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微笑,一个愤怒,但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却越来越浓。
廉膑夹在二人中间,无比尴尬,尤其看着他们两个加起来都快两百岁的老人家竟然好似要摩拳擦掌的来一场近身肉搏了,更是惶恐,赶忙站起身走到二人中间,苦着脸说道:“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为谁是临江第一才子而争论起来了?再这样下去,怕是临江城都没了,还什么第一才子?不管是信德王您看重的陆霓裳,还是师兄你毫无根据非要认为他不简单的陆羽,现在可都在这风头浪尖上,一个不好怕是只能等他们投胎再来评定一番了。”
信德王叹了口气,有些费力的站起身,走到城楼边缘,透窗而望。眼神复杂的看着蹲坐在地上的陆茜,突然下定决心,沉声说道:“十几年没活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护他们一家周全。”
廉膑一惊,赶忙说道:“万万不可啊!当年您可是当着先皇的面发下毒誓,终身不用修为”
信德王冷笑一声,尽是沧桑的说道:“毒誓又如何?人老不死,便是老不死的。老夫早已活够本了,用我这条老命去换她鲜活的生命,这笔买卖很划算,兴许是老夫这辈子最赚的生意也未可知。”
廉膑听闻此言,眼角一阵剧烈抽动。说实话,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按消息,信德王与陆茜仅仅是一首诗词的缘分,两者也仅仅见过一面。但信德王便会为了她亲自来请自己帮忙,甚至现如今更是甘心用自己性命还她性命,这廉膑无法理解,他视这种做派为疯狂。
信德王显然马上就要大干一场,甚至他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却逢此时,素袍老者却突然说道:“王爷稍安勿躁,还是再等等。”
“如此局面,还需要再等?难不成老夫要等到那粗鄙的砍刀架在老夫孙女咳咳,陆小友的脖颈上才去救人?!”
“陆家小公子正在做着那些事,虽然我也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显然必有深意。”
素袍老者仿佛对陆羽特别的有信心,就如同信德王对陆茜的宠爱一般。
“哼,那不过是在浪费现如今变得无比珍贵的稻米。”
信德王冷笑一声说着,却也并没有马上采取动作,他也对这件事有着些许好奇,但他绝不相信陆羽会解决这件事。
此时的陆羽看着城下的战斗,它还在继续,并且变得越发血腥。转头看了一眼那些粮袋,每人还有三袋没撒。
眯着眼睛估算了一下,随后说道:“全撒。”
一声令下,米雨再次下了起来,渐渐的,米终于高过了雪水,在城边出现了一道白色的线,好似冬季提前来到,有了积雪。
远处的信德王冷哼一声,嗤笑道:“想法倒是不错,这些灾民闹事无非是为了一口吃的,如今见到了米,虽然不足够,但也有可能让他们放弃战斗,只可惜这种想法太小儿科了,战争一起,哪是一点小恩小惠就能终止的?即便现在马上就把能够喂饱这百万灾民的粮食就摆在他们面前呵呵,杀红了眼的人怕也只有死亡能令他们停下!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小儿无知。”
素袍老者看到陆羽动作,其实也是这般想法,心中的笃定有些动摇了。
就在这时,陆羽却又是一声令下,三百兵家从城头点燃了火把,纷纷投掷到那城下米堆之上,火把足够,很快就将米堆点燃了。
一股烘烤的米香瞬间飘了起来,简单的味道,竟让城下的战场突然变得安静了一些,虽然拼杀依旧,但明显不如方才那般越演越烈了!
信德王一惊,随后皱眉思考了一阵,点头说道:“兵法有例,两军对垒之间隙,烹煮肉汤能瓦解敌方军心,被称为‘味觉之战’,可增强己方实力而灭敌方士气,算是兵行诡道的一种。这小子如今灼烧稻米,用这股焦糊之气味让灾民更感腹中饥饿,致使动作变得缓慢,从而缓和战局倒是不错的手段。不过虽然能够缓解,但却依然无法杜绝,等这些稻米烧光,或者变成焦炭气味,这一招便要彻底失效,到那时兴许还会受到灾民更凶猛的反扑,真不知道这是聪明呐,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哼!”
素袍老者听信德王在一旁说三说四,心中早已不耐,此时便出言讥讽道:“起码,现如今只有他一人能暂缓战事,其余人则只能束手无策或风言风语罢了。”
“你!”
信德王哪里听不出他言语中的讥讽,勃然大怒之下就想动手,按照信德王平生秉性——能动手就不说话。
却正在这时,素袍老者望着城头那边突然咦了一声,站起身疑惑的说道:“这小子想要做什么?”
第60章 剑名御苍穹()
城楼上的一幕变得很奇怪。
三百兵甲开始冲向城楼,将所有目光所及的‘木头’都给拆了下来,拼命的往那点燃的米堆里面扔,干燥的建筑木料一碰到这熊熊烈火,瞬间烧的极旺。
不管是信德王还是素袍老者,都猜错了陆羽的用意。之所以用米去烧,第一个原因当然也是为了能缓和战斗,而第二个原因就是只有米,才能在这场战斗中被‘点燃’起来,若是其他,还未等成堆,便会被灾民破坏掉。
而陆羽想要的,就是这团火!
