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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坚持什么,还是反什么,男人永远得站在女人的前面,所以呢……”
李肆抚上三娘的脸颊,手指在她那道淡淡伤痕上轻轻划过,正想将这通男人宣言表完,然后……趁着少女怜惜之心大盛,羞涩之心潜隐的大好机会,在她那娇yan樱上来那么一下,就此便可大功告成。
手指刚过眼角,却见两团火烧云骤然在少女脸上绽放,急向脸颊染开,几乎是在一瞬间,连她那如yù脖颈都红成一片,而她那含泪凤目,更是隐隐mí离,像是坠入到了一种……出李肆期盼的状态里。
再见到那樱微微抖着,似乎在等待,甚至在邀请着什么,李肆一颗心几乎要冲入云霄。正待有所动作,少女啊地轻呼出声,整个人一跃而退,掩着脸转开了身子,肩头还在剧烈耸动着,似乎刚才经历了一番腾云驾雾般的奇遇。
“我……我才不是当什么女人来的,我是要……要跟着你造反的”
严三娘硬着嗓子丢出来这么一句,然后匆匆逃离,一边跑一边想,自己难道真是1d女子吗?为什么他的手一碰到自己,满脑子就转的是之前看过那画册上的东西,甚至是……那晚上自己做的梦?
少女是不堪羞惭,所以跑了,丢下一脑子雾水的李肆,楞了好半天还没搞明白,自己是又摁到这姑娘的哪处羞点了。
“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
李肆讪讪地作了解释。
听涛楼上,额头连带一只眼睛都被裹上绷带的李肆,干脆找了块皮眼罩遮着,活像一个海盗,一脸暴戾地讲解完自己的计划后,段宏时、彭先仲、刘兴纯等几人了好一会呆才清醒过来。
“整个计划说起来就是……”
听完一大堆步骤,彭先仲尝试着总结。
“一个字,抢”
李肆冷声道。
“这不是什么计划,怎么善后才需要计划。”
段宏时很不客气地损了李肆一句,然后进入擦屁股的角色状态。
“放……李朱绶。”
李肆下意识地就想到一个人。
“呵呵……对呢,咱们还有一个……李青天。”
段宏时拈须微笑。
英德县衙,李朱绶捧着茶水,直到热气散尽都还没回过神来,罗师爷再等不耐,嗯咳一声惊醒了他。
“东主,李总司这事,对东主又是一桩大利啊,若能办得妥善,演得圆满,可就是一飞冲天了。”
师爷这话,李朱绶倒是连连点头。自李肆崛起后,他连逢喜事,县务也渐渐清闲,除了应付一下官面上的事,其他时间都埋在金石堆里,赫然成了一个sao人墨客。心宽虽然没能体胖,气度却比一年前从容优裕了很多,整个人居然有了几分外于庙堂的风骨。
“只是……我琢磨着,这李肆……到底要成什么样的事业?居然下得了这样的胆子。”
让他想得入神的是这个问题。
“湖南那些商人,还有韶州府和白总戎,他们下的胆子也不。”
罗师爷不屑了一嘴,胆敢封江囤米,跟督抚唱对台戏,就算有后台,这也是极忌讳的。
“是啊,他们那样的,我还能想明白,可跟他们对着干的李肆,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想不明白。”
李朱绶皱眉摇头,罗师爷是明白了,自己这东主,开始怀疑起李肆的动机了。商人逐利,官爷逐绩,李肆此番动作,逐的是什么?名?也没看出他特别在意什么名声,“李半县”这恶霸名整个粤北都叫开了,他也没想着去修路架桥造水渠,就一门心思摁在搂钱上。
所以,别说李朱绶,任何一个官老爷都想不透李肆的路子。
“东主,不管明不明白,至少商人跟着他能财,东主你跟着他能升官,或许,他信的就是大家能一团和气。”
想着这段时间来,自己在青田公司那布下了越来越大的事业,甚至有风声传出来,县衙的苏文采有可能在下一批拿到金股,那么自己也该有希望,罗师爷下意识地就为自己真正的东主说话。金股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做事了,每年都至少能有好几百两银子分润。当然没谁这么傻,金股可是一种地位,有了它,才能分派到真正重要的职司。
“就怕升得越高,摔得越痛……”
李朱绶还是有些犹豫。
“东主,你又不是风筝,决断不都由你自己下么?和李肆也只是互惠互利,相互扶持而已,你是官,难不成李肆还能要挟到东主?”
