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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等等,一一于房内布置起来。
种照容见得此状,不由得又羞又喜,顿时便收住了眼泪,又将头低了下去,红着脸将脑袋藏入怀中。这小贼,果然明白自己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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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昨夜风催雨,举目皆落红()
当下两名丫鬟细心地将种照容的闺房装扮了一番,如今实在仓促,自是比不上正规的婚事,好歹也就应个景儿,沾点喜气罢了。
待新房装饰完毕,复服侍着种照容换上凤冠霞帔,便扶将了出来。
此时外面大厅之上,韩德老早就从酒楼叫了两桌席面,如今皆已经准备妥当在此。
王叶见得种照容身着大红嫁衣,加之以眼波流转,莲步纤纤,自是别有一番风情。赶紧凑上前去,从两名丫鬟手中扶过种照容,将其安置于自己对面。又回头招呼众人道:“何不前来拜见主母?”
种照容听得此话,自是心花怒放,娇羞不已。
两名丫鬟闻言大喜,赶紧凑上前来拜见,开口道:“恭喜小娘子,恭喜王郎君。奴婢们拜见郎君、主母。”王叶便从怀中掏了两锭银子,一人一锭以作打赏。
韩德却稍微迟疑了一下,也不知道大人是什么意思?如此有当将魔理沙小娘子如何对待?到底是两头大,宋国辽国各安一家,抑或是一妻一妾?自己身为辽人,到底又该奉谁为主?
见得韩德迟疑,王叶便拿眼睛看了过来。
韩德无奈,也唯有硬着头皮走上前来拜见,自是也讨了一份打赏。
待到草草用完饭食,王叶便扶起种照容往新房而去,又转头对三人开口道:“尔等亦当早早歇下。”
三人自知怎么回事,赶紧识趣回避开来。
种照容听的此话,想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羞的连路都不会走了。
当下王叶便将种照容扶入房内,又将龙凤蜡烛点起,移至窗前。
今日恰为月半,日头甫一落下,明月便已升起。到得如今,一轮明月便已经挂于半天,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甚或掩盖了烛火的微亮,在窗前留下一闪淡淡的薄雾。
种照容此时正坐于床沿,心中自是紧张无比,饶是平日里智计百出,此时亦是慌乱的无所措手足,但底下脑袋,等王叶摆布而已。
俄而听得脚步声响起,一双男人的大足映入了眼帘,可知情郎已经走近了身前,种照容此时紧张的微微发起抖来,既有一丝期望,又有些许害怕。
等了等,却未曾听得除衣之声,反而见得眼前一黑,一方红绸遮住了自己的脸容,又有一只大手伸了过来,轻轻地将自己扶起,往窗前挪来。
到得窗前明月之下,王叶又扶着种照容于红烛前双双跪下,执着种照容的小手,开口道:“愿天地为证,愿明月为媒。今有王叶与种照容定下鸳盟,唯愿此后生生世世,永不相负。”
种照容一直担心无媒无证,事后必为外人所轻。
如今既有天地为证,有明月为媒,又有下人们前来贺喜,虽说简朴,好歹也算是一场婚事。可见得情郎是不肯让自己收半点委屈的。复又听得王叶“生生世世,永不相负”的誓言,顿时便痴了起来。
待到稍后揭下盖头,喝过合卺酒,婚礼便算成事。
于是王叶便开口道:“卿卿,天色已晚,何不早早歇息。”
种照容闻得此语,顿时又是脸飞红霞,但低下头来,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嗯了一声。
王叶心下大喜,缓步走了过来,扶着种照容往秀床而去。
正所谓洞房花烛夜,雏鸟初啼时。又所谓昨夜风催雨,举目皆落红。
此处省略得数千字。
第二日一早,二人相更着醒了过来。王叶正要起身下床,种照容赶紧抢先一步下得床来,却又牵扯到昨夜的新创,不由得哎呦了一声。
王叶自知怎么回事,便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
种照容恨恨地白了王叶一眼,便从床沿取过王叶的衣裳,欲要服侍其穿衣起床。
说实话,后世男人还真没着福分,穿越之前身为单身狗的王叶,自是想都没想过。从种照容手中接过衣裳,便欲要自己穿戴起来。
复见得种照容哀怨的眼神,这才讪讪的住了手,享受起其贴骨的温柔来。
服侍王叶起得床来,种照容这才自己穿戴完毕,又仔细的将王叶的头发梳理好,这才缓缓的坐在铜镜前,将自己头发高高梳起,做出妇人的发式来。
王叶心中一疼,赶紧开口道:“卿卿何须如此。但入日常即可。”
实在是二人虽然私定了终身,此礼节到底还是为世俗所不容。若果种照容就此便做妇人打扮,自当面对众人的流言蜚语,王叶又岂肯让其一人去面对。
种照容见得王叶阻止,自以为郎君吃干抹尽便不肯认账,神情顿时便暗淡了下去,银牙咬着的嘴唇也开始发起抖来。
王叶见状自知有异,只得细细的解释了一番,种照容这才转忧为喜,既然郎君喜欢自己少女发饰,自当女为悦己者容。
收拾已毕,二人便相跟着出得厅来。
厅内,丫鬟们同韩德早已候在此处。
昨夜为新妇,今朝为主母。身份既然不同,行事自当不同。
如今郎君既然要在外操持,家中规矩自当重新立起来。
王叶于一旁见着种照容此状,心中自是大乐。
待到三人告辞下去,种照容这才相跟着来到大厅。服侍王叶落座之后,又亲自奉上茶水,这才开口道:“奴奴父亲之事,未知郎君可有主张?”
