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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千冒、苏武牧一起大笑起来。
“神尿?二郎哥哥他居然如此厉害吗?”
郑五儿也是又惊又喜,二郎哥哥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顿时越加高大起来。
“呵呵,原来如此。雪姑娘,看来之前的确是我们误会你了,原来你的确是二郎的恩师。你放心,一会儿我们就去和老郑解释清楚,他这人也是个实在人,绝不会再为难你了。”
范仁平看着雪娘子笑起来。
雪娘子却当做没听到,迈开步子走到了院落中另一头。
时下正是初夏时节,白昼渐长。直到入夜之际,房屋中的三人终于有了动静,只见房门被忽然推开,从中传出朱灿有气无力的声音:
“老范叔,你们可以进来了。”
哗啦一声,众人一起涌进房中,郑五儿一马当先,猛地便扑到郑阿生身上叫喊起来:
“爹,你没事了!我早说过,你们都误会二郎哥哥了,那雪姑娘真的是二郎的授业恩师,不是什么胡姬女子!”
“老郑,你终于没事了!”
很快,房中响起了一阵惊喜声。经历大半天的功夫,郑阿生的伤口总算被朱灿处理干净,之后也将用沸水煮过的衣衫撕成布条,将伤口重新包扎。
缝合伤口是朱灿暂时不敢想的事情,不过现在至少可以避免郑阿生的伤口感染,而且只要小心谨慎一些,伤口愈合还是会很快的。
房屋中早已被弄得乱七八糟,朱灿将割下的一点点腐肉、血块以及沾血的衣衫全都丢入火中焚烧,他可不想在这里留下任何破伤风的可能性。
所有事情办完,朱灿早已是累得三魂不见七魄,这就躺倒在地,怪叫道:
“老郑叔,你的伤口算是暂时无碍了,不过至少一个月内还要在家中休养,不得乱动。尤其近几日,你也不要回家了,就在这里住几日,免得再伤筋动骨了。”
“嗯,不错,五儿也留下来,好好照顾你爹。”
朱老三笑道。
“啊?是,朱伯伯。”
郑五儿笑得连老郑都顾不上了,急忙盯着朱灿的脸色细看。
朱灿还没有反应过来,心中不知想着什么。
“老爹,你手上的伤也不能不管,一会儿让我处理一下吧。”
“嗯,此事过后再说。”
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朱老三的左手上鲜血淋漓,伤口见肉,几乎全部都是齿痕。朱老三的这只左手触目惊心,很显然是刚才郑阿生在剧痛之际留下来的。
“朱大哥,你我”
从始至终,郑阿生一直没有昏过去。他的意识原本朦朦胧胧,可是此刻忽地便又清醒过来。
恍惚间,郑阿生见到一旁疲惫不堪的朱灿,再见到朱老三惨不忍睹的手掌,顿时热泪盈眶,却是也一句话说不出来。
啪!
忽然间,郑阿生抬起未受伤的一边手,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一巴掌过后,脸上便是一片鲜红的掌印。
“朱大哥!阿灿!今日是我郑阿生混账!是我对不起你们父子!”
郑阿生双目流泪,痛叫起来:
“你们父子如此待我,可是我却信不过你们,今日还特地兴师动众带这么多人来问罪!天日昭昭,我郑阿生实在无颜面对你们父子,老范、老张,你们还不上来狠狠打我一顿!”
郑阿生性情中人,说到最后已经是几度哽咽。一旁的范仁平、张千冒等众屠户也是满脸羞愧,纷纷低下头来。
“阿灿,”
郑阿生又转过头来:“我刚才就已说过,前几日之事无论如何都既往不咎,你和五儿依旧是一对恩爱之人。还有,今日我定然得向你的恩师道歉,请她狠狠打我一顿!”
话音一落,郑阿生就要挣扎着起来,朱老三急忙上前将他按住。
“唉,”朱老三一声叹息道:
“老郑,这件事是小,日后再说,现在你先好好养伤,这几日便在我家里,不许乱动。还有一件事,既然现在阿灿有这种救人手段,那就令他给老范、老张他们也一个个处理伤口,最好将从前留下的那些旧伤都好好处理了吧。”
朱老三话音一落,范仁平、张千冒等人的双目全都亮起来,同时看向朱灿。
朱灿早已心中有数,这群人貌似刚刚经历过一番血战,人人身上都有伤,如果不及时处理,只怕以后当真会为祸不浅。
“呵呵,诸位叔叔放心,今日天色已晚,且让侄儿休息一夜。等到明日起,阿灿定然为各位叔叔一一解除过往的旧伤暗伤,只要力所能及,必定在所不辞。”
朱灿气喘吁吁道。
“好!阿灿!做叔叔们的在此先行谢过!”
