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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咱们毕竟是逆匪啊……”
“老兄,瞧您说的,咱们原来也是良民,因一时胡涂当了逆匪,现在改邪归正,他们定会原谅我们,只要将来,咱们尽力报效朝廷便成了!”
用力一拍大腿,陈书扬看着王孚说道,
“贤弟这个主意好倒是好,但送降书的人既要胆大,又要俐牙利齿,哪里去找送降书的人呢?而且,这事,还不能直接让那向荣知道了……”
“小弟愿意亲自送这降书,为弟兄们的那条活路那怕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王孚的这般大胆举动,让陈书扬顿时一阵感动,连站起身来握着他的手中颇是动情的说道。
“好贤弟,就烦你去找官军说项,说动官军,咱们这千五百多号弟兄的性命,可全都系于贤弟之身了!”
陈书扬如何能不感动,毕竟这可是担着杀头的风险去投奔官军,若是官军那边不想招安,到时候只需一声令下,他这王贤弟可就身首异处了。
而这嘴上说着是为了千五百多号弟兄的性命,可实际上,陈书扬却非常清楚,王孚这一去,为的实际上他们几人的富贵以及将来,至于那些弟兄……当太平军是兵,当官军也是兵,没有真会拿他们当成回事。
“老兄,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贤弟有什么话,尽可直言!”
闻言陈书扬连忙说道。
“其实,这事也简单,就是……”
话声微微压低,王孚用尽可能低的声音说道。
“这上梁山有投名状,这投官军未必没有那投名状,若是到时候那官军让咱们拿出投名状来,不知道老兄这边有何打算……”
王孚在说话的时候,双眼盯着陈书扬,一副静听他吩咐的模样。
“这……”
沉吟片刻,陈书扬又反问道。
“贤弟是什么意思?”
“全凭老兄吩咐!”
凝思片刻,陈书扬的目光微微一敛,沉声说道。
“到时候,为了千五百多号弟兄的性命,恐怕只能借刘老弟的脑袋一用了!”
说者没有任何的迟疑,听着没有任何的抵触,言语间两人便定下兄弟的生死,待定下这些后,陈书扬又说道。
“这去官军那,为兄不能让老弟空口无凭,这将我写一份降书……”
不待王孚说话,陈书便便笔走龙蛇用行书小楷写起来,写罢双手捧起降书给了陈书扬,他展开一看:
“将军台鉴:
罪人湘潭县桑平园陈书扬顿首。本人本良家子弟,家里世代书香,从小发蒙即身受名教,入县学为童生,在闾里安份守纪,不滋毫非,一心问功名……后为发匪所擒,为保全身家性命,在下只得委身匪中。每当思之,常因误入歧途而悔恨不已,荼毒百姓而良心难安。深夜辗转反侧,悔之莫及……”
读罢这写得笔畅墨酣的降书,王孚的心底却暗自叫着苦,他之所以敢去亲自去投官军,就是想冒险一搏,搏他出身,可这封降书却又打乱了他的计划,当真是小瞧了陈书扬了……心底这么想着,他却未曾显出内心的情绪,反倒是大喜道:
“有这封降书,招安之事可不就手到擒拿了,陈兄大才!”
陈书扬摆了摆手说道:
“贤弟言重,不才不过锥处囊中无法脱颖而出罢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又找出天国授予的印信拓了印泥,盖在降书落名处,他之所以如此郑重其事,甚至不怕受人以柄,究其原因非常简单,王孚跑腿可以,但必须要让对方知道,这黄州城是谁当家,要谁要投的官,受的招安。
最后,陈书扬把降书交给王孚,神情严肃的叮咛道:
“贤弟,你这次可以系全军上下安危于一身,责任重大,千万出不得纰漏。”
抱着拳,王孚连忙答道:
“宦廷兄放心,小弟一定谨慎从事,宦廷兄只管在这城中静待小弟佳音。”
第76章 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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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飞舞,寒风朔朔,从城里到外面的大路上,都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皑皑的一层雪地,看去一片平滑,恍如一片琉璃世界。[ 雪花仍在飘落,冉冉的飘落。今年的这个冬天,比往年更寒上几分,那接连的几场在南国更为极为罕见的暴风雪,更不知冻毙了多少流民、乞丐,这与往年不同的天气,似乎征兆着来年的不祥。
而在这通往回龙山镇的官道边,一个破落的过路店子孤零零耸立于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若是搁着往年,一连几天的大雪,不知将会困住了许多过往旅客,这过路店子自然也就都住得满满的,可现如今,这过路店子却显得有些冷清,除了掌柜的有伙计之外,再也没有了旁人。
