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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萝卜头儿,听我弟弟说你打架挺狠的,打得他这回半个月都下不来床。你,是不是不知道黄小虎有我这么一个哥哥?惹到我学府路黄老虎,你皮痒了是吧!行,我把你腿给打折了,看你还蹦跳?”
“哦……毛毛虫是你弟弟啊?你们俩很像,果然是老鼠一窝!知道你老弟怎么惹到我的么?”那个被叫做“萝卜头”的大头少年有着与他相貌不符的嚣张和狂放。
“收保护费?欺负同学?还是打了你?哈哈……世间的正义都需要你来主持的话,还要我们流氓做什么?”
黄老虎掂量着斧头慢步上前,脸上有着残忍的笑容。左右的青皮缓慢都围上去。一个拎西瓜刀的光膀子男人见陆言还在观看,胆儿又挺大,挥刀威胁也无用,大步奔朝陆言走来。
大头少年没有答话,反而抢先抡着砖头,往后道那几个堵路流氓的方向掼去。
水泥砖比普通红窑烧砖要坚固得多,他心倒不狠,也不敢往人脑袋上砸,只攻中路。两块板砖出手如流星,但那几个混子经验丰富,又早有准备,见手一扬,第一时间就往旁边闪开去。
哪知在一瞬间,大头男孩倏然加速,竟比那飞驰的板砖还先杀到,如俯身捡物一般轻松地将那飞奔的板砖又抄在手里。借着这惯性轻轻一导,板砖精准地拍在两个闪开的混子脸上,血花四溅,两人应声倒地,捂脸惨嚎。
趁着空档,他的两个小跟班滑溜无比地冲过缺口,毫不停留地往巷子外处跑去。其中一个带黑框眼镜的小男孩头也不回地大喊:“明哥,我去叫老师……”
大头少年突出包围后也没有跑,口中高叫着:“猴子、四眼,你们先走,叫老师有个屁用!我一会儿脱身来找你们。”他一边说一边转身跟近身来的三个混子对峙,堵住追击的人。五六米处,十来个精壮汉子挥械赶来,团团围起。
打斗一触即发。
陆言对奔将而来的那个执刀汉子浑不在意,远远望着那个少年,心中一片惊奇。
陆言的感官与以前自不可同日而语,相隔这么远,他也能清晰地看到刚才交锋的奇异之处。大头少年的加速度实在快得超出常人——板砖的猛力甩出、空中接力和最后一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里面所蕴含的技巧和反常理之处,几乎很清晰地向陆言表明了一件事情:超能者!
大头少年也是超能者!!!
一片刀光呼啸而来,光膀男子挥刀砍来。他口中高呼:“骂了隔壁,老子最恨打酱油的人啦,喊都喊不……唔,不听……”
陆言稍微轻闪,左脚一拨而过,来人被绊得失去平衡,闷哼一声扑到在地,口中这才刚刚把狠话说完。陆言用右脚尖挑起西瓜刀,随手一抄蹲身抵在那人脖子上,一屁股坐下来,还文绉绉地调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那一边,战斗早已爆发。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人,竟是在瞬间被人击倒。
大头少年紧握着拳头左冲右突,好不勇猛。他的战斗风格跟陆言有些相像,爆发力甚强,特别是惊人的速度,尤其突出,在十几个持械汉子的包围圈里,用快速的跑动把包围扯得七零八碎来。
黄毛汉子在后面气得哇哇大叫,这小子滑溜无比,腾挪转移间,无数刀棍落下,没有沾到大头少年的半分皮肉,反而把自己人误伤不少。
激斗有好几分钟后,混子们终于稳住脚步掌握了节奏,防守严谨,步步为营地进攻,让混乱的局面缓解了下来。
大头少年手上抢有一根镀锌钢管,抡圆如满月,将几个围过来的混子逼开后,退后一步靠墙大喘着粗气,脸上汗水小溪般地流了下来。在黄老虎的指挥下,剩下的十来个混子三两成群,围将过来,他们脸上写满了谨慎,眼里又惧又恨,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大头少年缓过气来,举直着这根镀锌钢管,指着黄老虎呵呵地笑:
“刚才忘跟你说了,揍你老弟是因为他脑残,没事弄个黄毛爆炸头烟熏妆,生生把我们九零后的平均智商拉扯到了正常水平线以下……唉,没想到你这当哥的也长进不了多少!”
