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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淋的杀意,显示了这个信义堂扛把子,并不像他表面那般斯文和善。
混黑道的大拿,哪个是吃素的善与之辈?
包厢的门立刻被人打开,之前出去的那个长脸汉子出现在门口,双手垂放腰间,锐利如鹰的眼睛直勾勾打量过来,时刻准备抽枪射击。在这汉子身后的间隙里,好几杆短火已然准确地瞄准了陆言的头胸要害部位。
陆言却不甘示弱,也拍案而起,手指着门口那个长脸汉子,恨声说道:“我什么意思,我他玛的能有什么意思?你先跟我解释解释,太平洋保全最精锐的突击小组、狙击小组被你雇来江城这件事情,你这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他满面春风时,像个乡巴佬和无赖;现在翻起脸来,勃然大怒,却如同一头发情的雄狮,居高临下,强势之极。
浓厚的杀意直接锁定了陈良伟、吴迪和罗贤姣三人,这冰冷如冥泉死海般的凛冽气息使得三人毫不偏移地肯定,这个王东川念头一转,定然会在子弹出鞘之前,要了他们的性命。
陈良伟听陆言这翻质问,倒是收敛起怒容,坐了下来,挥手让人把门关上。
他脸色平静,抬头看了一眼仍然站起弓身的陆言,淡淡说道:“我雇佣他们来,自然是为了帮你。”虽然遭受到死亡威胁,伟哥却没有半点惊慌失措的神色,有一种将生死置于度外的超然。
陆言嗤笑道:“帮我?得了吧,杀人灭口这种桥段,我这几年见得多。我看你是真的把自己当作那些大人物了,过河拆桥,如此坚决?不过你也不掂量掂量,你找的那几把刀子,他们足够锋利么?”
他望向合上门的那只满是老茧的手,不住地冷笑。
陈良伟眉毛一挑,冷声问:“那你想怎么样?”
陆言拍拍手,冲被吓得小脸发白的美女财务罗贤姣温柔地笑了笑,才坐下身来,说道:“我说过,千里奔波只为财,我只想继续我们之间的交易。”
“即使我成功上位,湾塘集团也不是我陈良伟一个人的湾塘,这后面有着太多的利益瓜葛。你5%的要求实在太过分了,我不可能给你。你要得太多,我给不了!”陈良伟梗着脖子,断然拒绝道。
陆言不怒反笑起来:“啊,对喽,这才是你表现的诚意。做生意嘛,有商有量,这样子的谈判才会靠谱。不像你之前,什么都没想就答应了,满脑子里不是想着与合作伙伴进行利益分配,而是只想着杀人灭口,这可不行。
有事好好商量嘛,我改条件了……”
他手揽着陈良伟坐下,还热情地帮忙倒了一杯酒。
陈良伟眼睛亮起来,问:“哦,什么条件?”
陆言伸出手,说:“我回去对比了一下国民生产总值、cpi和南方省最低工资水平,以及江城目前的经济总体水平,经过了高等数学的统筹和计算,以及十来天的思索和妥协,最终决定……两个亿!之前的条件全部作废,我只要两个亿!”
他唧唧呱呱说了一堆之后,最终抛出了自己的心理价码。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且不说那5%能不能够从背后那些大鳄口中腾挪出来,即使陈良伟给了他5%,他也一时间脱手不了……未必要和这家伙真心做合伙人,共同发财不成?
而两个亿这个数字,是他与唐祖海、吴迪根据手上的资料和湾塘集团的真实财务状况,分别做了讨论之后,最后确定下来的。这个数额,既是在陈良伟的心理临界点之下,又能够满足陆言暂时的金钱饥渴症。
然而既是如此,他话音刚落,陈良伟还没有开口,旁边的阿姣便忍不住失声大呼:“两亿!你干嘛不去抢啊……”
陆言找到自己的筷子,去夹盘中未洒出的凉菜。
他没有理会女人的讥讽,只是慢慢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再慢慢地咽入口中。阿姣似乎忘记了陆言的凶悍,仍想噪聒,一直没法一言的吴迪把她拦住,指了指陷入沉思的陈良伟,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陈良伟在沉思,眉头揪得都成了川字。
陆言倒是悠然自得地等待,此时门被轻叩,有人推开,穿着白色装扮得服务员端着菜品,陆续走进来收拾桌面、布菜,不一会,桌子上便盘盘碟碟,密密满满。陆言见陈良伟在装思考状,有看着桌上的美食海鲜,颜色鲜嫩,容器典雅,香气扑鼻……
不由得食指大动,也不客气,提起筷子就开动起来,还不时地劝闲着的吴迪、阿姣吃菜。
事关如此大笔金额的钱款,这三人哪里有心情吃饭,况且要不是陆言强烈提议,为满足他这个几天没吃饭的家伙要求,谈判场所也不会设在这里。虽说中国人喜欢在饭桌上谈事,但是陈良伟、罗贤姣等人,未必能与陆言这种两眼只有精美菜肴、饿死鬼投胎般的家伙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做一个艰难的决定,无疑是痛苦的。
待陈良伟收拾心情,准备跟陆言砍价的时候,陆言面前的桌子上,已经铺满了厚厚一层龙虾壳、牡蛎扇贝。他吃得满嘴都是油,活像八十年代的饥荒贼,听到伟哥的开价,扔掉手中的蟹螯,吃惊地问:“我没听错吧?一个亿……伟哥你当我这里是菜市场买小葱、批发市场买牛肉,准备拦腰砍一半啊?”
