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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如果此时放他们进来,我不是要让他们心存感激,而是我有自信,可以让他们安稳下来不再闹事。”
刘福平摇头道:“不可能,有城墙在尚且如此危险,如果打开城门,后果不堪设想。”
陆羽看着他,很平静,然后突然将手中长剑一晃
噗!
刘福平人头直接飞起,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才掉落在地上,直到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一副不敢相信。
“呕!”
刘福平脖颈的鲜血喷了出来,陆羽也一口呕吐了出来,他脸色惨白,看着轰然倒下的尸首叹声说道:“当真是秀才遇到兵你只说后果不堪设想,但具体怎么个不堪设想,却什么都说不明白,只凭主观忽略的认知便要断定如此大事,若留你性命,便是对全城百姓不利。”
陆羽很耐心的,对着一具尸首解释着:“所以我杀你,也是我此生杀的第一个人,为的就是能争取那么一丁点的时间罢了,但你可以相信我,你的死很有价值。对于你的死,我说一声抱歉,对于你的贡献,我说一声谢谢,至于你的愚蠢你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
他这样静静的说着,其余人都静静的听着,他们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表达,所以他们选择了不表达,就这样站着,等着陆羽把话说完。
而陆羽已经说完了。
他转过头看着三百兵甲说道:“将他厚葬,将他的家人接到陆府去,只要我能有一口吃的,他们就绝对饿不到,日后如若这灾祸被我们熬过去,不管他的家人想要什么补偿,都给他们。”
说完,无力的摆了摆手,看着城下那些安静的灾民,轻声说道:“开城门吧。”
这次,再无一人反对阻挠。
城门被打开了,轰然声响,打开它的城防兵略显尴尬,之前自己拼了命的就要保证它不被打开,如今时隔一个时辰,却是自己主动打开,那之前自己的努力算什么?自己袍泽的死亡又算什么?
心中疑惑,甚至愤怒,但却无人反对。陆羽所作所为,加上这天空不停的雨,好像有一股‘势’,压在所有人的头上,让他们不敢生出半点反抗的情绪。
灾民表现的最为疑虑,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不要命狂攻了近一天的城门,此时却自己开了。他们首先想到的是‘陷阱’,但人类求生的信念,往往能战胜心中的纠结。
当一名妇女决定冒死一搏的时候,当她带着孩子走进城中,迎来的却并非是想象中的刀斧相加,而是一个看起来十分顺眼的丫鬟打扮的人,递给她一碗几乎看不到米粒的热粥。
那个人自然是小阮。
小阮问过陆羽,为什么是粥?而且为什么这么稀?
陆羽淡然说道:“做好事很难的,面对这种饥民,一盆米饭会杀死他,一碗热粥却能救他一命,这里面的学问很深,你需要学的还很多呐。”
小阮亲眼看着那一对母女在简简单单的可以称得上是‘热水’的滋润下,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些红润,她才稍微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有一便有二,当一个人走进城中,其余灾民就敢走进来。
百万人,涌进这丁点大的城,让这里显得无比的拥挤,但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所担心的恐慌和骚乱却没有发生,一种仿佛天性使然的‘秩序’自行而快速的在所有人心中滋生出来,并根深蒂固。
回到陆家小院的陆羽,在沉睡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对于险些饿死的人来说,一碗粥的和平,也足以让他们用性命去守卫!”
第63章 陆母清冷()
城门开了,一切都仿佛一下子变得正常了许多。
狂风骤雨依旧,但在这地势极高的临江城中,人们却感受不到连绵阴雨的凶残,只是有些冷,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一处是干燥的。
陆羽的被褥就是干燥的,他的整个屋子也很干燥。
小阮除了第一天亲自跑出去施粥之外,其余的时间都留在小院中,照顾着陆羽。
一个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奇形怪状’的炉子正烧的火红,被陆羽纯手工锻打的烟囱拐出窗外,喷出层层热气。
小阮在炉子中添上木柴,也不管是干是湿,只要到了炉子里面就会被烧的火热,让这个屋子暖的有些让人不可置信。
然后她会走到床边,伸手去轻轻抚摸陆羽的眉心,这几日连续的昏睡,陆羽好似都在做恶梦,一会照顾不到他就会眉头深锁,满身冷汗,但只要小阮将他的眉心揉开,陆羽就会睡得踏实很多。
很难得的,这几日陆羽的母亲也走出自己的房间过来看过他几次,每一次都一脸担忧,外加一脸的嫉妒,比如这揉眉心的工作,也只有小阮揉着才有效果,身为母亲的她却在这点上赶不上一个丫头,总让她有种无力感。
陆羽的母亲极少出门,她身子还不是太好,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怕是被苍蝇踢上一脚,自己就会摔个跟头。
但如果外人看到她,尤其那些原本熟悉她的人,一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因为此时的她竟然跟七年前的她毫无分别,若硬要说出分别的话,就是看起来竟是更加年轻了,明明快要三十岁的人,却如同十八九的姑娘,若非眼神中那沧桑沉稳,怕是真会被误以为是谁家的小丫头。
“这都昏迷几日了,怎么还不见好?”
