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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繇的沉稳,让钟夫人暗松了口气。
钟夫人扶着钟繇坐下,边是添茶,边又问道:“有我们的儿子钟会在,我亮他们也不能攻破我们长安城。”
“吕布匹夫,老夫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岂容他全身而退,只要钟会能够切断他们中央补给线,老夫就要将他困死在南岸。”
钟繇恨得是咬牙切齿。
钟夫人听着却是神色大变,想也不及,脱口惊道:“吕布率领可都是西凉骑兵,最擅长就是野战,你叫我们儿子去切断他们的补给线,岂非是自寻死路。”
钟会在给钟夫人的密信中,力言了吕布、甘宁的厉害,不想出战,叫钟夫人跟钟繇吹枕边风。
这时钟夫人听闻钟繇出兵之余,竟然还命钟会率领偏师出击,惊愕之下,想也不想的就想劝谏。
钟繇听着却是极为刺耳,原本就阴冷的老脸,不禁是勃然一变。
愤然而起,钟繇怒瞪向钟夫人,“你一个妇道人家操什么闲心,这都是国家大事,不容你插嘴,你这想管,那想管,你到底想做什么?”
钟繇气势汹汹的一番质问,只把钟夫人问得是脸色惊怔,哑口无言。
钟夫人能是什么心,无非就是妇人的一点私心而已,但钟繇那一字一句,却似直指她暗中串谋吕布一般。
钟夫人又是心虚,又是委屈,一时神色惶惶,不知如何以应。
钟繇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将钟夫人的手腕掐住,厉声喝道:“你说,你是不是跟吕布暗中串通,打算把我也出卖了。”
钟繇虽是文人,但到底是个男人,这般大力一掐,只把钟夫人那纤纤玉腕掐得是入骨的痛。
“夫君,你掐得妾身好痛,痛啊……”
钟夫人痛得呻吟不休,钟繇却只不肯放手,手上的力度反而愈重。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老夫今日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钟繇一点都不怜惜。
钟夫人痛得眸中盈泪,委屈道:“妾身只是为了我们的宝贝儿子,你觉得我能有什么私信?”
钟繇肃厉的神情渐收,心神渐渐冷静了下来。
钟繇也是曹魏历史上有名的明白人,毕竟不是不会思考的蠢人,钟夫人那一番哀告自辩之词,其中道理,钟繇又焉能不明。
先前时,他只是因为失败而情绪不稳,稍有刺激便反应过激。
这时静下来一想,妻子的爱子之心,当然可以理解。
思绪一通,钟繇旋即理智了下来。
“哼,谅你也不敢背叛老夫。”钟繇冷哼一声,将钟夫人的手狠狠一甩。
钟夫人一个不稳,柔弱的身子便歪倒在了地上。
低头再看手腕时,却已红了一圈,钟夫人是又委屈又痛,却又不敢吱声,只伏在地上揉着手腕低声啜泣。
钟繇怒意虽然压了下来,但疑心尚在,心中暗道:“钟会手中现在掌握着三万精兵,现在还至于被吕布、甘宁瞬间击败吧!”
思索间,钟繇不愿在此留宿,遂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钟夫人从地上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看着丈夫离去,看着这冷冷清清的房间,心中愈加委屈,那眼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刷刷的滚落脸庞。
钟会突击的中央区域。
东方发白,天色将明。
斥候禀告吕布中军大帐和渭南大帐之间出现一股三万人马的大军,他们直接威胁着吕布中军大帐的粮道安全和渭南大营的安全。
所以,必须要派出一支强兵迅速击败这支拦路虎才能确保进攻整个长安的安全。
吕布派出了自己现在最信任的将领甘宁和王真,他们便早早的列阵已待,等待着钟会发起的攻击。
一万多人马,精神肃然,那一面“甘”字大旗在晨风中傲然飞舞。
甘宁收我疑双戟,端坐在马上,目光如锋刃一般凝视着前方的方向。
身后,就是自己的两道,一辆辆满载着粮草的骡车,正源源不断的走过这里,由西向东,运往进攻长安的前线。
这一条补给线就是东路军团的整个命脉。
甘宁的任务,就是守护这座生命之道,并且击败来犯之敌,让吕布无后顾之后。
成败,就在他和这一万多将士之手。
吕布对他的信任,肩上那份沉甸甸的重量,甘宁岂能感受不到。
神思之际,前方开始出现数不清的黑点,过不得多久,那黑点铺天盖地而来,竟将前方的东方既白笼罩不见。
无尽的黑,无尽的骑兵部队。
钟会率领的部队,旗帜展招,兵甲森森,向一条向前蠕动的大虫一样,慢慢地向前攻击过去。
“到底还是来了。”
剑眉深凝,甘宁的眼中,杀机渐聚。
楚王,你的知遇之恩,我今天一定要报达。
战意如火,甘宁双戟一招,厉声道:“全军准备!”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战死沙场()
甘宁和钟会对峙的战场。
两军列阵之后,钟会一马当先,双腿一压自己的马腿,然后走出来厉声说道:“甘宁,上次我没有和你分出高低,今日我们就畅快的大打一场如何?”
