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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林走到他们宿舍门口,喊:“张铮!”
郎战立刻立正喊“到”。赵成林走进来,先看看被子,再看看人,眼珠子转了转,说:“我给你示范一遍。”
赵成林一板一眼的示范,郎战睁大眼睛看,等赵成林示范完,他心中有了数,轻嘘一口气。
“你来试一遍,如果还不行,那就只能中午饭的时候继续了——”
郎战一愣,问:“如果中午还叠不好呢?”
“先喊报告!”
“报告,如果中午还叠不好呢?”
“那就晚饭的时候再叠。”
“晚上——”
“喊报告!不长记性啊?”赵成林说着,一脚就踢了过去。
郎战强忍提腿反击的冲动,生挨一脚,喊:“报告,如果晚上叠不好的话,那怎么办?”
“晚上叠不好那就叠一晚上,到了第二天还叠不好,第二天的早饭也别想了——”
“报告!这,这不人道。”
赵成林的眉头蹙了起来,右脚踢出,正中郎战的左小腿腿肚,骂道:“你一个新兵蛋子,和我讲人道?”
“报告,我们新兵也是人!”
“哈!新兵新兵,首先是兵,才是人!你叠不叠?”
叠当然是要叠的,只不过,什么时候能叠出标准的,郎战就不知道了。
赵成林言出必践,真的只给了他一次机会。于是,几分钟后,空腹的郎战出现在了匍匐前进的训练场上。
匍匐前进郎战当然没有问题。他也就是践行了低调的准则,没想着出类拔萃,否则的话,哪需要连排长做战术分解和示范,都能直接通过考核。匍匐前进一上午,十一点的时候,所有人或许休息半小时。这半小时,其实是洗衣服的时间。军队在作息制度的设立上,其实还是蛮人性化的,就拿洗衣服来说,听说以前都是洗漱之后当场解决,而现在,则放到了中午。而且,军队配备有足够的甩干机和晾干房,不用担心衣服洗得晚了或者下雨天晒不干。什么?有甩干机为什么没有洗衣机?当然是为了培养新兵们的动手能力了。因为野外作战的时候是不可能有洗衣机的。
别人吃午饭,郎战继续叠被子。被子肯定还是叠不好,郎战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心中一口火窝着,就是不想照着赵成林的话去做。
赵成林吃过饭之后,被耿全派过来继续教郎战叠被子。赵成林又给他示范几遍,发现郎战还是叠不好,而且故意的痕迹很重,他怒了,让郎战停下,对他吼道:“张铮,你故意的是不是?”
郎战立正挺胸,大声喊:“报告!没有。”
“看着我的眼睛说!”
“是!”
郎战和赵成林近距离的对视着,赵成林毫不掩饰的放出自己心中全部的戾气,刺激得郎战差一点就开启了血色视界。两个人仅仅对视十几秒钟,赵成林便败下阵来。赵成林与郎战相比,还是太嫩了。一个没上过战场,没杀过人的人,眼神再凶狠那也是装出来的,根本就是没多少杀伤力的花拳绣腿。
田秀正端着洗脸盆从外面进来,赵成林看到他,喊:“田秀!”
“哐当”一声,田秀丢下洗脸盆大声应:“到!”
“把你的室友全部叫回来。”
“是!”
田秀跑去喊人去了,赵成林回头看向郎战,目光犀利,眼神中分明写着:“小样,治不了你!”
郎战心中“艹”,面上咬咬牙,只能认输。
赵成林显然是想要玩连坐,这恰恰是当兵的最怕的处罚手段。而往往只要这一招奏效了,那就说明,接受处罚的这个兵,至少集体荣誉感是养成了。
田秀等七人排着队走回宿舍,就听到赵成林在训斥郎战道:“你能耐大,不怕饿肚子是吧?行,那晚上你继续饿着——”然后,他应该是听到了田秀等人的脚步声,回头看向他们,说:“你们和张铮一个宿舍,总不能忍心张铮一个人饿肚子吧?晚上,陪他一起。”
田秀等人懵住。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惩罚()
赵成林前脚离开,后脚,郎战就把被子叠好了。叠被子确实有技巧,但这个所谓的技巧,并没多少技术难度。田秀等人围拢过来,本来想要教他如何叠被子的,见状,八个人里面长得最胖的,已经被赐号“胖子”的刘元对郎战说:“你会叠啊?我知道了,你故意的?”
郎战没有否认,说:“不知道会拖累你们,哥几个,对不住了。”
田秀:“没事,我们一顿不吃挺得住。倒是你,三顿不吃,撑得住吗?”
校振镰跟着想要说什么,却被一个叫“程朝池”的给抢了先。程朝池其貌不扬,看人却总是斜着眼睛,一看就是个喜欢逞凶斗狠的主。“一句对不住就够了?”他朝郎战喝道,然后将自己盛满衣服的洗脸盆往郎战脚边一扔,说:“帮老。子把衣服洗了,那老。子可以考虑原谅你。”
男性荷尔蒙太浓郁的地方,难免产生一些不良的化学反应。对于出现程朝池这样的人物,郎战并不感到意外。相反,他还觉得挺有意思。因为他很想知道,一旦程朝池玩过火了,那么,赵成林还有耿全,以及更高一级的高明庄、张笑昀他们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郎战看向程朝池,脸上表情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
程朝池来了劲,往前两步,盯着他的眼睛说:“看什么看?不服气?”
