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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剑还有何用,要我手中的方天画戟做什么啊!”
吕布剑眉一声,刀削似的脸上,决毅的杀机骤然涌起。
眼见吕布不为所动,仍旧要杀自己,谋士吓得笑脸破碎,脸上是汗如雨下。
面对着缓缓移近的剑锋,谋士惶恐难当,大叫道:“吕布,我们曾经也是同殿称臣,你若敢杀我,你就不怕天下人说你滥杀无辜,不顾念手足之情吗?更何况我是朝鲜王金天大王的座上宾,如果你杀了我,到时朝鲜王大兵压境,定叫你死无葬生之地。”
谋士的脸色变得倒也是快,方才还巴巴的一副笑脸,转眼间就开始恶语威胁。
他话音方落,旁边慕容昭看不下去,“哐”的一拳就捶了上去,“反复无常的小人,还敢威胁我吕布将军。”
慕容昭这一拳下手极重,直把谋士打得七荤八素,除些昏将过去,嘴里边一口鲜血喷出,竟是掉出了一颗断牙。
“吕布,慕容昭,你们,你们……”
气血翻滚,痛苦之下的谋士,恨恨的瞪着眼前他们,嘴里含含糊糊不知在骂些什么。
吕布已无兴趣再看谋士这番丑态,长剑提起,摆起了斩首之势。
众人尽皆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人头落地的那一刻。
长剑高悬了片刻,吕布却忽又将剑放下,将之递给了慕容昭。
“慕容将军,这小人几次三番的诬陷你,这口恶气本将就让你出了。”
慕容昭不禁神色一怔。
吕布这不是仅是让慕容昭泄恨,更是要借此来让慕容昭证明他归顺的诚意。
一旦慕容昭杀了谋士,便就是彻底的绝了自己的退路,朝鲜王金天那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原谅你,朝鲜王一定会拼死一战。
慕容昭当然知道吕布的用意,最初的一瞬,他不禁犹豫过。
不过,也仅仅是稍一犹豫,慕容昭便欣然接过了吕布递来的长剑。
大丈夫,自当雷厉风行,既又决断,焉能再反悔。
慕容昭眼中杀气陡生,深深吸一口气,长剑高高的举了起来。
此时的谋士已双腿发软,跪倒在了地上,脸上涌动着绝望,嘴里一会是哀求,一会又是痛斥,已是吓得语无伦次,神志不清。
慕容昭看了吕布一眼,吕布微微点头,示意他不必再犹豫。
“小人,去死吧!”
暴喝一声,慕容昭手中长剑呼啸而下。
只听“噗”的一声,谋士已是身首异处。
杀了谋士后,慕容昭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释然,刀疤脸不禁浮现坦然的笑容。
慕容昭证明了自己,吕布自也是欣慰不已,便是拍他肩,豪然笑道:“好兄弟,走,咱们今天回辽阳城中去,今日为兄与你一醉方休,来日我们一定会在平壤城中痛饮一场庆功酒。”
“愚弟奉陪到底,哈哈——”
擒东方某事,杀公金渊,收慕容昭,收获丰厚的吕布春风得意,当天便在辽阳城中摆宴,大肆的庆贺。
其后不久,吕布又坐镇辽阳城,分兵攻取辽东的分别诸县。
辽东郡下西鄂、博望、郦、析、舞阳等诸县,辽东散落的兵马大部分都归降了楚军,但是还是少部分士兵逃跑到了朝鲜的领土上面。
如今诸县听闻吕布下辽阳城,破辽东军的威名,不无震动,纷纷转而归顺于吕布。
其余东被部堵阳、雉等归降朝鲜王等县,畏于吕布兵威之下,也纷纷倒戈。
吕布分兵驻守了几个要害之县,其余诸县却令地方官吏各安其职。
十余天时间内,吕布基本已占据了整个南部辽东地区,除北部靠近许都的叶、鲁阳,以及南部靠近香山的邓、蔡阳等几个县外,辽东南部三十余县,吕布已据有大部。
虽然曾经辽东朝鲜联军势大,但经过赵云大战联军一役之后,联军各军已疲惫不堪,大部分兵马都纷纷的牺牲在聊辽东的土地上面,而这一次辽阳城中的大部分兵马,甚至是最精锐的两万兵马败溃,整个辽东已经瞬间成为了楚军的天下。
考虑到公金渊还在手楚军手中,朝鲜王投鼠忌器,短时间进攻辽东的可能更小,于是吕布便留下金小圣等将军率军数千镇守边境线,自己则率凯旋之师北归辽阳城。
吕布的回归,令整个辽阳城再次陷入了沸腾。
当初吕布率军出征时,几乎鲜有人相信他能够获胜。
辽阳的士民们都知道,吕布曾经率领五万大军甚至十万大军都没有击败对方,现在他只能够率领五万大军,竟然能够击败毫无伤痕的辽东公金渊军团,再加上公金渊军团随时能够得到朝鲜军队的支持,击败公金渊实在是相当困难的,就连赵云的常胜大军,竟然也没有对这样的军队进行追击。
然而,吕布却确确实实的胜了,不但是大胜数万辽东军,而且还擒获了公金家的大公子。
这个奇迹般的事实传回时,辽阳的士民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吕布坐骑赤兔马,傲然的步入辽阳中时,他们确信这奇迹真的发生。
无数的士民涌上街头,迎接凯旋之军的归来,更想一堵吕布的神威风采。
