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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缺心中一惊,看着面无表情的她,一时语塞,半天才嗫嚅道:“你知道了?我”
她摆了摆手:“你的时间不多,看在我们以前相识一场的份上,今晚第一次,就给你打个八折吧,有什么特殊要求的价格另算!”
他一阵无语,忽然想到一事:“丰儿呢?他在哪里?怎么没有看到它。”
言采菲无所谓地扭过头,随口道:“那个赔钱货我要来干嘛,扔了!”
“”谈不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忽然柔声叫了句:“菲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告诉我,”他越说越激动,到后来已经变成了像是在质问犯人,“告诉我,是不是奚楚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对你做了那种事?”
“你今晚如果是来寻乐的,就是我的客人,如果是想来找个人聊天八卦的这就请便吧,可别影响了我的生意!”她见谈不缺只是问东问西,开始渐渐失了耐性,说话已经是在赶他出门。
谈不缺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知道在她口里问不出来什么,索性将目光肆意落在她衣衫不整的身体上,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好,包一天的价格呢?卧花阁的四大台柱之一,不知道像我这样低贱的下层老百姓负担得起不?”
她似乎没想到谈不缺的转变得这么快,不过还是平静地答道:“一日一金,概不赊账!我说过了今晚给你打八折,八银银子就可以了。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半个时辰内离开,如果你觉得银子花得有些冤枉,我可以给你记下,以后你随时都可以来,免费!前提是你还活着!”
谈不缺摇摇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道:“我没那么多钱,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你现在就可以去玄法司告密,在他们到来之前我绝不逃跑,这样他们一定会给你不少钱,怎么样?”
她闻言一愣,顿时勃然大怒:“没钱你浪费我这么多时间,还不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省得给我惹上麻烦!”
谈不缺绞痛的心勉强有了些缓和,虽然不知道在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但她表面不说,其实还是很担心他的,之所以对自己如此冷言冷语,就是想让他赶紧走。
有了这个发现,他从身上取出贴身收藏的那个钱袋,分了一半放在她的桌子上,故作镇定:“我包你十日,十日内,你不得接待任何客人,这十金就是你的,如何?”他现在越发相信老易头的话了,虽然仍旧对奚楚的罪名很是怀疑,但是已经更加相信言采菲身上所发生之事和奚楚被捕多半有关,这十金自己那天晚上本就想给她了,如今正好借此为自己争取来富贵的十天时间,他一定要在此期间查明事情的真相,救出奚楚,唤回言采菲!
“哎哟,看来是有点钱了,气派很大?”她连声冷笑着从右手腕上褪下一只晶莹剔透的碧玉镯:“这时小林宝贝儿送的青玉镯,价值黄金十镒。”说着又从身上取下一枚朱红色的虎钮,“这是小徐宝贝儿送的赤铜虎符,价值白银千两,你觉得区区十金我会放在眼里?还是给你自己留着做棺材本吧!对了,小林宝贝儿和小徐宝贝儿就是刚才那两个,友情提醒,他们一个是司元大人的族弟,一个是司法大人的外甥,他们很快就要到了!”
谈不缺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他临出城前向我开口借十金,但是我没有!十日之内,我会再来,到时我告诉你他的下落,你自己保重!”
说完,他再次越墙而出,几乎就在他后脚跟离开尹通家的同时,身后也同时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他提气疾奔,方向反而是那些人来的地方——箭壶城的玄法司。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玄法司几乎出动了全部的执役法士,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苦苦追寻的“重犯”却已然潜入了他们自己的大本营——玄法司。
唐杰一大早就收到一封信,没有署名,但他还是很容易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因为对方并没有刻意隐瞒。他心中觉得很是奇怪,不明白对方为何对自己如此信任,甚至胜过了朝夕相处了三年的下属。
没错,写信之人正是谈不缺,至于他是怎么将信打进玄法司,而且准确无误地送到他一人手里,这些他并不知晓。现在不只是玄法司,就连他们一起立过血书的“第一兵车”也不知为何传下他背叛血书誓言的消息,所有人都想置他于死地,而他唐杰,既是玄法司的高阶执役,又是“第一兵车”的成员,无论站在哪个立场上自己都是他的敌对面,可他为什么偏偏选择相信自己?更奇怪的是自己还答应了!
他在信中约自己晚上在玄法司自己的房间会面,所以唐杰今天请了病假,一整天都待在自己的房间,直到晚上戌时三刻,他已经有些困乏的时候,窗子微微响动了下,接着就是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轻轻地站在了他房间。
第五十六章 会谈()
“你不怕我在四周布下埋伏?”唐杰打量着谈不缺,平静道,“如果说先前还有血书这个理由,现在应该也不存在了,为何你依然还敢独身前来?”