陆母语气担忧,看着小阮,目光些许责怪。毕竟小阮作为近身丫头,保证陆羽的安全也是重中之重,何况陆羽还是个‘傻孩子’,更需他人无微不至的照顾。
小阮赶忙低下头去,胆怯且恭敬的说道:“夫人,少爷仅仅是熟睡而已,等他身子恢复了,便会醒来的”
“哼,你又不是大夫!”
“是是的夫人”
若是让花千树或者陆茜看到小阮这副模样,他们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扣下来擦干净再塞回去的事情都有可能干的出来!
这还是那个冷漠凶残,神威霸气的小阮姑奶奶吗?怎么突然从一只猛虎就变成了小绵羊了呐?
小阮自然有自己的考虑,先不说自己一个谁也看不中的小丫头早年间被夫人百般照料,单说自己未来的幸福应该也就凭夫人一句话了。毕竟陆羽是个十分孝顺的孩子,自己能否光明正大的‘进门’,最终还得陆母点头。
“我来了!混饭喽!”
正这时,花千树远远的一声‘吼’拯救了小阮。
陆母眉头皱了皱,沉声说道:“我先回去了。”
她近些年很不喜欢见外人。而这种秉性,其实是陆羽的错。
那种灵气泥丸能救母亲的命,更能改善她的体质,让她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身体越发的接近自然,从而延年益寿百病不侵。可同样的,人若是越接近自然,其实就越远离‘人类本身’,孤冷淡漠,是一种无法避免的必然。
陆母前脚才离开,花千树就推门走了进来。
“哎呀,这外面的雨可真大哎呀!”
一句话还没说完,正抖着伞上水珠的花千树就被一根木头砸中了脑袋。自然是小阮扔了,至于理由花千树也明白。
他凄苦一笑,无奈说道:“我这带点寒气进来总是难免嘛,你这屋里这么热,根本也没有什么影响,你这么担心做什么?呃好吧,我不说了!”
见小阮再次举起木棍,花千树聪明的选择闭上了嘴。
他在门口等了一阵,等身上的水汽被这屋中的热气蒸腾的差不多了,才一边在怀中掏着什么,一边蹲到了炉火旁边。
随手一丢,两个芋头四个菱角就被扔进炉火下的炭灰之中,搓了搓手说道:“哎呀呀,这炉子真是好啊,扔进去啥东西出来都是香喷喷的,陆兄当真是聪慧无比,这种事情都能想的出来。”
“哼!”
小阮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随后便走到陆羽床边,替他紧了紧被角。
“怎么?今天还没有醒啊”
花千树头也不回的说着。
小阮冷声道:“叫你做的事情,做完了吗?”
“哎呦喂,那些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完?不过总算是平安无事平稳进行,这也是陆兄的要求,你可不能因为这个罚我。”
“哼。”
小阮别过头去不再说话。小阮真的很烦花千树这个人,因为他长得太好看,而自家的少爷跟他的关系又太好。听说现在很多有名的大学者都喜欢搞什么‘**’之类的勾当,她担心自然也有根据。
花千树则是笑了笑,仿佛不经意的说道:“伯母又来了?这是第几次了?可真是难得。”
小阮脸色却是一沉,她知道花千树其实早就来了,听到陆母要教训她,才故意跑的远些喊出那些话,算是救了自己一次。可是
“少爷最讨厌别人来过问他的家事。”
“我知道!我狗拿耗子还不行吗?真是的这都多少天了,再不醒的话怕是这天又要变了哎呦!烤好了!”
他双手连续舞动,从炭灰中将那些吃食刨了出来,剥开表皮,小心的咬上去,然后一脸的幸福,只不过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那炉子,还有那烟囱。
“少爷说过,这事物你不许学。”
“哎”花千树无奈的低下头去道:“明明可以赚大钱”
花千树每天都会来,呆上一会便走。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看陆羽是否醒了,他真的很急。
这些日子,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
百万灾民进了城,改变了一切。临江城的居民先是恐慌,但随后也习以为常,有些商家或者大门大户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开始贩卖粮食。他们其实也都很聪明,知道朝廷的赈灾军队马上就会来,到时自己的安全有了保证,这些灾民也会被遣返回家,在这之前自己能赚上多少钱,就全凭自己的手段了。
只不过人多粮少,绝大部分的灾民在购买了一两次后,就只能每天排着长长的队伍去领陆家的稀粥。
而陆家只有两个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