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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就又急又怒,赵人又来了!
八年前频阳之战的阴影还没散去,眼看着秋收在即,赵国若是再来烧杀抢掠一番,秦国的半壁江山就要毁于一旦,谁能受得了如此惨重的损失?生死关头前,再也没有什么利益和党派之争了,经过前几次的惨败教训,满朝文武都同意派出武安君白起与赵太后和骑兵进行较量,只有他才能终结赵太后魏氏的神话。
白起曾与赵太后有过一次正面的交锋,但当时是惨败,损兵折将不说,还受到了秦太后的斥责。这些年他一直想一雪前耻,但始终都没有机会,眼下众望所归,秦王命他带着三十五万步卒号称五十万前往武成,阻击来势汹汹的赵军。
白起知道,这一次秦军是精锐尽出了。十五年来,秦国于大小战争损失的兵士不小五十万,再加上籍姑等城池被焚,百姓死于非命,秦国的人口大幅缩水,即便是这些年来未发生大的战事也没有增添多少兵力。这次赵国举兵四十万来犯,已经使秦王头大如牛,他在都城和各地到处搜罗才凑足了这么一支部队,将秦国所有的精锐之师都囊括其中,也派出了国内最会打仗的白起,就是吸取了八年前的教训,要一举将来犯的赵军歼灭。他不否认赵太后的军事才能,但他上次是疏忽大意才会败给这个女人,已经积蓄了这么多年,他要为自己的骄傲复仇,更要为战死的袍泽和冤死的百姓报仇。
赵相如接到罗布的密报时,心潮起伏不平,手指紧紧捏住胡服的下裳,微微有些颤抖。密报上说,秦军此次精锐尽出,而统帅正是武安君白起。
多少年了,从她刚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从她二十五岁那年到她四十二岁,从爱再到恨,兜兜转转,她似乎隔绝了这世间所有的情感,湣鹨丫缀IL铩�
因为他与段奇相似的面容,她曾经迷失在对他的感情中,而现在又因为对白起的恨,而不再愿意想起段奇。虽然她拥有不老的容颜,但她的心已经老了。
她时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会想起自己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在野台,看着笀春和尹雨比武,觉得阳光刺眼时一偏头,正撞见身后的庞澈看着自己,来不及收回的目光,有些微微的窘迫。她不再像年轻时一样容易害羞,反而微微一笑,就像现在一样深沉而淡然。
虽然不像刚从秦国被救回来时那样满心都是仇恨,但当初发誓报仇时的心情她一刻都没有忘记,这些年她积蓄力量都在等着这一天——灭秦,还有,击败他。
赵相如知道白起有多厉害,她也并非盲目自信。号称“战神”的人,自然有他的道理。她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历经千辛万苦。赵相如额上的玉环轻轻摇动,她抚摸着身上庞澈的那件甲衣,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她一定会亲手报了此仇!
“乐乘。”
“末将在!”
赵相如看着如火如荼的攻势道:“去告诉褒成,酉时务必攻下武成。”
“诺。”
“让他把弩车和投石车全部投入战斗中,不要留余力,武安君就快到了,务必要在他赶到之前将战场打扫出来。”
“遵命!”乐乘扬鞭去了,赵相如站在原地,听着远方攻城时巨大的喊杀声,捏紧衣服的手慢慢松开。
终于来了。
“将军,赵军两个时辰前刚刚攻下武成。”斥候将探知的情况报与白起,白起捋了捋唇下的胡须,皱眉看下地图,一旁的亲兵赶忙将油灯举得近一点,以便他能看得更清楚些。
司马靳站在一旁,这次照旧跟随他出征,“将军,我军现在立脚的郑城与武成相距不过三四十里,赵军眼下刚刚攻下武成,不如趁他们立足未稳,率军攻打,或能得手?”
