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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低头看着裹着手的纱布又沁出了血。天香公主细皮嫩肉,当初开始练剑,不到一个时辰,竟然就把手打出了水泡,她只好歇下不练,谁知等水泡好了,再开始练时,又出水泡。这次她下了狠心,就算起泡了也得继续。最近练剑得勤,致使水泡都变成了血泡,不过这点伤她也不是忍受不了,只道等血泡好了就算熬过去了。
于是抬头不在乎地笑道:“没事,这些伤过了,长了茧子皮就厚了,就不会再伤了。等我练好了,咱们再过招。”
程可笑挑眉嗤笑两声,装模作样地摇头叹道:“就你这水平,练一辈子也不会是本将军的对手。”
文静知他话不假,她所学的拳术剑术刀术,都是现代武术。现代社会不以武论英雄,一般武术都演化成比赛或观赏性武术,她这个半路出家的武术,除了拳术还有点实用,所谓剑术和刀术基本都是“花刀绣剑”了。可偏偏拳术需要的力道,又是现在天香公主最缺的。
“没关系,我的目标又不是要超过你,只要超过我自己,有进步就好了。”
程可笑听言只是笑。
***
“嘶——”文静倒抽着气,虽说手上这些血泡伤过了就不会再伤,可是现在伤着真的很疼呢。不过,有文渊帮忙上药,好像也不是那么疼了。
文渊捧着她的手,放下银针,用棉条蘸了药酒轻轻涂在伤口,听到她的抽气声,微微停了停手中动作,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轻责、心疼、懊恼,好不丰富。
就这一眼,文静心一动,咽着口水,再也不敢抽气了,反正也不是不能忍。
文渊重新低头帮她上药,小四坐在一边傻傻地瞅着。
温馨的上药时间过去,文渊用纱布条一圈一圈地裹好伤,裹了厚厚的一层,存心让她不能再握剑。文静一只手指在纱布上轻轻画着圈玩,看着文渊收拾药酒。
“文渊,猜我今天在练武场看到谁了?”
文渊手上未停,随声应着:“谁?”
“程可笑。”
听到这个名字,文渊突然顿住,眸中一抹难明的神色闪过,抬头问道:“在尼西认识的那个程可笑?”
文静点头,“他现在是轻骑将军,文渊,我想找个时间请他去醉君阁吃顿饭。唔,还有文渊也一起去,好不好?”
文渊把药酒收拾好,递给小四。小四听话地放到柜子里去,文渊赞赏地轻拍他的头回头对文静道:“他帮过天香,我当然要当面道谢。”
文静愣了愣,半晌才明白文渊的意思。这顿饭怎么能是她请呢?
不过,没等到上“醉君阁”,程可笑倒自己跑到家里来了。
第二天在练武场又碰到了程可笑,文静跟他说了文渊的意思。程可笑慢慢绕着发丝,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最后笑道:“怎么能劳动王爷王妃大驾,况‘醉君阁’的菜我已经吃腻了,你们若方便,晚上我亲自过府拜会,可否?”
文静思索一会,挥手豪气道:“没问题。一会我去告诉文渊。哦,还有,你喜欢吃什么菜,我得赶紧回去告诉厨房,让他们好先准备着。”
程可笑道:“随意。”
“随意”可不好准备。别过程可笑,文静提早回了“溯津阁”,正好宁煜离开,文静告诉文渊程可笑来家拜会的事,文渊颇有些意外,但还是应下,同她一起回去。
虽说晚上有客,但准备晚膳是厨房的任务,倒也没他们多少事。文渊问了一遍关于程可笑的事,文静详情不便多说,只说当初被掳至尼西时,正好遇到,他仗义出手相救,末了又补充了当初去西关时所听说到的他的事迹。
“当时雪儿还感叹,如果他能为国效力就好了。哎,我都忘了雪儿,明天进宫我告诉雪儿她一定很高兴。哎,文渊,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文渊沉吟半晌,抬头看着她说得眉飞色舞,微笑着附和:“雪儿的确会高兴。”
晚膳时分,程可笑如约而至。文静跟在文渊身边,听他们寒暄,兴奋的她完全没注意到文渊与程可笑之间的异常。
席间文静问及程可笑的住处,程可笑道:“将军府邸尚未修葺完毕,目前暂居‘醉君阁’。”
难怪说醉君阁的饭菜都吃腻了,但文静很快又注意到一个异常:“你在兰都城没有家吗?”
程可笑坦然地点头。文静则皱起了眉头,虽然好奇他本是兰都城人士,为何会无家可归,但料想是当初所说的“绝望”之事,不便多问,只回头看向文渊。
文渊会意,微笑道:“既然如此,若不嫌弃,就来舍下暂住,待府邸修葺完毕,再搬过去,如何?”
程可笑望着文渊,文渊也坦然回望,眼神相交,最终四目含笑。
文静看着他二人这诡异的一幕,饶是她再迟钝不觉,也禁不住心中发虚。这……怎么回事?
