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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片刻后,杜如晦终于道:
“二郎,此事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总之无论如何,我们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另外,听宫中侍卫所言,昨夜那行刺之人也曾受到一些伤势,你如果——”
“嗯?”
杜如晦话音未落,朱灿已经猛地抬起头来。
显而易见地,朱灿脸上露出担忧神色,随即他终于镇定下来道:
“三位不必说了,二郎这就前去求证此事,在此之前还要劳烦你们和秦王殿下为二郎多多着想,二郎感激不尽!告辞!”
此时的朱灿没有再犹豫,他向长孙无忌三人一拱手,随即俯身将掉落在地的那柄短刀拾起,眨眼间便离开秦王府去了。
朱灿离去后,长孙无忌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唉,没有料到竟会出这种事情,刚才看二郎的反应,此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片刻后,房玄龄首先叹息一声,大有为朱灿感到悲哀之意。
长孙无忌和杜如晦的心情同样复杂,当下,长孙无忌顿了顿道:
“无论如何,目前来看事情还没有定论,在此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多想的好,秦王殿下之前让我们与二郎委婉相告,便是考虑到二郎的感受,毕竟这件事他应该是一无所知的。只是不知他那位——唉,罢了罢了,此事说来实在蹊跷,不知那人与陛下究竟有何冤仇。”
事已至此,三人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刚才他们没有将此事告诉程咬金等人,而现在也不想节外生枝。明日就是大军出征的时候了,三人只好盼望这件事并不会给他们的计划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笃笃笃!笃笃笃!
清晨的朱雀大街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人在街道上纵马疾驰,使得过往百姓无不纷纷避让。
此时才只是清晨时分,距离之前大批禁卫军出动不过才半个时辰,众百姓惊恐未尽,眼看又有人在大街上纵马横行,不由得心中惊骇。
“什么人!胆敢在大街上如此放肆!”
急促的马蹄声自然也引起了附近武侯的注意,他们原本想要当街拦下这目无法纪之人,可是一转眼间那一骑一马已经扬长而去,眨眼间便消失无踪了。
众武侯眼见大街上扬起一阵尘土,而纵马之人却不见踪影,不由得在原地发起呆来。
“师傅啊师傅,难道真的是你!可是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离开秦王府后,朱灿心情震动,一路骑马飞奔,直接向宜阳坊而去。此时,马上的朱灿神色焦灼,恨不能即刻就返回朱家向雪娘子问个一清二楚。
不错,如果说刚才的朱灿还只是微微起疑的话,那么他现在已经有十成把握确信,昨夜入宫行刺李渊之人正是自己的师傅雪娘子!
武艺高强,刀法精绝,以及最后那一柄飞刀,所有证据无一不指向雪娘子。
雪娘子是朱灿的授业恩师,朱灿所会的刀法,雪娘子当然都会,这便是为什么李世民会觉得那些侍卫所描述的刀法竟和朱灿有些相似!
事实上,关于朱灿和雪娘子的关系,李世民、长孙无忌等人早已有所了解,正因如此,他们很快就能从朱灿身上联想到昨夜那行刺之人极有可能就是他的恩师!而李世民之所以不将此事告诉李渊,其一固然是为了朱灿着想,再者也是不想因此事而连累到整个秦王府,毕竟如果这些事一旦被太子和齐王知道,他们绝对会借机诬陷,使得秦王府再无翻身之地!
此时此刻,朱灿可谓是心乱如麻,脑海里一片混乱。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震惊失措,李世民等人的关切在意也使得他心中感动,但是说到最后,朱灿对于雪娘子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一无所知,这件事对他而言简直是没有丝毫征兆!
“对了!也许从最初我就应该察觉到了,”
猛地,朱灿回想起什么来:
“当初我穿越而来,与师傅在长白山上度过一年时光,可是一年后她却突然提出要来长安,那时我对这件事还感到疑惑,心想师傅是一个无拘无束的漂泊之人,怎会突然想来长安,现在看来,原来她从那时候其就有了行刺李渊的想法!”
“来到长安之后,师傅原本应该想要立即行动的,可是我们稀里糊涂地在朱家落脚,使得她难以脱身,继而她便索性将计就计在朱家住了下来。这期间,我曾经多次发现她终日不见踪影,心中也早已料到她有事瞒着我,可是我还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师傅她心中一直隐藏的秘密居然是这件事情!她不愿将此事告诉我,自然也是为我着想,不让我受到牵连,可是师傅啊师傅,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现如今你与我有师徒名分的事情早已有许多人知道,一旦你有了事,徒儿又焉能置身事外!在你眼里,我朱灿竟是这样一个只想苟且偷生之人吗!”
