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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概念。刚刚跳离飞机,面对突如其来的加速度,所有人的地感觉就是头晕目眩,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在理论学习的时候,铁林飞教官给大家解释过人体自由落体的原理,当时做的比喻是铅球。而柳大楷他们现在恐惧的,就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个铅球一样直接跌落尘埃。那样的话,纵使不粉身碎骨,绝对是一命呜呼了。
“10,9,8,7……1——拉!”
按说,柳大楷他们能被选中做伞兵预备队员,无论是身心素质还是个人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在出发前,他们也不止一次给自己打气:我一定能行。但是,真正的上了飞机,他们才发现决心和感受完全是两码子事,纵然对自己真有信心,那种前后四周不靠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严格按照教程,倒数十个数,“1”字出口,拉动绳栓,“哗!”背后一声响,一股张力突如其来的收紧了身上的邦绳,几秒钟,整个人被吊了起来,下降的速度一下子就减低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一切顺利,二十五个人的伞兵小队,结果有两个人的伞包没能顺利的打开,他们真的就像铅球一样的跌落尘埃,为学兵军的事业付出了自己年轻而宝贵的生命。还有一个士兵则是忙中出乱,被伞绳缠住了脖子,结果虽然平安落地,却因为窒息时间太长而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至于偏离预定跳伞集结地的,更多了,便是柳大楷,也偏离了足足三里地。不过幸运的是,没有一个人降落在了日军控制区域,这或许得益于当时的东南风吧。
双脚收拢,脚尖先着地,当麻木的双脚碰触到地面,柳大楷悬在嗓子口的一颗心终于跌回了肚子里。重重的一声呼吸,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径自让降落伞将自己完全遮盖住。
醒悟过来的郭彪第一时间就排除了搜救人员,半个小时之后,包括那两名牺牲的战士在内,二十五个伞兵全部被找到了,其中,柳大楷和郭彪也完成了“会师”。
简短的寒暄之后,交流一下两个人各自掌握的最新信息,柳大楷被带到了欧阳云的面前。
虽然从郭彪口中已经知道了,但是,面对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欧阳云,柳大楷还是发出了一声悲呼:“军座!”
柳大楷他们的空降是有巨大的现实价值的——定州基地既然不失,那至少能保证学兵军散落在华北各地的部队还有一个集结点可定向移动;欧阳云虽然还昏迷着,但只要他还活着,对于学兵军的重新凝聚和再生就有着超现实的意义。
八卦隘这部分主力部队原来的撤军路线,是先到昌平集合,然后再看情势决定是去定州或者李铁书所在的山东聊城的。现在,既然确定定州没事,自然是直接开往定州了。
可喜的是,柳大楷他们这支伞兵小队还携带有一台便携式电台。这样一来,因为掌握机要密码的军部参谋并没有被杨天亮等人全部杀害,恢复和各部队的联络就成了可能。首先和定州的侯德榜、范旭东通报了情况,然后便是以欧阳云的名义向学一师、二师、三师、犹太独立旅、吉星文统属的察哈尔武装以及楚天歌、李铁书、刘哲良电告了张镇的叛变和学兵军目前面临的困境,要求他们第一时间和日军脱离接触,朝定州撤离或者坚守原地,不得相信南京政府,不管南京政府以何种接口想要介入当地事务,都要坚决予以拒绝。然后,便是和顾张二人的狙击部队取得联系,要求他们朝定州集结,特别提到,如果路过山东或者绥远境内,千万不能相信当地驻军。
第555章 风云突变17()
上午十点多钟,在白洋淀的姜树人向全国发出通电,揭露了南京政府这次“亲者恨、仇者快”的“叛国”行径,称学兵军但有一人在,势必要为在这次事件中冤死的学兵军将士和民众讨回公道。同日下午,国内多家疏南京政府的地方报纸就这则通电发表评论,除了严厉声讨南京政府,皆要求南京政府处理相关人等,以还在前线浴血抗战的爱国将士一个公道。
当日晚间,香港的某家报纸披露了南京政府和日本政府达成的私密协议的相关内容,而随着国内多家报纸在此后几天相继转载,不仅让南京政府陷入极为尴尬的境地,同时,也使得学兵军的境遇为众多国人所知,引起了广泛的同情。
事情还没有完,四天后,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政府因为犹太商会的施压,开始为在这次事变中遭受“伤害”的犹太人向南京政府讨说法,一下子使得南京政府的形象一落千丈,完全失去了民众信任。
