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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有个事刚想说,听了朱由松的话,话到嘴边咽了回去。这些大和尚虽然老实,但是外面没被囚禁的小和尚经常惹事生非。
他们的僧舍那边,轻易不让百姓进去,昨天几个小童追逐打闹时,不小心跑进了他们的僧舍,被他们打了出来,对小孩子出手都不留情。朱由松闭着双眼晒太阳,没看到他犹豫的神色,不疑有它。
“这里差不多也步入正轨了,咱们留在这也没啥用处,今天到洛阳城里逛一圈去。”
张浩转身就要去赶车,朱由松连忙拦住他,说道:“今天时辰还早,我们走着去就好,这身子骨也得锻炼锻炼了。”
朱由松不是心血来潮,是这几天正儿八经审视了下自己的这各新身体。发现好在五官还算清秀,只是这朱由崧身份的问题,生于深宫之中,长在妇人之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
好在自己还是个十九岁的少年,还有成长空间,可塑性比较强,不然这幅身子骨在乱世,迟早是个拖累。
洛阳城里,朱由松新奇地望着街道两旁各种小店,街边也有形形色色的小摊,真是形形色色,无奇不有。跟电视剧里,不是卖布的,就是卖水果的大有不同。
前世的朱由松肯定没见过这原汁原味的古代市井风俗,而世子朱由崧,每次出门可谓是前呼后拥,也没逛过街。
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的朱由松发现一个摊位前,一个盲人右手里刻刀上下飞舞,左手拿着块木头,木屑纷飞,转眼间一个精美的小木偶出现在他手上。
朱由松第一次见这么高超的手工技术,大声叫了个好!盲人听到有人叫好,自得的晃了晃头。
这一幕被旁边一个锦衣佩玉的青年看到,这青年生的眉星剑目,俊朗风仪,头戴六合一统帽,书生打扮。
书生本来也被这个盲人的手艺技巧惊住了,只是看到有人竟然叫好,莫名地生出一股邪气。
这也很好理解,这种人走到哪向来都是别人恭维吹捧的对象,他出身官宦家庭,看到一个低贱的瞎子在自己身边出了风头,心下大恨。
书生自恃身份,不肯和盲人置气,将火发到叫好喝彩的朱由松身上,大声说道:“听说当初楚怀王好细腰,国中常有饿死者。今圣上喜欢木工,就有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对这个瞎子木匠都要叫好,真是可笑啊,可笑。”
朱由松先是一愣,怪不得前世听说明末真是尊卑无序,纲常无序啊。竟然有人在大街上就敢讽刺当今皇帝。这是个病态的社会,读书人以犯上为荣。
前世读历史,朱由松最恨的就是这些只会夸夸其谈的文人,尤其是祸国殃民的东林党。他觉得要不是这些人,争权夺利,自私自利,明朝大好江山,也不会被建奴捡了漏,而且明朝亡了之后,就属这些人投降的快,争先恐后,生怕晚了没官做。
“张浩,刚才是谁在放屁?真是臭不可闻!”朱由松一边说,一边做出扇走气体的手势,把锦衣书生气的咬牙切齿,就要发作。
“好像是这位公子,你看他咬牙皱眉,看来是实在憋不住了。”张浩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锦衣书生眼看要发作,旁边的同伴连忙拉住他,说道:“景轩兄,何必和这些市井贱民一般见识,我们为景轩兄在醉仙楼设下酒席,接风洗尘,别让这些闲杂人等影响了兴致。”
锦衣书生被他的同伴拉着走了,盲人才敢说话:“多谢两位公子帮小老儿说话,我也不会别的们愿意给两位雕刻几个木偶玩意。”
“老人家不必客气,这几个劣货大放厥词,还要去醉仙楼逍遥快活,哪有这种好事,张浩,你去府里给我叫几个能打的来,我们也去醉仙楼,我先在此地等着你。”朱由崧恨恨地说道,刚才要不是只有他跟张浩两个人,早就动手了。
张浩应诺了一声,赶忙回去王府摇人,朱由松在盲人老头摊子前,描述着自己屋里几个丫鬟的长相,让老头雕刻几个小人木偶。雕完之后,朱由松一看,竟还真有七八分相似,大为高兴,想着带回去给几个小丫头,她们肯定喜欢,随手多给了老人一锭银子。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张浩从王府带着十几个人回来了,这些都是以前的世子朱由崧铁杆狗腿子,平生欺负人惯了的,听说世子在街头惹了一身鸟气,骂骂咧咧就来了:“在哪呢?在哪呢?那个不开眼的敢惹我们小王爷,给我出来我要活劈了他。”
一群狗腿子生怕喊得声音小了,显不出自己的忠心,吓得周围百姓纷纷躲开。朱由松暗叫一声惭愧,替他们感到汗颜,偏偏几个人还自觉十分威风,得意洋洋。
“别喊了!丢不丢人?”朱由松连忙制止他们。
几个狗腿子却会错了意,以为小王爷被人欺负了丢人,都闭口不言,气呼呼地等着给主子报仇。
朱由松就这样在百姓的目送中,带着一群“恶奴”,直奔洛阳最大的青楼醉仙楼而去。
