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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说道:“是的。”
“那你叔叔什么时候来?”男生继续问道。
陈静说:“他就跟我说明天,不知道明天什么时候到。”
“那等他来了我请他吃饭吧?”男生说道。
“不用,你去忙你的吧。”陈静说道。
“让我认识认识你的家人吧?”
“现在不用。”
“现在不用,早晚得用啊——”男生用一种可怜的声调说道。
陈静没说话。
那个男生又说:“那天我妈来学校,见了你之后,对你非常满意,今天给我打电话时还说:“让我们努努力,学好英语,什么时候过了语言关,什么时候就送咱们出国。”
老顾一听,就有些来气,敢情陈静这个小丫头脚踩两只船啊尽管气,但他还不能声张。这时,服务员给他端上了他点羊肉和蔬菜。老顾冲服务员点头表示感谢。
陈静说:“你跟你妈说什么了?”
“我跟我妈说咱俩在处朋友啊?怎么了?”
“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妈说?”
那个男生说:“呵呵,我怎么不能跟告诉我妈了?”
“问题说谁答应做你女朋友了?”
“这无需你答应,我们本来就是,我班上的人可是都知道我找了个小学妹,说真的,从你入学那天我就喜欢上你了……”
“哎呀,别总是这么说,我们只是在交往,我都说了一百遍了,真是的……”陈静有些不高兴了。
那个男生说:“你说的没错,我说的也不能是错。我总是回忆你刚来的那一刻,当时,午后的阳光照在你的头发上,是那么美丽,那么烂漫,就像一个小公主,而且是个非常用功的小公主。我喜欢自立、勤奋的姑娘,我妈跟我爸爸说的,等我毕业,就将医院交给我管理,到时,我就可以当你的领导了……”
男生拉过陈静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时,老顾将盛着茼蒿和生菜的不锈钢托盘拉到跟前,将里面的蔬菜全部倒进火锅里,拿起起这个托盘对着自己照了照,发现这个托盘光洁如镜,他就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举起这个不锈钢托盘,往后照去,正好看见那个男生正握着陈静的手。
陈静抽出手,白了他一眼,说道:“这刚哪儿到哪儿呀,干嘛考虑那么远?师兄,我只是同意咱们像朋友那样交往,其它一概没有同意你啊?”
男生说道:“对,我也是这么跟我妈说的,不过她见过你之后,真的非常满意,鼓励我继续追你。”
“原来你是听你妈的话才追我的呀?”陈静说道。
那个男生笑了,说道:“当然不是,不过父母的意见可以当做参考啊。再说,我妈也的确喜欢你。”
“还说呐,一提起这事我就是生气,前几天你妈来看你,为什么把我叫去?也提前不跟商量一下。”陈静的语气里就有了不满。
显然,陈静对这个比自己高一年级的师兄的幼稚不满意,她继续说:“的确你太冒失了,我要是知道是这么回事,怎么都不去。”
男生笑了,说道:“怎么了?还真生气了?”
“你这样做不好。”陈静的确有些生气。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快吃虾,趁热。”男生又剥了一个吓,塞进陈静嘴里。
陈静低下头,嚼着嘴里的虾,不说话了。
男生说:“你能不能笑一笑,怎么忽然这么小性儿了,你知道我吃虾是过敏的,这些都是特地为你点的,好了,别生气了……”
男生说着,就凑近陈静……
老顾不忍看下去,放下了不锈钢托盘,望着火锅里已经煮熟了的生菜和茼蒿,他没什么胃口了,吃了几口后,就起身结账走了。
服务员过来收拾,发现老顾要的羊肉几乎没怎么吃,锅里只有快煮烂了生菜和茼蒿。
老顾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他又来到街边一个卖卤煮火烧的小店,要了一碗卤煮火烧,吃完后,才回到旅店。
躺在旅店的床上,想起那天自己还在彭长宜面前大夸陈静,他就一阵懊恼,那个男生喂陈静虾的情景,总是在眼前出现,他不知怎么告诉彭长宜这一情况,反正,他决定阻止彭长宜继续下去,彭长宜已经因为老婆出轨离了一个了,不能再把这样一个女人娶进家里,这样想着,就慢慢睡着了,也就忘了给彭长宜打电话。
半夜时,老顾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彭长宜,这才想起没给他打电话,赶紧摸黑接通了电话:“喂……彭记,我到了,太累了,找到旅店后就睡了。”
彭长宜说:“哦,你安全到了就好,我不放心,一直在等你电话。”
老顾说:“对不起,都怪我,在旅店门口吃了一碗卤煮火烧后就睡了。”
“住在学校附近吗?”彭长宜又问。
“是的。”
“你……还没跟小陈联系吧?”