他攥起面前的桌布擦了擦手,伸出手指来跟陈良伟算账:“伟哥,你知道我做了多少让步么?以前的条件,一个夜总会、一个星级宾馆,还有5%的产业股份,这些多少钱,多少钱?当然,我知道之前我要得很过分,那是我没什么概念——我是个土贼,并不知晓这5%等于多少——后来我知道了,就瑞瑞不安。
那么,我只要这么一个零头,拿完我就走,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想一想,你的黑道豪雄生活中没有我这么一个刺眼的角色,多好啊,是不是?别跟我说你没钱,我不是神父,所以不想听你跟我诉苦。
我只想听到你的回答:yesorno?”
“这不是一个小数……”陈良伟苦笑着说。
陆言像个市侩的小贩,掰着手指说:“这也不是一个大数目——从金三角到江城,几车粉就来了!”
陈良伟沉默了一会,然后把杯中白酒一饮而尽,终于决定:“好吧,如你所愿!事成之后,我会打两亿资金到你的帐号上。只要你能干掉段天德和他大儿子段玉山,交易立刻达成。另外,我将履行我的承诺,不会进行任何对你有伤害的事情。”
“但愿如此,”
陆言点点头,表情轻松地说道:“绅士永远比流氓会战斗。同理,双赢的生意,永远比黑吃黑要好做得多——有付出,但你得到的将会超出你想象。这一点,段叔看得比你远——对不起,我情不自禁地想夸赞一下他老人家。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拿你我性命来开玩笑……好吧,那么,现在我们来谈谈段叔的忌日定在哪一天吧!”
四只酒杯相碰:“为了美好的明天!”
第四十三章 血流前夜()
八月盛夏,入夜也如情人的吻,热烈得让人难以承受。
陆言和唐祖海站在“蓝纪星级酒店”七楼东侧角vip级总统套房,客厅视野广阔的蓝色落地玻璃窗前,眺望不远处的灯火阑珊的桃园私立医院:
这是一家台资医疗院所,它资金实力雄厚、环境服务优越、医学技术突出——在脑科、神经科及内科的领域甚至冠绝于南方。当然它在医疗费用收取的昂贵,相对于海医五院这种陆言曾经认为高档的公立医院来说,简直是日月潭与王羲之先生的墨池之别。
专业,优质,以人为本——这是桃园私立医院的宗旨。
当然所有一切优质的服务,都要是有钱享受才行。
唐祖海手上拿着一款军用级别的黑色高倍望远镜,对着掩映在景山次生林间的桃园私立医院东侧贵宾疗养楼看了又看,好久后才把这款价值不菲的望远镜放下,搁在沙发前的不锈钢玻璃茶几上。
他人走过去,把自己陷在舒适柔软的真皮沙发里,光着脚跷在茶几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问窗边站立的陆言:“你确定段叔在b栋的308室房间里?”
“慢性肾衰竭,除了洗肾治疗便是肾脏移植,段叔人老恋栈,不肯去美国和加拿大,整个南方地区,除了军区医院和几所大学的附属医院,桃园的医学技术、成功率是最成熟、最高的,内科的科室主任习东源教授,号称江城第一刀,那么肾脏移植手术选择在这里,也是可以理解的,”
陆言踱步过来,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继续说道:“资料上是这么说的,长期的肾脏病变,导致了段叔的两个肾功能逐渐降低、坏死——简单来说便是尿毒症。
这个手术其实他早就应该做了的,不过直到去年中,他的大儿子段玉山才从美国哈佛硕士学位学成归来,逐渐接手其白道事业。扶上马送一程,这是我国的优良传统,一直到集团境况稍微稳定之后,他才于上星期入住这里,进行肾脏移植的准备工作。
陈良伟给的资料是说手术计划在下星期四进行。”
“搞了十三姨太,肾不出问题才怪!哈哈,iphone5要出了,不知道是哪个苦鬼卖的肾……”唐祖海坐直身子,摆弄茶几上陆言敲诈回来的白色笔记本,点出一个文档,叫陆言来看:“整个计划,按照你说的,我列了一个流程表出来。不过有一些疑点值得推敲:
a计划里,对于太平洋保全的应急预案,我觉得还要在增设一些——你说可以通过吴迪来了解,这点我不是很同意,正如你所说,‘不要让不值得信任的人掌握自己的命运’,说实话,我并不信任他,堂而皇之的口号并不足以打动我;
还有,一旦段叔的意志力过高,需要你亲自攻坚,那么你必须考虑到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奥涅金和朴志贤这两个人,一个前克格勃安全专家,一个精通格斗技术和暗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