“张浩。”
“在。”
“你别说,这感觉,还挺爽的。”
“。。。。。”
第9章 文人雅士()
顺着洛阳拥挤的街道往前走,一栋高楼平地而起,楼前车水马龙,楼上红灯高挂,这种繁华景象,只有洛阳城第一流的风月场所醉仙楼才能得见。
一个身穿皂布青衣,头戴瓜皮小帽的龟奴佝偻着腰板,站在楼门前迎来送往,远远看见一行人怒气冲冲,直奔醉仙楼而来。
这醉仙楼开门迎客,招待的都是高官富商,楼里姑娘们的恩客更是非富即贵,等闲没人敢来寻衅滋事,是以龟奴见了也不慌乱,一溜烟跑道楼里,跟醉仙楼管事的李妈妈报信。
这李妈妈虽说是个妈妈,早先也是醉仙楼头牌的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舞,吹拉弹唱无一不精,年轻时长相更是千娇百媚,放在十年前,谁不说醉仙楼李姑娘艳压洛阳。
只是风月场所,迎来送往,最可恃的说到底还是一个色字。无奈遇人不良,往来都是些寻花问柳的恩客,尝了果儿不要树的主,到后来年长色衰,从干妈那里接手了这醉仙楼。
年轻时,唯恐一处不媚,走一步都要扭三扭的李妈妈,如今一身淡雅罗裙,手执一把芙蓉团扇,两侧各有一个小丫鬟搀着,看这打扮倒,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太太。
龟奴跑进后堂,也不敢直接闯进李妈妈房里。在外面敲了几下,说道:“李妈妈,外面来了一行人,大概十几个的样子,我看他们摩拳擦掌,恐怕来者不善,还请妈妈定夺。”
“这洛阳城有头脸的老爷公子,还有你不认识的?来得是谁可曾看清了?”
“小的远远瞧见,这条街就我们一家开门朝东开,定是朝我们这里而来,没敢耽搁来知会您老人家,倒是没看清是哪家的公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锁儿,扶我出去看看。”
几十年的风月场,朱由松一行人到楼前的时候,正巧李妈妈迎了出来。
朱由松在这地方可是个常客,李妈妈一看就认了出来。
这可是洛阳城最惹不起的主,连忙堆了满脸的笑容,说道:“哎吆!我的爷,今儿怎么徒步走了来,前些日子,听说爷伤了贵体,现在看是大好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刮的我这醉仙楼都摇摇晃晃了。”
朱由松如今非比以往,哪见过这阵仗,略微显得有些局促。
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可不能先漏了怯,连忙装成整了整气势,故作镇定地说道:“你少这在大拍马屁,不瞒你说,刚在路上有个不开眼的书生,惹我吃了一肚子闲气,今天特地就是来教训他的。”
李妈妈一听暗暗叫苦,今天来的一群书生,那身份也是她惹不起的,眼前这个主,更是洛阳城里一大祸害,他们在这斗起法来,砸坏东西财务尚且是小事,闹大了牵连起来,恐怕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近前一步,附到朱由松耳朵旁说道:“我的爷,今天那几个不开眼的,是丽正书院的书生宴请江南东林魁首钱谦益老先生的公子,这些人身份虽然差着爷十万八千里,但是惯会摇唇鼓舌,就怕他们使了坏心,在圣上那里诬您几句,您虽然不怕,也觉得恶心膈应不是,要我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他们当个屁放了算了。”
李妈妈说完,眼看朱由松没有说话,寻思着这是怕了,想找个台阶下,连忙说道:“爷,您伤者这几天,可把我们素月姑娘急坏了,这几天是茶不思饭不想,您可快去看看她吧。”
钱谦益的大名,朱由松两世为人都是听过的。这个人号称是东林党魁,天下士林领袖。
天启四年,在朝中争斗中败给了魏忠贤,被革职还乡。后来他剃发降清,在大雨中率领文物大臣跪在城门口,把南京献给了多铎,还留下了头皮痒,水太凉的千古笑话。
“不急不急,我先去会会钱大公子。哈哈哈。”这老鸨子虽说胆小怕事,却给朱由松提了个醒,眼下自己的身份,真不能意气用事,直接揍他们一顿,闹到朝堂上,有个能被人借题发挥,相信皇帝也是乐得整治一下藩王。
但是虽然如此,这个未来大汉奸的儿子可不能轻易放过,让他在这醉仙楼逍遥快活。
李妈妈一听吓不住他,还是不肯善罢甘休,暗骂一声,脸上却是一副讨好的笑容,还要上前劝阻。
朱由松身后的打手早就憋着一股劲要在小王爷面前表现,眼看这妈妈一个劲阻拦,骂道:“你这老鸨别在这聒噪,那群鸟书生在哪,快给我们爷带路,不然把你这妓院一块拆了。”
李妈妈哀求的目光看向朱由松,朱由松的性格是恃强而不凌弱,傲上而不辱下,最看不得别人可怜兮兮,想了下跟李妈妈说道:“你放心,只管领我们前去,出了什么事我担着,保管不让你受牵连。
这醉仙楼是风雅场所,我们几个在不承诺放弃武斗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