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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官走至侍卫统领身前,附身将地上抖落的香囊捡起,回到王后的跟前,将香囊打开。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望向香囊。
包袱是从后院某一间房屋里搜出来的,这里住着丫鬟婢女,衣物也是丫鬟的,里面放着香囊是许多婢女都会做的事情。
香囊里或是进府前父母给自己的重要物件寄托相思之情,或是藏着一缕发髻准备离府后送给心仪之人,亦或是放着珍贵的首饰。
但行官打开香囊,从里面拿出来的并不是这些东西,而是一个棉偶。
“拿过来!”王后一眼看见了香囊里的棉偶,凤眸骤然凝住,这种东西她见的多了,但只限于后宫之中,现在,竟然在太子府的后院发现。
诅咒棉偶。
棉偶翻面过来,背后贴着一张黄纸,这张黄纸上系着一缕发丝,这是经过诅咒的黄纸,以发丝牵连被诅咒的身心,黄纸上的红点,像是一根细针,扎在棉偶上面,用以迫害被诅咒者的身心。
这是边疆的妖术,早年流入后宫之中,后宫一位失宠的妃嫔心中气愤,利用此妖术将当时正得宠的容妃幼子诅咒夭折。
后经查出,判以绞腹极刑。
“大胆!”
“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王后手里紧紧的攥着棉偶,脸上浮现一抹狞色,愤怒令的她的双手发抖,凶狠的目光朝向那一堆丫鬟婢女。
时隔两年之久,此等妖术竟然再度面世,她看见了黄纸上写着纪雲霆这三个字,差点因为担惊受怕而昏厥过去。
纵使没有被吓晕,王后的脸色也是异常苍白。
想起当年容妃妹妹的孩儿夭折,王后心口一滞,这是有人用此妖术欲致我皇儿于死地。
究竟是谁?好大的贼胆!好歹毒的手段!
难怪前些日子,皇儿病倒,甚至叫来太医看诊,究其原因,就是这诅咒棉偶作祟。
王后越想越怕,好在今日太子府闹刺客因祸得福发现此棉偶,否则皇儿恐被妖邪之术要去性命!
“此是何人之物?!”王后举起香囊,面向一众丫鬟婢女,脸色阴沉至极,眼里的凶光哪里还有母仪一方王后的样子,更像是个守护孩儿发了疯的野兽。
张开利爪。
“王后娘娘,这不是奴婢之物!”
所有丫鬟婢女迅速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低垂着头,不敢触碰王后的目光,身子缩成一团。
“好好好,一个个都不承认?”
王后的眼神,是杀人的眼神,扫向众人,“侍卫统领,此包袱在哪一间屋子搜出?”
司空家。
月光隐在云层,夜色朦胧,但湖岸上灯火通明,湖光摇曳,湖亭之上的人影能清楚的看见远处的假山,近处的浮叶,还有流窜在浮叶上的鱼。
她是司空依诺,此刻蹙着眉头,看着近景远景索然无味,她呆在凉亭,并不是想要欣赏夜下美景,而是在等消息。
等太子府的消息。
她策划好了一切,知晓王后娘娘返程途径涪陵水畔,命人提前将石桥凿毁,好让王后娘娘拐道途径太子府。
刺客……棉偶……
人她安排好了,东西也早已经放在了该在的位置。
这一出好戏是为王后准备的,可王后会不会去太子府,能否及时看到这出戏,她不能确切。
至于目的………是把太子纪雲霆身边的那个侍女清除太子府,甚至从这个世界清除。
更夫敲了更天。
这个时候湖边的灯换没有规律的亮灭,没有风,却像是被风吹起波光粼粼。府内的差役将所有灯笼里的烛火更换之后,四周更加明亮。
凉亭正对着湖岸的假山,一道黑影从假山的深处走了出来,经过笔直的长廊,走进一片灯火之中,来到司空依诺面前,双膝跪地。
他是司空依诺派出去的眼线,侦查今晚的行动是否正常进行。
“回禀小姐,太子府侍卫搜寻刺客时,王后娘娘正好抵达。”
“知道,下去吧。”
说完,侍卫跪在地上后退了三步后起身,离开凉亭。
这时候风起了,水波摇曳晃荡的灯光,司空依诺终于是有心情抬眼看月夜下的景致。
云层漂浮,月亮探出。
“真可惜,没能亲眼目睹自己设计的这一出戏,那个贱俾,不知能不能活过今晚。”
司空依诺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她起身,一袭红色的华衣在灯火下更加阑珊,长裙拖地,她踩着木鞋,一步一步离开凉亭。
剩下的,就只要等到夜尽天明,去一趟太子府,就能知道后续的发展。
没入夜色的身影,端庄典雅,婀娜玲珑,只是看上去,尽是冷意。
第101章 这份动人,只有在纪雲霆眼里才能看见()
后院边角,丫鬟婢女们依旧跪伏在地,不敢起身,低着头,担惊受怕。
“回禀王后娘娘,此物乃是从丙字三号房中取出。”
侍卫统领回道。后院的屋舍按照甲乙丙丁分为四个等级,分配给丫鬟,婢女,管事居住,其中每一个等级都是有着二十五间房,从一到二十五进行编号。
每间房住得人数不定。
当侍卫念叨丙子三号房的时候,南心语觉着有些印象,似乎很熟悉,不过转念一想,后院自己经常来,门房号就悬挂在门口,有印象熟悉也是极为正常的一件事。
话音落下,跪倒的人群之中,一阵骚动,大伙交头耳语,纷纷细碎念着这个房号,同时想着这件房子里的究竟是那几个人住。人群深处,有着三道身影身体颤抖的剧烈,手扶在地上,娇小的脸蛋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变成汗珠滚落。
“管事何在?”王后冷眸逼视前方。
梅兰竹菊四位管事纷纷从人群中半跪着走出来,头皮贴在地面,埋的极深。
“你们是太子府的管事,管理府内的丫鬟婢女,丙字三号房,是那些丫鬟婢女在住?”
