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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什么用?文渊哥哥不愿意,母后也不会答应,还有煊哥哥和煜哥哥,既然注定是不可能,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恐怕还是担心那两个皇子会因此而对文渊嫉恨不利吧。文静叹了口气,“试都没试过,又……”
依柔摇摇头,“天香,不说这个。只要你以后对文渊哥哥好,每天每天都对他好,让他在世一天,就快活一天,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文静听她话里奇怪,想要多问,依柔却转开了话题,“文渊哥哥心忧米那,我留在这里只是让他为难,如今离开,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天香,你若心疼文渊哥,就一定要帮我!”
“可是,我能怎么帮你呢?”
“我……我也不知道。从煜哥哥也拒绝皇位后,一直就有人要杀我。煜哥哥派人跟在我身边保护,上次刺客事件后,他们的保护更加严密。但因为‘溯津阁’里有文渊哥哥,煜哥哥担心会吵到他,所以他们不能进来,只留在外面守着。你能不能帮我想法摆脱他们,只要摆脱了他们,我再想办法出宫就相对简单了。”
文静很是为难,这种需要高智商高武功的行动事件,实在是挑战她的能力,“要不,你就跟大皇子说想去齐御王府陪我住几天,只要出了宫,再逃走总比皇宫容易一些。”
“不行,这样会连累你和文渊哥哥。”
“‘溯津阁’和‘齐御王府’是一样的。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帮你逃走了,大皇子若恼羞成怒一定不会放过我们,得再想办法。”
文静沉吟一会,脑袋这次很灵光地闪现了一下,“公主,你知不知道皇上现在在哪里?”
依柔摇头。
“那他最近有来找过你吗?”
依柔点头。
“他找你干什么?”
依柔面有难色,但还是回答道,“他让我跟他一起离开。”
文静笑逐颜开,拍手笑道,“那你正好就跟他离开,只有跟他走,大皇子才没话可说,也不敢说吧?到时候大皇子知道你选择了皇上,他的希望落空,自然就老实乖乖地继承皇位了。”
文静笑眯眯地盘算着自己的得意点子,依柔却一脸失望地看着她,“我不想跟煊哥哥走。”
文静眨眨眼,回到自己最初的思路里去,“不是真要跟他走。真是的,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便宜他了。我说的只是假装,让大皇子以为你是和皇上离开,让皇上以为你还在宫里,这样偷偷溜出宫,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文静把当初为自己想到的终极退路借给依柔,仍是得意极了。
但依柔却仍是犹豫着,“这样行吗?”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了。”
“且不说他二人不会轻易上当,就算真的成功,国不可一日无君,到时他们都以为对方彻底放弃皇位,都回来继承,又如何说?”
文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依柔慌忙闪到书架后面,文静偷偷探出身子,正巧看到文渊进来,也连忙缩回身子。
文渊无奈地看着那掩住她们身影的书架,“依柔,你也出来吧,我知道是你。”
依柔不情愿地走出来,文静自然也跟着一起出来。
“文渊哥哥。”
文静原本也并没有想要瞒着文渊,若真想帮依柔逃出宫,没有文渊是绝对不行的。现在被文渊逮了个正着,其实正中下怀。但看着眼前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她方才并没有多少感觉的事,依柔喜欢的是文渊。当时听依柔这么说时,她心里并没觉得什么特别,可如今同时看到两个人,方才真正明白依柔喜欢文渊,到底是什么意义。心里隐隐有些失落,眼眸也跟着黯然了些。
文渊轻轻叹了一口气,“依柔,你真认为离开能解决问题吗?”
依柔绞着手帕,低头不敢看他。
“我们出去说。天香,能帮忙泡壶茶么?”
出了东中阁,天香便只能眼看着二人进入文渊休息的那个阁子里,而她则留在外面的亭子里去煮茶。等她把茶煮好送进去时,正好看到一幕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
依柔扑在文渊怀里哭着,文渊则轻声安慰她,听到身后响声,转头去看文静,眼神示意她把茶水放下,眼神里尽是坦率与真诚。
文静暗自鄙视了自己一番,倒是依柔发现她的突然到来有些慌乱,手忙脚乱地推离文渊,又胡乱抹着眼泪,“对不起我……”
文静笑着摇头表示理解。
依柔走后,文静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文渊,文渊有些诧异,“在想什么?”
文静呐呐道,“我在想,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依柔喜欢你。
文渊静静地等着下文,奈何文静实在是没那个胆问出口,最后话锋一转,“你是怎么劝服依柔的?”
文渊的眼神变得坚定,“再难的死扣,总有一处活口。这件事,该结束了。”
“你有办法?”
文渊却只是摇头,眉头不自觉地锁起,但唇角却依然留着笑意。文静诧异地看着他这副表情,目不转睛。
文渊细思一会,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对上文静专注地眼神,“你在看什么?”
文静感叹道,“刚才真应该给你面镜子。真的很奇怪,你是怎么做到的?上半张脸蹙着眉头,下半张脸却还在微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在脸上虚划条横线示意。
文渊不相信,“真的?”