果然,火势渐大,在城墙下快速蔓延,倒成一道‘护城火’,让很多灾民都无法冲到城墙跟前,这再次将战斗集中在那些还未能被火焰覆盖的地方。
“妙啊!”
信德王循着素袍老者的目光看去,随后便惊讶异常,然后便忍不住出言赞叹。
“好一个大火隔两军,原来粮食的用意是在这里,若是换了其他事物,这火绝不会被允许燃起来!而如今火势已起,想要再扑灭就千难万难了!这计谋当真是绝好!不过哼,定然不是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想出来的,之前陆小友投粮于城上,说不得便是已经打定了这个主意,这一战略定然是陆小友的妙招!”
素袍老者听闻此言,忍不住眼角一阵抽搐,暗道这信德王偏心已然到了恐怖的境界,这份偌大功劳,竟然硬生生的给算在了陆茜身上,果然人老奸猾!
不过他心中也是大安,如今大火一起,灾民所用冲击的范围自然越发的小了,只待这火焰将东门彻底封住,料想这些灾民也只能徒劳而返,只待大家冷静下来,城中拿出一些粮食去安抚,只要坚持到赈灾军队的到来,这场浩劫便可以免除了。
果然妙计!
不过素袍老者又忍不住有些担忧,这城墙上的城楼也就只有那几个,三百人一阵狂拆,倒是已经拆了七七八八,木材不够火焰自然会灭掉他已经想着要不要马上去太守府,动员民众往城头上送木材了。
可就在这时,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身材小小一只的陆羽,摇晃着孱弱的身体,竟然走到陆茜身边,从她腰间将那柄‘吴信德王’的佩剑给抽了出来!
说来也是巧了,那柄剑竟是跟陆羽一样身高,陆羽只有双手举过头顶,才能堪堪将剑尖抵在地上。
“这臭小子拔老夫的剑作甚?”
不但是信德王疑惑,就算是素袍老者也同样疑惑,在陆家待了那么多天,他清楚的知道陆羽是个毫无修炼能力的家伙,那种重剑,以他的身体就算拿在手里都算费力,孱孱一个文人,还是幼童,举剑做什么?
他们疑惑,陆茜更加疑惑。
她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差点被那把剑的重量给压倒的陆羽,摇摇欲坠的陆羽,立即紧张的不行,赶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襟,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或者不自量力的事来。
结果陆羽真的干‘傻事’了。
他颤巍巍的费力的拖着长剑,一路走到城头边缘,站在那仅有一尺宽的瞭望台上,让人感觉只要小风一吹,他就整个会掉下去。
陆茜一惊,疯狂的要冲上去把他抱下去,却被小阮一把拽住,疑惑转头,却发现小阮正缓缓对他摇头。
对于陆羽的信任,陆茜不及小阮,此时她自己也有些明悟。
陆羽轻轻一笑,转头示意无妨,看了看手中那想对于他绝对称得上是巨剑的存在,叹了口气道:“虽然大了一些,但现在也只有它才最适合。”
随后看向陆茜,轻声说道:“看好了,我只做一遍。”
‘只做一遍’,这是陆羽教陆茜功夫时的一句口头禅,每当听到这个词,陆茜都会一脸兴奋,因为只要是这个词,那么接下来陆羽所要使出来的功法,即便陆茜只能掌握其中一成,也是受用无穷!
为何只是一遍?因为陆羽没有能力,也没有体力去做第二遍。
“这是一套剑法,但按我来说,更像一套舞蹈,剑舞。这是我曾经在一面壁画上看到的,作用不是御敌,而是祈雨它原本没有名字,想来那壁画的年月,它也不可能有名字,我便自私的给它安了一个,就叫它‘御苍穹’吧,狂妄了点,但我就喜欢这种调调。”
说罢,伸脚轻轻一踢,长剑以柄为轴,剑身白光化作有一个完美的园,再见,便已平胸而持。
陆羽缓缓闭目,双手轻轻颤动,好似某种律动,像是心跳,像是自然之声。
小阮若有所觉,赶忙伸出自己手掌,一道灵气被她揉捏成线,直接灌输在那长剑之上,碧色剑身,顿时唤出青色剑光,在这渐黑天色之中越发清冷。
陆羽微微点头,似乎十分满意。
陡然间!一剑刺出,平缓无力,但剑身却无比笔直,剑尖微颤,出龙吟似凤鸣再一回!剑身如长河落日,浩瀚无穷!
仅一剑,好似以一枚锥子刺穿擎天水坝,接着崩塌,湖水倒灌而出,铺天盖地。
但却有稍显即逝,剑气消失无踪,好似这里从未发生过什么。剑身依旧平稳笔直,剑尖依旧微微颤动,好似它从来都没有动。
“小儿当立志。”
陆羽突然缓声吟出,剑舞翩翩而至,脚尖不离墙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