罗师爷呵呵轻笑道,李朱绶的眉头也舒展开了,没错,他又不是傀儡。
听涛楼,得了李朱绶的回信,段宏时点头。
“李朱绶能配合周全,就该把他摆到跟广州有关的事务上去了。”
李肆只淡淡哦了一声,这事段宏时就能搞定,他不必多费脑筋,接着他就要专心干强盗的活计。
“召集那七个北江船……”
李肆吩咐下去。
六|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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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通泰不通泰()
第一百四十五章通泰不通泰
晖堂掌柜陈通泰rou着肚皮,心想自家这名字怎么就显不了灵,现在想的就是通泰……韶州城虽然比不上长沙甚至广州那样的繁华之地,可连日跟南连韶道的头面人物杯觥j错,即便是他那几十年锻炼出来的铁打肠胃也有些承受不起。
“这事办妥当了,我也能捞上个万儿八千两的,跟东家说说,走走大东主的门路,也捐个官当当,再不受那些官老爷的斜眼……”
打着幸福算盘,推开压在身上那几条yù藕般的臂tuǐ,陈通泰就要去出恭,一边走一边下意识地朝凉台外看去。这是芍仙楼,韶州城最高档的脂粉地,俯瞰武水,遇仙桥关就在眼皮子底下,这一眼不打紧,原本满胀胀的屎意跟着魂魄一同散飞。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冲到凉台上,有那么一瞬间,都想着直接从这两三丈高的楼上一跃而下了。
原本泊满江岸的米船,竟然没了大半剩下都在起碇摇橹,升帆南行。
“这是在干什么?那些堂号的掌柜呢知府、监督,还有白道隆呢?”
陈通泰魂飞魄散,袍褂都没套齐全就冲下楼去,直奔江边。
“林掌柜你这是在干什么?”
到了江岸码头,正见一个熟识的湖南米商掌柜在脸红脖子粗地吆喝着船工赶紧行船,陈通泰直恨不得拔刀将这家伙劈成两半。大家不都说好了的吗?至少还得等上半个月才能出米,现在这光景,可是在明目张胆地拆他的台子,拆他的台子就是拆他东家的台子,拆他东家背后那大东主的台子,好大的胆子
“陈掌柜,你倒是见机得快,哼哼,以后咱们两家,最好再不相见”
那林掌柜一见陈通泰,也像是气不打一处来,敷衍地拱拱手就上了船,再不理会他。
“这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通泰气得跳脚,然后才醒悟到了什么。
“我的人呢?晖堂的人呢都睡死了么”
跟无头苍蝇似地在码头转了一圈,才找到自家一个伙计,陈通泰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揪着这个该是才睡醒的子就咆哮起来。
“我们的米船呢?不是布置了守船的兵,还把那些船工都赶到岸上看管起来了吗?如今这人呢?船呢?”
那子艰辛地睁开被眼屎糊住的眼睛,茫然地任着掌柜摇晃。
“陈掌柜大事不好了咱们的兵都被打昏绑了起来,船工也把船开跑了”
终于有一群伴当冲到了码头上,一身汗都湿透了,该是找了他一大圈。
“什么……是哪里来的水匪……”
陈通泰肚肠里的秽物像是反冲上脑,整个脑子嗡的一下就晕了。
“咱们在这的六万石米不是分在十多艘大沙船上吗,昨晚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水匪,将咱们的兵尽皆绑了,船工也被驱赶到船上,径直就将船开走了”
伴当的话飘渺如在天外,可陈通泰是老生意人了,说到数字,心神很快就拖了回来。他明白了,他这晖堂的米船先动了,其他商号掌柜们还以为是他暗自先去出米,再不跟着走,等米价按了下来,他们可就要亏蚀,所以都急惶惶地赶船南下。
“这些猪脑子我们晖堂又不是善人傻子,干嘛要跟自己作对?再说连江口那还有咱们的人拦着……”
陈通泰话说到这,嘎然而止,本就是一额头的细汗,这会更变成了豆大的汗珠。
“连江口?”
他看向南面,心口如被万斤铅陀沉沉压住。
“连江口那,肯定出了事,我们放在太平桥的三万石米,估计也被人盗了。”
压住在口翻腾的滚滚热流,陈通泰一挥袖子,指头连点,招呼起来:“跟我去找白道隆,你们谁再去一趟韶州府衙,报盗谁那么大胆子,我已经有了几分盘算,现在还没完再行快船追那些商号的掌柜,跟他们说,这是有人在作祟,千万不要中了j贼的毒计”
陈通泰捏紧拳头,两眼寒光直冒:“我还有机会”
一行人簇拥着这衣衫凌1的矮贵人离了码头,码头近前的一艘渔船上,穿着一身破烂布衣,脸面被斗笠压住的一个渔fùtǐng直了身子,顿时显1ù出一身窈窕曲线,那双长tuǐ更不似寻常的渔家女子。
“就是他吧?”
“渔fù”低声问着。
“没错,晖堂的掌柜,叫陈通泰,年前在浛洸见过,这边的事都是他在搅和。”
“渔fù”身后还有个渔家少年,恭敬地答道。
“这名字……不错,他不遭报应,我念头可不通泰。”
“渔fù”恨声道。
“师傅,这事总司……真的知道?”
那少年还在皱眉,显是有些不认同自己这“师傅”的盘算。
“他忙他的大事,这样的事,他不在意,我很在意。”
“渔fù”回望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