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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赶紧去吧!别让叶先生等太久。”
梁斌没想到肖天浩这么快得到了叶朋诚认可,便乐呵呵地催着他动身。
…………。
“你爸爸找我有什么事?”
俩人刚走出庭院上了车,肖天浩但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我那知道?回来也不打个电话。”
叶睛嘟着嘴,脚一踏油门车加速向前开去。
“昨天到你办公室,可没见到你。”
肖天浩解释道。
“这么傻,找不到你不会打到家里去啊!”
叶晴嘴里责怪着,心里却还是有一丝甜蜜感。
因为父亲要远行,自己这两天一直帮他打理行李。
俩人说话间,车已经开到中山路8号。
肖天浩拎着一些礼品,跟叶晴走进叶朋诚的官邸。
庭院那棵老槐树下,叶朋诚正坐在石头边一边喝茶,一边在看书。
“来了!坐吧!”
叶朋诚稍微点了下头,示意肖天浩坐下来。
叶晴乖巧地坐在两人中间,卷起衣袖泡起茶来。
她纤细的手指捏着一个红木制成的木勺,轻轻地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然后,将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
滋味醇和,独具山韵的茶香,仿佛一下子涤静了肖天浩胸中的苍凉,脑海这时也一片的空宁。
“请饮茶!这是朋友从岭南带回的猴采红,可是好东西啊!”
叶朋诚端起茶杯,低眉贴首,深深一嗅,仿佛在与茶进行精神上的交流,样子甚为陶醉。
在广东,民间以茶相待已成为一种礼节,如有客到,第一件事便是奉上一杯“靓茶”,第一句话是“请饮茶”,以此表示主人的热情、友好和礼貌。
“好茶!”
肖天浩心里暗暗想道。茶还未入口,感觉茶香就如初醒一般,已扑面而来。
“伯父,听叶晴说您明天就要离开山城了?有什么需要侄子做的吗?”
肖天浩知道叶朋诚见他,一定会有什么事要交待。
“这里一切都收拾好了!你刚回山城,事情也多,就不必念叨了。晴儿也要跟我去南京一段时间。在我离开山城之前,大家团聚在一起随便聊聊。”
叶朋诚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叶朋诚语调平和,感觉就像一位老者在与自己家人谈心,让肖天浩也轻松了下来。
5月1日,国民政府正式发布还都令,叶朋诚在军政部任职自然也跟着政府机构陆续迁往南京。
“听你们郑局长说,军统现在正忙着重组。搬迁前往南京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
戴笠坠机身亡之后第三天,郑介民被任为军统局局长,兼任军令部二厅厅长。
叶朋诚与郑局长都是广东人,在军界高层中互有往有,关系还算可以。
在军统内部势力,主要是以戴笠为首的“江山帮”为主。同时还有“广东帮”、湖南帮”势力。
戴笠在世时,“江山帮”在军统中的势力如日中天。如今,戴笠“江山帮”大佬不在了,“广东帮”和“湖南帮”也趁机打压“江山帮”势力,争相蚕食戴笠多年打造下的人脉资源。
“北岸站现在撤销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停留片刻,叶朋诚放下茶杯单刀直入地问道。
“还没有想好,不过,张峰处长有意让我到总局情报处去。”
“情报处?这倒是比行动组好。在军统里这么久了,难道没有想捱过地方?”
叶朋诚意味深长地看了肖天浩一眼。
叶朋诚本身就是一名儒将,对于军统搞暗杀、绑架这一套很是反感。
特别是抗日战争结束之后,军统干的大都是残害同胞的事。他早就想将女儿从军统里调出来,没想到她居然又找了一个军统的男朋友。
郑局长上任当局长之后,叶朋诚本想通过郑局长的私人关系,将肖天浩调到其他的部门。
本以为北岸站撤销之后,肖天浩将面临安置的困境。这对于叶朋诚来说,倒是一个劝说肖天浩的好机会。没想到,张峰的动作这么快,在肖天浩回山城没多久,他就已向肖天浩伸出了橄榄枝。
“暂时还没有别的想法。不过,能到总局也好。这么多年一直在外执行任务,现在如果能回情报处,跟舅舅在一起工作,也可以尽到一些孝道。”
肖天浩明白叶朋诚此时的好意,也明白他爱屋及乌的心情。
可是,组织给自己的任务是打进军统高层,怎么能放过进入情报处的好机会呢?
第178章 资深特工()
“年轻人,多做点事是好事。不过,以前军统主要是对付日本人,现在可不同了。你做事时要把握好分寸,不要树敌过多。有些人就是手伸得太长,最终不得善终啊!”
