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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笑道:“不用担心,不是什么特别的条件,对你来说,也很容易。只三点。”
“还有三个?”
对于陆茜来说有点多了。
“呵呵,”陆羽却不顾对方感受,继续道:“第一点呐,我给你一个包裹,我会把这词放在包裹之中,但你不能马上打开。第二点,你这几天必须抽出一天时间,到城东头偏北角的一处老宅附近‘游玩’一会,最好是超过两个时辰,对了,那个老宅叫做‘孔宅’,不是什么有名气的地方。至于第三点,你要给我一套床褥,这当然不是跟你要,就权当是这下阕的酬劳,而且我也可以用性命担保,这首词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陆茜觉得对方的条件太过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满脑袋都是应付完父亲的要求,也就乖乖的点了点头。
陆羽仿佛知道她肯定会答应一样,伸手在被褥中掏了掏,就掏出一个破旧的布包来,随手丢给陆茜,并说道:“三天后,被褥就要送到。”
“哼!”
陆茜起身瞪了陆羽一眼,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小阮看着陆茜的背影笑了笑,回到陆羽身边好奇问道:“她已经中毒了,你想要被褥的话跟她直接要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弄得这么麻烦?”
陆羽笑道:“首先呐,那毒药是假的,我哪里会有那种珍贵的东西?不过就是他们小孩子好骗罢了。其次呐,即便那毒药是真的,我也不能利用这毒药去要求什么,毒药只是我和我那位姐姐可以坐下来‘交易’的一个契机罢了。哎,自古以来,胁迫别人的家伙,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小阮不以为然,她反正是相信,只要自家少爷想要得到的东西,就绝对没有得不到的。
隔日,陆茜真如陆羽所说,领着‘娘子军’到‘孔宅’旁边晃了一日,临到星月照路才踏上归途。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打开锦囊,看了看,目露狂喜,连夜到了父亲那里把半阙交差。
陆高峰见词大喜,特意在隔天摆设酒宴,邀请城中豪门乡绅齐到陆府一聚,表面上是说为了两个月后的上元节安排庆典事宜,但实际上的用意大家都知道——陆家小才女的后阙有了!
这一天早晨卯时才过,陆府大门外就迎来无数宾客,大家自觉站好队伍,正门至右是各府的杂役带礼物通报姓名,正门至右则是整齐的一排各色软轿,有些达官贵人老身自在的坐在轿子里等开门,有些则是下轿攀谈。像这种景象并不容易看到,只因陆府是在请贴上标明了时间,但大家却都来得早了。
门房刚醒就被门外的景象吓了一跳,衣冠不整的就跑到内院通报,陆家就在这乱糟糟之中醒了过来。
“贵客贵客啊,韩兄这是为何?既然提前来了,何不叫门?偏生要在这枯等,倒是叫陆某难做人了。”
“哈哈,就是要叫陆兄欠下我这个人情!”
“哈哈,韩兄说笑了。”
一群人高高兴兴的陆续进入,应陆高峰的安排,陆家大小姐陆茜和大少爷陆无双也都站在门外迎宾,算是给足了这些临江城的朱门贵胄面子。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与繁荣,但这时,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却出现了。
陆羽。
一个绝对放不上台面的家伙,领着自己的小侍女大摇大摆的从侧门出来,对门外宾客熟视无睹,直接转身向集市走了过去。
这一幕却让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
陆茜一愣,赶忙低下头去,不敢看陆羽那边。
陆无双眉头皱了一下,冷笑一声,也权当看不见。
第8章 瓜田李下()
陆高峰的脸却沉了下来,挂在脸上的微笑怎么都维持不住,最终化作一声冷哼,似乎对陆羽突然出现在这里十分的气愤。但他最终也决定当做看不见。
按理说到这里来的宾客都应该是‘懂事’的人,可不管在哪里都会出现几个‘不那么懂事’的人。
比如就是这位‘韩兄’,他别过头看了一眼,随后‘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明知故问的说道:“陆兄,不知道这位刚从您府中出来的小公子是哪位?莫非是陆兄某位亲戚的家眷?”
陆高峰私生子的事是临江城的秘密,但却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面对这样的问题,陆高峰脸上最后一丝笑容也彻底僵住了。
场面立即变得尴尬了起来。
“哈哈哈,”身后有一人打了个哈哈,用手肘撞了韩兄一下,随后朗声说道:“原本在下对陆家主操办集会一事还有些抵触,可如今一见,光是这门外风光就能看出陆家主的大家风范,这整个临江城除了陆家主之外,还真没什么人能有这般大的号召力啊,当真是佩服佩服。”
陆高峰脸色稍缓,朗声笑道:“郭兄谬赞了,在下可愧不敢当,来来来,还请移步到正厅暂且歇息。”
一个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倒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可今日不知道这位‘韩兄’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有些不依不饶。
“陆兄啊,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呐,我见这位小公子面目清秀乖巧可爱,着实有点陆兄的风采,当真是一见着就喜欢,还望陆兄不要藏着掖着了,给大家来介绍介绍?”
