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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是感激不尽,发誓要为赵廷效力,赵相如自然笑着应允了。
后世之人在研究史官对于这段历史的记录时看到了赵相如对于虎将的描述,因此他们列了赵国五虎上将的名册,将廉颇、乐毅、李牧、田单、赵奢并列为五虎上将。而对于之后又涌现出的蔺羊、褒成、乐乘、庞援、许历等年轻一辈将领,他们则称之为新五虎上将。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晚上赶车时崴了一脚,脚脖子肿了,走路巨疼,一瘸一拐的,周六看了医生,说尽量别走动,万幸是没伤着骨头,所以周六没发文。每天写个两千字,今天全部发出来。这章是过渡。
☆、188隐患
五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公元前266年春,新政施行的第八个年头,赵国已是脱胎换骨。撇开一向强大的赵**事力量不说;光是国库,就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各地的粮仓堆得满满当当,府库中的钱粮更是多到任其霉烂。这些年任赵国周边是打开了花,秦与楚魏、齐与燕之间相互攻伐,而赵国却无声无息,丝毫不为所动,闷声不吭谋发展;终于一跃成为经济军事强国,国力比之频阳之战前的秦国丝毫不差。
而秦国忙着内斗;秦太后芈氏的身体越来越差,穰侯已经预感到若是这棵大树一倒,被压制已久的秦王一党必然要反攻倒算,届时他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于是加紧与王党的争权夺利。而秦王一党则觉得太后病重,正是难得的好时机,双方争了这许多年,总算快要有个结果了。两边都开始加紧动作,也使得秦国的政局越发的扑朔迷离。
白起作为穰侯的左膀右臂自然少不了参与其中,只是他到底是带兵的武将,相比起谋士们在幕后出谋划策,他要做的只是掌握好手中的兵权而已。由于太后一派的王翦、司马靳都败于赵军,损兵折将,被降职留用。因此穰侯多少只能将希望放在武安君一人身上。
自赵相如被狼军从白起的私宅被劫走后,他私下派人找了好一阵子。当时私宅的下人都从里面消失了,现场只留下斑斑血迹,有些人的尸体后来被在附近寻到,有些人的根本不知所踪。他没有找到赵相如的尸体,所以他相信她还活着。他不是没有调查是谁的作为,竟敢侵入他武安君的宅院,杀死他的人。
但是作案的人太过狡猾和缜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也许是王党所为,也许是楚国人所为,甚至他连魏澜都猜疑过,但到底都没有实据。
他知道她一定不是赵太后,因为她在他府里的期间,细作回报的消息,赵太后一直都在宫中待着,哪也没去。何况她在自己怀里时是那么脆弱无助,与狠毒独断的赵太后完全不同,虽然不知她与狼军是何关系,但她是相如,不是太后魏氏。。
伊人消失无所踪,也让白起分外惆怅。事情已经过去这些年了,他还在让人四处寻访,只是连他自己也知道,希望有多么渺茫。
赵相如每日都在宫中听取王阿龙的汇报,特务营在各国的分支机构也是连轴转,海量信息迅速融入她的脑中,她三不五时地在自己的殿中召开高级将领军事会议,针对目前局势研究进攻方向和进攻计划,因为在她看来,一统天下的时机已经成熟,赵国现在无论是军事还是经济,都已经是七国中首屈一指的国家。
这一日赵相如召集了蔺羊、褒成、张绪、乐乘、庞援等人在宫中,听完王阿龙的最新奏报,赵相如抿了一口小蛮今秋新制的菊花茶,在杯中升腾的雾气间看了眼阶下众人,放下杯子道:“眼下燕国孱弱,齐王病重,秦国虽然看着架子大,但这些年内斗也耗费了不少精力。放眼看去,似乎已到了我们该出手的时候了。只是老妇有些事情不决,”她伸出素手,指甲戳了戳身后的地图,“秦燕两国现在势弱,是先取秦再灭燕,还是先灭燕再图秦?”
蔺羊修着整齐的胡子,已是快四十岁的他早在十年前就已成婚,这些年下来也育有不少子女,更显成熟稳重,他皱眉思索了道:“秦国政局动乱已久,微臣以为,以目前我国国力,与其一战绰绰有余。”
褒成也附和,认为秦国是赵国心腹大患,应该先攻取秦国。乐乘和他们二人关系也不错,只是赵相如平日里多鼓励他们说出不同意见,此刻他的看法与二人不同道:“微臣以为,燕国过去屡次背信弃义,对赵国多有辜负,此次出兵秦国,我国必倾全国之力,倘若此时燕人来犯,岂不腹背受敌。”
赵相如拇指与食指搓了搓,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个问题老妇并非没有思虑过,先攻秦与先攻燕都会有腹背受敌的危险。”她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庞援,想着他从频阳之战被贬斥后一直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也很少开口说话,于是问道:“庞援,你怎么看?”
