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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却与平时不太一样,以至于不少弟兄可谓是抱怨连连。
“不是咱们走的太快,是咱们要不走快,万一那三路粤匪合成一路,到时候咱们江家可就完了!”
江忠濬首先想到的不是朝廷,而是江家,准确的来说是江家弟兄四人的顶戴,江家能有今天全凭练勇剿匪,若是黄州府为粤匪尽夺的消息传到京城,没准皇上一怒之下就会摘掉他们兄弟四人好不容易拼来的顶戴。
“二哥,这,这怎么会?”
虽说江忠济谨慎小心有余,可他却没想到局势居然如此紧张。
“那,那黄州不过只是粤匪残余,何以能成气候!”
“他们是不成不了什么气候,可丢了黄州府,朝廷若是怪罪下来,到时候全都得落在大哥的头上,咱们弟兄若是不把黄州打下来,不定会有多少人怪罪大哥,让大哥担这个罪责!”
很多时候,官场比沙场还要险恶,在沙场上考虑的只是明刀明箭,可在官场上,那却是暗箭难防,一不小心丢掉的可不仅仅只是身家性命那么简单!
“那……”
就在江忠济的话声落下的时候,前方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报,……”
待骑马的传令兵跑近后,那气喘吁吁的传令兵便大声喊道。
“大人,前方十里发现大队粤匪!”
粤匪居然没有据城而守!
这完全出乎了江忠濬的意料,原本他可是已经做好了攻城的打算,还寻思着让李沛成打头阵,可谁曾想,粤匪居然弃城而出,在城外摆起了阵来。
“二哥,小心有诈!”
不等李沛成开口,江忠济便于一旁轻声提醒道。
“有诈?哼哼……”
冷笑一声,江忠濬冷笑道。
“老三,你当真是书读多了,这战场上那一刀不是真刀真枪的拼,那诈不过只是说书先生糊弄人的东西罢了!”
在说话的时候,江忠濬又朝着周围看了一眼,放眼望去尽是一片平坦田地,这样的地方设什么伏?
“大人,以卑职之见,当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李沛成这位举人出身的汉阳团勇总办,则于一旁轻声提醒道。
“李总办,当初你也够小心的了,可汉阳不还是丢了嘛了!”
这一句等于直接打在李沛成的脸上,身为汉阳团勇总办的他,当初可不就丢了汉阳,若不是身边的将士用命,他又岂能杀出汉阳城,逃入汉江,沿江北上,直到粤匪撤出汉阳方才带着几百团勇杀了回来。
“好了,老三,不过就是几千乌合之众,当初那些粤省老匪又能如何?”
江忠濬冷笑着,大有不把地方放在眼里意思,实际上,打从一战毙敌伪王之后,他还真没有把那些粤匪放在眼里。
大队人马在城北聚集着,有如老电影一般,而置身于用竹筐垒成的胸墙后,朱宜锋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笑容,此时,他的脑海中又想起了林治平的那句话。
“无所谓站稳与不站稳,这从古至今造反者,所凭者说,说是仁义,实则全是兵威,若是大帅败了,纵是如林平是在下自家之侄,想来也会转身投以官军,若是大人胜了,这黄州自然是稳若泰山!”
是的,自己现在看似兵强马壮,可实际上却是败不得,若是今天败了,这刚拿下的黄州府,转眼间就会易人,有着“投敌”前科的王孚定会投靠江家兄弟,至于沈明……相信他也会作出很聪明的选择,至于十几位县官儿,他们恐怕也希望自己败了,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戴罪立功,由逆转官,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而是铁一般的事实。
又一次,朱宜锋审视着周围的几处胸墙,十门火炮就立于胸墙之间,那是詹姆士根据在印度的作战经验临时构建的“炮台”,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这十门火炮将是他们最大的依靠,当然,还有就是那支两百人的洋枪队。
至于其它呢?
朝着周围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十个五百人的方队在就在周围排列着,这是自己的全部力量,或许,他们看仰首挺胸,可实际上,唐浩然却非常清楚,这不过只是一支样子货!
连续十几天的时间,这些新兵也就练成了站军姿和队列行进这两项。其他阵列、格斗和小范围内相互配合之类,都还连门儿都没有摸到。拉上战场之后未必见得了真章。但乍看上去,却着实令人眼前一亮,再加上那整齐的军装,只显得好不威风。
至于战斗,嗯,他们就只会一招,就是端着红缨枪像刺刀一样,向前刺。
也就仅限于此了,可就凭他们,能挡住江忠濬的数千精锐吗?
现在唐浩然并没有答案,而他现在采用的战术非常简单,借鉴了汉尼拔在坎尼会战用使用的双重包抄的战术,将训练最差的,不足十天的五千新兵置于中军,而主力则是以滑膛枪为主的亲兵营。而那些训练十天以上的“老兵”则置于两翼,以作两翼包抄之用。
“大帅,江忠濬到了!”