文静肯定地点头。
文渊笑着扶着她的肩膀出门,“你看错了。”
文静不服气,扭着头抗议,“下次一定要留下证据。”
文渊只是笑。
第18章 磨刀霍霍
日头逐渐西落,昏黄的夕晖笼罩着整个皇宫,更显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累不累?”文静贤惠地跟在文渊身边,和他一起出宫回府。文渊最近脸色很不好,晚上睡不好觉,白天还有这样那样的事,她真担心他身子会吃不消。
文渊摇头,“还好。”
最近事多,宁煊出走,宁煜不肯继承皇位,国无君主,致使朝中那些阴谋不轨的人趁机作乱。文渊这里已经应付得疲累,下午又加上依柔那么一闹,他身子原本不好,现在更是雪上加霜。文静看着他那近乎透明的脸色,在黄昏里染出晕圈,心里想起周围人对文渊身体的说法,不知不觉也更加担忧起来。但若要劝文渊撒手不管这些事又不可能,偏偏她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跟着干担心。想想依柔,想想文渊,再想想自己,她真是觉得憋屈到了极点,满身的气力无处发泄,只能把牙齿磨得咯咯响,好像随时准备要去咬死那两个皇子,拳头捏得比石头还硬,就等着他们把脑袋凑过来让她敲开来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稻草废料。
“天香。”耳边传来文渊的低唤,手腕被握住。暗里鼓气的文静条件反射扬手就想招呼过去,但因那温柔的声音立时回神,半路停下,“何……?”
“事”字还没问出口,她就看到了答案。迎面潇洒而来的俊美男子,一身绛紫色的长袍,金冠束发,神采奕奕,玉树临风,正是她刚才心里无数次诅咒的宁煜。这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文静一股“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气势,对着精神焕发的宁煜怒目而视。
文渊注意到她的怒气,手头用力将她身边拽了拽。温暖的触觉让文静回神,回手也握住文渊的手,心里有了个依托,情绪慢慢得以控制,退后一步回到文渊身边,方才后知后觉地叫一声“殿下”,算是打个招呼。
“皇兄,皇嫂。”宁煜对刚才诡异的气氛毫不在意,自若地和他们打着招呼。
文静心里警告自己要沉着,不要动气,双手拢在袖子里拳头捏得死死的。她从小到大没什么主见,就是个当跟班的料,但或许是心里偶尔的表现欲望作祟,她生就一身义胆,最见不得好朋友受委屈,只要碰到朋友受委屈,就算是打到流血都一定要讨个公道。初中的时候,一个高年级的学姐欺负小洁,小洁还没开始采取行动,她二话没说就跑去跟人肉搏了。不过这事的最后结果却是小洁被学校记过处分,她则被受处分的小洁狂表扬了一阵,不过事情到最后,是学校的训导主任公开向小洁道歉结案。
其实只是想说,文静其实一点都不文静,此刻有文渊在身边,心理积压着对宁煜的怨,又有依柔的事做引子,而最后的一点引爆火花则是宁煜亲口点燃。
他还好意思这么叫他们?还好意思在他们面前这么面不改色不知悔改?他们这一连串的不幸事件都是从哪里开始的?文渊与依柔的爱情悲剧,她与天香公主的穿越悲剧,还有如今文渊的辛苦,依柔的无奈,他却悠闲自在神清气爽地在这里散步踏青,看他那精神抖擞,神采飞扬的模样,想想文渊天天不辞劳苦,累得筋疲力尽,想想依柔明明喜欢文渊却只能躲在深宫里暗自垂泪……文静越这么想着,心里就越是生气,最后听着宁煜还在那里得意洋洋地说着,“看皇兄气色不太好,要多注意,要不这两天就别进宫了,在府中多调养一下。”
嘣!文静最后那根理智的弦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磨着牙,甩着胳膊,大步往前冲上,就差双手互捋袖子叉腰而立,保持了最后一点非泼妇的形象。柳眉倒竖,杏眼圆瞪,樱桃檀口噼里啪啦地就开嚷了。
“少装体贴了!若真体贴文渊辛苦,就自己多负点责!想挑起担子就赶紧继承皇位,不想当皇上就赶紧把那个该死的宁煊找回来,想娶依柔就别让她活在担惊受怕恐慌自责中,不愿意放下责任又不干脆挑起来,想娶依柔又迟迟不娶,还在这里假惺惺做什么?文渊气色不好,休息不好,怪谁?明知道他身体不好,还给他找那么多麻烦,若不是你们不负责任,哪需要他这么辛苦?”
文静一口气咆哮完一大段话,仍是不自觉地紧握拳头,咬牙怒目。有经过的小宫女小太监,停在原地当场成了化石,宁煜的侍从惊讶地忘得喝止,墙外经过的宁雪更是直接飞身跃上宫墙,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最后抱着双臂满意地笑了,“这还差不多。”
宁煜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