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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这人敢拿到皇上面前来说,又说的句句如实,他们心中只剩下惶恐与惧怕了。
秦太傅黑着脸看向场中的杨光弘,心中猜想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目光扫过对面的夜不离,瞳孔微缩,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这是他的反击?
果然,夜不离并不是个只会打仗的莽夫,他们都小看他了。
台上慕容冲猛地一拍桌面,厉声说道,“你可知诬陷边听重臣是何罪名?”
杨光弘直直地跪在地上,大声回道,“微臣若有一句虚言,甘愿五马分尸。”
“好好好…”也不知是气这人上来就告了他这么多重臣,还是气那些贪赃枉法的大臣们。
慕容冲沉着脸问道,“你可有证据?”
“回禀皇上,微臣有证据。”杨光弘目光扫过面如菜色的蒋炳辉,厉声说道,“五年前,蒋侍郎将考题卖给一名姓高的举人,奈何那名高举人虽有考题,依旧败给了一位杨姓举人。
那高举人花重金贿赂了蒋侍郎帮他销毁杨书生的试卷,同时找打手打死了那名杨举人,而那些打手就是蒋侍郎的姻亲礼部侍郎私下开办的组织。
那名杨姓举人就是微臣的胞弟。
这还只是其中一个案例,相同的事情还有好几起,微臣为了给胞弟洗刷冤屈,这些年一直在搜集罪证。”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账本,高举过头顶,“请皇上过目,这就是那二人这些年私收贿赂的所有账目往来,还有他们豢养打手的详细资料,还有一些人证被微臣安置在一处安全的地方,随时可以上堂作证。”
小太监快步下来将他手中的东西取走,放在慕容冲的面前。
慕容冲翻了翻,只是看了几页就怒不可遏地摔了桌上得酒杯。
早已抖如塞糠的两人接受到慕容冲阴沉地目光,吓地噗通一声从椅子上栽了下来,跪在地上磕头,口中不断地喊道,“皇上明鉴,臣是被冤枉啊,臣冤枉啊。”
“刘启昌,朕准将功折罪,代朕视听撤查此事,务必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
刘启昌,刑部侍郎,也就是那个将杨光弘带皇宫的人。
“臣遵旨。”刘启昌叩首领旨。
慕容冲将目光当回杨光弘身上,继续问道,“你告工部尚书可有证据?”
“有。”杨光弘又掏出一本账册逞上,说道,“这是一名从江西逃难来的难民交给微臣的,他说他曾经是工部侍郎身边的一名随从帮他做过不少事情,可最后工部尚书却想杀他灭口。
恰巧碰到江西水坝决堤他才逃过一劫,混在流民中逃到了泾阳县,这本账本是他替工部尚书做过的所有事情的记录,他还说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好几个。”
“呈上来。”
慕容冲握紧拳头,目光阴沉地可怕。
虽然这些事都是他跟夜不离策划的,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浑身的怒火,只想将那些人全部拉出去五马分尸。
余光扫过一旁面色平静地秦太傅,心中暗恨。
这个老狐狸一向做事滴水不漏,他一时还真抓不住他的把柄。
不过没关系,治不了他还治不了他下面的那群人吗?
这还只是个开始,他倒要看看,到时候他会不会先自乱阵脚。
这还要多亏了当初紫嫣给她的那几张纸,他顺着上面写的提示,还真挖出不少内幕。
今天所见的还只是小菜一碟,这些朝廷的蛀虫真的该好好清理一番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宴会是肯定进行不下去了。
慕容冲将调查工部尚书的事情交给了另外一名官员,就沉着脸宣布宴会结束。
吕品言被夜不离牵着上了马车,自动地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了进去。
打了个哈欠迷糊地问道,“这是你跟慕容冲整出来的?今晚也没见你有什么作为啊。”
夜不离淡笑着放松身体,让她可以靠的舒服一些,随意地说道,“我只需要坐在那里,并不需要再做多什么。”
靠的太舒服,吕品言有些昏昏欲睡,脑袋里像被塞了一堆浆糊,这么明显的问题她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啊。”吕品言迷迷糊糊地问道。
“混淆视听。”夜不离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道,“困了就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再讲给你听。”
回应他的是吕品言绵长地呼吸声。
夜不离伸手搂紧怀里的人儿,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或许是温香软玉在怀,没多久他也跟着睡了过去。
多年的习惯让夜不离一向浅眠,马车停下的同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睛。
如果不是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混沌,谁都不敢相信这个目光锐利地男人刚刚睡醒。
第1000章 都是名字惹的祸(一零四)()
有吕品言的预言在前,夜不离与慕容冲人连手在后,秦太傅都没想到他的势力会如此快速地土崩瓦解。
当他意识到问题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除了他,还有严庭卫私下里培养的势力,也被清除了大半。
这一年是大清洗的一年,朝中被斩首,抄家,流放的官员数不胜数。
慕容冲早有安排,快速地将准备好的人安排在岗位上,大燕国并没有因为这场大清洗而产生动荡。
最重要的是有夜不离镇压,他掌控的军队只要不发生政变,只靠那些文臣还翻不起太大的浪花来。
严庭卫坐在自家的书房里,沉寂地目光深处涌动着一丝疯狂。
他没想到慕容冲居然真的对他动手了,是因为这两年他的动作太大?还是慕容冲发现了什么?