四位管事面面相觑,神色惶恐不安,后院屋舍的分配,的确是经由她们之手,可那都是记录在登记册中。太子府内数百的丫鬟婢女,谁能记得分到这间房的有那几位。
除非是能将登记册拿来查询。
可王后娘娘的凤眼冷视而下,那威严震慑的她们魂胆皆散,别说是起身回屋拿各自的登记册,就是开口说一句需要登记册方能知晓是谁都做不到。
只能将头埋得更深,几乎是匍匐在地。
倏忽间,菊管事抬起了头。
纪雲霆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见她要开口回复,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眼神凛然,抢先一步说道,“母后,刺客想来也已逃离太子府,眼下夜色沉沉,恐惊了身子,还是速速回宫的好。”
“此事孩儿一定命人查个水落石出,明日将结果面呈母后。”
“皇儿有心,然此事涉及妖邪之术,有人欲对皇儿不利,若是不查个清楚,纵使母后回宫,也将彻夜难眠。”
王后拉住纪雲霆的手,知道自己的孩子有孝心,望向纪雲霆的眼神满是慈爱之意。
而转回到地上跪伏的管事身上,再度冷寒起来。
“堂堂一府管事,连手下的丫鬟女婢都记不清楚?!”王后动了真火,喊声尖锐凌厉,无论是管事,丫鬟婢女,侍卫都是心神颤动,后脊背湿了一大片。
菊管事急忙抬头,“王后娘娘,奴婢知道此屋是那些丫鬟在住。”
“好,将她们从人群中带出来!”
“诺。”
随后,南心语就看见小东,小西和小北这三个丫头被菊管事以及侍卫脱了出来。她这才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丙字三号房熟悉,因为那是这三个丫头住的地方,也是自己之前住过一天的房间。
“就是此三人?”王后厉声道。
菊管事抬起头,目光望向太子爷旁边的南心语,准备按照计划把南心语这个贱婢也拉过来,可是迎面撞上了太子爷冷厉如刀的目光,穿透自己的身体,恐惧,不安,惊悸让她顿时哑口无言,说不出来话,害怕使她身体颤抖的更加剧烈,嘴唇抖动着,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不敢将南心语指出。
“只。。。。只有这三人。”
她能感受到,太子爷刚才的眼神,是杀人的眼神,如果自己说出了南心语的名字,会被毫不留情的赐死。
今晚若是没能完成计划,只能在依诺小姐面前找个推脱的借口。
“这包袱,是你们三人当中,谁的?”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我们三人,都不曾有过这包袱。”三人颤抖着,拼命的摇头想要尽力的撇清包袱和她们的关系,只是这让王后更加的愤怒,“行官,给我掌嘴!”
“哀家倒是要看看,你们能嘴硬到什么地步!”
如果包袱不是这三人之物,为何会出现在三人所在的屋舍?
纵使是刺客所留,为何偏偏就在此屋?
王后身边走出三个行官,面色肃冷,手扬起毫不留情的扇在三人的脸颊处,响亮的耳光声骤起,惊的四周的人神色悚然。
不一会儿,三人的面颊被扇的血红一片,嘴角更是渗着殷红的血迹,但她们还是兀自摇晃着头,声音断断续续,还是矢口否认那包袱是她们的东西。
“来人,将这三人给我带回宫,哀家要好生盘问。”
听到这句话,三人面如死灰,她们知道王后娘娘将她们带进宫是为了能够严刑伺候,一旦受刑,那可就是生不如死。
“王后娘娘,奴婢不曾有此物啊!”
“娘娘……娘娘!”
“奴婢们是冤枉的,娘娘………”
哭喊声裹着眼泪和嘴角的血水,看着触目惊心,不少婢女们以手掩面,而关系稍好的,则是眼泪纵横。
南心语站在纪雲霆的身旁,被眼前的这一幕气的浑身发抖,小东,小西,小北,她们是自己在太子府难得的朋友,看见朋友遭难,她想救她们。
眼光望向纪雲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