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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钟会,眼见大势已去,再一次展现自己名将的风范,他在无数的盾牌保护之下,率先轻骑兵再次逃离了这次会战的战场。
失去了指挥的曹军军团,在大火的冲击下,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混乱,残存的曹军军团,不顾一切的望风而逃。
此时的甘宁,则从容的指挥着整个军团,在投掷燃烧瓶之后,纷纷的拔出自己腰中的圆月弯刀,如狼入羊群一般,开始纷纷的挥起手中的马刀,顿时间鲜血横流,瞬间好像就能淹没整个大地。
午后时分,剩余的曹军主力也被甘宁军团无情的斩杀殆尽。
在三里之外,刚刚惊魂未定的钟会再次遇到了一路追击的甘宁军团,钟会现在看到甘宁就像看到瘟神一样,再次连头也不回的开始逃跑,向着长安的方向逃去。
得胜之后的甘宁命令道放信鸽,报告钟会率领残兵败将要逃回长安,现在就是斩杀钟会的机会。
长安城外,西郊吕布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中,吕布一个人静斜坐在自己的中军大帐之中,翻看着兵书。
身为整个东路军团不成文的主帅,此刻云淡风轻,没有一丁点身处在大战中的紧张感。
帐前的几名校尉,却是脸色紧绷,除了徐庶之外,每个的人脸上都挂着几分不安。
吕英和几名校尉则对甘宁、王真发生的大战担心不已,毕竟是一万对三万,而且大部分都是步兵、水兵为主。
“能守住就不错了,还要全歼敌军,吕将军、甘将军两个人的胃口是不是未免太大了点吧。”
帐中的诸将,此刻心中都在这样想着。
不过,在看书的吕布却故装镇定。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绝没有错,甘宁绝不会令他失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帐之中,气氛越来越不安。
从清晨到正午,自斥候来报两军从交手到现在,已是过去了整整半天,所有人都在焦虑的等待着战斗的结果。
“将军,依我之见,我军是不是当移营向中央方向,以备不测。”吕英忍不住进言道。
“不测,什么不测?”吕布放下了书简,故作茫然道。
吕英拱手道:“将军,现在敌强我弱,甘宁将军擅长水站,这是我们共所周知的,但是甘宁将军的陆战、骑战我们也不怀疑,但是甘宁将军的属下可都是水兵、步兵,只有王真帐下的三千兵士是西凉骑兵,恐怕……”
下边的话吕英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已明显。
他是想说,一旦甘宁军团失败,吕布军团全是回撤,一是可以保持整个军团能够安全回到渭南大营,二是能够救援甘宁。
吕布却只淡淡一笑,反问一句:“吕英,莫非你不相信兴霸的实力不成?”
吕布稍微停顿了一下,“兴霸的水战实力自是有的,但是面对同样是骑兵为主的钟会军团,我实在是有点担心啊!”
话虽委婉,但言下之意却了然。
吕英就是对甘宁这位初出茅庐的年轻之将,怀有着不信任。
“你可以不信任兴霸的实力,但你也不相信我的识人之能吗?”
吕布再一次反问,这一下,吕英就语塞无言了。
当年吕布在徐州的时候就说道张辽会背叛自己,但是诸位将领都为张辽求情,吕布怕伤了众多将领的心,所以就没有处置张辽,但是后来证明真是张辽牵头把吕布绑在白门楼,才致使吕布大败。
时值如今,谁人敢怀疑吕布的识人之能。
大帐之中,一时安静了下来,诸将的不安,都为吕布那强烈的自信那镇压下去。
吕布重新拿起书简,继续闲观兵书。
日沉西斜,转眼又过数个时辰。
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一名斥候入得帐中,自甘宁以下,诸将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那斥候伏地于前,兴奋的叫道:“禀将军,兴霸将军大败钟会大军,一直全歼钟会军团,目下正全军向长安方向挺进。”
大帐中陷入了沉寂,落针可闻。
然后之后,便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甘宁胜了,不仅打败了钟会军团,而且还全歼了钟会军团,兵马也马上向长安靠拢过来,实在是可喜可贺。
不但胜了,而且是大胜。
锦帆贼出身的那个年轻小将,竟然真的不可思议的做到了这一切。
兴奋欢腾中的吕英,不禁拱手道:“兴霸这等良将,当真世所罕见,将军慧眼识英之能,实令末将佩服之至。”
其余诸将,也尽皆感慨称奇,纷纷敬叹吕布的识人之能。
吕布也不谦逊,只昂首接受众人的敬服。
