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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衣一下子愣到那里去了,原本她只是想发泄一下,却没有会发出如此大的声响。眼下空气忽然凝滞,她变的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怎么,刚才胆子不是很大吗?”萧泽搁下一枚棋子,余光瞥了一眼婵衣。
“小女没有,公子勿要多想。”婵衣梗着脖子说,索性破罐子破摔,今日一日已经够令人烦躁了,再添一桩得罪人的事也没什么。
“胆子跟老鼠一样,还敢跟我发脾气。”忽然,萧泽冷哼了一声。
婵衣浑身一寒,背对着萧泽半天没有动作。
“去孟府便去了,还与我撒谎?”
“公子怎知道,小女今日去做了什么?”婵衣转过身来,抬头盯着萧泽,忽然问:“难不成,您派人跟踪我?”
“呵。”萧泽一声轻嗤,令婵衣红了脸蛋。
“为我针灸。”
就在婵衣想要圆场时,萧泽的话,又让她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是。”她无奈的屈膝行了个礼,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医箱里拿出银针。
“请公子将衣衫褪下。”她低着头没有看萧泽。
随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声,当萧泽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婵衣连忙抬起头,盯着他精瘦白皙的背部,寻找穴位。
待她冰凉的指尖触及到他的胸膛时,他没有什么事儿反倒是自己手抖了一下,有片刻的失神。淡淡的青竹香更加明显,男子独有的气息充斥在身边,婵衣一瞬间有些目眩。
“专心!”婵衣额头一痛,便见萧泽手里拿着一卷棋谱,扭过头冷冷的看着自己。
她连忙低下头,慌忙着,拿着手里的针就扎了下去。
“嗯。”萧泽闷哼了一声。
“公子,抱抱歉”婵衣有些手足无措,她刚才慌忙间,竟然将银针扎错了地方。
第53章 053()
053
赵霖启被萧泽的话弄的糊涂,还没弄清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被萧泽呵斥了出去。
他摸着脑袋;抓过在门口扫地的孙铭;左右张望后悄声问:“孙公公,那位孟小娘子和陛下是怎么回事?”
孙铭站起身子;将扫帚靠到墙上;摊摊手无奈道:“奴才要是知道就好了;也不至于还在这里扫地。”若是他能搞明白;他就不至于因为就提了孟小娘子一句,被陛下罚了半月的扫地。
反正陛下和孟小娘子玩儿的东西,他一向也搞不懂。
赵霖启摸摸下巴,思索到:“陛下这是有情况啊!”什么她在宣政殿进出的时候,自己还不知道在何处挖矿?
这酸溜溜的语气;还有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都不简单啊!
孙铭摇摇头;说:“奴才不懂这些;赵大人还是快去忙吧!奴才还要继续扫地。”
“你不是陛下身边伺候的吗?什么时候沦落到扫地了?”赵霖启这才反应过来,问:“你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被陛下给罚了?”
孙铭眉头一挑,瞥了一眼赵霖启;意味不明道:“您别高兴的太早,迟早您会比老奴;以及陆大人更惨的。”
依赵霖启这性子;他敢打赌不出半月;陛下就得宰了他。
赵霖启听他的话摸不着头脑,只当他在咒自己,也没有在意,拍拍孙铭的肩膀道:“孙公公好好扫地,我就先走一步了。”
反正孟小娘子哪里有陛下,他还是去户部干别的差事吧!赵霖启大步流星,脸上表情轻快,心想:终于回了长安,在肃北挖了那么久的矿,可算是回来了。
孙公公看着他的背影,还是决定别把陆川和他职务对调的原因,告诉赵霖启。
赵霖启走后,大殿里只剩下婵衣与萧泽,萧泽喉结动了动,目光灼灼的看着婵衣,极力压抑着心中的迫不及待,声音暗哑道:“你适才,相对朕说什么?”
