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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依诺从躺着的姿态坐立起来,掀开青色帐幔,那眼里的蒙上的冷光也是被暖阳化去,微微眯着双眼,眉眼透着笑意。
笑意持续的时间不长,很快又凝固住。
因为她心里清楚,太子爷根本就没有中什么妖邪之术,会那么力保那个侍女,是因为对她有喜欢之情。
堂堂大魏太子爷,喜欢一介侍女。。。。。。
“那我算什么!?”
司空依诺的手猛的捶击着床沿,发出蓬蓬的声响,青纱帐幔剧烈的颤动。
眼还是眯着,但狭长的眼缝里是狠厉的光。
门外的端着水盆准备入屋的侍女被这突然的声响吓到,一时慌了神,双手抖了一下,端着的水盆也是失去平衡砸落在地,一声惊响,温水四溅而出。
司空依诺推开门,正好看见眼前一幕,神色更加难看。
“来人,把她拉下去责以鞭笞刑罚!”
“小姐。。。。。小姐饶命啊。。。。。小姐。。。。。。”
喊声越来越模糊,司空依诺糟糕的情绪还是没有缓和下来。
一夜过去,不知道事情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用过早膳,司空依诺漫步到湖心凉亭,她已经命人联系上王后娘娘身边的行官,打听夜里有没有处理掉那个侍女。
南心语……
其南向阳,聆听心中言语。
“太子爷,你赐的名还真是讲究啊!”司空依诺坐在湖心凉亭,眼望沧澜湖水,近处的碧绿荷叶,游鱼潜水,心里的妒意炽盛。
还需要一会,消息才会从后宫传回来,这段时间,着实难熬。
后宫之中。
御膳房已经备好早膳,宫女们端着盘子尽然有序的出入王后娘娘的寝宫,桌上的餐点,足足有数十种,颜色鲜艳华美,口感十足。
纪雲霆在桌子一侧,并没有胃口,他昨夜回到太子府,一夜未睡,不知道南心语在宫里会不会遭受严刑。
五更天便是起了床,往王宫里来。
听到昨夜并未提审南心语,心中方才安定片刻。
可那毕竟是溟心宫,终年不见日月,里面阴冷无比,南心语这么弱的身子,怎么会受得了。
“皇儿,你当真是着了那女子的妖术,被迷的魂窍皆无,茶饭不思,脸色煞白。”王后看着自己的孩子憔悴成这样,心中沉痛。
“我已命人请来大祭司,由大祭司做法,此妖女定然伏诛,若是能将你身上蛊毒清除,母后立刻下令诛杀妖女。”
大祭司。
母后现在一口咬定那香囊便是南心语之物,她是妖女,而自己中了妖邪之术,无论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
眼下只能希望大祭司能救下南心语。
用过早膳,又过了一段时间,大祭司在寝宫外通禀,王后命人令他去侧殿,然后又吩咐行官把关在溟心宫的女子带去侧殿。
纪雲霆来到侧殿的时候,看到了羁押跪在地上的南心语,南心语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回望,也看见了走过来的纪雲霆。
她的面色苍白憔悴,在溟心宫待了一夜,像是坐在冰床之上,寒冷的侵袭让她根本无法入睡,只能蜷缩的更紧,牙口厮磨着,不断呼出冷气。
终于是熬到了天亮,温度抬升不少,南心语睁开眼的时候,睫毛上挂着露水,那是寒气凝结的水雾,脸上蒙着一层白霜。
让她的脸毫无血色。
因为蜷缩的缘故,身体僵直酸疼,头更是一阵阵的抽疼,受了风寒患上了感冒。
当沉重的古铜大门打开,阳光照射进来,南心语感受到眼膜的一阵刺痛,她紧闭着眼,阳光落在身上像是把积雪消融,一片暖意。
随后,她就被两个人架着,离开这座幽深阴冷的宫殿。
纪雲霆看着地上的南心语,心口像是被某个人用手紧紧的握住,并没有随着心脏的收缩而松紧,而是逆过程。
那种呼吸着心脏被禁锢住无法松气的痛苦,好似手掌上有着无数纤细的毛针,纷纷扎进心脏中。
疼痛暗敛在掌心,可是那刺入心脏的血液已经漫上眼底。
成了纪雲霆瞳孔里的血丝。
“母后!”
纪雲霆沉着声音,神色冷了下来,王后并没有回应他的这句话,而是径直走向大祭司。
大祭司则是跪倒在地,“见过王后娘娘。”
第104章 仪式()
“大祭司,快快请起!”
王后娘娘走到大祭司身前,抬手做出要扶的意思,后者已经是主动起身,往后稍稍退了几步。
行官分列两旁,王后坐在侧殿正中央的位置,看向大祭司时笑脸盈盈,可下一秒落在南心语身上,冰冷犹如忍冬之寒。
大祭司………未央名?