整个时候,斥候接着报告道:“钟会率残兵五百现在也在逃归长安的路上,希望将军截杀。”
吕布听到这个消息,然后把自己手中的兵书轻轻的一扔,然后看看自己大帐中的方天画戟。
这个时候,吕英站出来说道,自己愿意去摘取这份功劳,吕布刚刚起的杀机最终还是压制下来,让给了自己的家将。
半个时辰而已,吕英进入大帐,然后把头颅往上一扔。
所有的人都祝贺吕英获此大功,吕布在群将大兴之时宣布兵发长安。
第二百三十二章 攻守之势()
长安城中司隶校尉府。
大殿之中,一片死寂。
形容枯蒌的钟繇,无力的坐在那里,苍老的脸上如死灰一般黯淡。
那双眼睛中,愤恨、失望、惊恐、痛心,诸般复杂的神色在闪烁。
阶下文武众僚,那些平素高谈阔论的名士们,此时都仿佛哑巴一般,闭口不言,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阶前伏跪那一人。
满面烟灰的胡烈,羞愧万分的伏跪在那里,连头也不敢抬。
胡烈作为钟会的副将,随同钟会一同前往会战甘宁、王真,但是钟会却永远的躺在了那片雄壮的长安之地,而胡烈也是冒着千夫所指和满身累累的战伤跪倒在这昔日的王者大殿之上。
三万大军,竟然一战便全部被歼,而且主帅钟会竟然也阵亡了。
如此致命的一场大败,即使是现在满身都是战伤的胡烈,也自感罪责深重,不得不伏跪在那里,请求钟繇的愿谅。
此时的钟繇,完全可以下令将胡烈推出去斩了,但是考虑到马上就要开始新的长安保卫战,如果战事稍有不顺便斩杀大将,那么以后谁还会为自己卖命。
恍惚了许久,钟繇却长叹一声,摆手道:“事已至此,与其自责请罪,还不如想想如何应对眼下的形势,为自己,为你的主帅钟会赎罪吧!”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胡烈紧悬的心也落下,连连叩首称谢,然后慢慢的爬起来,灰溜溜的退到了一边。
钟繇环视了一眼众属下,无力道:“钟会大军全军覆灭,吕布集合多方军力已经向我长安压过来,尔等可有应对之策。”
回应钟繇是一片寂静。
如今危机的情况下,那些善谈的名士们,这时却无人敢吱声。
钟繇越看越怒,厉声道:“老夫养你们这么多年,而今长安逢得大危,你们怎的一个个都变哑吧了,说话啊!”
一向喜欢养士的钟繇,这时心里边是极失望,这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养的全是一群废物。
“大人,我军精锐尽丧,连最后的几万精锐都丧失了,恐怕长安实难再守,依属下之见,不若即刻将治所向东迁往弘农,待重聚士卒,然后再想办法图谋收复长安。”
终于有人开口了,说话的是钟繇的弟弟钟演。
其余谋臣、将军,纷纷表示附合。
钟繇也微微点头,似乎有赞同的迹象,毕竟以眼下的残破实力,他实在没有信心再守长安。
却不料,钟演话音方落,司隶名士庞季急道:“长安乃司隶地区根本所在,长安若失,整个司隶必将人心震恐,而吕布那恶贼一旦据有长安,钱粮、人丁暴增不说,光是地利上的优势,就将让我们陷入完全的被动,属下以为,长安万不能弃。”
庞季话一出口,那些长安土着的名士们则均表示赞同。
庞季是外来之人,自己经营的产业、势力多在长安周围,所以必须要保住长安,保住长安也就保住了自己。
钟演冷笑了一声,“几万大军都没了,就算要守长安,拿什么来守?”
庞季一怔,一时无言以应。
这时,从惭愧中回过劲来的胡烈,却道:“吕布虽然胜了数仗,但他的兵马毕竟也不过万余,我长安城中尚有兵三万,再凭借着坚城,料想可以抵挡住吕布的进攻,到时候再从周围的州郡抽调兵马前来,里应外合,当可反败为胜。”
“各州郡虽然能够拼出数万兵马,但战力远逊于长安之军,即便抽调前来,又怎敌得过吕布的虎狼之师。”钟演马上又泼了一瓢冷水。
胡烈愣怔无言时,庞季马上又道:“除了调兵之外,大人还可以结交匈奴、西凉将士,多给他们钱财、美人,约定他们从背后攻打吕布,到时吕布后方有失,我方援兵又至,多半就会不战自退。”
庞季言罢,其余长安名士们也大发言论,纷纷称当死守长安。
钟演的谏言,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反对声中。
虽然钟繇一向能分清大是大非,有主意,能够独断专行,但是现在的形势,使钟繇也一时拿不定主意,而今见庞季等人占了上风,考虑到自己在司隶立足的根本,思虑再三,只好选择坚守长安。
就在钟繇和他的群臣们尚在争论时,吕布率领的三万步骑精锐锐,已是拔营而起,直奔长安而来。
黄昏之前,吕布终于看到了长安城。
这座司隶的治所,巍巍立于中部的平原之上,那高耸绵长的城墙,彰显着它司隶核心的地位。
长安城下。
“这就是传说中的长安城,果然是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