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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真正的希望在阿Q身上。不过你是个烂好人,我记住你这个朋友了。”
轻轻推开王金发的手:“至于杀章介眉的事情,还是得我亲自动手。毕竟剩下的时间不多。”
王金发听得一头雾水。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老子可是强盗出身,你管我叫烂好人!”
“而且,什么叫做你的时间不多了?”
但林风并没有回答,只是径直推门出去,对着门外候在一旁的谢飞麟吩咐道:“都督要去金陵出差两、三个月,路上多派些人护送。”
“是。”
正此时,忽然东方笔直地窜起一道青烟。
这道青烟行到半空猛然炸裂,像打了个雷一样响遍了半个绍城。
林风也跟着抬头望去,自言自语道:“哦,原来是他就位了,很好。”
说完,他便安心的坐在军政府衙门里,没心没肺地喝茶静候消息。
一副接下来的行动不会再有任何差池的模样,让一旁的谢飞麟都安心了不少。
过了约有一个时辰,在城中抓人的范爱农便将第一批人犯,五花大绑的拎到了林风面前。
这些人的形象表情各异,有的全身抖得如同筛子一般,有的则昂头挺胸像是一只愤怒的公鸡,有的面色阴沉如千年的寒冰,有的却满脸羞红的仿佛猴子屁。股。
但只有一个女人敢于叫骂林风。
披头散发的赵月娥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做大户人家媳妇的风度,如果不是有人将她按住,定然会像疯狗一样扑进林风的怀里,将其撕咬成一堆白骨。
赵月娥指着着林风,一脸怨毒笑了起来:“我看见你就快要去十八层地狱喽,去十八层地狱喽!”
林风耸耸肩:“这你放心,杀死章介眉之后,我肯定会离开这里。但至于去哪,就不牢您费心了。”
“专员。”范爱农面带惭愧的凑了上来,“我们没抓住章介眉,何管带正在全城搜捕,相信不久就能将他拿下。”
“哈哈哈哈——”
“我公公飞啦,像鸟儿一样飞啦,不见啦!”赵月娥两眼呆滞,疯疯癫癫地尖叫起来,“吃的油,穿的绸,迟早要杀头,嘻嘻,迟早要杀头。”
林风皱了皱眉:“她怎么了?”
“疯了。”范爱农尴尬地笑了笑,“她为了救章介眉,便选择用美人计来收买黄介清,结果没几天人就变得疯癫起来。”
“美人计?”
范爱农摇头叹气道:“这其中的具体过程,欸,说出来怕脏了大家的耳朵,不提也罢。”
人们不约而同的望向赵月娥,只见这女人盘腿坐到地上,表情认真地唱起了戏文:“三千吊铜钿侬来找,万事全休倒罢了;三千吊铜钿勿来找,我同侬到宗家祠堂去跑一跑。
“前邻后舍叫来一大道,请出家长太公张福高。我要侬在众人面前来跪倒,我再告发侬咯女头脑!”
“闭嘴,闭嘴!”几个士兵一起发力,将麻布塞进赵月娥的嘴里。
“呜呜呜——”
看不出平时娇滴滴的赵月娥,在挣扎的时候气力居然很大,几个男兵都按不住她,竟然最后被她抽空将麻布吐出,又接着唱了起来。
戏词里满满的全是诅咒的味道。
“哈哈,赶快赶走侬咯奇怪雕!
“侬只好,日里沿街把饭讨,夜里住宿找破庙,东南西北四处飘。
“罚侬倒大路,侬咯尸首无人要!”
林风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女人疯了都这么讨厌,拉下去吧。”
范爱农在一旁连连摆手:“赶紧拉下去。”
众士兵如释重负,不再去堵赵月娥的嘴,而是直接拦腰抱起,往大牢的方向硬托。
那疯女人终究抵不过男兵们的力气,只能一边蹬着脚,一边拼命嘶吼:“我公公飞喽,飞喽,你抓不着,嘻嘻,抓不着!”
“放心,飞不了。”林风冷冷望向章府的方向,“若是章介眉会从那小子手里跑掉,见面后老子把香辣小河蟹一只一只按进他的嗓子眼里。
“哼!”
第49章 神秘人再现()
一更时分。
绍城上方的天空已经完全黑沉了下来,月色也很淡薄。
淡薄的月光很难照亮下方既贫瘠又肮脏的贫民窟,更无法惠及平民窟里,正在泥地上小心行进的,两个穿着长袍却没连几文钱一盏的灯笼都不肯带的男人。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狐皮袍子,满身贵气,看起来大约五、六十岁的年纪。此时他正被另一个身穿粗布长衫,手臂异常粗大的壮年汉子扶住,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窄巷蹒跚前行。
“老爷。”
壮年汉子眺望了一下前方,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只要过了前面的尼姑庵,咱们就能看见咸欢河了。只要咱们在哪里上了船,就可以沿河向东逃出绍城。”
壮年汉子口中的老爷,自然就是正在逃窜中的大乡绅章介眉。
他原本以为连黄帅、陈都督都请了出来,又缴纳了一半的家财,自己的案子应该早就揭了过去。却不料突然从绍城外回来个夏瑜,居然连王金发的面子都不给,直愣愣地扑向自己,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幸好他没有因为逃出死牢就放松警戒,早早地在绍城军界里安插了耳目,这才在范爱农、何悲夫包围章府的前一刻,钻狗洞险险躲过了一劫。
更在内应的照顾下,生生从包围圈的夹缝里逃出生天!