王叶正要存心考量,便开口道:“此事,玉奴又做何看法?”
种照容便乘机开口道:“奴奴智浅,只知此事甚为棘手。在奴奴看来,唯有将实情禀于钦差大人,奴奴父亲或能有一丝生机。只此事恐于郎君大计有碍!”
王叶哈哈大笑,开口道:“休说什么大计,自是以救岳父大人为上。”
种照容听得此话,心中大喜,不费自己昨夜以身相献,当下正要开口,却听得王叶继续开口道:“实非为夫不肯,实在玉奴此策未必奏效。”
种照容听得此话,神色又开始暗淡下来,只得软语相求道:“郎君若有他策,奴奴亦不肯如此。奈何事急,可否容奴奴勉力一试?”
王叶便开口道:“昨日为夫曾做和言语?此事若从正道着手,断然无解。唯有剑走偏锋,方能收得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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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待到宝刀修复,朕自当再度用之()
听得王叶此语,种照容顿时大为兴奋起来,想来是夫郎已有妙策,赶紧开口道:“又当如何剑走偏锋?郎君已得妙策?何不早早说来,倒叫奴奴一番担忧。”
王叶便开口道:“昨日里尚且未得。只昨夜一番快活,此计便已上心头。”
见得王叶出言调笑,种照容脸上又红了起来,便朝王叶啐了一口,转过了头去。
王叶赶紧凑上前去,一本正经的开口道:“岳父大人为蔡攸、童贯所算计,而朝中王黼又为蔡攸死党。有得此人出面,百官自是不敢掺和。唯有内宦一道,并非为王黼所辖,当从内宦身上下手。”
种照容转过头来,面带忧色的开口道:“奴奴并非未曾想到此处,奈何李彦、梁师成二位亦为王黼朋党。王黼既然铁心办成此事,彼等又岂会出来拆台。即便以银钱为贿,又怎比得过王黼财厚?”
王叶呵呵一笑,便开口道:“李彦、梁师成等人自不会故意同王黼做对。若是我等于其中做一番手脚,彼等自会无意中同王黼做对,”
种照容赶紧拉住王叶的手,开口道:“可是要算计此二人?只不知又当如何下手?”
王叶便开口道:“未知种家与此二人相善否?”
种照容开口道:“种家身为将门,如今国朝又是文贵武贱,我等安敢不讨好于彼等?每年四节之礼,未曾有亏。若是小事,彼等自会伸手。”
王叶便开口道:“如此甚好!若有宝物进献官家,可能求得彼等代为转呈?”
种照容开口道:“此等小事,自是无碍。郎君可是欲献奇宝为家父恕罪?”
王叶摇了摇头,开口道:“为夫身无长物,又有何奇珍异宝。唯有种师中将军手中一物,必能救岳父大人出牢狱。”
种照容心下大喜,开口道:“若能就得父亲大人出狱,叔父大人必不会吝啬手中之物。”
说完此话,种照容赶紧转头走了出来,召来韩德,命其前去宋营送信,只言自己已有对策,请叔父大人过府一商。
韩德自是领命而去。
种照容便又入得厅内,开口道:“郎君所说之物,又是何物?”
王叶笑了笑,便开口道:“此事待种将军亲至,自可知晓。”
如今军营之中到是没有什么大事,又听得经昨夜一番苦思,玉奴已得对策,种师中自是领着亲卫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半柱香时间后,众人便到得小院。
王叶自是领着种照容出迎。
种师中疑惑地看了二人一眼,按礼数,种照容身为主人,王承旨身为宾客,前来迎接自己之时,当是种照容为先,王承旨随后,何以今日竟然反了过来?
当下种师中也不说破,便于厅内坐下,也不待丫鬟们上茶,种师中便开口道:“为叔听得下人前来传讯,只说玉奴已有对策,此事果真?”
种照容闻言便朝王叶看来。
王叶不欲在种师中面前显露智谋,自是将诸事推脱给种照容,便站出来开口道:“回叔父大人,此策玉奴早已告知愚侄。且待愚侄细细分说。”
种师中斜着眼睛看了王叶一眼,便开口道:“只不知又当如何行事?”
王叶便开口道:“敢借叔父大人手中宝刀一用?”
种师中看了王叶一眼,便从腰间解下宝刀,丢于桌上。
王叶接过,拔刀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