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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既白怪千舞问题太多:“让你说你就说,问这么多干什么?”
第六章 红粉骷髅()
既白突然双手握住了千舞的肩膀,很认真地对千舞说:“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要相信我,我能害你吗?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千舞,你不是一般人!”
千舞惊恐地看着哥哥,每年一到这山上,他就越发神神叨叨了。她强作镇定:“怎么不一般了,天下苍生等着我去拯救?”
既白居然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千舞伸出手去摸了摸既白的额头,一切正常,没发烧啊?
“你好好看看这里的苍生,哪个需要我拯救?”
“我现在和你说不清楚。”
既白转身拿了背包,找了个空旷一点的地方,准备搭帐篷。千舞也放下自己的背包,开始帮忙。
两人把两顶帐篷搭好,暮色已经降临,山上的人越来越多。庙里管一顿晚饭,只一样菜——咸菜豆腐汤,就着白饭还是很下饭的。
千舞提出自己看着帐篷,让既白去拿饭。既白不乐意,往年他们只吃自带的干粮,他若说去庙里打饭,千舞坚决反对的。原因就是没有荤腥,她吃不下。千舞自己背包里,总是塞满鸡腿、鸭脖子、啤酒。躲在帐篷里她能就着这些食物消磨一夜,第二天下山元气满满。
他不明白今年千舞为什么改变了注意?
千舞嘻嘻笑着,很害羞:“我要减肥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减肥?”既白看千舞一点都不胖,可能是看习惯了的原因。
千舞说:“等我瘦下来了,我要向秋枫师兄表白。”
既白正喝水,不小心呛到了,弯着腰一直咳嗽。
千舞过去拍着既白的背:“你也觉得我是白日做梦,我配不上秋枫师兄?”
既白很肯定地摇头:“不,是秋枫配不上你!”
千舞捂着嘴,乐坏了:“虽然你是在安慰我,但听了还是很开心的。”
她随手一拍,把既白拍倒在地。既白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地看着她。她先声夺人:“你瞧你整天呆在家里,都呆得没有半点阳刚之气了,我这么轻轻一拍你就倒了。”
既白大叫起来:“你这是轻轻一拍吗?”
他这一吼,惹得旁边的纷纷头来注目里。大家不知道他们的兄妹关系,一对年轻男女一起爬山,谁会想到是兄妹,都觉得是情侣。心里都替男的委屈,这么俊俏的男人,居然落在了这么个胖妹手上,实在是可惜了!
千舞看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奇怪,往既白身边靠了靠。
既白小声对她说:“听我的话,别白费力气了,你减不掉的。”
“为什么?”
“因为有人——”既白欲言又止。
“有人什么?”千舞紧追不舍。
既白说:“我跟你说了,现在还不是跟你说明白的时候,反正你不必费心减肥,减不掉,越减越肥。其实千舞,你根本不需要为自己的容貌烦恼,因为你现在的样子并不是你本来的样子。”
“怎么越说越玄乎了?”千舞坐在既白边上,身体都开始打寒颤了,“最近在写什么,是不是太投入了?”
既白说:“我的意思是红粉骷髅,白骨皮肉,诸法空相,一切皆是虚妄!”
第七章 梦中人()
既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我去给你领饭去。”
饭菜没有任何改变,咸菜豆腐加一碗白饭。千舞把饭倒在豆腐汤里,三口两口就吃完了。她吃饭的速度,让既白有点受不了:“大庭广众之下,女孩子吃饭斯文一点。”
千舞把碗翻了个底朝天:“还能去添一点吗?”
“一人一碗饭,不能再添了。”
“山神真小气,我们大老远来朝拜他,多吃一碗饭怎么了?”
既白说:“你也要理解理解山神,法力有限,不可能庇护所有人。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吃了还要吃,就只能让更多的人挨饿了。”
千舞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她把碗筷塞到既白手里,既白把碗筷还了回去。回来的时候,千舞到前面的空地凑热闹去了。那里有几个学生点了篝火,在举行篝火晚会。有男生抱着吉他在唱歌,几个女生围着篝火在跳舞。
千舞双手托着下巴,蹲在一旁看热闹。她羡慕这帮学生能这样嬉闹玩耍,相比之下她的大学生活枯燥乏味许多;就因为秋枫师兄一句:“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她把这句话理解成,只要自己足够强大了,秋枫师兄也就会喜欢上她了。于是她拼了命地学习,整天过的就是三点一线的生活,宿舍、教室、图书馆。
唉,现在想想,她好像错过了什么?