吕布在万千双眼睛的注视下,从容的驱马徐行,享受着众人的赞叹与敬畏,享受着属于他的荣光。
当辽阳城城一片欢腾时,一千里之外的便是辽东城内的皇宫殿,却是一片的冷清。
诺大的御殿中,除了金天之外,空无一人。
金天身披金甲,手扶宝剑,穿过那空旷的大殿,一步步走上了御阶。
那精致而庄严的御座,印入了金天的眼帘,他的心跳忽然间加快。
金天围着御座缓缓的转起了圈,手抚过那雕龙玉刻,眼中涌动着兴奋。
那般神态,仿佛在欣赏一位绝色的尤物。
“公金恭啊公金恭,我是该谢你呢,还是该恨你呢,如果没有你,我金天今日又岂能离此座如此之近。”
金天喃喃自语,嘴角浮起一丝诡笑。
他抬头望了一眼,殿门是紧紧关闭着的,烛火将这富贵堂皇的御殿照得通亮。
金天深吸了一口气,怀揣着某种兴奋的情绪,缓缓的坐了下去。
当他的屁股触及到御座的一瞬间,整个身子如触电般一抖,心头忽然又产生了几分不安。
金天身子屈了片刻,狠狠一咬牙,还是坐了下去。
屁股坐稳的一刻,金天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一般,扶座的手竟是抖个不停,仿佛害怕这御座突然塌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金天激动的心情方才平伏下来,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缓缓的抬起头来。
空荡荡的大御,一览无疑,而他,正位于这大殿的正中央,最高处。
“原来,在这里的看下面,竟是这样一种感觉。”
先前的紧张一扫全无,金天竟开始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正当他乐在其中时,大殿之门却突然推开,一人也不待通传,擅自就闯了进来。
“大王,大事不好,辽阳城兵败,辽东新将军金渊将军被吕布所擒——”
正待发怒的金天,听得这惊人的消息,原本自得的面孔,陡然间涌上无限的惊骇。
因为他自己都不确定这是一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消息是,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用面对公金家族的攻击,他从此以后能够成为辽东第一人,能够独立编造自己生活。
坏消息是,从此以后,他要自己面对强大的楚军,这支楚军的战斗力,当然能够足够摧毁他们朝鲜的王朝的任何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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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大胆追击()
败退下来的彭城守军开始向后撤退,而所经过的地方各路刘军中顿时流言四起。
按照关羽的计划。本来是想将全军完好无损的撤回徐州,但那四起的流言却打乱了他全盘的计划。
未及开拔时,各营中已经开始出现逃兵现象,紧接着,各营便不顾事先下达的撤退顺序,开始抢着南撤。
一场撤退,在半天的时间内就演变成了一场无序的大逃亡,南下的大道上,五万多刘军你争我抢,不顾一切的南逃,生怕被聂泽风的大军追上。
当刘军团混乱的撤退不到半日,聂泽风率领主力就抵达了朝阳城。
三千神行骑,加上一千卸去甲具的铁浮屠,四千轻骑兵日行三百里,以迅雷之势赶到了南线。
围困了一个多月的朝阳城门,终于再次打开,守城将军率部出城,迎接聂泽风的到来。
“恭喜大王大败辽东、朝鲜军。”迎面而来的守城将军,拱手笑赞。
聂泽风纵马近前,拍了拍守城将军的肩膀,感叹道:“将军,你以五千步军保得朝阳不失,生生拖住了十倍之敌,若是无你,本将又怎能放心的跟西凉军过招。”
得到聂泽风的首肯,守城将军沧桑的脸上,也流露出几分欣慰。
主臣二人彼此感慨了一番,守城将军便道:“如今徐州大军已退,朝阳之围得解,将军不如且入城让将士们休整几日,待刘军彻底退走时,在进攻徐州不迟。”
守城将军显然不知聂泽风此来的目的。
“休息就不必了,客人要走,本将这个做主人的,怎能不亲自去送一送。”
聂泽风目光转向南面,刀削似的脸庞中,杀气隐然而现。
“将军莫非是想……”守城将军似有会意,神色微微一凛。
聂泽风嘴角掠过一丝冷笑,陡然间大声喝道:“传本将之令,全军即刻南下,目标,徐州!”
四千骑兵,加上朝阳的数千兵马,聂泽风手头可用的兵力有近八千,面对着五万刘军,人数上并不占优势。
但根据斥候传回的情报,那五万刘军与其说是精锐的士兵,倒不是说是一群逃难的溃兵,已是毫无军纪可言。
聂泽风遂将兵马分成三股,由袁买和守城将军率三千步骑从左翼追击,黄忠独领两千骑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