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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火爆之人,如果朱灿胆敢有什么不轨意图,只怕到时候难免要遭殃。
朱灿满脸尴尬,扭头看了看一旁的郑五儿,心想就算自己和雪师傅之间一清二白,可是现在突然间要娶一个素不相识的‘青梅竹马’,这实在是
就在朱灿垂头丧气之际,此时,却是一旁的郑五儿兴冲冲凑上来,只听她对朱老三笑道:
“朱伯伯你放心,二郎哥哥刚才已经答应我了,他不会娶他师傅为妻的,五儿我依然是他的未婚妻子。只要二郎哥哥在这件事上不骗我,那五儿就什么也不管了!”
郑五儿一边抓着朱灿的胳膊,一边笑个不停。
大夏天的,朱灿原本就燥热难安,现在偏又碰上郑五儿这个豪爽女子,他只觉得胳膊上不时传来一阵温柔的触感,脸上一红,急忙抽了出来。
“哦?果真如此?二郎,如果你真的如此爱护五儿,那么老爹便也安心了,日后想必你那位郑叔叔也不会怪你。不过在此之前,我和你那位师傅还是最好先约法三章一下。”
朱老三淡淡笑起来,一转头面向大堂里的雪娘子,微微抱了抱拳道:
“小娘子,多谢你当日救我家二郎一命,我老朱家对你感恩戴德,终生不忘,之前是我朱老三对你多有误会,希望你不要见怪,以后老夫对你不敢不敬,便也称你一声‘雪师傅’吧。”
朱老三话音落下,大堂里没有回音,不过他也不在意,而是继续道:
“雪师傅,你初入长安,随时都可以在我老朱家做客,不过有一件事还是要讲明白,二郎他早已和五儿定下亲事,现在他回来,用不了多久就要成婚,说起来你也是他的长辈,希望到时候你能大驾光临为他证婚吧!”
朱老三这人实在是个人精,一番‘约法三章’的事情也能说得如此头头是道!说白了,不就是不许雪娘子打朱灿的主意吗?
朱灿仰面看天,一阵哑然,只觉得刚刚逃离虎口,马上又入了狼窝。
雪娘子早已在大堂里听他们父子俩谈话,此时也不知是惊是怒,只是冷笑一声,一言不发。
另一旁,郑五儿原本扭扭捏捏,羞红了脸,可是转念一想事关重大,当即就昂首挺胸,宛如一只骄傲的老母鸡似的看着雪娘子,像是示威。
朱老三眼见雪娘子没有多说什么,便也心下大喜,只听他笑道:
“罢了,既然事情已经解释清楚,那便一切都好。二郎,你这就代我去向你师傅陪个不是,之后再来看看你娘,这几日你老娘的旧疾又犯了。五儿,你也随我来吧。”
“嗯,是,朱伯伯。”
郑五儿有朱老三撑腰,笑得越加开心,当即就和朱老三一起去看望朱灿他娘去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要被逼着娶郑五儿为妻,朱灿心里顿时又变得一团乱麻起来。他知道雪娘子现在正在气头上,因而没敢去招惹,只好犹犹豫豫地也进了朱老娘房间去了。
“老娘,你身体可好些了吗?老爹,你午后要去东市卖肉,可要我陪你去吗?”
“呵呵,不必,二郎你刚刚回来,还是在家多陪陪你娘和五儿,等爹晚上回来与你们吃饭。”
“好吧,这样也好”
第5章 刀意 人心()
当日清晨过后,朱家大院里的吵闹声终于停了下来。傍晚时分,朱老三还特地在家中摆了一次小小的家宴,目的就是为了庆祝朱灿平安归来,并向雪娘子致歉。
依照大唐律法,长安城内的所有城门、宫门、坊门都要在傍晚前关闭,夜晚实施宵禁,违者都要遭受严惩。不过,寻常百姓家在自己坊间饮酒作乐却是被允许的,这也成为大唐年间的一大风尚。
是夜,长安寂静,月明星稀。除卧病在场的朱老娘外,朱灿、朱老三、雪娘子、郑五儿全都坐到了一起。
朱家大院里摆着几张低矮的食案,另外还有几张矮凳,食案上摆着一些胡饼、米酒、瓜果以及各色炙烤,以一般百姓家来看,已经是十分丰盛了。
席间,朱老三多次对雪娘子道歉,一想到这一年多来自己的儿子是受到他人庇护才得以存活,朱老三心中便觉得十分酸楚,因而道歉也很有诚意。
雪娘子原本不冷不淡,可是见到朱老三盛情拳拳,便也只好强笑着表示不妨。
朱灿在席间窃喜不已,心想无论如何,眼前最重要的麻烦是解决了,朱老三和雪娘子不会再大吵大闹,而且朱老三此人其实极为护犊,一旦他认定雪娘子是朱灿的恩师,那就绝不会对她为难。穿越之后,雪娘子和朱老三便是朱灿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只要把他们二人搞定,朱灿顿时便觉得阳光明媚、心情舒畅起来。
只有一人让朱灿感到有些头疼。
自从得到朱灿和朱老三的许诺之后,郑五儿心中高兴,心眼儿顿时放大了许多倍,一高兴便在席间拉扯着朱灿饮酒。
唐朝米酒虽然只像是饮料,但像郑五儿这样一个女子在席间放纵豪饮,那也算是罕见了。
一时间,郑五儿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扯着朱灿,在席间滚做一团。
见状,朱老三毫不介意,只是哈哈大笑几声,唯有雪娘子神情冰冷,一言不发。
可怜朱灿,只身一人在这无比别扭的晚宴上,只感觉无所适从。
哐啷!