但即便如此,他为了逃出去也得将儿子、儿媳抛在章府做诱饵,身边只带走了一个最忠心也最能打的豪奴。
“这次逃出绍城后,咱们去京城投靠袁大人。哼,所有的革命党都是言而无信的小人,说什么都不要再回绍城。”章介眉盯着都督府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怨毒,“不要给老夫机会,否则定叫夏瑜和王金发两人死无葬身之处。”
啪!啪!啪!啪!
寂静的巷弄里突然传出一阵掌声。
“哇哇,好励志啊!”
章介眉顺着声音望去,忽然发现巷弄的尽头不知从何时起蹲着一个人!
这人将毡帽压得很低,以至于章介眉看不清他的具体面容,不过从帽檐外露出的枯黄短发和一身短衣来看,似乎不是一个有钱人。
那人叼着一根牙签,向章介眉咧嘴一笑:“俺瞅你的复仇名单里,不应该只有夏瑜和王金发吧?”
壮年汉子悄悄将章介眉挡在了身后,双手向着那人一抱拳:“在下江门短打金百利,见过这位兄弟。不知,兄弟是哪条道上的?”
那人似乎听不懂黑话,莫名地指了指脚下:“你瞎啊,俺不正在脚下的这条道上好好蹲着吗?”
“不论是哪条道上的好汉,请借个路。”说着,金百利从章介眉那里要了一叠银元,轻轻地搁在自己脚下,然后向着对方喊道,“行个方便,感激不尽!”
神秘人伸了伸懒腰:“路该怎么走是你自己的事儿,问俺做什么?”
“多谢!”金百利再次行礼,然后一把拉过章介眉低声耳语,“老爷,这人我看不出深浅,还是少惹为妙。”
“你走你的,俺睡俺的,客气啥?”
说着那神秘人果然躺在了地上,两腿一伸恰好将弄巷堵死。
“你!”金百利一愣,“兄弟这样不好吧?”
岂知那神秘人根本不做理睬,只是原地翻了个身,将屁股对准章介眉二人,嘴里念念有词:“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俺正好用来睡觉!”
望了望背后,隐约处有灯火闪烁、人声嘈杂,金百利知道这是革命党正在后面搜索章府,他们不能后退,只有前行这一条出路。
“既如此,那别怪在下多有得罪了。”
说罢,金百利放开章介眉,将长袍的衣角掖在腰里,然后弓身侧步,谨慎地向前逼近。
待走到神秘人身后时。
对方的肩膀忽然一动!
金百利一惊,双脚猛然蹬起,一势金钱落地,平地后跃半丈有余。
反着跳的比一般人正着跳的都远,端的是极为潇洒。
但当定睛细瞧之时,却见那神秘人只是伸出手来抓挠后背:“好痒,好痒。”
“耍我?!”
一瞬间金百利再也绷不住面皮,急窜两步,照着神秘人的后腰,抬脚就是一踏。
他的这一踏极有名头,唤做马前踏草,三寸厚的石板他能一脚踏碎。如果恰巧踏在人的后腰部位,只会是脊椎骨断,不死也得落个终身瘫痪!
虽然这一脚厉害,但是金百利却也不大相信能踏中。毕竟人不是不会躲闪的石板,所以他在踏之前就留了后手,只待神秘人跃起,就会跟进一步身体靠如对方怀中,利用丰富的贴身短打经验将神秘人制服。
想的很好,但现实是神秘人似乎对这一踏毫无反应,根本就没动分毫!
一脚结结实实的踏在了神秘人的后腰。
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难道是我想多了?”金百利略带歉意的扫了一眼脚下之人,拱了拱手,“抱歉,我也不想下死手的,谁让你没事搞得架子这么大呢?”
他耸了耸肩,一脸尴尬地从神秘人的身上迈了过去,正准备继续向前走时,突然感觉左脚脚裸被人拽住。
“找死!”
金百利脑子还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右脚已经提前向后磕出。
一脚正磕在神秘人的鼻梁上,只见那人好像掉在地上的皮球,向后咕噜噜地一直滚到了章介眉的脚下,才将将停住。
糟了,这一下八成是要打死人了。
金百利心中瞬间一寒,不过随即心里便安宁下来:“这是你自己运气不好,见阎王的时候勿要怪得别人。”
自叹一声晦气之后,金百利转过身来,准备将神秘人的尸体暂时先丢到路边。
“我金百利平生也在擂台上杀死过不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