就在这时,林郁青的一句话,让朱宜锋将纷乱的心神收回,投向前方,可不是嘛,江忠濬已经到了——尽管并不愿意承认,但只是在这一瞬间,朱宜锋仍然不得不说,这江忠濬果然不愧是曾击毙冯玉山的精悍之将,其率领的部队虽说兵员不多,而且瞧起来乱蓬蓬的,但却也迅速完成队形的转换,虽说依然的乱蓬蓬的,不像义军这般整齐,可这毕竟也是一股精锐,曾经追击太平军“老匪”千里的清军精锐。
“炮队居中,步队左右!”
骑在马上的江忠濬在老三下令的时候,同样在打量着这股粤匪,只是一瞬间,他便发现自己似乎托大了,与过去见过的那些乱蓬蓬的行军布阵会无章法的粤匪不同,这群粤匪无一例外的穿着蓝布军衣,而且队伍排列极为整齐,那一个个方队就像是摆放于大地上的棋盘似的。而第一个方队前,都有一排半人高的装满泥土的竹筐,以泥为垒,这倒是一个打仗的行家!
“二哥,你看,这……”
不待老三说话,江忠濬便用眉头制止了他,这个时候可不是夸状敌人的时候,唇角略微一扬,江忠濬策马向前走出数步,然后勒转马身,冲着身后的丁勇嚷吼道。
“弟兄们都听好了,破城之后,弛禁三日!”
第106章 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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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都听好了,破敌入城,弛禁三日!”
双眼猛的一睁,李沛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说对楚勇悍勇全凭劫掠早有耳闻,可是他却未曾想到,这江忠濬上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弛禁三日”。
什么是弛禁三日?
古书中的记载可谓是极多,说白就是破城后任由官兵于城内烧杀抢掠三天,几乎就相当于屠城三日。而更让他李沛成感觉到恐惧的是却是在江忠濬喊过“弛禁三日”之后,非但其所率领的楚勇立即一甩先前的疲惫之色,就是连忙他所率领的千五百丁勇,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弛禁三日就是允许士兵大肆劫掠,一但破敌,人人皆能捞到不少好处!对于每月只有二两饷银的兵勇来说,其又如何能不兴奋。。
“大人,军心可用啊!”
“大人一言而鼓士气,实是当世之名将……”
周围的随幕、下属瞧见士气被提了起来,立即齐齐的弯下腰去,大声称颂着。
“嗯!”
江忠濬又笑着点下头,然后便抖动缰绳,带头朝自家军阵背后靠了过去。然后便与本家军阵保持约四十丈的距离。
在江忠濬向军阵后方退去时,在五营步队中间,八门火炮已经被推至前方,当初在蓑衣渡,楚勇正是凭着十几门新铸火炮,将太平军轰散,进而炮毙伪王。
在炮被推至前方时,江忠濬的帅旗也被树了起来,
“必胜!必胜!必胜!”
亲兵们看到帅旗竖起,立刻扯开嗓子,大声呐喊。顷刻间,所有的楚勇、汉勇都跟着喊了起来。
“必胜!必胜!必胜!”
也许是受楚勇百战不败的“悍名”影响,此时的这些人一个个无不是张牙舞爪,信心十足。那一双双通红的眼睛,无不是睁大了,盯着背对黄州城的粤匪,大有一举破军,顺势破城的意思,至于接下来……那自然就是大掠三日了。
银子随便抢,女人随便睡……
只需稍加想象一番,那一双双通红的眸子立即变得狂热起来,这时骑于马背上的江忠濬注意到炮队已经装好了炮子,便对身旁的亲兵吩咐道。
“发炮!”
“炮击!”
几乎是在敌军的阵地中涌出几团白烟时,詹姆士立即大吼声。尽管他说的是英语,可两百多丈外的官军军阵中喷出的白烟,大家伙却都看着了,几乎就是在詹姆士吼声落下的功夫,几个炮子便落在阵地附近,其中一个更是直接砸在了填土竹筐上,但出乎意料的是,那胸墙几乎是纹丝不动。
嗯……
这炮……尽管明知道这双层的三英尺厚的胸墙足以抵挡数百码外的九磅炮炮击,可像现在这样的炮击,詹姆士还是第一次碰着——对方的炮,完全无法撼动胸墙,准确的来说,对方的炮威力实在太过有限。
对于站在胸墙后方的钱发奎来说,在那被炮子崩飞的灰土中,被淋了一头灰土的他,却是没有任何侥幸之感,他甚至因为紧张,而猛的一把紧紧的抓住枪杆,可与此同时,他的浑身却在颤抖着,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在颤抖,实际上,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