一件食案被郑五儿带倒在地,连带着朱灿也倒地不起。
“哎呦!五儿放手!不可再喝了!”
“呵呵,二郎哥哥莫要谦逊,以往我们二人也不曾少喝过,怎么今日变得如此扭捏呢?”
“那个你二郎哥哥我在外一年,极少饮酒,所以酒量下降,五儿莫要灌醉了我。”
朱灿急忙挣扎着起来。
一旁,郑五儿只是嘻嘻笑着,只听她醉意微醺道:
“也罢,二郎哥哥,今日五儿便放过你。不过今晚我却要去你房里睡!”
一边笑着,郑五儿一边看向了对面的雪娘子。自朱灿回来后,他们师徒二人一直同睡一间房,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可是郑五儿心里早已不乐意了。
“二郎哥哥,你答不答应?”
话一出口,郑五儿酒也醒了一半,向朱灿追问道。在她看来,反正自己也是朱灿的未婚妻了,大唐年间男女风尚并不严苛,这种事也未必会引得旁人风言风语。
“什么?这”
朱灿万料不到郑五儿会由此一说,当即就愣住了。
“不可!”
朱灿还未说话,却是对面的雪娘子突然冷喝了一句。自己突然间如此激动,大概雪娘子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不过她随即找了个借口道:“阿灿现在正是练功的大好年纪,这一年多来一直坚持得很好,现在绝不能随意乱了本性。有我在,对他最有好处!”
一句话,顿时将郑五儿的美梦叫醒了。
郑五儿醉意全无,脸色通红,先是盯着朱灿细看,等见到朱灿毫无表示之后,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哇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骗人!你们合起伙儿来欺负五儿!哇!!!!”
扑通!
郑五儿伤心欲绝,大哭着跑回朱老娘房里去,临进门之际还狠狠摔了一跤。
另一边,雪娘子也大感无趣,这就转身回房去了。
“额正是练功的大好年纪?不可乱了本性?”
朱灿苦笑起来,心想难道自己练的是传说中的童子功?自己这位师傅可真是找的好借口。
不知不觉,朱老三已经向朱灿走了过来。朱灿原本以为他会动怒,不过却并非如此,只见朱老三顺手揪着朱灿的耳朵,低声笑道:
“呵呵,二郎,你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
朱老三对朱灿十分溺爱,朱灿虽然耳朵疼,心里却十分暖和,当下苦笑道:
“老爹放心,儿子我我一定不敢辜负五儿,我和我师傅之间并没什么。”
“嘿嘿,”
朱老三笑起来:
“哼,臭小子,有你郑叔叔在,我料你也不敢辜负五儿!其实老爹知道你的心思,你以后若是想娶你师傅为妾室,老爹也不会阻拦你,只不过这件事暂时不能让五儿知道,明白吗?”
朱老三自以为看破儿子的心事,一边拍了拍朱灿的肩膀,一边露出个‘是男人都明白’的神情。
“什么!老爹你!”
朱灿大骇,心里像是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下,朱老三在他心目中的‘严父’形象彻底崩塌,朱灿就纳闷儿了,原来自己的老爹也是个闷骚货,只是不知道朱老娘是如何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哈哈哈哈二郎,为父就不多说了,你自己明白。这件事你还要自己打算,哈哈!”
一声大笑过后,朱老三心情愉悦,直接返回自己房里去了。
朱老三走后,朱灿怔怔呆在院子里,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却是默默想着朱老三的那番话。
“纳为妾室,哈哈,这个”
越是细想,朱灿心中越是一片燥热,许久后才叹息一声,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然而,刚入房门,他的身旁就传来雪娘子的冷笑声:
“阿灿,你和你老爹的话我全都听到了,难不成你忘了我是你的授业恩师吗?”
夜色下,雪娘子孑然傲立在房中,气质出尘,宛若九天仙女。
刚才她对朱氏父子的话早已听了个明白,直到现在脸上还有一丝羞愤之色。
朱灿差点忘了自己这位师傅还有‘聆音察色’的本事,当下便忍不住尴尬笑起来:
“呵呵,这个师傅莫怪,我老爹他只是信口胡说,不可当真。而且你放心,自现在起,我老爹便不会与你为难了。”
“哼!荒唐!阿灿,我劝你自己好自为之,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现在我只是在你朱家少住几日,日后即便你们父子留我,我也是不会待在这里的!”
雪娘子本性高洁,难怪她听了刚才朱氏父子的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