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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脸上的描眉都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宛如是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
大厅之中虽然灯火辉煌,不过这些宫女还是每人手中擎着两只巨烛,以三尺为间隔,很快就围绕在宴会大厅的四周。
这是一种颇具特色的烛围之宴,据说颇助酒兴。此宴自隋朝时候就在宫廷中盛行,如今更是成为大唐宫廷中的流行风尚。
一时间,宴会众人被身边的上百只巨烛团团包围,看起来气氛热烈,但每个人脸上都是面若寒霜,各怀心事,不停地举杯饮酒而已。
在场只有朱灿一人不同,他自穿越而来,尚是首次见到这种极其特别的大唐风俗,因而一时间好奇心起,不由得四处张望起来。
原本,朱灿心中也不免紧张,可是因他这样随意张望,在旁人看来倒像是十分气定神闲一般。
顿时,李元吉等人个个对朱灿怒目而视,而李世民等人却觉得好笑,忍不住要偷笑起来。
眼见师傅被众人围观,一旁的程处默不由得扯了扯朱灿的衣角。朱灿却茫然不觉,只是扭头看着身后那个宫女,令后者好一阵不自在。
“怎么?朱公子,你可是对本王今日的宴会有何见解吗?”
半晌之后,李元吉终于是忍不住向朱灿质问道。
朱灿还未说话,一旁的李世民率先抿了抿酒杯,淡然笑道:“四弟,眼下这朱家二郎已经是我府上校尉,位列九品,称‘金刀校尉’。”
“哦?金刀校尉?二哥不愧有聚贤纳才之名,这么快便已经将他纳入府中了吗?”
李元吉冷笑起来,继而又重复道:
“那好,朱校尉,你可是觉得本王今日之宴有何不妥之处吗?”
话音一落,众人全都瞩目过来。
程处默急得在朱灿腰间揪了一下,后者这才醒悟。
“哦没什么,没什么,”
朱灿颇为流连忘返地在那宫女脸上瞄了最后一眼,这才随口敷衍道:
“饮酒盛宴,烛围助兴,殿下此举实在是颇为雅致的。”
此时,任谁都看出朱灿言不由衷,有人见朱灿一直盯着那宫女不放,还以为他是那好色之徒,不由得心中鄙夷。
李元吉脸色一沉,再次道:
“本王说了,朱校尉若是对这‘烛围之宴’有何见解,大可以提出来,本王承诺,若有冒犯之处也绝不怪罪。”
李元吉心里很不舒服,自从知道朱灿以来,此人的存在犹如是梗在自己喉中的一根鱼刺,令人极其烦躁。尤其是今日见到朱灿之后,李元吉更是暗暗立誓一定要将其暗中除去,否则日后不免又成长为秦王府的一位贤才。
当下,李元吉目光紧盯着朱灿不放。
朱灿心中苦笑一声,只好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齐王殿下今日之宴并无不妥,只不过你齐王府中的这宫女未免也长得太丑了点儿吧?”
第49章 烛围之宴()
“嗯,你说什么!”
朱灿话音一落,李元吉不由得勃然大怒,而那名宫女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跪倒在地。
“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座上即刻传出一阵爆笑声来。程咬金、秦琼、侯君集等人被朱灿的话逗到乐不可支,忍不住放声大笑。尉迟恭自落座之后便只是沉默饮酒,此时听背后的朱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由得烈酒窜喉,一阵剧烈咳嗽起来。
“二郎,不可胡闹!”
此时,李世民也忍不住笑起来,只不过一边笑着,一边向朱灿呵斥了一句。
朱灿当下也颇觉尴尬,不过他刚才之言并不是胡言乱语,而是另有所指。
当下,众人只见他走到身后那位宫女面前,将后者低垂下的面孔微微抬起,随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唉好好一个美丽女子,硬是让这烛围之宴毁了前程,这可如何是好?”
此刻,那宫女早已战战兢兢跪倒在地,她的脸庞被朱灿微微抬起,顿时便显露出稚嫩肌肤下隐藏的一丝黑青色。原本这宫女相貌颇美,可是在大唐朝的脂粉掩盖下又隐隐显现出一丝中毒的迹象,也难怪朱灿说她长得丑了。
烛围之宴,这种隋唐宫廷盛行的宴会虽然颇为别致,不过其弊端也是极为明显的。古人尚愚,在追求宴会效果的时候往往关闭门窗,以求得烛火辉煌之效果,孰不知,这宴会大厅虽然广阔,但在近乎密封的条件下被上百根巨烛一起燃烧,这简直就相当于是慢性自杀!
大唐贵族们不过偶尔进行这种宴会,身体还不至怎样,可是这些宫女显然是被专门训练来做这种差事的,久而久之,其体内的毒气越积越多,只怕过不了三十岁就会命丧黄泉了。
“朱校尉,你到底对我府上宫女有何不满之处!难不成,你以为是本王怠慢了你吗!”