嗬!新兵营这种菜鸟集合地能出现这样的极品,不容易啊。郎战想到自己在龙牙还有狼牙里面,包括在敦卡的魔鬼训练营都没有遇到这种货色,兴致越发浓厚,继续看着他,期待他下一步的表演。
郎战这种态度,本身就是一种挑衅。程朝池果然大怒,嘴上骂道:“看你个锤子!”突然起脚,一脚踢向郎战的左脚膝盖。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这货甫出脚就踢郎战的膝盖,目标明确,很明显,是经常打架的。
田秀眼疾手快,一把把郎战拉开,眉头一蹙对程朝池说:“程朝池,你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战友,张铮来迟了,没学过叠被子,受罚很正常。你至于这样吗?”
程朝池表情更怒,瞪着田秀吼道:“田矮子,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不然,小心老。子连你一起揍。”
“揍个毛啊,同宿舍打架,所有人受罚,新兵守则你白背了?张铮,新兵守则你背了没有?每天晚上的文化专业课,要抽查的——”说这话的叫戴乐安,是所有人里面年龄最长的一个,也许和此有关,很会照顾人,大家也都服他。
程朝池脑袋一歪,斜睨戴乐安:“受罚就受罚,老。子看他不顺眼,就想揍他,你咬我?!”
戴乐安看向他,正色道:“程朝池,你少无理取闹。这里是军营,不是地方,收起你在家里的那一套。”
“艹!戴乐安,得了吧你!老。子告诉你,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不就是年龄最大,多吃了几碗饭吗?了不起?!整天装得像个老大似的——老。子告诉你,三年前,老。子走在我们那的大街上,谁不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喊一声池哥?”
“噗嗤!”郎战实在忍不住,笑了。这货脑残吧?几分钟的时间,几乎把全宿舍的人都得罪光了。这也就算了,居然把军营当社会了,他难道不知道,军营这种地方最容不得的就是刺头?地方上的刺头来到军营,除了“改邪归正”,下场都会很惨的。
郎战笑出声来,程朝池登时以为遭到了蔑视,脸色变得越发难看,嘴上骂着:“艹!笑你麻痹!很好笑吗?”一脚踢向郎战。
这货是真的想把事情闹大?就不怕被开除?他不会是故意如此,想要被开除吧?郎战一边想着,一边轻轻巧巧的让过去,然后手朝他一指,喝道:“麻蛋,你属狗的吧?怎么逮谁咬谁呢?想打架是不是?”
程朝池“呵呵”冷笑,再往前一步,很突然的,一拳擂向郎战的鼻子。
郎战脑中念头瞬间百转,往后退一步,贴到了床的支撑上。
程朝池确实有两下子,一拳才打空,另一拳又飞了出去,目标还是郎战的鼻子。而下一刻,随着郎战朝床上一坐,他一拳打在床的钢管支撑上,登时疼得“哎哟”一声叫唤起来。程朝池这一拳显然没留手,正因为用力极猛,所以伤得便格外的重。他疼的鼻子眉毛都皱了起来,眼睛里几欲喷出怒火,骂着:“你他么的找死!”扑向郎战。
暴怒状态下的程朝池,对常人来说也许具备野牛一样的杀伤力,对郎战来说,就是一头被激怒了狂嘶乱叫的小狼崽子,模样越凶很,气势越嚣张,笑果越明显。“小丑!”他嘴里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起身向外横移一步。郎战的速度并不快,当然,这绝对是程朝池的错觉。如果有高速摄像机正好拍下相关镜头并进行慢速回放,那就不难看出,郎战的闪避,无论是对时机还是空间的把握,都非常的极限。甚至于,慢上零点零一秒,或者,挪开的距离少上一公分,他的左手手臂就会被程朝池抓到。而如果快上零点零一秒,或者,多挪开一公分,那就不会出现如此惊艳的效果,就好像郎战竭尽全力,才堪堪躲过去一样。
程朝池冲势凶猛,右手擦着郎战的左手手臂抓空,收势不住,人扑在床上,脑袋撞在墙上,把脑袋都给撞破了。脑袋不是其它地方,一旦遭受重击,程朝池当时就起不来了。
“这是我的床,你他么的,你把老。子的床弄脏了!”校振镰骂道,抓住程朝池的脚往外一拖,一把把他甩在了地上。
“流血了!”田秀看到校振镰被褥上的血迹,低声说。
校振镰:“老。子管他!”
程朝池摔在地上,摇晃两下脑袋,再伸手摸摸,摸到一手血,表情登时变了。他爬起来,先恶狠狠的瞪了郎战一眼,随即朝校振镰扑去,一边骂:“杂。种,你敢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