陆高峰一个‘请’的动作再次僵硬在当场。
他下不来台了。
这是陆家的丑事,他也不会傻到认为会有人不知道。对面前这位‘韩兄’心中满是愤怒,但却不能表露出来。实话实说自然不可能,但要说假话,这种当着明白人说糊涂话的事陆高峰又不屑于做,一时之间满腔怒火竟然都转到了陆羽身上。
‘今日特意吩咐过无关人等不得出现在正门左近,他怎么偏生这时出来,莫非就是要让我出丑?!’
陆高峰猛地转过头来,高声呵斥道:“站住,孽障!你出来做什么?!”
陆羽的脚步随着这声呼喊而停住了,他错愕的转过头去,看着自己这个满脸怒火的名义上的父亲,心中五味繁杂。
哪怕是不管不问也好啊。劈头盖脸便是一句‘孽障’,自己到底算什么?
“我我想上街”
陆羽表情木讷,鼻水也微微流出一些,歪着头,直白的回答着陆高峰的问题。
“噗!哈哈哈哈!”
一旁的‘韩兄’见陆羽如此回答,直接笑喷出来,大声嚷道:“我还以为那些传闻都是石井乱语,没想到还真的就是!我说陆兄啊,别怪为兄我多事啊,最近坊间一直流传陆兄有一个私生子的事哼!对此言论只要我韩某一听到,必定大声呵斥!想陆兄你英雄气概,断然做不出那种苟且之事。尤其之前我的一位家丁私下里议论过这件事,被我一个耳刮子扇掉半嘴牙!陆兄啊,你说我这打的是对,还是不对呐?”
陆高峰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恨不能直接将对面这个该死的胖子给掐死!但不行,对方虽然家业不大,却是七皇子身边的红人,自己别说是碰不得,便是骂,都不能骂上一句。
陆高峰猛地转头,直勾勾狠盯着陆羽,那眼神带着杀气。
“孽畜,还不快滚回屋里去?!”
几乎是嘶吼着对陆羽嚷了出来。
陆羽心中便是一沉。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吗?从自己出生到现在,整整三年时间过去了,却只见过两面,还要算上这次。前世的陆羽遭受过无数人的谩骂诅咒,但却没有一个敢在他面前,所以这种感觉不但新鲜,也很痛苦。
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消失不见了,他清楚的明白了,对于陆高峰来说,自己就是一个污点,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如果不是念在陆高峰心中仅剩的那点对自己母亲的亏欠,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杀掉。
自己的一条命,竟然抵不过他陆高峰的颜面?!
陆羽看着周围一群等着看笑话的人,一方面为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沉不住气的性子感到惋惜,另一方面为这山雨欲来的气氛感到紧迫。
陆家虽然已经没落了很多年,但在这临江城中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大门大户,今天早上那些大家族的自贱身份的做派也都放在那,明面上算是给足了陆家的面子。可在不是明面的地方,却敢当着家主的面揭人伤疤!
陆家表面的地位与平和,却隐含着巨大的危机,这是这件事带给陆羽最大的感觉。
同时,他也面临着一个抉择。
受辱,陆羽真的想要报复,而且想要做到这点还很容易,只要他张开自己的嘴,奶声奶气的喊一声‘爹’,那么陆高峰马上就会变成这里的笑柄,再说一句‘爹你咋了?是病了吗?脸色好难看,爹你不会死吧?’,保证陆羽会被气的少去半条命。
那样的话陆羽绝对会很开心,但这样一来,他能得到什么?除了一时快意,他将失去全部,甚至身边这个他甚是喜爱的小阮。人这一辈子不能只为自己的意气而活,从上辈子五岁起,陆羽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抬起小脑袋,颤巍巍的晃动两下,接着就猛地大哭起来。
这样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想笑,除了陆高峰,脸色难看的要死。
正当陆高峰想要走过来教训陆羽一顿的时候,小阮突然蹲到陆羽面前,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说道:“少爷不要哭,奴婢给少爷唱歌谣。”
小阮的声音很好听,没有普通女子的软糯,而是一种如清风拂月般的清雅与柔和。这种声音,一下子就让全场的人都静了下来。
“北疆有女,名为霓凰,轻舞缦衣,华美异常。家中巨变,下嫁南乡,新夫病逝,二八寡娘。公壮叔大,堂前檐下,不放外嫁如若生子,算子算孙?”
一首童谣,被小阮唱的婉转动听,陆羽不哭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小阮,伸出小手在她脸上抓弄。小阮轻轻一笑,将他温柔搂入怀中,柔声道:“不哭就好了,少爷是男子汉,不能哭的”
周围人一时间都觉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