婵衣“啊”了一声,有些局促的搅搅手指,说:“小女小女就是问问,陛下喜欢什么,提听闻您马上加冠,小女不知道该送点什么东西给您。”
萧泽听了心里又有些冷,其实他该高兴的,毕竟她还惦记着自己的生辰。可是,这不是他想听的话。
“你有心就好。”他将前倾的身子收回来,神情有些淡漠。
“或许朕的生辰,你是等不到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婵衣猛地抬头,声音有些发颤地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朕过几日便会与太后说,先将你送出宫去。”
“太后娘娘,不会轻易同意的。”婵衣舒了一口气,又觉得有点失落。
“朕自有办法,你放心便是。”萧泽再没有提起纳妃之事,也没有提起那夜他将她看光之事。
婵衣觉得自在了许多,又有点失落,她知道自己否认不了,她对萧泽是喜欢的。但是碍于种种因素,她只能忍下心,在这情愫尚未发展成参天大树前,决然斩断。
两人又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虽然看起来很平和,但她还是能感觉到,萧泽的疏离冷淡。她悄然的叹了一口气,为这段少年懵懂纷杂的感情感到失落。
很快,大殿里弥漫着一股凝滞的氛围,萧泽冷冷淡淡道:“朕要批阅奏择了,你自便。”
婵衣点点头,她在宣政殿呆了大半个月,早已将这里面的摆设摸透了,甚至对萧泽批阅奏择时的习惯都了如指掌。随即,她便在他左下手的小桌子,也就是自己平常写字的那张上,挽着衣袖开始研墨,算起账来。
渐渐地,她沉浸在了手边的账册里,甚至连赵霖启拿来的算盘都用不上,肃着脸手下动作飞快,一面隔一小会儿就翻一页。
萧泽批阅了一会儿奏折,忽然搁下朱笔,侧首看向她。
小娘子仍旧是一袭纱裙,只不过今日是娇嫩的鹅黄色,比往日的青绿色显得活泼许多。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一张白嫩的脸蛋紧绷着,神情极为认真。
若不是理智提醒他,他还以为两人还是没有隔阂前的模样。每日她下学后,她便抱着自己的小书兜慢吞吞的,有些不情不愿地来到宣政殿,听自己讲课或者趴在那张桌子上,苦恼的抄着课文。
萧泽嘴角嘴角微微一扬,但很快又回过神,收敛了笑意,变为面无表情。
婵衣算完那堆账册,已经是酉时末了,她揉揉发酸的手腕,小幅度的活动活动肩膀,忍着腿麻站起来,说:“陛下,小女算完了。”
萧泽搁下朱笔,见她皱着白嫩嫩的脸蛋,昏黄的烛火映耀在她的脸上,为小娘子增添了一抹楚楚动人。
“完了就放到那里,先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婵衣点点头,行了一礼准备退下,但又忽然转身问:“那秦夫子那里,陛下能否帮帮忙?她有些羞赧。”
萧泽冷淡道:“好。”
婵衣低着头,便退了下去。
还未等萧泽对孟太后提出让婵衣出宫一事,宫外先传来消息,陈氏病危。
婵衣得到这消息时,是刚从崇文馆下学回来,那日天气有些阴沉,闷慌慌的。她照例先回到孟太后处,向她请安。
一进大殿,她便敏锐的察觉,大殿里的气氛不对劲。
她垂下眼,向孟太后请安:“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孟太后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道:“还是让平姑姑给告诉你吧!”
婵衣心底有些不安,她笑到:“太后娘娘和平姑姑这是在和婵衣玩儿什么,这般神秘?”
平姑姑道:“小娘子,陈夫人病了。”
“怎么回事,您说清楚!”婵衣焦急道。
“大公子想让您回去一趟,您见到大公子,就知道了。”
婵衣看向孟太后,孟太后冲她点点头,说:“你回去住几日,好好陪陪你阿娘。”
婵衣听到这话,心里沉了下去。孟太后这话,就跟让她回去陪陈氏最后一程一般。还有大兄,他是怎样向宫里递进来消息的?
“快去收拾收拾东西吧!晚了宫门就关了,便得明日才能出宫。”孟太后叹息道,“回去替哀家给你阿娘带一句话,让她放心,你们兄妹三人有哀家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还有,哀家已经让太医去了孟宅,你也赶快回去吧!”
孟太后越说,婵衣心里就越紧张,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她匆匆行了一礼,提着裙摆忙回了芳华居,随意收拾了几件衣物,便带着鸣玉鸣翠出了宫。直到坐到马车上,她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前段时间她回去,明明阿娘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病重了呢?
甚至,能让孟太后语气沉重,轻易放她出宫。
婵衣在孟宅门口下车时,门口已经停了几辆马车,应该是太医院的人已经来了。婵衣一言不发,提着裙摆跨过门槛,神情焦急。
“婵衣,你回来了?”孟朗在上房站住,手里正端着药碗,目露惊喜。
“大兄,阿娘究竟怎么了?”婵衣小跑至他身前,扫了一眼他手中药碗道。
孟朗沉默了一瞬间,侧开身子说:“你随我进来吧!”
婵衣抿抿唇,心中忐忑的进了屋。
屋里,一位太医正坐在床前,手搭在陈氏脉搏上,皱着眉一面捋着胡须,思索着什么。良久,他站起来对后面几位太医摇摇头。
婵衣忍不住问:“太医,我阿娘究竟怎么了?”
几位太医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令母这病蹊跷,恕老夫等人无能为力。”
婵衣瞬间红了眼眶,扑到陈氏床前。待看到她面色惨淡,眼眶凹陷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时,眼泪终于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她将手搭到陈氏犹如皮包骨头的手腕上,擦了擦眼角的泪,把脉到。
她身后的几位太医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没有说话。
渐渐的,便见跪在床头的小娘子,神情越来越灰白,最后终于泣不成声道:“不会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明明一个月前回来时,她还面色红润好好的。怎么过了一个月,她就成了这幅模样?不过一个月,为何阿娘的身子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