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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笑着,中年男子一边看向身旁的朱灿,笑道:
“咦?二郎,听说你前几日失踪才回来,做叔叔的心中宽慰不少。我问你,你爹娘今日可在家吗?”
“在,在家,”
朱灿随口回了一句,继而捏着鼻子犹豫道:“不过,那个,程叔叔是吗?你到底是哪个程叔叔”
“怎地?二郎,你失踪一年,连我都不认得了吗?”
当即,中年男子大骇,只见其一跨步走上前去,登时便抓着朱灿的肩膀摇晃起来:
“二郎,你莫不是得了那失忆症?我是你咬金叔叔啊!”
说话间,一口浊气已经是迎面扑来。
扑通!
朱灿鼻孔窒息,当即一屁股坐倒在地。
第24章 你是程咬金?()
程咬金来了!
朱灿一屁股坐倒在地后就没有起来,他也懒得理会这大唐年间被自己祸害到够呛的大气层,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宽面大耳的中年男子。
老程,程叔叔,咬金叔叔?这三者加起来,除了后世家喻户晓的那位混世魔王程咬金还能有谁?
来了!来了!看来自己果然猜得不错,当太子党在对朱老三等人穷追猛打之际,‘秦王府’一边应该也没有放弃对这伙儿人的争取。从刚才张旺、郑五儿对程咬金的态度来看,他们彼此间应该早已十分熟悉!
一时间,朱灿坐在地上愣了愣神,许多历史细节事迹又在他脑海中逐渐展现开来:
程知节,这个初唐有名悍将的生平不必赘述,最重要的是,在眼下长安城中暗流涌动之际,此人乃是‘秦王府’阵营中最核心的成员之一,也是日后追随李世民的绝对拥护者。
武德七年,为了进一步分离秦王府势力,在太子党的怂恿下,当时已是大唐宿国公的程知节被外任为康州刺史,程知节心知不可轻易离开长安,便一直借故拖延,此后直至武德九年都没有相关历史记载。
在后世人分析,程知节虽然被外任康州刺史长达两年,但是这两年来却并没有离开长安城,只不过一直缺乏相应的证据罢了。如今看来,后世人猜测得不错,这位混世魔王不但从没有离开过长安,而且最近还一直在为秦王府扩张势力而四处奔波,今日更是直接找上了老朱家!
就这一愣神的片刻,朱灿心中已经瞬间想过许多事情,程咬金今日前来的目的不需多问,无非是想要拉朱老三等人进入‘秦王府’阵营。同样是拉拢,不过秦王府这边人明显要对朱老三等人客气得多,甚至还是设身处地地在为朱老三考虑,因为之前朱灿就已经猜到,当年朱老三等人身在军伍时多半和秦王府众将关系密切,所以最初时候郑阿生等人才会首先加入‘秦王府’。
“你是程咬金?你真的是程咬金?”
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朱灿一边伸手阻拦着对方靠近,一边问道。
对面的程咬金早已是一头雾水,还以为是朱灿在跟他开玩笑,这就有些不快道:
“二郎,你莫跟做叔叔的开玩笑,纵然你们老朱家不欢迎我老程,却也不必如此玩弄于我。”
老程的心眼儿实在是大啊,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手里却没停,一眨眼功夫又是几个猪肉韭菜包子下肚,这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儿,笑道:
“二郎啊,别说,你这手艺还真是了得,从前叔叔我怎么没听说你有这手段?哈哈,怪不得老张这小子一大早就在你这里,原来是来蹭吃蹭喝的!哈哈哈哈”
“呵呵,好说好说,程叔叔你若是喜欢,日后侄儿自然会孝敬你。”
朱灿半笑不笑道。
“是呢,程叔叔,以前连我也不知道二郎哥哥居然还有这等手艺!”
一旁的郑五儿也是一阵笑起来。
在场就只有张旺一个人的脸色不大好,他倒是不在意被人指做‘蹭吃蹭喝’,只是眼见朱灿和郑五儿都对程咬金颇为热情,心中顿时便更加警惕起来。
“够了!二郎!五儿!你们不可太过放肆!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我朝开国宿国公,现在还是康州外任的程刺史!你们不可无礼!”
张旺一声低喝起来,话音一顿,这就向着程咬金躬身行了一礼,装模作样道:
“程刺史,小民等不知您今日大驾光临,多有冒犯之处,还望您海涵。”
好一个张旺,一句话就将登门造访的程咬金拒之以千里之外,顿时,郑五儿茫然傻了眼,就连朱灿也不知如何接口。
程咬金倒是不在乎,他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般待遇,脸上的神色并不显慌张。
“唉,老张啊,你我相识已有多年,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莫非今日果真要因为一些事情而变得形同陌路不成?”