如果真的被他发现了那件事,他绝对会死无全尸。
“不行,不能再这么被动等下去了。”严庭卫握着拳自语道。
“老爷……”
“我不是说过,任何人不准来打扰我吗?”被打扰了思绪地严庭卫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在说话的侍女头上,瞬间献血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侍女疼地浑身哆嗦,也不敢抬手去擦,惊恐地跪地求饶,“老爷饶命,是,是太傅大人前来采访,奴婢才斗胆来打扰老爷。”
“废物,怎么不早说。”严庭卫快速站起身,路过那名侍女身边,抬脚将她踹出两三米远。
等严庭卫走的再也看不到影子,那名侍女再也忍不住吐了口血。
眼泪和着血液啪嗒啪嗒滴在地上,怕被别人听到,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
严庭卫来到客厅,见果然是乔装打扮前来的秦太傅,说道,“秦太傅怎么有时间到我府上来?”
秦太傅转过身开门见山地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严大人也不必跟老夫绕圈子了。老夫今日所为何事,想必严大人也心有所感。”
“呵呵,秦太傅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呢?”严庭卫走到首位坐下,笑容满面地问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来做什么,不过是想跟他结成同盟,共同抵抗来自皇上的压力。
他手中所掌握的是宫中的禁卫军,这对他还说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了这一道助力,用不好那就是刺向自己胸口的利器。
不过不管如何,秦太傅倒台是势在必行,他凭什么觉得自己会答应跟他绑在一起。
“严大人觉得老夫倒了,你就可以安稳无忧了吗?”秦太傅冷笑着说道。
“这个就不需要秦太傅关心了,本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必定不会难为本将军的。”严庭卫丝毫不留情面地回道。
“哼,忠心耿耿?这话严大人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吧。如果真的忠心耿耿,又怎么会不告诉皇上德公公给皇上下慢性毒药的事,又怎么会将普通的慢性毒药换成失魂散?”
严庭卫瞳孔猛地一缩,阴冷地瞪着秦太傅说道,“秦太傅还是不要胡言乱语的好,本将军怎么会做那种事,不然别怪本将军到皇上那去参你一本。”
秦太傅嘲讽地看着他淡淡说道,“你觉得连我都能查到的事,皇上会不知道吗?与其躲起来心存侥幸,不如跟老夫一起想办法保命要紧。”
严庭卫冷冷地看着他,不管他手中有没有证据,但这话只要传入皇上耳中,即使是他不知道也会怀疑他。
他现在除了跟他合作,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皇上他想逼我们做什么。”秦太傅目光低垂,瞳孔中的凶光一闪而过。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想法不谋而合。
…………
华灯初上,大街上弥漫着喜悦地气氛。
吕品言拉着夜不离在人群中穿梭,今日是乞巧节也就是七夕节。
一直以来,吕品言都以为七夕节就跟西方情人节一样,等她真正见识了古代的七夕节,才明白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七夕又名乞巧节,中国岁时风俗,农历七月七日夜,穿着新衣的少女们在庭院向织女星乞求智巧,称为“乞巧”。
乞巧的方式大多是姑娘们穿针引线验巧,做些小物品赛巧,摆上些瓜果乞巧,各地传统民间的乞巧方式不尽相同,各有趣味。
相传,每年的七月初七,天上的织女们会下凡到河里洗澡,于是就有了牛郎织女的故事。
故而每年七夕这天也是牛郎织女相见的日子,久而久之,这天也就变成了男女互诉衷肠的日子。
慢慢的反而忘了今日是向织女星乞巧的主要目的。
“啊离,快来啊。”吕品言站在桥头冲着后边的人摆手。
夜不离脸上带着路边买来的面具,挡住了他面部的上半截。
实际上夜不离并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地方,不过见到多日愁眉不展地丫头,终于露出笑颜,他也不觉得这样的环境使他烦躁了。
甩着大长腿,避开四周的人群,两三步走到吕品言身边,将她护在怀里。
“人多,当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