“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是独身?”谈不缺拍了拍衣袖,轻松地笑着说。
唐杰一愣,诧道:“你现在可是全箭壶城最热门的人物,从你三年前来到箭壶城以后所有的资料信息,现在几乎是妇孺皆知,甚至连你去过几次卧花阁,进过几次易记酒馆都清楚,你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
“你这么一说,让我有种被剥光衣服拉出去游街示众的感觉。”谈不缺一阵苦笑。
唐杰点点头:“差不多就这个样子了,试问你还能有什么帮手呢?”
谈不缺没有再反驳,算是默认,然后又道:“然而我赌对了,不是吗?”
唐杰示意谈不缺坐下,走过去关好门窗,轻轻地拉下窗帘:“所以我很好奇你的自信究竟是从哪里来?你并不是一个冲动冒险之人!”
“那你呢?”谈不缺接过他递来的茶杯,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口,“你为什么又要请假,推去晚上出勤就为等我,你也不是一个感情用事之人!”
唐杰眯起了眼睛,目光却变得犀利起来:“你对我的了解似乎还要超过我呢!”
谈不缺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光剩下的茶水,将茶杯口向下,倒转过来扣在桌上,笑了笑:“好吧,看来今天不说出个能让你信服的理由,这约谈是无法进行下去!其实说白了没什么的,只是我有次在卧花阁恰巧认识了一个人,她说她有一个很了不起的弟弟,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唐杰的脸上由最开始的好奇逐渐变成了后来的惊讶,最终却尽数化作一种复杂难明的表情。他放下茶杯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这反而显露出他自己内心的不平静,他只是竭力在控制。
房间静寂地有些压抑,两个人都长久没有说话,最终还是唐杰首先打破了沉默:“胆小懦弱的背后往往却是心机深沉,看来你的伪装很成功,骗过了整个箭壶城,不过我还有一点疑问,你若能为我解答,我就可以与你彻底地推心置腹地交谈,如何?”
“你想多了,哪里有什么心机深沉,我不过就是一个只想混吃等死的平头老百姓,到了今天这一步,全都是身不由己!”谈不缺这番倒是心里话,然后道,“我既然敢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你,自然没有什么好欺瞒你的,还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
唐杰点点头,低头沉吟片刻后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位尹通的妻子对你的感情也有些特殊,至少也是很有好感,‘卧花四姝’是箭壶城多少权贵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为此不知挖空多少心思,除了那个尹通平白捡了个便宜外,至今尚未有一个得手的,而你,明里暗里的,至少四个已有三个对你诸般照顾垂青,我实在想不通,她怎么可能会向你提起我,那可是她和我此生最大的秘密。”
说着说着,他突然失声道:“难道莫非你才是”
谈不缺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你真想多了,你的这个疑问,说真的不是我不肯说,而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如果非要说,我觉得我的上辈子可能是个女子,所以很容易就知道她们的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也就无聊之时谈谈心、说说话,仅此而已,和你说的那些权贵不同,我连请她们出场唱首曲子跳支舞的钱都出不起,人家可是要抱得美人归,这两者的区别天上差到地下,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这些无关痛痒的小细节你就不必太过放在心上,总之我对你们的来历以及留在箭壶城的原因和目标一无所知,也绝不会打听,只是身处类似的境遇,同时天涯沦落人,能够相互扶持就好,你觉得呢?”
唐杰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就在谈不缺也被看得有些心虚时忽然开了口:“你真的与那位神秘的卧花阁主无关?”
谈不缺摇了摇头,表示完全不知道这号人物的存在,并开着玩笑道:“不过,万一是我人在卧花阁,那位主人暗中偷偷喜欢上了我,我也是没办法的!”
“”唐杰一阵无语后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我唐杰就相信你了!希望以后需要你的时候你不会推辞!现在你可以说了,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几个问题的答案和你帮我做一件事!”谈不缺沉声道,“第一个问题,‘第一兵车’既然立下血书,又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救我,为何又突然决定除掉我?说我背叛血书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吗?”
“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接到上级命令,说你已变节投敌,先前的霍服也是你杀的,还有大尤和小菜,都成了你向新主子表忠心的棋子,大家当然义愤填膺了,所以你也不必太过责怪众人,如果你是冤枉的,那就应该找出制造谣言之人,否则就不必去理会了。”唐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