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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陆言老实的摇着头,他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旁边的美女,心想这位仁兄不要是玻璃才好。
“吴迪是我的人!”宋裕庭缓缓地说道,眼睛紧紧盯着陆言。
“什么?”陆言大惊失色,身子不由往后边仰起。他已经做好宋裕庭跟他谈及任何事情的准备,然而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还是把他震惊得不行——
吴迪是他的人!
吴迪竟然来是官方部门派驻在江城的卧底!
那个慷慨激昂、如同一个传销家的理想者,最后的身份,居然是白城子的内线特工!陆言惊异着,思虑却在飞速转动,稍微一想,这才把事情的前情后果想个明白。
江城湾塘这个具有着黑社会性质的庞大集团,要想不引起上面的注意,只手遮天,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一般。上级派驻人员来卧底,想来也是属于正常现象。
只是可怜自己这个傻瓜,一头就撞进了人家精心编织的谎言里,惹一身腥臊,却还懵懂不知,洋洋得意,哪料到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早已落入别人眼中,看戏一般。
不过……陆言突然想了起来,自己好像也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来,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跟任何人承认过段氏父子的死出自于他手,谨慎从来都是他的美德。
说倒受雇杀人,没有证据,冒领赏金,倒也算不上大错吧?
可是人家会跟你讲证据么?
短短十来秒钟,陆言的脑子里过了许多想法,见宋裕庭悠然地看着自己,举起双手解释道:“好,我承认我贪心,贪墨了陈良伟的赏金,但是我并没有出手杀人,段氏父子的死真的只是适逢凑巧而已!”
宋裕庭似笑非笑地看着陆言,脸上留有富有玩味的深意,他说:“很有意思的辩解,你是个并不老实、但有一定原则的聪明人,我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有能力、有野心、有头脑。坦白说,你的行为给我们的计划带来了一定程度的促进。这个先不谈,说说今天的事。”
他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今天来调查组强加于你身上的压力和限制,让你对我们心怀怨恨。任何一个人的天性都是崇尚自由的,强权地压迫导致的任何不满都是我能理解的。然而,人毕竟是一个群体性动物,为了社会团体的利益,每个人都应该适当的压抑自己不恰当的欲望。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有所了解。
或者请你换位思考一下,倘若一个年幼无知的小孩,在闹市中拾到一支装满弹药的枪支,作为一名管理者,你会怎样?”
陆言沉默了,他不知道为何宋裕庭突然说起这个。他是一个有着独立思想的人,眼力绝对说不上浅薄,自然不会让自己的思维逻辑跟着别人走。面对着宋裕庭大义凛然地话语,和这个处处陷阱的伪命题,争论和辩驳,只会让他陷入更加不妙的境地。
想了想,他还是回答道:“把小孩的枪卸下来。”
“很好,你的思路对了。但是作为我们来说,不仅要为闹市的行人负责,也要为孩子负责。事实上,孩子的枪可以拿下,但是受洗者却不能将他们的超能力剥夺——除非把他们从肉体上消灭,或者免费赠送一套价值上亿的控制环。
我们现在所做的,便是通过强制手段将受洗者集中,通过先进的科研成果消除你们可能遭受的副作用,避免悲剧的产生。如果因为我们的不作为,导致某些受洗者如你所看见的档案资料里一样,因为精神承受不够的原因导致狂性大发,胡乱杀人的话,那么产生的后果将会比一次局部战争还要惨烈。而这种惨烈,我们的祖国和人民是不能够承担的。”
“问题在于,不是所有人都会被病毒侵体。”陆言说。
“我们不能把隐患放置在不可控的范围之外,”宋裕庭眼里有着决绝的光芒:“一切为了人民,为了人民的一切。在别的地方、别的部门或许可以,对于我们来说,不作为就等同于犯罪。”
“那么,接下来对我们的处置是什么?”
“受洗——我们将六月的那次高维风暴的感染称之为受洗——既是危机,又是机会,当成功渡过了病毒感染期,那么你们每个人都是国家的财富。独一无二的宝贵财富!