南心语并没有在意王后的目光,她凝视着眼前的大祭司,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地见到。
穿着黑色衣袍,长发披开并没有束起云冠,头发黑白相间,身形虽然挺直但依旧显苍老。
因为是侧面,容貌完全笼罩在长发的阴影之中,无法看见。
这就是魏国的大祭司?
A市未央名里的是个女巫,她还以为这个世界的祭司也会是个女的,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知王后娘娘急召微臣入宫是为何事?”
声音喑哑,他的左手搭在右手手背上,负在身前,身体则是微恭,以示尊敬。
他说话之时,头朝着南心语的位置偏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瞥了过去,南心语从那黑白相间的头发里察觉到了那道眼神。
还有,嘴角边淡淡的笑意。
南心语心神骤然一紧,并不是因为心里害怕,而是心中有所期待,大祭司那笑容像是见过自己似的,或许他真的知道那些卡片,知道自己的来历。
那……也会知道怎么让自己回去吧?
想到这,南心语不由激动起来,与此同时,她又看见了站立在大祭司对面的纪雲霆。
他的云冠没有平日整齐,衣服也是如此。
面容看上去也比平常白了许多。
是因为担心自己,一夜没有睡好吗?
看着纪雲霆,南心语突然心中一滞,呼吸变得难受疼痛起来,如果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太子爷应该会很落寞吧……
南心语埋着头,不敢去看纪雲霆。
**
“请大祭司入宫,是因为这妖女,行妖邪之术在我皇儿体内种下蛊毒。”王后娘娘凤眼竖立,摇手一指落在南心语的身上,“还请大祭司能为我皇儿祈天之福祛除蛊毒。”
蛊毒……
南心语瞪大了眼睛,神色愕然,心想古代人的想法还真是可怕,太子殿下无非是对自己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竟然被说成是蛊毒。
“妖女?”
“大祭司可还记得两年前容妃之事?此妖女的香囊里,搜出了和当年一样的诅咒棉偶,而被诅咒的却是我的皇儿……”
“母后,她不是妖女!”纪雲霆冷喝道,迎着王后的眼神,“还请母后将她放了。”
说完跪伏在地上。
“皇儿,你已被这妖女迷住,此刻浑然不觉自己在做些什么,母后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残害。”
王后神色严厉,“来人,将这妖女捆缚住。”
“诺。”
侍卫拿着绳索进来,行官动手将南心语捆绑住,这时候大祭司来到南心语的面前,因为离得近,祭司抬起了头,南心语能够看见他的全容。
一时间彻底愣住。
她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神色里是惊讶,是厌恶,还有不安。
因为,这张脸竟然是她的父亲的容貌!
南心语已经有了司空依诺,纪雲霆,十二,沈子良这些人的出现,知道这个世界会有跟自己认识的人的面孔出现,但是他们截然不同。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祭司看着南心语,从上往下打量着,眼神很陌生,完全不认识她,果然如此。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透进宫殿之内,温度上升的很快,已经是觉得有些热,光线明晃晃的耀眼。
纪雲霆在王后面前说着什么:
母后,那包袱绝不可能是她的东西,而是那刺客故意留下。要真是她的东西,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放在显眼的地方。
侍卫一进去便能搜寻到。
这是陷害。
纪雲霆想到了菊管事,当晚她神色匆忙混入人群之中,极有可能刺客就是她假扮的。也只有她熟悉太子府的每一处角落,才能利落的躲过侍卫的视线。
包袱,也肯定是她留下的。
她是司空依诺埋在太子府的棋子,毋庸置疑,想要栽赃陷害南心语的,就是司空依诺。
赐名,脱奴籍,住进景阳楼……这些事情司空依诺肯定都知道,或许她已经是有所猜测自己想让南心语参选太子妃,才会行此卑劣之事借母后之手除人。
但他没有证据,只是猜测。
猜测说出来,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母后觉得自己中了蛊毒。所以,纪雲霆没有挑明猜测的真相,而是将事情的疑点说出。
“她是谁,值得有人甘冒杀头的风险,入太子府来栽赃陷害?”
王后不相信纪雲霆的话。
“皇儿,你被妖术困惑了。”
大祭司绕着南心语转圈,她不知道大祭司盯着自己看究竟在打量什么,可刚才她碰触到了他的眼神,漆黑如墨,却有深邃犀利的目光,像是无垠星空,有璀璨星辰。
神秘,浩瀚。
那双眼,直视着自己,浑身上下,犹如被洞穿了一般,灵魂被拷问。
南心语有种荒唐的错觉,大祭司绕着自己转了三圈,像是一种仪式,而仪式结束之后,大祭司就能知道自己的一切。
真的很荒唐,可那被洞悉的感觉,异乎寻常的强烈。
古代大祭司的存在,在南心语看来只是神棍,经常忽悠人的,可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真的有着一股奇特的神秘力量锁定住自己。
何况,要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