心中越这样想着,朱灿越觉得可气可恨,他气雪娘子故意欺瞒自己,更恨她即使事到临头也从未将自己当做徒儿。
师徒不可分,更何况雪娘子还是朱灿的救命恩人!这一年多来,朱灿早已将雪娘子当做自己最亲之人,现在对方如此置他于不顾,也难怪朱灿心中不痛快了。
第73章 身世之谜()
一路疾驰,不到片刻钟,朱灿便已经返回朱家。此时朱氏夫妇还未起床,朱灿下马之后毫不犹豫,直接便闯入自己的房间。
“师傅!你的伤势如何!”
刚一进门,一股血腥之气已经扑面而来。整个房间中一片混乱,地上散落着许多破碎的衣衫和带血的纱布,房间正中央还生着一盆柴火。
此时,雪娘子正坐在那盆柴火附近,她身上的夜行衣已经脱下,重新换了一件平常穿的白色袍衫。洁白的白色衣衫已经被点点血渍浸染,雪娘子右臂一侧的衣衫被撕下,此刻正露出一条洁白玉臂以及那臂肘处的鲜红伤口。
“嗯?阿灿!是你!”
清晨的雪娘子明显是刚刚返回朱家不久,她脸上至今还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杀气和落寞,当朱灿闯进门的时候,雪娘子正左手持刀,咬着牙触及右臂肘处的伤口。一见到朱灿,雪娘子顿时有些慌了神,她当即便将身后的夜行衣扯过,盖住了右臂处的伤势。
“阿灿,你要做什么!还不出去!”
大惊之下,雪娘子已是有些恼怒,不由得瞪了朱灿一眼。
然而,此时的朱灿却没有想那么多,他眼见地上散落的许多带血衣衫,再看看雪娘子满是苍白的神色,心中不由得一痛。
“师傅,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低头闷哼一声,朱灿向雪娘子走近,他随手一扯,便将后者盖在右臂上的夜行衣扯去,随即便再次见到雪娘子右臂处的殷红伤口。
啪!
一声脆响,雪娘子本能地甩了朱灿一个耳光。眼前之景可谓十分旖旎,雪娘子的玉臂洁白如雪,那伤口处的鲜血不但没有显得污浊,反而更添娇艳。
然而,雪娘子毕竟还是个女子,她原比朱灿大不了几岁,此刻被朱灿如此肆无忌惮地侵犯,那一个巴掌已经是很客气的了。
打过之后,雪娘子也略感后悔,她知道朱灿纯粹是因为关心自己才会举止冒犯,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阿灿,师傅没事,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
片刻后,雪娘子淡淡说了一句,她刚才打朱灿时所用的正是受伤的右臂,因为猛然用力,此刻伤口早已经再次泛出血来。
朱灿没有多说什么,他脸上至今还浮现出一大块通红,可见刚才雪娘子那一巴掌着实不轻。不过他并不在意,甚至也不再多问一句话。当即,只见他一手轻轻扶起雪娘子的右臂,同时另一只手顺势从柴火盆中拿起一把早已烧得通红的短刀。
嘶
整整小半个时辰,房间内一片寂静,只能隐约听闻朱灿用短刀割裂腐肉以及雪娘子忍痛闷哼的声响。
还好,雪娘子受的伤不重,右肘处虽然被羽箭贯通,不过没有伤到筋骨,相比起她昨夜给整个太极殿带来的伤亡,这点儿小伤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很长时间以来,因为多有实践,朱灿的‘柳叶刀’已经精通到令雪娘子都骇然的地步。整个过程中,朱灿小心翼翼,但却一言不发,雪娘子低头看着这个比自己不过小了两三岁的徒儿,心中不由得满是欣慰的叹息。
又过了一刻钟,雪娘子的伤势终于被彻底处理好,朱灿为她小心绑上干净透气的衣衫,随即转过身让后者自行换了干净的衣物。
一时间,二人心中各怀心事。雪娘子换过衣物后便怔怔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后,还是朱灿忍不住首先开口:
“师傅,伤势虽然不重,不过毕竟有些伤筋动骨,近一个月来,你最好不要用刀了,否则以后遗祸无穷。”
“嗯,为师明白。”
淡淡地,雪娘子答了一句,脸上丝毫不见其他神色。
“师傅,难道你就不想对徒儿说些什么?”朱灿紧紧盯着雪娘子道。
“嗯?阿灿,你想知道什么?”
雪娘子勉强笑了一声,淡淡道:“你也知道为师毕竟算是江湖中人,那些年来在长白山上也难免与人结下仇怨,现在不过是与人动手时不小心罢了,你又何必如此郑重其事呢?”
看来,直到现在,雪娘子还是不愿将自己的事情告诉朱灿。
当下,朱灿心中更加感到可气:
“与人动手时不小心?师傅!徒儿知道普天之下能伤到你的有几人,难道这些人现在竟然恰好就在长安!还有,师傅你告诉徒儿,在这世上,除了你我师徒外,还有谁能够用得了这柄‘飞刀’!”
叮!
一声轻响,朱灿惊怒之余,直接将一柄短刀钉在了地上。这柄短刀正是刚才他从秦王府拿来的证物,此物不但造型别致,上面还刻有一些细致的纹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