你们将享受到国家给予的特殊津贴,你们可以获得能力相应的特权,你们可以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做任何事情——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在于,你们将要在组织的秘密档案上登记,接受监督。
如果你们愿意,你们将可以进入组织,成为一名正式的官方超能者,为人民而战!为祖国而战!为民族的未来而战!”在这一刻,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之前的所有温和都消失了,慷慨激昂的话语下,人的心灵都受到了洗礼。
“组织是什么?”陆言继续问着。
“白城子,一个伟大的地方!”宋裕庭充满了自豪感,他向陆言介绍着:“专门管理各种超脱俗世力量之外拥有者的地方。在这里,每个正式成员,将会得到最科学的训练、最强者的指导和最丰富的资源,在强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陆言没有接着问了,他陷入了沉思。他基本想明白原因了。
自从月暗之后,凭空多出如此多的潜在超能者,势必会打破定然已存在的平衡。这些人的出现,一定会对目前稳定的社会产生重大的影响。能力越强,危害越大。为了局势的稳定,这些人必须有效地监控起来,这个基本前提不可动摇。
其次,把诸位受洗者招揽麾下,把众多不稳定因子化为己用,是最合理、也是最有效的方案。再有,即使真如他所言,渡过危机,重享自由,然而怀璧有罪,未必能安乐自在。
每一个受洗者都是一笔财富,有利益的地方自然就会有争夺者,规则的制作者怎么会放弃手中的筹码呢?陆言看着宋裕庭,沉默半晌后说:“既是这样,为何会单独找我说?”
“你是个聪明人,也是个骄傲的人。”宋裕庭点头说:“每个人都会有谈话,只不过另有人而已。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并不想让你加入到白城子内部的体系中来。事实上,我很看好你。我有一种直觉,你的潜力之大,将会超乎所有人的期望,而体制的束缚,只会让你变得平庸和碌碌无为。所以,我会利用我的职权,给你自由。”
“自由?”陆言轻声喃语道,内心里却不由感受到了,那有可能是更大的束缚。
也许是地下太冷。
第一百零五章 有限的自由()
低沉的换气扇继续呼呼作响,陆言望着桌子上的黄色茶汤,半叶沉浮。
“是的,你可以继续过你的日子,不用随着大队人马去总部培训。我记得陈良伟给了你两亿的资金,这些钱躺在账上,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们可以帮助你成立公司,开办实业,组建你自己的势力和范围!
但是有一点:希望你加入我们,成为我们的一员,同舟共济,开创属于自己的无限未来!”宋裕庭左手举着杯子,淡淡的说着。
“我不明白!”陆言坦白地说。自己的人品虽好,但是运气却一直以来极差,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怎么也不可能跌落在自己身上来。
“我要将你培养成为我们的外围势力!”宋裕庭说得简单明了。
“外围势力?”陆言重复着这个词组,脑中却全速思索起来。
所谓外围势力,定然是围绕着白城子而建立的非官方的组织机构,就像国企之于政府,民营企业之于领导一般,是因为主体本身职能受限,而采取的一种曲线的、折中的方式完成目的的存在。简单来说,就是可以做一些白城子不好出面、但是又需要由他们来完成的任务和事情。
也就是背黑锅、做脏活、领苦差使的团体。
然而虽是如此,但是倘若公开招标,抢着去做的人和团体,定然会挤满大街。
盖因在伟大的祖国里,任何与政府合作的项目或差事,无一不是舒适体面、油水十足的活计——即使是秘密战线也是如此,心照而不宣。
可问题在于,作为一个神秘的有关部门,下面的对口单位自然是领导秘密战线的国家安全部门,这个机构在全国各地都有堂口分舵,场面上的事情都会由他们来摆平便是,哪里会有费力建立草台班子的必要?
又或者,大把的老练角色不选,凭什么会看上自己这个青涩的年轻小子?
“近年来,南方这儿一直颇不平静,虽然我们这段时间在江城重创了一些境外势力,然而对外开放的大势下,并不能将这些窥视的目光给一一阻挡。我们做事,有的时候也必须要考虑到国际影响。
江城这个地方,东接香港、澳门、台湾乃至日本整个东亚地区,南下是整个东南亚各国,近来越南、菲律宾和印尼、新加坡等国家,因为超能者的逐渐增多,底气越来越足,尤其在欧美等敌视我国的势力支持下,开始越发的不安分了。
所以,我们必须树立起一些势力来,在暗面掌控各个地区的局势,而你只是其中一个。本来,湾塘集团是一个我很看好的雏形,然而陈良伟的意外死亡,却让这一大好局面陷入了危机,事情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不过你这时正好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让我觉得,事情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陆言很敏感地察觉,宋裕庭的话语中,“我们”两字咬得格外重。待他说完后,眼神直视陆言的时候,陆言似乎能从他的眼中读出许多未明的含义。
太祖说过:党内无派,千奇百怪。显然,有人在的地方,总会有江湖。
见陆言没说话,宋裕庭眉毛一掀,直接说道:“选择吧,是随着大队人马奔赴总部训练基地,还是在我们的支持下,在江城稳固下来?”
陆言耸耸肩膀,问:“没有第三种选择么?”
宋裕庭微微笑道:“你觉得呢?”
“第二种!”陆言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