叶朋诚知道肖天浩主意已定,也不多劝,只是隐晦地提醒了一句。
“嗯!侄子只做好份内的事,江湖上的纷争自然不会去掺合的。”
肖天浩知道叶朋诚是在拿戴老板的事来提醒他。
戴老板坠机死于非命之后,社会一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有人说,戴局长的座机是遇上了雷雨而失控的。可是,戴局长乘坐的美制飞机,质量和性能都是一流的。即使是在恶劣气候中,也能正常飞行而不受影响。同时,戴笠座机的飞行员也是在美国特训的,怎么会驾驶失误?
有人说,戴局长树敌过多,是被仇家暗中设计,将炸弹放在飞机上导致爆炸失事。可是,戴笠向来行踪诡秘,且行事谨慎多疑。任何搬上飞机的物品都经特务严格检查,谁又本事有将炸弹放在飞机里面?
事件发生之后,蒋委员长也派人专门进行了调查,但最终还是不了了之。可能,这次的坠机的真相永远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了。
但有一点,军界里的很多人心里都明白,那就是戴老板不仅树敌过多,而且势力发展过大,已经达到了功高盖主的地步,这可能就是他不得善终的原因。
“你要找的林江,我已经帮你找到了。”
叶朋诚在军界混迹多年,自然清楚在军统要想独善其身其实是很难的。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理想和抱负,他自然不会强求。于是便换了个话题。
“他在哪里?”
肖天浩欣喜地问道。
他没想到,叶朋诚不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而且还费心帮他找到了人。
“东北剿匪总司令部。还是一个副参谋长。”
叶朋诚轻描淡写地应道。
他自己部下的人有一些已经是兵掌一方的权贵,要想找一名军官下落,自然不会太难。
“太好了!”
肖天浩听了很高兴。
能为林虎找到自己父亲的下落,不仅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也了结了自己的一块心病。
“林虎的爸爸是一名副参谋长?那林虎他怎么……?”
林晴听了这个消息也是有些惊讶。
想到林虎一副憨厚、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的样子,林晴她怎么也联想不到他爸爸会是东北剿匪总司令部副参谋长。
“他们父子失散了十几年。”
肖天浩解释了一下。
他现在只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林虎,与他一起分享找到父亲的喜悦。
叶朋诚与肖天浩相谈正欢时,家中那小女孩跑过来喊道:“老爷,罗叔来了!”
这个小女孩是叶朋诚收养的一个孤儿。由于叶晴五行里缺水,叶朋诚听信了风水先生的话,找了一个五行里水性较强的女孩为叶晴作伴。
话音刚落,嘴下长着一小撮白胡子的老罗已乐呵呵地走了过来。
他放下手中的皮包,双手将小女孩举了起来。
“小喜儿,我看你往那儿跑?”
说着,他便用自己的胡子去蹭小喜儿红嘟嘟的脸。
“痒死了!”
小喜儿咯咯地笑着,她从老罗怀中挣脱出来,跑到屋里面去了。
“这几瓶酒都是我珍藏好几年的好酒,都舍不得喝。唉!现在可要白送给你了!”
老罗刚坐下,便从皮包里拿出两瓶酒来,脸上满是不舍。
“罗叔,你不准备去南京了吗?”
叶晴见他送酒给父亲,便明白他也是来给父亲送别的。
“不去了,准备就在山城终老了。不过,你要是在南京嫁男人,别忘记我这老头子,到那时我可要去南京讨杯喜酒喝。”
老罗笑着说道,一边还贼兮兮地看了肖天浩和叶晴一眼。
“人家在说正经事,你还取笑……。”
叶晴一听到老罗提起嫁男人的事,便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也说你两句。你整天养花逗鸟也不是个事。要是不想伤筋累骨,不如到我们军政部来,如何?”
叶朋诚放好手中的酒,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我昨天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你知道我算出了什么?告诉你,是要变天了。我估计没多久,你们军政部清闲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老罗眯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
“危言耸听,一派胡言!”
叶晴给罗老喝上一杯茶,不屑地讥诮道。
老罗不以为然,他又从石凳下面拿出一副象棋来,边摆棋边说:“不说这些无聊的事了!抓紧时间鏖战两局,你走了我可就没有对手了!”
叶朋诚看到老罗一副老顽童的模样,无奈地看了肖天浩一眼,也跟着老罗摆起棋来。
“爸爸,我想去买点东西。”
叶晴对象棋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找个借口想拉肖天浩出去走走。
“去吧!小肖,你也不用陪我们这两个老头子了。记得早点回来。”
叶朋诚知道自己女儿的一点小心思,便笑着对肖天浩说道。
与叶朋诚、老罗告辞后,肖天浩与叶晴开车来到了和平路大街。
街道上行人如织,很是热闹。
“老罗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