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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姝听得心里一喜,却并不吭声,因为她一吭声,刺客于慌乱之下必定出手,这样她就避无可避了。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敌不动,我不动,只待离冬找到这个亭子,危机自然就会化解。
果然,喜冬提着灯笼走了过来,见伊姝安静地坐在亭子里,终于放下了心,“公主,婢子这一路叫着,你怎么不应声啊?”
伊姝不由得一笑,满肚子的不愉快一扫而光,“本宫这不是在考你嘛,跟了本宫这么久,未必本宫的习性,你是一点都摸不着啊?”
“原来是这样啊。”离冬抿着嘴也是一笑,“婢子以为公主还在生气,不想答理奴婢了呢。”
“死丫头,本宫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感觉到身后的杀气已经消失于无形,伊姝顿时放松下来,“走,咱们回去吧。”
“公主不逛了?”
“从小逛到大,早就腻了。还是回去睡觉实惠些。”伊姝说着笑着,往凤舞殿里走去。自从能行动自如后,她便搬出了皇极殿,回了自己的寝宫。
晨起,伊姝坐在台前梳妆,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也许,刺客原本就是禁卫军里的人,所以才能够在宫里来去自如。
而秦铎因为那天带伤出战,新伤牵动了旧伤,要不是伊姝的玲珑玉佩,他早已命赴黄泉,不过他这份心意,更加让伊姝纠结,使得她到现在也不敢见他。
秦铎养伤期间,禁卫军便由副将何必定掌管,,虽然也有过盘查,然而始终会有那么几条漏网之鱼没有清除殆尽,所以才造成今日之祸。
心念一动,便着人去传何必定见驾。
不多时何必定满身甲胄地出现在凤舞殿。
伊姝郑重其事地吩咐:“刺客必定藏身在禁卫军中,你要好好彻查此事。”
何必定立即诚惶诚恐地跪下,“公主,末将失察,请公主恕罪。”
“纠出真凶,便是戴罪立功,你看着办吧。”
“是。”何必定领命而去。
响午过后,伊姝刚要午觉,便见喜春进来传话,“公主,何将军来了。”
“呃,这么快?”伊姝一边自语,一边更衣来到大殿。
只见堂下跪了十多个被五花大绑的禁卫军,个个面无表情。
何必定行礼已毕,便愤恨地说起话来,“公主猜得一点不错,这些杀手果然都混在禁卫军里,趁着巡夜的工夫,到处制造惨剧。”
“谁是统领?”伊姝淡淡地问。如此有组织有计划的大规模谋杀,背后肯定有人主使。
“这个,他叫袁强。”何必定伸手一指最左边的那个高个子大汉,“禁卫军十二队队正,雍力十五年从京畿军中选入。”
想必,从那个时候起,王棠棣就已经在筹划此事了。
“袁强!”伊姝淡淡地叫了一声,只觉这个人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跪倒在地的袁强毫无反应。何必定心下恼怒,上前就是一脚踹过去,“公主殿下叫你呢,回话。”
袁强抬头蔑视着他,鼻子里冷哼出声,望也不望伊姝一眼,直把脸撇向一边。何必定又是“啪啪”几耳光子甩过去,但见他两颊红肿,嘴角亦渗出血丝。
伊姝在上面自是看得清楚,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这袁强好歹也算是条汉子,就给他保留几分颜面吧。于是淡淡地道:“算了,不问也罢,本宫已经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了。押下去,明日午时处斩!”
袁强终于抬头望了她一眼,眼神却很奇怪,伊姝也淡淡地望着他,眸子里一片沉静。
片刻后他终于收回了目光,却突然说了一句话:“王将军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他最强劲的对手。当年没有让你死在沐家庄,是他毕生之憾!”说完头也不回,任由何必定的人押了下去。
伊姝顿时惊愣:沐家庄?难道说,八年前的沐家庄一役,完全就是王棠棣兄弟二人策划的大阴谋?
想到这里,伊姝不由得破口大骂:萧远泽,你的确是个大傻蛋,帮着外人整自己人,如今丢下这么个烂滩子,还要本宫来给你善后!
这两天,无影卫的人也查到了一些消息。虽说萧远泽把持了朝政这么多年,但从来没有公开露过面,也没有在朝中担过任何职务。每当有指令传给文渊帝的时候,就直接叫卫元奇带书信到龙御殿,或是由秦铎转达。
而萧远泽日常居住的地方也非常隐秘。不但文渊帝不知道,无影队的人接连搜寻了两天,也是一无所获。
不,一定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伊姝托着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抬眼间,忽见对面妆台上放着一张似曾相识的绢帕,下意识地拿过来一看。顿时眼睛一亮,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也终于知道萧远泽的窝巢会在哪里了!