黄老虎刚才在混战中,左脸被猛揍了一拳,这下肿得老高,脸上的青纹龙头都变红了颜色。他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血水,消防斧早扔在地,他在外围冷眼瞅着,也知道长武器没优势,手里便又多了一把美国m9军刀。这把淘宝买的山寨军刀卖相确实犀利,寒光逼人。
街头斗殴,哪里容得及闲话?他阴着脸一扬手,青皮混子们慢慢围拢上来,把大头少年往角落逼去。
陆言一屁股坐在光膀子男子身上,远远看着,觉得那少年还是有些稚嫩: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他本可以快速结束战斗,却想着用拳脚去解决,结果被打倒的人又爬了起来;等到他想起抢武器时,体力又被消耗过多。不过以他的速度,突围远遁却不是问题,只是不知他为什么不走。
众人持械缓慢围上。
被围的大头少年眯着的眼睛陡然一亮,靠墙的身子突然发力,速度陡然增快到极致,径直往众人围护的黄老虎奔去。在众人神经都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冰凉的镀锌钢管“砰”的一声荡开前面的刀丛,他整个人都撞到黄老虎的怀中。
黄毛汉子一米八几,狗熊一般强壮。
这大头少年不到一米七,撞到黄老虎怀中,在陆言这个角度看来,连人都消失了。
大头少年身手甚快,徒手夺刃,那把山寨军刀握在手中后,反手顶在黄老虎脖颈上。他人不高,顶着脚制住那混子老大,手一抖一抖地,差点把大动脉给挑破。
局势陡转,场面一下静了下来。
满场的人都小心翼翼地望着这个猛喘着粗气的少年,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便把大名鼎鼎的学府路老虎哥给废了。围着的所有人眼里,都透露出恐惧的神色,在近二十个人的围攻里弄昏五六个,劫持住带头大哥,剩下的人里面个个受伤。
这样的猛人,真的只是一个高中生?
混子们看着大头少年身上的灰蓝色校服,都有些发晕。
好一招擒贼先擒王!
陆言使劲拍了一下趴地上的那个家伙,这才是最省时省事的办法嘛,何必打那么累呢!
大头少年把黄老虎挟持着拉到墙根处,腾身过来,空着的手一巴掌抽在老虎哥消瘦的右脸上,“啪”的一声脆响,他缓缓呼吸着说:“唉哟,你不是说要断我手脚么,现在还有这个想法么?”
黄老虎咬着牙硬忍着疼痛,恶狠狠地骂道:“姓罗的小子,有种你弄死我,不然老子还找人搞你!”混江湖的,讲究一个面子,脸被打了,要是怯了说句软话,围着的这群兄弟可能明天就散了
事到临头,他也只有咬牙挺着。
不过他倒不敢胡乱摇头,也怕自己那把锋利的山寨军刀割破大动脉,来个血洒疆场。大头少年反手又是一巴掌。
又一巴掌……
第二十章 罗家明()
大头少年的每一巴掌都清脆而响亮,在这条乱糟糟的巷道里回响。
像乡间赶车的老把式,抖响了握在手中几十年的马鞭。
他接连着猛抽了十来巴掌,直到自己手心发红了,才停了下来。
老虎哥右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周围的混子们看得睁目欲裂,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冒出,一阵哄闹。当混子的,头儿受辱,手下自然感同身受。即使有人见黄老虎这瞬间而成的猪头忍不住笑,那也只有死憋回去,怕左右同伴发现,同仇敌忾地作愤怒状。
几个性情火爆的青年甚至把刀子都高高扬起来,大声叫骂:
“衰仔,停手啊!”
“死学生仔,你仆街啊!”
“还不住手?砍死你全家了啊……”
说是这么说,然而那把被抛光得雪亮的山寨军刀从始至终都牢牢地按在黄老虎的脖颈上,一刻也没放松。命在人手,虽然群情汹涌,他们终究是不敢上前一步。众人虚张声势、却畏首畏尾的举动,反而显得刚才的恐吓分外苍白无力,轻飘飘地转化为外交抗议的类别去。
大头少年不理两米外那舞动扬起的刀丛,太阳在刀片子的反光下照在他的脸上,让着少年子有着一种坚毅神圣的气质来。深吸了一口气,这个高中生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看看你们,一个一个有手有脚,身强体壮,却没有一个学好!天天敲诈勒索、坑蒙拐骗,麻将馆、游戏厅、歌舞厅开了一间又一间,有哪个不害人?我真恨不得把你们这些人渣手脚打断、全部弄死才好!
你们看我生气,怎么不想想,凭什么只兴你们欺负人,不兴被人欺?
这十几巴掌,扇在毛老虎脸上,也要扇在你们这些人渣心里。你们回去,好好想想,还这么混,有什么脸面去见自己父母。以后见到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这少年挺直起身来,眼神像翱翔在天空中的雄鹰般锐利,而他面前的这群持械混混儿,如同草场里营营碌碌的食腐生物和鼠群,更显得惊惶无定。
他话说完,把黄老虎往前扔去。
这个一百七八十斤的汉子像口破布袋般被扔到前面五六米外。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他又随手一掷,那把刀子准确地出现在痛苦倒地的黄老虎头顶处,深深插在泥石路中。
众人大惧,左右互看一眼,走出几个人去扶大哥起来。人一离手,便有混子围了上来。但是都惊疑不定,脚步轻浮,握着武器的手都也抖得不行,竟没有一个人,有着上前较量的想法,气氛为之一僵。
黄老虎大哥被手下扶起,被扇得晕乎的脑袋一片混乱,眼神都不好使了,人都找了半天。
他指着少年半天,哆哆嗦嗦也讲不出一句诸如“阁下小心,江湖再见”之类的场面话,也没有影视剧里最后通常撂下“你等着!”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