其实,就在几天前,这过路店子还关上了门——为躲避兵祸店子的掌柜伙计早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至于这过路店子也曾遭过一番洗劫,甚至就连同那铁锅也不知被谁给起走了,不过这两日,这过路店却又一次开了张,掌柜、伙计加上厨子三四人便张罗起了店子,只可惜,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自然没有什么客人。
“我说,林大哥,这地方可都三天没见人影了,照我说,咱们干脆直接进城得了……”
于小宝嘴里嘟嚷着,好好的“官军”不当,这下好了,反倒成了个厨子,这多少总出了他的意料。
“你懂个啥,东家让咱们呆在这,自然有东家的道理,”
东家到底是什么道理,林郁青不知道,不过他们总是偶尔的冒充一下官军的探子,在这官道上露上几回脸,为的就是让人把消息带来黄州城里太平军。至于为什么要让黄州城里的太平军知道官军来了,这就不是林郁青知道的了,他只知道,要在第一时间把黄州城的消息带回去。
“得,当我没说,我说这今个下着雪,咱该不用出去了吧……”
这边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边隐隐的传来一阵马铃声,虽说隔着棉帘子,可那马铃铛出的脆响还是传了过来,又过了片刻,那棉帘子被掀开了,一股寒朔的北风带着雪花刮了进来,两个汉子随着那雪花进了店。
“店家,给我的马喂上些料,别拿稻草应付,要最好的精料……”
说着话,王孚便将几钱碎银子往柜上一搁。
“再给我温壶酒,上几个菜来,这鬼老天,冻死我了……”
嘴里嚷骂着,一副粗汉打打扮的王孚却是打量起这过路店子来,若是没记错的话,进黄州城的时候,他可是路过过这地方,那会这店子早就人去楼空了,怎么现在又开起了张。这些个生意人啊……因为过去做过生意的关系,王孚自然知道什么是人才财死,这些生意人总会千方百计的挣银子,怕是这掌柜瞧着这雪以为会来什么生意吧。
这人啊!
也不想想现在黄州府还被人占着,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做什么生意!
扮作伙计的于小宝一见来了客人,连忙哈着腰冲他一揖道。
“这位爷,您老这边请,这边靠着炉子,可暖和了……”
一边招呼着,于小宝一边将两人引到炉子边,而他的心里却已经暗自敲起鼓来,虽说来的这人想不起他,可他却记得的这人,这可不就是他们第一次来湖北时,碰着的那个土匪头子嘛,不过现在人家可是投了太平军了,怎么这会带着一个人到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心底疑惑着,于小宝瞧着林郁青冲他使了个眼色,立即明白,林大哥出认出这人来了。
“算你小子有眼色!”
大摇大摆的赏了几文钱给这伙计,做到炉子边,王孚双说道。
“赶紧的,先将饭菜准备好,再给老子泡上一壶好茶!哦!那些马可要让它们吃饱!多准备些料子。”
瞧着那个伙计诺诺的退了过去,他望着那个瑟瑟的身影,王孚的眉头暗自一锁,若是这一关过不去的话,恐怕自己将来连做这个样的伙计,操持着小买卖糊口的营生,怕也落不得啊。
想到这,他便暗自忖道。
“无论如何都得把这关闯过去!运气加上机遇,总是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虽说是个老江湖,可这会心有所思的王孚却没有多少警惕之心,片刻后,待饭菜上来过来,早就又冷又饿的王孚便大口的吃了起来,几杯烈酒下了肚,顿时便觉得浑身暖和起来,不过那饭菜吃着吃着,他却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人刚要起身,脚下便晃荡着。
“掌柜的,你……你给老子下药,老子非得……”
意识到自己进了黑店的王孚,还未得得急抽刀,那边只觉得后脑一痛,眼前一黑,人便被砸倒在地,随着旁边的一声痛叫,两人便被放倒在地了。
“林大哥,这就是你说的二两银子一包的蒙汗药,瞧着不顶用啊!”
手里拎着砖头,于小宝一副得意的模样。
“到最后,还是得靠我这两砖头……”
“甭废话,赶紧把这人捆起来,要不是我下了药,你能拍那么利索……”
嘴里这般嚷着,林郁青已经拿过来几根绳子,三下五除二的便将这两人五花大绑起来,将两人的手脚绑好后,林郁青又吩咐道。
“这就是咱们在小修院碰着的那个土匪头子,他就这么一个人出现在这,肯定有古怪,好好的搜搜他……”
不过只是片刻功夫,一封信便落到林郁青的手中。就在这时,地上的王孚动了动,但神智还是没有恢复过来,他这一动,立即引起了于小宝的注意。
“喂!别躺在地上装死,横死横活你都没有机会逃……”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