甘宁听到之后,也拍马而出,大吼道:“今日,我就奉陪一场。”
两个人便相对冲击过来。
只听一声。
“当!”
一声让人震耳欲聋的声响袭来,双戟和大刀之间火花飞溅。
钟会不愧是三国后期的大将,两件兵器相交,双方谁都不占上风,钟会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向自己压过来,而甘宁也感觉到一种微型的阵痛,但是这种阵痛对于自己来说,只是普通一场拼杀战。
甘宁和钟会两个人拼杀了二十回合竟然,竟然没有分出胜负。
王真擒住自己的长枪,大声喊道:“擂鼓,全体将士前进。”
伴随着隆隆的战鼓声,所有的步兵和骑兵混合组成的楚军开始进发了。
楚军开始进发了,钟会也退回到自己的阵营之内,开始指挥着自己军队也迎面扑上去。
处于劣势的王真,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王真仍然选择了迎强而上,因为只有彻底歼灭了眼前的这支军队,威胁才能彻底解除,而不是杀一个钟会。
归入大阵之中的钟会,看到滚滚而来的甘宁、王真大军,嘴角却浮现一丝冷笑。
“一个锦帆贼、一个降将,你们就想上次攻打渭南大营一样,向我挑战,你倒是太小看了我钟会的实力。”
钟会傲慢的脸上流转着不屑,他当即不慌不忙的下令,各军阵要聚拢在一起,以密集的阵形向楚军稳步推进。
上次渭南大营,钟会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的队伍太过于分散而造成全军无法收拢,而这一次钟会吸取教训,以密集的阵形向前推进,他想堵住一切形式的分割包围,他打算以强大的弓弩网压制住对方,即使甘宁再狡猾,也将被自己强大的兵力碾平。
三万大军,平行推进,浩浩荡荡,气势甚大。
甘宁军团则是以分散的兵力几个骑兵为一组,互相配合,互相向前攻击。
处于冲锋之中的甘宁却无一丝畏惧,只催动身后的骑兵加快前进。
须臾,两军进入了彼此的弓弩射程范围。
钟会把大刀一挥,率先下达了攻击命令。
奔驰在最前方的三千多弓弩手,把早就搭好的利箭,应声射出。
千鸟齐鸣的惊响中,数不清的箭矢腾空而起,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甘宁军呼啸而去。
箭雨下,惨叫声骤起,成百的甘宁帐下的将士被羽箭射中。
紧接着,一波接一波的箭雨,毫不停息的向着甘宁舰队倾泄而来。
面对着如此强大的箭矢压制,甘宁和他的战士们却毫无退缩,只迎着箭雨依旧飞速的前进。
片刻之后,两军相距已不过百步。
时机正好。
冲锋在最前方面的甘宁,大叫一声:“全体将士,准备投掷燃烧瓶。”
令旗摇动,须臾遍传全军。
各队按照事先的作战计划,将马后面的燃烧瓶纷纷的掏出来,然后纷纷置于手中。
燃烧瓶的导火线已经被拉下,那燃烧瓶后面冒出无数的火星
…………
而此时,处于中军之中的钟会,正在为自己高超的指挥而洋洋得意,不过,瞬间陷入了无尽的惊骇。
他万万没想到,甘宁竟然没有采用双方展开马上肉搏战,而是采用的燃烧瓶直接攻击的套路。
现在自己整个骑兵、步兵方阵都密集的集中在一起,反而成为燃烧瓶的天地。
“快,全体部队,快撒开,快撒开!”
钟会惊骇之下,完全失了体面,急是放声大叫。
不待他号令传下,早就吓坏了的各方阵,就已第一时间开始四散躲避开来。
只可惜,为时已晚。
伴随着一声声撞击的巨响,燃烧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阻断了所有曹军的视线。
地上全都是乱哄哄的爆炸声音,许许多多巨大的燃烧瓶崩裂开来,伴随着爆炸声是无数的曹军骑兵从马上纷纷跌下。
在这片开阔的地方,腾起的狼烟瞬间笼罩住了整个大地,天空下瞬间就变成了漆黑一片,燃烧瓶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
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战场里面,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田野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爆炸之声后面便是熊熊的火焰,火焰迅速的蔓延,只转眼间的功夫,整个钟会大军种的战车、马匹、士兵都开始燃烧起来。
火势熊熊,眼见扑救不得,无数的士兵就这样的葬生于火海,那些侥幸逃脱的人也只能四散而逃,就算是那些逃跑的人身上也是被无情的大火所燃烧着。
绝望的钟会,眼见大势已去,再一次展现自己名将的风范,他在无数的盾牌保护之下,率先轻骑兵再次逃离了这次会战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