程咬金淡淡道。
张旺不语,等到看见程咬金又对那剩下的包子动手动脚,这才急忙道:
“国公爷说笑了,往事不堪回首,做兄弟的自然不敢忘记当年的恩情,可是现在我们众人实在是有苦说不出,还望国公爷和众位兄弟们能够高抬贵手吧。”
“哼,老张这话错了,我程咬金从来都不是要害你们,只是想要救你们于水火之中!”
程咬金语气凛然道:
“老张你细想,现在这个局面,难道你们众人还有可能置身事外吗?近两年来,太子党那些人对你们做了什么!这些事你们自己知道,秦王殿下知道,就连我老程也十分清楚。不瞒你说,我刚刚才从老郑家回来,你以为前几日你们在‘长林兵’手下受伤的事情能瞒得过我吗?”
“嗯?这——”
张旺面色更加凝重起来,他倒是没想到程咬金事先已经知道这么多事情。其实想想也不奇怪,当年郑阿生等人先是走近‘秦王府’一边阵营,之后才不得已退出。虽然如此,但秦王府众人一定还在暗中关注他们,现在程咬金得知这些事情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程咬金是个明白人,他说的话字字珠玑,粗中有细,没有一个不切中要害,这也正是朱灿现在的想法。张旺当然也不蠢,甚至比程咬金精明百倍,只可惜他和朱老三都是身在局中,不知道现在已经不是一味委曲求全的时候了。
“咦?咬金叔叔,你刚刚去看望我爹爹了啊?”
郑五儿适时地笑了起来,这丫头的眼睛里从来就只有朱灿和她老爹两个人,其他东西无论如何听不进去。
“嗯,五儿乖,咬金叔叔是看过你爹了。你放心,之前伤你爹爹的人,咬金叔叔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程咬金笑了笑,顿时又哄得郑五儿一阵高兴。
朱灿眼见郑五儿是个麻烦,这就急忙打发她出去,说是令她多买些韭菜回来,日后还要多做些包子,说话间递给她一个好大的篮子。
郑五儿也不多想,这就风风火火地出去了,看样子没有一时半刻回不来。
多余之人已经离去,程咬金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只见他冷冷看了张旺一眼,问道:
“老张,朱大哥可在吗?还有大嫂呢?我老程要找他们。”
“不可!”
张旺的脸色霎时变了,只听他郑重道:
“老程你不可鲁莽!朱大哥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他现在已经十分为难了,难道你还要再次将他推到两难的境地?”
程咬金闻言大急:
“老张你好糊涂!事到如今,你和朱大哥还是要如此执迷不悟吗!我老程是不想看到有朝一日你们众人落得个凄惨下场,否则若是换了旁人,我程咬金可没有这个耐性!”
说话间,程咬金不管不顾,就要直接闯入朱氏夫妇房中,只是被张旺一直死命拦着。
程咬金终于是有些恼了,只见他一甩手将张旺推开,而后也不进门,只是站在院子里大声嚷嚷起来:
“朱大哥,朱大嫂!我老程知道你们在家,小弟今日为什么来想必你们也是清楚的。事到如今,做兄弟的还是想要劝你们三思片刻,否则日后若有变故,只怕连我老程也救不了你们了!”
话音落地,但房中许久都没有回音。
程咬金眉头一皱,继而道:
“大嫂!大哥看不透此事也就罢了,难道连你也看不清楚吗?近年来,我老程已经多次叨扰你们,今日是最后一次,你和大哥若是能幡然醒悟那是最好,否则你们便直接给我老程个痛快话,也好让我老程死心!”
程咬金的脸色凝重得吓人,闻言,一旁的张旺摇头叹息一声,也没有继续阻拦。
兄弟之情,情真意切,若不是真正的生死之交,也不能够说出这种话来。
此刻,唯有朱灿心中有些纳闷,心想程咬金拿这件事问我老爹也就罢了,怎地连我老娘也牵扯进去?难道她居然也参与在这件事当中?
朱灿心中好一阵不解,就在此时,只听房中传出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时而也变得急促而剧烈。朱灿听出来是朱老娘在咳嗽,自从自己来到朱家后,朱老娘一直卧病不起,而且据说早已患病多年,这许多年来一直没有好过。
闻声,程咬金那凝重的脸上不由的掠过一抹痛色,只听他语气稍软道:
“大嫂,当年只怪我们众兄弟没有保护好你,你近来身体可好些了吗?”
“唉”
一声叹息,房中终于是传出朱老三的话音,只听他道:
“老程,你莫在此逗留了,从此以后也不必再来,免得被太子党那伙儿人发现后又多生事端。你不必多说,你的意思我早已明白,只可惜我们夫妇二人现如今实在是身不由己,是断然不会听从你们吩咐的。”
当下,程咬金的脸色已经变了变,他想不到事到如今还是没能劝得动朱氏夫妇二人。
“朱大哥,你今日如此对我,是因为这近年来我们这些做兄弟的没能保护好你们,所以才让你们受到太子党那群狗贼的欺凌,是吗?”
程咬金颤声问道。
“不,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