“我到了天就黑了,这么晚了也不好在去找她,明天一早我在去学校找她。”
“好,我没事了,你明天请她吃完中午饭再回来。”彭长宜嘱咐道。
“好的,您放心吧,我保证把这事给您办圆满。”
“你接着睡吧,明天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
放下电话后,老顾就再也睡不着了,他就思忖着明天见了陈静说什么……
与此同时,夜晚,对于江帆和丁一,也是不平静的。
本来,江帆和丁一说好准备去牛郎织女家玩的,可是头两天江帆突然就接到了他同学薛阳的电话。薛阳告诉他,自己已经调回北京了。
江帆问:“你是回北京度假,还是调回来了?”
薛阳说:“领导调回来了,我这个跟班的自然就回来了。”
江帆这才知道薛阳一直跟随的领导已经调中央办公厅工作,薛阳也就随着领导到了办公厅工作,提了一格。江帆说:“看来还是跟着领导干省心啊——”
薛阳说:“我现在就找省心的事儿干,等领导的岁数到了,退休了,我就找个惹不着人的地方养老了。”
江帆说:“看破红尘了?”
“那倒不是,就是不想得瑟了,想养老了,我本来就是个不求进取的人,思想比较懒,要是换了其他人,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跟了领导这么长时间。”
江帆说道:“别跟我说这个‘老’字,我现在很怕提这个字眼。”
薛阳笑了,说:“是啊,我们不老,我们的第二春刚刚开始,对了,今天打电话不光是向你报道,周六还请你来北京喝喜酒。”
“你的喜酒吗?”
薛阳笑了,说道:“废话,我请你当然是我的喜酒了。”
江帆也笑了,说道:“跟谁?”
薛阳说:“我说江同志,你什么意思,我还能跟谁?当然是左姑娘了。”
“哦,那个女律师吗?”
“不是她是谁?我说你怎么揣着明白使糊涂啊?成心。”
江帆笑了,说道:“我当然不能妄自菲薄了,我必然要问清你跟谁结婚。如今,不到结婚的最后一刻,都不能判定爱人是谁。”
薛阳说:“那是你,左姑娘都跟我说了,你在那边还弄了支边医生?说明你的心态还是年轻的,你看我,这么多年,就是她一人。”
江帆笑了,说道:“别跟我吹牛了,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是早年间就被乱花迷眼了,所以中年才定睛,认准一个人了。”
“哈哈。”薛阳大笑,说道:“真好,咱们这个岁数了,还能谈论这么有趣的话题,而且还能开怀大笑?”
江帆说:“那是你老了,我经常大笑。”
“哈哈,你如愿去了阆诸,是不是很高兴?怎么样,咱们两对一块办?”薛阳故意刺激他说。
江帆说:“有难度。”
“对了,我家娘子认识她,你带她一起来吧。”薛阳说。
“这个,我得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见,我说了不算。”
薛阳征求他的意见说:“要不这样,我让我家娘子给她打个电话?”
江帆想了想,说道:“不用了,还是我转告她吧。”
薛阳又说道:“我对来宾都有个要求,就是必须成双成对的来,要不就别来,我可是不想再单着了。你就是临时租个女伴儿也要成双成对的来,图个吉利。做做工作吧,我这也是给你创造一个接触的条件,你也让我见识一下是何方仙女,让你牵肠挂肚了这么多年?”
江帆问道:“范围大吗?”
“不大,我们俩都讨厌那些繁琐的仪式,这么大岁数了,不图热闹,就图最终能在一起就行了。我们只邀请了双方的领导和彼此的几位挚交,没有几个人。”
“好,我争取。”
江帆挂了薛阳的电话,他就给丁一打了电话。待丁一接通后他说:“在干嘛?”
丁一说:“刚刚送乔姨回来。”
“哦,去新加坡了?”
“是。”
“晚上我去你哪儿坐坐,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晚上哥哥说请我们留守人员吃饭。”
江帆说:“没关系,你尽管吃,我晚上也有事,吃完饭我再去找你。”
“什么事?”丁一以为是去牛郎织女家玩的事。
“电话说不清楚,你等我就行了。”
“那好吧。”
下个月,京州和京津三地共同组织筹办的城市论坛会议要在阆诸召开,这两天江帆正在为着个会议做准备,他前些日子找来的有关阆诸城市规划方面的资料,给了他很大的启示。晚上,他要宴请京州方面的几位专家,请他们出谋划策,为阆诸城市建设把脉。这几位专家也是省里这次会议筹备小组的成员,这几天一直在阆诸考察调研。
晚上,江帆和几位专家在酒宴上讨论的比较热烈,专家们的建议和他这段时间的思索有些不谋而合。其实,他的本意不是要重新规划阆诸城市建设,而是由棉纺厂工人围堵政府大门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