程可笑收回目光,合拳作揖,“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61章 路遇宁煊
就这样,程可笑住进了“齐御王府”。文静将之视为福星,因为他来之后没几天,宁雪就被宁煜免除了禁足,文渊也不用再每天都去“溯津阁”。倒是程可笑成了个大忙人,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不过,他倒是好意,见文静练剑,每天都会抽出点时间来指点一二。可惜,文静所练的剑招拳术他也大半不懂,只能以一般的武术通理指导,文静却也得益不少。
文静都是跟着文渊,文渊在家歇息时,她就在家练习。有时候宁雪来串门,她也央着宁雪教她,宁雪也倾囊相授。只是文静中途学武,长鞭对她而言太过困难,胳膊力道不够根本甩不起来,最后宁雪只教了她两套简单入门剑法,有些为难:“我的剑术不好,就会这么一点。唉,如果二皇兄在就好了,他的剑术在米那无人能敌。”
宁雪依然担忧着那个下落不知何处的宁煊,文静这些日子过得充实惬意,竟把那些烦心事给忘了,听宁雪这么说,方才记起还有这么一个人。想到宁煊,她的心情也不知不觉沉重了起来。
“不过二皇兄虽然剑术无敌,但他却极少用剑。”宁雪收起鞭子,就着湖边的石头坐下,百无聊赖地往水里扔着石子。
“为什么?”
宁雪呵呵地笑了,道:“你这个问题真是问的好极了。我有说过的吧,二皇兄最爱美了,说什么练剑御敌,总是难免会伤到自己,一通歪理,所以后来就改用扇子代替了。你可别说,他那把扇子……”
文静大脑深处的某根弦瞬间绷紧,又嗡地弹了一下。
扇子?
如果她记得没错,程可笑惯常用的“兵器”正是扇子。
“哎,不说了,天香,你也练了大半天了,陪我出去走走吧。晚饭之前一定把你还给文渊哥。”
宁雪与小四对不上,每次宁雪来了,小四都躲得远远的,直到文静无奈地告诉他让他自己去玩,他才傻呵呵地跑开,不用说,一定是去找文渊。
走在街上,人来人往,文静琢磨着那扇子之事,仍是有些心不在焉。宁雪也是心事重重,无聊地甩着鞭子,东张西望,周围人都远远避开。
“哎!”宁雪突然大叫一声。文静回过神来,只看到宁雪闪进街边一家当铺,忙跟着进去。
宁雪一把抢过老板手里的玉佩,一脸急迫地问:“这是哪里来的?”
文静看着那玉佩倒是有些眼熟,碧绿的柔光轻和,不似寻常之物。
那当铺老板也宝贝地似乎生怕宁雪一用力便将那玉佩捏成粉碎,担忧地盯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刚才一个客官当的。”
“什么样的客官?”
“小……小人没看见。”
“没看见?”
“那位客官戴着斗笠遮着脸……”
带着斗笠遮着脸?这是……
“他往哪里去了?”宁雪于文静异口同声道。
“出门右拐了。”那老板心里又是疑惑又是奇怪,到底是怎样的人,竟能让两个如此美貌的女子都如此为他紧张。
“出门多久?”
“没多久。”
老板话音刚落,宁雪的身影立刻消失在门口。那老板追着跑出来:“我的玉佩!”
一道绿影划过,宁雪脚步未停,头也未回,出门朝右边追了去。文静也跟着追出去。
路遇岔口,二人商量分道追去。文静一路问着人,跟着赶过去。追出半里路,肩头突然被人按住,文静张煌之下,差点摔一跤,“啊哟”叫出来,随即被人扶稳。回头一看,阻她的竟然是程可笑。
文静心挂宁煊,想也没想,拖着他一起找人。描述一番,程可笑道:“我从那边一路来,没看到你说的斗笠男。”
文静有些失望,寻了这么远,她也知道希望不大,慢慢停下脚步,不死心地四处张望一番,认命地坐在街边的茶铺,倒了水喝。
“你找斗笠男做什么?”程可笑也凑过来坐在一旁。文静翻了他一眼,笑了:“用词尊重些。什么斗笠男?你若知道他是谁,看你还这样说话。”
“是吗?那他是谁?”程可笑凑过来,双手托着下巴很虚心地求问。
文静又笑了笑,随之又叹了一口气,“他过得一定很不好,连玉佩都当了。”
程可笑听得一头雾水,重复问道:“他是谁?”
文静抬头看他一眼,面露忧色。“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程可笑用鼻子哼气,不满地横了她一眼。
文静道:“你也少小气,这事关系重大,我要先告诉文渊才行。”
程可笑鼻子哼气更重了,歪过头去扔出一颗花生米,然后用嘴接住。文静看他似乎终日不离花生米,忍不住凑过去,扒开他双臂,“你到底从哪里变出来的花生米?”
程可笑防瘟神一般地推开她,退到另一边椅子上,一脸的防备,双手仍护在身前,夸张道:“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授受不亲,我可是清白人家的孩子。”
文静愣愣地看着他,眨眨眼,“噗嗤”一声笑了。这一笑,把刚才因宁煊而起的不快也笑掉了,探头瞅了瞅,“我只是好奇——不是,是非常好奇,你会变戏法么?”
程可笑扔过来一颗,文静接住送入口中,五香味的,并非什么特别的美味。
“你这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