庞援听到太后突然叫他,赶忙抬起头,神色恭谦,想了一会儿道:“齐燕两国刚刚休战,双方俱是元气大伤,怕是一时难以举兵。而秦国相反,虽然连年内耗,但白起尚在,百万雄兵尚在,多年来觊觎我国土地而始终不得机会。眼下若攻打燕国说不定秦国会趁机发兵,而若攻打秦国,燕国却未必能腾出手来。”
庞援这番话说到赵相如心中去了,她颔首赞许。想他频阳吃了败仗,又被革去了都尉的职务,这些年总算把性子沉淀下来,好好琢磨用兵之道了,现在说出来的话不再如过去一般稚嫩,可见进步还是十分大的。赵相如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教导还是有了些成果,前有乐毅、田单、李牧,后有蔺羊、褒成、乐乘、庞援等人,真可谓是将星璀璨,反观他国,除了秦国还有白起可以支撑门面以外,其他国家都是星光暗淡、将才凋零。
赵相如下了决心,时不我待,这正是进军秦国的绝佳机会。倘若等到秦太后一命呜呼,穰侯被赶下台,秦国内政稳固之后再想进攻,难度就要大得多了。
可就在她定下进攻计划没几天的功夫,一直在代郡驻守的李牧突然从边城传来急报。虽然赵相如掌权至今也没见过这个鼎鼎有名的大将军几面,但对他的才能和品行还是十分敬佩的,他就像雄伟的长城一般,有他一直在边境与匈奴军对抗,她也十分安心。
她打开木盒,蜡封自然断裂,里面的布帛没有长篇大论的请安问候,只寥寥数语道:“楼烦勾结匈奴兵马约二十万,欲往云中。”
赵相如头皮一麻,知道麻烦来了。一直以来,与赵国接壤的少数民族地区从不安分,这些人骁勇善战,每个成年男子都是天生的战士。他们喜好杀掠,给边城的百姓带来了无数灾难,也让身处在中原核心地区的赵国十分头疼。
武灵王时期赵国修筑了北长城,从中山直到阴山山脚下,长达千里,成为抵御异族侵略的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再加上被打败的楼烦和林胡,以及长久以来李牧这员大将的坐镇,北方的游牧民族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很安分,只是这次不知是何原因,竟突然大举南侵。
赵相如召见了送信的小将,是代郡差来的人。她多年来不曾太过关照北方的战事,现下倒显得有些疏忽,对那边的了解也自然不如前线的将士,她打算问一问来人,看看那边究竟怎样了。
这员小将可能生在苦寒之地,一张漆黑的脸,看上去皮糙肉厚的,身上的皮袄子和脚下的毛靴十分厚实,此时代郡已经下过一场雪,很是寒冷,而他走的匆忙,一路快马送信根本没来得及换双鞋子,到了邯郸正是中秋刚过,这几天有些回暖,他被这皮袄子和毛靴子捂得汗直往下淌。
这小将自进了门之后便跪在地上,赵相如打量了他一眼,这小将倒不畏生,一直抬头挺胸直视太后,并接受她的打量。
赵相如挺喜欢他的坦然,问道:“你叫什么?军中居何职务?”
那小将声音磊落,答道:“末将毛苛,代郡人士,是李将军帐下偏将。”
赵相如看他年纪不大,应答极是流利,声音洪亮,心中很是喜欢,想着李牧果然不愧是赵国的柱石,看他手下的小将便可知道他带兵颇有手段,也难怪他能默默无闻在边关多年,却屡次挫败匈奴等部族发起的进攻。
赵相如想着边关的战事,并没有和他多寒暄,直问道:“楼烦王叛乱日久,怎么会突然勾结了匈奴一起进犯,这样的兵力可不寻常,到底是何原因?”
毛苛显然是知情的,李牧派他来送信就是以备太后垂询之用。他认真答道:“今年夏秋之际草原大旱,匈奴人放牧的牛羊没了水草,死了不少,因此他们早就想来云中、代郡打劫,抢夺百姓种的粮食,只是他们一直忌惮李将军,知道来了也捞不着好处。只是近来在匈奴的细作来报,楼烦王有与匈奴勾结的迹象。楼烦王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我国正打算对付秦国,腾不出军力来卫戍北方的三个郡,让匈奴王只管放开手脚攻打。匈奴部族内正缺衣少食,加上冬雪已至,他们必要抢劫一番才好过冬的。”
毛苛将前因后果说了一说,赵相如敏锐的抓住了其中的一句话——楼烦王怎么知道赵王要兴兵攻秦了?
☆、189兵戎相见一
当前赵国攻秦还是绝密之事;虽然赵相如三不五时召集武将商议,但这些人都是跟随她多年的,久经考验,口风紧且不说;最要紧的是忠心可鉴。但消息走漏确有其事,赵相如不得不开始怀疑每一个人。
她在随后召见了王阿龙,王阿龙听说后也是一脸震惊。这个赵国鼎鼎大名的特务头子,怎么也不敢相信,国内会有告密者,且还在太后的近臣当中,太危险了。
赵国即将发兵攻秦;赵相如也只是在邯郸周边进行了几次不大起眼的调兵遣将,意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准备。一切都是在秘密中进行;不要说秦人不知道,连赵国朝堂上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晓此事。原本以为密不透风,谁知消息早已长了翅膀飞到了最北方的阴山,教赵国的死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