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老蒋只得让亲信公开在报纸上宣称,所谓南京政府和日本政府达成的相关协议完全属于子虚乌有,是有人故意中伤和陷害,并称已经逮捕到了相关造谣人士。又称针对学兵军的迫害,只是GMD政府中少数人的行为,政府目前正在对其进行追究,争取早日找出始作俑者,还学兵军一个公正,给民众一个交代。三日后,眼看这波风浪不止,南京政府拿出了确切的证据,称这次所谓针对学兵军的事变,实际上是因为学兵军原参谋长张镇为了夺权而联系复兴社力行社特务处中的少许人实施的一起阴谋。当然,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是想建立一个只有一个领袖、一个政府的强大而统一的中华民国,但是他们选择的时机和采取的方式却错了……
学兵军成立以来,就很重视媒体喉舌的建设,可惜的是,任丘时报、任丘广播电台此时都被张镇控制了,虽然以梅岚书为首的任丘媒体人都拒绝接受张镇的领导,但是,他们却也失去了作为学兵军喉舌的作用。而经历了一系列白色恐怖事件的任丘,用死寂来形容是最为恰当的。欧阳云在任丘的一系列政治和经济改革是卓有成效的,用深得人心来形容也不过分。张镇虽然掌握了以一部分大刀为首的原学兵军军队,但是,这些已经被“欧阳云洗过脑”的官兵,除了一部分死忠以外,其他人在对付自己人的时候却显得特别的疲软。死忠要用来对付欧阳云和李铁书等学兵军中坚,这部分人马,实际控制权也不在张镇的手中。张镇想要如最高统帅所希望的那样,将学兵军最赚钱的产业,比如石油产业、医药产业和军工产业牢牢掌握在手中,便不得不动用阎老西赞助的山西军队了。
让阎老西的山西军队出兵河北,这是老蒋早就计划好的棋。当然,出于对阎的不信任,在他发给张镇的密函中特别提到:千万不能让山西军队控制学兵军的关键产业。然,由于手下的部队不配合,张镇又害怕这些产业会落入日本人手中,使自己成为民族罪人,无奈之下,他最后只能动用阎老西的部队。
从张镇宣布学兵军接受南京政府的领导那一天起,任丘境内的各种反抗活动就没有停止过。这正好给了耿长鸣大动干戈的借口,于是,一批批的“云党”被秘密逮捕、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白色恐怖最严重的时候,特务处的骨干人员持着驳壳枪在街上对过往行人任意射击,然后再在受害者身上撒上落款为“平津除奸团”的条幅。
常梁宇带队经历十三个小时的车程,又急行军两个多小时,于第二天晚上十一点钟左右出现在了位于新城城东的第二电厂附近的小树林里。
随着任丘新城内的工矿企业越来越多,经过增容的原电厂提供的电力便不够用了,于是在36年初开始修建了第二电厂。值得一提的是,第二电厂的性质是中外合资企业,最大的股东是一个名叫瓦萨夫的犹太裔美国人。任丘事变发生后,瓦萨夫在波恩父子的帮助下,第一时间躲进了犹太独立旅的军屯区。由于瓦萨夫的美国人身份,耿长鸣和张镇都没敢对第二电厂动手,这里成了唯一没有驻扎军队的企业。
第二电厂位于兵工厂和电子厂之间,所以常梁宇选择这里作为临时集结点。他打开手电照着作战地图,开始具体的标出两个小组的行军路线,并约定了动手时间。最后他说:“休息两个小时,凌晨一点半出发,争取一个小时完成任务,然后还到这里集合。最迟两点钟,不管到了多少人,立刻返回。都明白了吗?”
“明白。”
“我来值勤,所有人开始休息!注意保暖!”常梁宇将手电和地图收起来,抱起枪朝林子外面走去。
一点五十左右的样子,常梁宇率领的那组队员已经出现在了兵工厂南边的围墙外面。兵工厂里面灯火通明,围墙四个角上的岗楼上,八个端着卫青式冲锋枪的士兵操纵着四盏探照灯来回巡照着。扒住墙头朝兵工厂里面探视,1号厂房门口的空地上停着几辆卡车,五十几个军人正忙得满头大汗的朝卡车上搬运着设备,离他们工作三四米的地上,摆放着一堆枪和手榴弹。而在不远处的墙角,堆放着几十具尸体。其中,摆放在嘴上面的是十几具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少女。常梁宇本来就因为长时间熬夜而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瞬间几乎变成了赤色——眼前的一切,他不动脑筋都能够猜出,那些倒在墙角的人们,一定是为了保护兵工厂财产被残忍杀害的。咬牙朝张刚云、傅彪等四个人指了指,又朝四个岗楼指了指,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张刚云等人做个明白的手势,飞快的猫腰奔向个子目标。
常梁宇看了看余下众人一样,做个等待的手势。
十分钟之后,随着左右两个岗亭上的探照灯突然全部照向仓库前面的空地,卫青式突击步枪的枪声响了起来。
“啊!”……忙碌着的仓库前的军人成片的倒下去,很多人往往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呼。常梁宇等人三人一组,两个人用手搭台将一个人送上去,先上去的人再将下面的人拉上去,余下的人很快加入了战斗。
“敌袭!”旁边负责督工的两个军官嘶喊着躲入卡车后面,并开枪还击。
常梁宇是第一个站上墙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