众屠户大喜,不多时就和朱老三告辞,纷纷离开朱家去了,眼下虽然是夜晚,坊门早已关闭,不过这些屠户平日里胆大妄为,夜晚穿行于坊市之间也不算什么。
众人离去后,房中就只剩下朱氏父子和郑家父女。朱老三正色道:
“阿灿,你和五儿先出去,我和你郑叔有话要说。五儿,你先到你大娘那里休息片刻,之后再来这里伺候你爹睡下。”
“嗯。”
朱灿早料到朱老三和郑阿生有话要说,当下便出门而去。郑五儿犹豫片刻,终于也是离去了。
第10章 大补血汤()
深夜,朱老三和郑阿生交谈已毕,朱老三自行回屋去了,又替换郑五儿前去服侍郑阿生。从始至终,没有人知道他们二人到底交谈了些什么。
此时,月光下澈,将朱家大院中一前一后的两道人影照得分明。
朱灿和雪娘子虽然未曾听闻朱郑二人的谈话,但是他们两个全都心思缜密,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
一时间,二人各有心事,久久伫立不动。
“哼,”
忽然间,前方的雪娘子说话了:
“阿灿,以你的见识,你以为你那老爹和郑阿生他们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历?”
雪娘子转头看向朱灿。
两个人都不是傻子,既然心中的疑惑早已想到一处,便也不必遮掩什么。
在自己的那个年代,朱灿虽然也只是个年轻人,不过他的生平见识非比寻常,朱老三等人的独特之处对他来说简直没有丝毫障碍。
朱灿不由得沉吟起来,毕竟朱老三现在是自己的父亲,他不想做什么极端的臆测。
“师傅,以我看来老爹他们身上都有一股血性,这种性情不是一般屠户应该有的,而且老爹和老郑叔、老范叔他们明显是多年的生死之交,人人义气深重。如果让我猜测的话,只怕除了传说中的绿林好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人人身藏血性,又是极重义气的生死之交,这种人在古代也不多见,除了绿林好汉,那就只有军中将士!
其实朱灿和雪娘子心中早有见解,只是眼下还有许多疑问,不敢断定罢了。
“嗯,你说的不错,这些人没有把你当外人,所以连他们受伤的事情也不瞒你。可是如若是寻常屠户,又哪里会和人刀剑相交呢?依我看这伙人势力不弱,眼下应该是遇到一些麻烦,可是又不能让明面上的官府知道而已。”
微微沉吟片刻,雪娘子有些欲言又止,许久后才继续道:
“阿灿,你白天可曾注意过那一伙儿从坊间穿过的骑兵?”
“嗯?什么!”
朱灿原本还茫然没有头绪,可是现在经过雪娘子这一提醒,似乎立刻有些明白过来:
“师傅,你的意思是可是你怎么知道?难道今天一早你并不在家里?”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朱灿不由得大为紧张起来。而更让他惊骇的是,既然雪娘子如此说了,那么说明她一定是曾经得到过什么证据,可是如果她一直呆在朱家,是不可能知道什么的。
“嗯,”
此时的雪娘子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
“阿灿,今早我的确遇见过那一伙儿骑兵,而且他们的兵刃上都有血渍,应该是刚刚与人动手不久。现在看来,这些骑兵的动手时间刚好和那伙儿屠户受伤的时间吻合,你明白吗?”
无言,朱灿眉头紧皱,一时间陷入深思。
最终,雪娘子叹息一声道:
“阿灿,原本这些事我不必理会,不过现在看起来事情关系到你的爹娘,所以才特意提醒你一句。不过也仅此而已,我这次来长安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办,至于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话音一落,雪娘子也不多说,这就直接回房去了。
此时的朱灿却是一头乱麻,如果真的如雪娘子所说,那么郑阿生等屠户居然是曾经和那些幽州骑兵交过手,所以现在才会变得伤痕累累。可是这样一来,这些屠户的身份便变得越加深不可测了,这些人和朱老三十有八九曾是军中将士,可是他们现如今隐姓埋名又是为了什么?这里是大唐王朝,又是天子脚下,朝廷怎么可能容忍这些人存在!
还有,郑阿生他们究竟为什么会和那些幽州骑兵起了冲突?
如果这些事情只关系到旁人倒也罢了,可是现在偏偏还和朱老三有些联系。一想到近日来朱氏夫妇对自己的恩情照顾,朱灿实在不愿他们遇到什么不测。
嗡!
刀光一闪,朱灿已经从身后抽出那柄极细的长刀,随即在院中挥舞起来。
每在烦闷之际,朱灿总是喜欢独自一人演练刀法,这是他一年多来养成的习惯。
朱灿此时所使的刀法便是‘雪长刀’,这门刀法位列三十六天罡刀之中,威力莫测,尤其朱灿昨日见雪娘子使过后,便越加十分喜欢。他的刀法技艺原本远不如雪娘子,可是现在挥舞起来倒也气势不弱,隐隐有那‘雪漫长天’之意。
不知不觉中,夜已渐深,朱灿将脑海中的烦恼渐渐淡忘,随即一声叹息,自行回房去了。
次日一早,郑五儿便将熟睡中的朱灿吵醒。朱灿迷迷糊糊地,忙着去郑阿生房中帮忙检查伤势。
经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