眼看着朱灿肆无忌惮地仔细端详那宫女的面孔,李元吉不由得更加盛怒起来,他将手中酒杯一顿,几乎是在向朱灿怒斥。
严格说来,朱灿此举的确是十分无礼,简直是丝毫没有将李元吉这个主人放在眼中。不仅是李元吉,此刻就连李世民等人也都觉得朱灿此举实在太过放肆,不过他们隐约知道朱灿并非无理取闹之人,他此举应该是另有用意。
李世民等人猜得不错,朱灿心中也有苦衷啊。刚才,他实在是不忍心这些妙龄宫女深受其害,所以不由得想要解救一番,可是现在想来却又十分麻烦,总不能对大伙儿说过多吸入一氧化碳会引发窒息,甚至中毒身亡吧?
微微沉吟片刻,朱灿先是扶起身后那宫女,继而面向李元吉叹息道:
“殿下恕罪,刚才二郎并非有意无礼,而是想要由衷劝殿下一句,日后这种烛围之宴还是少有为妙,或者即便举行也要门窗大开。否则此举伤人性命、害人害己,实在是大损阴德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段话让众人大惑不解,众人心想莫非朱灿果真是看上了那名宫女,想要亲自向李元吉讨要?
当下,李元吉座下的大将宇文宝首先忍不住怒斥起来: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连殿下举行什么宴会都要轮到你管吗!”
这宇文宝也是一员猛将,官阶不知比朱灿高过多少倍,眼下完全是没有把朱灿当做一号人物。
然而,朱灿也没有理他,只是目光紧紧看向李元吉。
冷静下来,李元吉不由得冷笑道:
“哦?原来朱校尉果然是对本王的烛围之宴颇有微词?那好,既然如此,本王倒要领教一下,这小小宴会究竟犯了什么大忌,居然就害人害己、大损阴德了呢?”
李元吉目光狠狠盯着朱灿,恨不得要将对方一口吞了。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朱灿说不出个缘由来,那么单单凭借他今日无礼之举,就足够判他一个大罪名!
“二郎,你还不速速向齐王殿下低头认罪!”
一声低喝,却是李世民等人也有些急了。侯君集为人最为机敏,当即就向朱灿使了个眼色。
然而,朱灿依旧不为所动。当下,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忽地微微一笑,顺手从腰间将那柄随身长刀抽了出来。
吟!
一声轻吟,朱灿手中的长刀如蛟龙出海,在灯火辉煌之中映照得格外醒目。
见状,在场之人无不大惊,那薛万彻、冯立、宇文宝等人以为朱灿竟然胆大包天到想要刺杀李元吉,当下无不纷纷起身。
然而,下一刻,三员大将双眉一抖,无不脸色通红。
原来,刚才朱灿在拔刀瞬间并没有其余任何动作,而是顺势挥向身旁几位宫女手中的巨烛。
长刀如瀑,刀艺精绝。只见劲风过处,所有巨烛无不一一熄灭。
这一下,薛万彻三人更是不由得心中一惊,内心由衷赞叹一句。
不同于这三人,李世民一方的几员大将见此情景,却是不由得公然大叫起来:“好刀!好刀法!”
仅仅片刻间,大厅内多余的上百根巨烛已经被朱灿以剧烈的刀风所灭,紧接着,他却是微微一笑,在身旁那名宫女耳边低声私语了几句。
那宫女受宠若惊,闻言后微微一愣,随即起身将大厅的几扇门窗全部都打开。
门窗一开,大厅里的空气顿时清明了许多。
朱灿这才悠然一笑,看向李元吉道:
“齐王殿下,二郎并不敢对您的宴会之举有何异议,不过现在我想反问您一句,这些宫女在你的齐王府上是否常年受训,要演习这烛围之宴呢?”
此时,习习夜风吹进大厅,令在座众人无不感到一阵清爽。这种感觉平时并不会注意,但此刻经朱灿这么一闹,却令许多人猛地醒悟过来。
当下,李元吉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这就沉声道:
“不错,她们都是我府上专门演习烛围之宴的婢女,那又如何?”
话音一顿,李元吉紧接着冷笑道:
“而且不止是我齐王府,整个大唐中,父皇的太极宫有这烛围之宴,大哥的东宫有,诸多皇亲贵族府上有,只怕就连二哥府上也有吧。”
说着,不由得冷冷看了李世民一眼。
当下,众人无不看向朱灿,想要等待他的解释。
朱灿心中叹息一声,没有直面回答,而是换一种说法道:
“既然如此,二郎想要请问,殿下府上的这些婢女是否常常有恶心呕吐、虚脱无力乃至于昏迷痉挛等病痛,而且他们入府之后大多面色青紫,三五年之后甚至会陆续死去,对吗?”
“嗯?岂有此理!”
李元吉闻言又怒,不过他这次及时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而是马上低头看向那些阶下的婢女,问道:
“你们自己说,入府之后,可有像他所说那样的状况?”
齐王动怒,那数十个婢女早已惶恐万分,纷纷跪倒在地。
不过还好,其中有一位婢女想是生来胆大,当即有些哽咽道:“回禀殿下,这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