既白在千舞身旁坐下,抱着双膝,跟着吉他轻轻哼唱着。他这一唱,让千舞刮目相看:“我觉得你应该到中间去唱,一定能迷死很多小女孩。”
既白一副很不屑的样子:“我一出马,这里所有男生都要单身,为了一时虚荣与天下男人为敌,得不偿失。”
篝火晚会结束,千舞回到帐篷,拉上门帘,钻进睡袋,山风一吹,睡意袭来。
千舞又看见了那一座孤坟,方圆几十里一片荒芜,唯有坟茔上芳草萋萋,紧挨着坟茔的是一株桃树,满树的粉色压满了枝头,看着沉甸甸的。悲风瑟瑟,花瓣飞舞,漫天绯色越发衬得孤坟峥嵘,旷野凄凉。
千舞向坟茔走去,发现坟前站着一位红袍男子,广袖旖旎,其发如雪,飘逸绝伦。
她上前一步,想看清楚他的模样,他躲开了,又引着她走向前,无论她迈多大的步子,多快的脚步,他与她始终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侧脸优美的线条在她眼前又隐又现。
“你是谁?”她好奇地开口,“为什么在这里?”
他没有回头:“我知道你等得心焦,再耐心一些,等我找到最后一片元神,你就可以回来了。”
“你在和谁说话?”千舞看了看周围,茫茫荒芜,除了他们两个再无其他人了。
红袍男子没有回答,径直朝坟茔走去。
千舞叫起来:“你别走啊,那是人家的坟头,不能踩上去,这样对死者是大不敬的!”
千舞从梦中醒过来,既白坐在她帐篷外面,探进一个头来看着她:“千舞,又做梦了?”
第八章 天眼开()
千舞一夜没睡好觉,周围都是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他们上山来寻找浪漫,并排而坐,仰望天空,能嬉闹一整夜。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动身下山。上山的时候三五成群,下山的时候也是呼朋引伴,热闹非凡。
这觉是没法睡了,千舞索性钻出了睡袋看,准备收拾收拾,打道回府。钻出帐篷,发现一个男孩蹲在帐篷边,乳白色直裰,脚上还穿着罗汉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
“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千舞看孩子可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爸爸妈妈呢?”
孩子生气地打开了千舞的手:“不要乱摸我的头,你这样很不礼貌知道不知道?”
千舞被孩子严肃的神情逗笑了,如此在意别人摸他的头,又做这样的打扮,看来他父母是跟上了汉学热:“对不起,我错了。只是你大早上,呆在我帐篷门口干什么呢?”
“我都呆在这一夜了。”
“你小小年纪怎么学会说谎了!”千舞有些痛心地看着孩子。
“谁小小年纪了,我年纪比你大多了。”
现在的孩子真是不得了,千舞抓了抓头发,随便地扎了个马尾。然后去拍既白的帐篷:“哥起来了,我今天七点半之前得赶到医院。”
既白从帐篷里探出一个头来:“来得及,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时间还是充裕一点好,万一路上遇到堵车怎么办?”
“好好好,别啰嗦了,我起来就是。”
千舞转身,看到男孩还跟着自己:“别跟着我了,快找你爸爸妈妈去吧,他们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我叫小均。”
“什么?”千舞不是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是反应不过来他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说我叫小均,原本是叫可均的,现在变得越来越小了,君上说还是叫小均比较符合形象。”男孩一字一句地说。
千舞想说你叫小均跟我有什么关系,可一想,人家毕竟是个孩子,对孩子这样说话杀伤力实在太大了,怕他脆弱的心灵受不了,造成童年阴影。她打量着孩子,看着孩子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觉得还挺可爱的。
“小均,你看大家都在准备下山了,你赶快回到你爸爸妈妈身边去。”
小均说:“我要跟着你。”
千舞开始怀疑这孩子脑子有毛病,看着挺机灵的,老是说些奇怪的话。
既白从帐篷里出来,看到千舞和小均说话,一步就跨了过来,看了看千舞又看了看小均,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能看见他了?”
这是什么话,这么个大活人站在眼前,她能看不见吗?千舞现在不仅仅觉得小均奇怪,就连既白也很奇怪。这山上住的估计不是什么山神,而是妖怪,能迷惑人的心智。
千舞帮着既白收了帐篷,小均一直没离开,也没有大人来找他。千舞更加觉得奇怪了,谁家家长心这么大,不见了孩子,居然还能气定神闲地睡觉?
她实在忍不住,自己马上就要下山了,小均一直跟着她可不是事,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谁家孩子走丢了,这里有一个孩子!”
话音刚落,既白上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别瞎嚷嚷,他们会以为你是疯子的!”
第九章 小均()
千舞看了看周围的人,果然一双双眼睛向她投来奇怪的光芒,有诧异,有惊惧,有同情,有茫然,就是没有赞许。
既白说:“你有没有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