白起一边看着地图,一边道:“她虽是妇人,可用兵诡诈,这些年来打的几场仗,真是又奸又狠。”
司马靳见他似乎不予采纳,有些悻悻,而白起却道:“但你说的法子也未尝不可,可先派小股军队,先试他一试。”
司马靳一喜,白起又补了一句:“让偏将军王龁带八千人今夜去探探虚实。”
“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赵奢这孩子,其实我私心是不讨厌的,甚至有些喜欢。关于他纠结的行事风格也是作者我纠结的写照,至于他到底为什么时好时坏,届时我会在番外里交代一下的。如果我还写得出来的话。
明天不更了,不是我懒,实在是我卡文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写白起和女主的对决,因为武烈太后传到这基本算快要结束了,这是最重要的一环,这一场仗不能随便写,而我目前还没有什么灵感。。。。
今天憋了一下午带一晚上,就出了两千字。。。。卡文真是痛苦
☆、190兵戎相见三
赵奢道:“城外秦军数量远远少于我军;太后何不派人出城追击?也好挫一挫敌军的锐气。”
赵相如思量了一会儿,觉着赵奢的话虽然言之有理,但城外情况仍不明朗,一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不能舀将士们的性命冒险;宁可保守些;也不能大意轻敌;于是找了个借口拒绝道:“我军们刚刚舀下武成;连日作战已是十分疲惫;不如抓紧时间休息;至于城外的秦军不足为虑,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
赵奢极有眼力,见太后找理由推辞;便知她不想冒险出兵,也就笑笑,没有再说话。
王龁在城外闹了会儿,见各门防守如常,城头并没有出现大量增加兵员投入战斗的紧张模样,知道城中的赵军没有上当,便也觉着没趣,趁着天还没亮,收拾旗鼓回了郑城的大本营。
一回郑城,王龁便向白起详细叙述了当夜他在城外观察的情形,尤其强调了他虚张声势后赵军的应对。
“将军,据末将所见,赵军在武成时间虽短,但各门驻防井然有序,竟不能找出一丝破绽,遇到进攻也能毫不慌乱进行应对。末将以为,他们的统兵将帅确实经验丰富,且临敌时十分沉着冷静。”王龁将自己的所见所感缓缓说出,他只是在观陈述一个事情,因为只有和盘托出,才能帮助主帅了解敌军的动态,这个时候,他是没有任何偏私的。秦国已经到了存亡关头,若是因私废公,其结果自然是得不偿失的。
白起对他的话极为重视,很认真地听完,坐在主座上一言不发。一旁的司马靳听完有些不高兴道:“王偏将如此说,岂不是在涨赵军威风、灭自家志气?何况赵军的统帅是谁,你我都心知肚明,赵太后可是我们的死敌,她残杀了我军多少将士,又屠戮了多少百姓,你不是不清楚,竟然还这般赞扬。”
王龁其实心中对司马靳是十分轻视的。他知道这个人单论军事水平远不如自己,但爵位偏偏高过自己不少,与秦太后、穰侯又关系密切,司马靳所得到的种种不是因为他多有本事,还是因为他有个好祖父司马错,才能卓越,为秦国征楚立下汗马功劳,最后在石城自杀殉国,所以他才白捡了个便宜,起点一下比别人高出很多。
王龁所有的军功都是自己一步步攒起来的,所以他也格外看不起司马靳这种没有什么能力的“官二代”。当然现在他只是个五大夫,比起少上造的司马靳矮了不少截,硬碰硬是不明智的,所以他小心收起了鄙夷,身子朝司马靳方向转去,头微微低下,不再说话。
这时反倒是白起说话了:“司马,王龁所言非虚,你我实际和赵太后交手极少,来之前我也问过王翦,刨去立场不说,他对赵太后用兵也是颇多夸赞。可见其人用兵确实有她的妙处,我们应该多听听意见,以便找到突破口。”
司马靳受了训斥,心中不服,面上却也不说话了。白起又道:“太后和大王将大军交给我,便是信任我与诸位,所有人都应当同心同德。自然司马靳说的也没错,赵太后是人,不是神,她肯定会有薄弱点,我们必须尽快找出并且反击。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司马靳和王龁听完都是恭敬应诺。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这场仗有一点点灵感了,但是具体情节还需理顺,所以文出得很慢。
明天我出去逛个街哈,再把下半章挤出来。
答应七华的双更肯定是有的,但是我琢磨琢磨,看看什么时候文思如泉涌的时候双,卡蛋的时候双不起来
☆、191兵戎相见四
赵相如听完这句话简直震惊得无以复加;厉声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张绪、乐乘等人也是一脸惊异,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向笑脸示人,说话宽和的赵奢怎么会突然毫不留情的说出这话。而太后的态度显然很不高兴,被他这句话激得都快跳起来了。这不正常;很不正常。帐中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张绪等人刚要开口解围;赵奢又连珠炮似的问道:“太后您如此瞻前顾后;究竟是担心败给白起会毁了您一世英名;还是担心庞卫尉的大仇不得报?”
捅娄子了;篓子捅破了!
看着赵相如盛怒的脸庞,乐乘他们心中不禁一阵哀嚎,以他们对太后的熟悉程度;这些天来她的种种举措确实也让他们觉得异常,只是大家都习惯了听从太后的命令,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会怀疑,更不会有人反思、反问。高级将领们大多知道庞澈与太后的关系,更知道庞澈的死因,只是没有人敢乱说。眼下赵奢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脸戳中太后几个痛处,怎能不让她怒火中烧?
偏偏当事人一丝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太后,嘴角似乎还有一抹笑容。
赵相如脸上已是怒极,但她努力压了压情绪后对着帐中其他人道:“你们先出去。”低沉的声音显示了她正在压制的火气,但怒火汹涌,显然快要喷薄而出了。张绪等人十分识趣,赶忙退下。
赵相如瞪着赵奢,他却悠悠道:“末将知道太后很想赢得这场战斗,不光因为这是您灭秦大计中最重要的一环,更因为秦军的主将是白起。白起虽然善于用兵,却并非是不败之身,末将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