无影队的人毕竟对皇宫的地形不熟,即便是搜查,也仅仅只能搜查到表面的地方,像那些地下密室暗道之类的地方,肯定是找不着的。
第一百零一章 密室()
珠华轩,仍然静谧非常。
玉兰的花期一过,只剩下枯败的枝叶和干燥的树干,与之当年花开的盛况相比,实在是衰败得厉害。
九皇叔弘朝,当年沐家庄一战后,再无音讯。
伊姝到的时候,古嬷嬷和严公公正坐在花园里悠闲地晒太阳,见到伊姝一行轻装前来,不免吃了一惊,但也不敢怠慢,急忙小跑着上前行礼。
看他俩走路的姿势,伊姝终于明白,以前的自己有多粗心,错的有多离谱。
显而眼之,这两人自然不会是简单的嬷嬷和太监,他们一直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常年呆在珠华轩,自然也不是专门为了伺侯弘朝,而是另有图谋。
当年,她无意间闯入的那间空屋子,无意间偷听到的那些莫明其妙地话,现在想起来,都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伊姝随即挥了挥手,令他们起身后,便再也不答言,径自往里面走去。喜春和阿武等人急速跟上。
古嬷嬷看得面色一变,急步上前道:“公主,后院早已荒废了多年,您还是在前院歇着吧,老奴这就给您沏茶水去!”
伊姝脚下丝毫没停,嘴里却是冷冷地道:“别沏了,本宫挺惜命的,还怕你们在茶水里下毒呢!”
古嬷嬷自是吓得不轻,急忙跑到伊姝面前跪下,嘴里一个劲地道:“公主说笑了,老奴岂敢!”
伊姝不得了止了步,皱了皱眉,随即淡然道;“嬷嬷,识相的,你就站一边去,别妨碍本宫办事!否则,后果你自己承担吧!”
说完绕过她,快步往后院走去。
凭着记忆,她终于找到了八年前来过的那间空屋子。屋子里依旧没什么摆设。但却打扫得很干净,即便是用“纤尘不染”四个字来形容也不过分。
伊姝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在藏剑门特意专研了奇门阵甲之术,眼下这点机关自是再难不倒她。只见她四处看了看。嘴角流露出一丝轻笑,很快便确定了开关所在之处,信手往那边墙上一按,原本光滑的地面突然往四周移动开了,片刻后便露出一个大大的洞口来。
阿武生怕有诈,快速跃过伊姝抢先跳了下去,半晌后才探出头来,“公主,可以下来了,里面宽敞得很呢?”
这时古嬷嬷和严公公都已赶到。见状面色大变,严公公正要有所动作,却被古嬷嬷的眼神止住。
伊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没有漏过两人的神情。便招了招手,道:“你们两个,也一道下去吧。”
古嬷嬷点了点头,“是!”说完拉着严公公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这是一条并不太长的地道,不到片刻工夫就已来到一间特别宽大的房间里。令人惊讶的是,房间的天花顶上赫然挂着颗琐大浑圆的夜明珠,照得室内如同白昼。
地面铺了腥红色的波斯地毯。墙面用大理石砌成,光滑如镜。上好的紫檀木桌几,柔软的贵/妃榻,精致的白玉兰缠枝的茶具,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白玉观音像,十二扇晶莹剔透的翡翠屏风。
可是。这一切都死物,伊姝看遍了四周,也没发现半个活人。随后将目光转向了古嬷嬷, “嬷嬷,你来说说吧。本宫的二叔为什么要走得这么匆忙呢?”
古嬷嬷有些讶异地“嗯”了一声,却是摸摸索索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双手呈给伊姝道:“主上临走前吩咐过,若是公主找来了这里,就将这封信转呈给公主。公主看完信,就一切都明白了。”
伊姝接过书信,当即撕了开来,然而看完信后,面上的表情很是古怪,喜春和阿武都想问问情况的,可惜伊姝很快将信收进了怀里,然后淡淡地道:“咱们出去再说吧。”
一行人按原路返回到前院,伊姝将喜春和阿武挥开后,单独留了古嬷嬷在弘朝的书房里呆了半天。两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无人知晓。
但是伊姝在回凤舞殿的路上,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阿武,去趟海棠院,让烟月好好查查,九王爷这些年的行踪难查到多少是多少,记住,一点点线索也不要漏下!”
随后,她又交待喜春道:“派人日夜监视沈淑妃!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做好记录,然后每晚就寝前交给我,知道么?”
两人应了声“是”,各自退下了。
刚回了凤舞殿后不久,就听见外面有了响动,紧接着明公公进来禀道:“公主,玉三夫人来了!”
“玉三夫人?哪个玉三夫人?”伊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身边的喜春轻声在她耳边提醒道:“就是那个送玉佩给公主的季三小姐,不是嫁给了德妃娘家的玉三公子么?”
“哦——我想起来了。”伊姝猛地一拍后脑勺,“对啊,她那块玉佩还真是神奇,可救了不少人,本宫得好好谢谢她!”说着又朝刘嬷嬷道:“嬷嬷,帮我准备准备,本宫今晚要好好款待这位功臣!”
“是!”刘嬷嬷领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