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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钩 by 沈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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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不知是究竟做的什么买卖。 
 
沈白聿忽然道:“你怎知那对夫妇是买了这房子的。” 
 
女孩儿脸色绯红,声音细细地道:“他们拿了房契,又有房门钥匙。”纪小棠看得咬牙,就像自己刚刚得了个大哥,便有人想抢似的,干脆往沈白聿身边大刺刺地一靠。 
 
沈白聿皱眉,也没说什么,又问道:“没有旧主领来吗?” 
 
女孩儿眼中已容不下旁人,哪里看得见纪小棠的动作,连连点头道:“没有的。” 
 
沈白聿哦了声,又道:“他们说哪里话?” 
 
女孩儿想了好久,才道:“女的说的是官话,好听得很;男的我就不知道了,他也说官话,但是总带着点儿北方音。” 
 
沈白聿续道:“他们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女孩儿努力地想,终于摇头,道:“几天也难得跟他们一面,就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也瞧不出来。” 
 
沈白聿道:“半夜里也没有什么古怪?” 
 
女孩儿依旧摇头,道:“什么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弟弟得了风寒,夜里老咳,晚晚都睡不好。倒是来了这户人家后,反而全家睡得踏实了,有天我爹爹还误了工时给掌柜的说了呢!” 
 
又问了会儿,沈白聿便示意严捕快可以,和纪小棠离开了。纪小棠回头时,还见那女孩儿依旧站在门口痴痴地看。她心里做了鬼脸,想到自己可以天天跟在从前的大侠身边,大是快意,脚步也轻飘飘,就连蹦带跳起来。沈白聿也不知她又转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更不会惹麻烦打听,只自顾自想事情。 
 
纪小棠忽然拍手道:“我晓得了!” 
 
沈白聿道:“你又晓得什么?” 
 
纪小棠得意道:“那家子每天肯定是给人下了迷香!所以才天天睡得死沉,连隔壁在挖地道也听不见!” 
 
这却不难猜到,沈白聿又淡淡地道:“还有呢?” 
 
纪小棠这下给考住了,道:“还有……什么啊?” 
 
沈白聿摇头,道:“思路虽不错,但也太性急了,那姑娘口中露出的最大疑点,却不在与此。” 
 
纪大小姐一听就不服地叉起腰,正要说话,忽然听得后面有人道:“沈公子,留步。” 
 
两人回头,却是凌非寒。纪小棠一见凌非寒这面冷害羞的少年就想上前去戏弄他,旁边沈白聿淡淡瞥了眼。他眸色冷然,直把天不怕的纪小棠看得心中发毛,只得乖乖站在旁边不作声。 
 
凌非寒今次却没有了那个对上纪小棠就脸红的毛病,望也不望旁边,只是恳切地向沈白聿,道:“沈公子,我有些话想说,可否拨冗一谈。” 
 
沈白聿静静地看了他片刻,点头道:“好,正好我和小棠要出城,就陪我们走走吧。” 
 
三人无话,一路出了城西门。城外见山,翠色迤逦蜿蜒,目中所及,尽是莽莽青青一片。此时将至正午,从早上就阴霾不去的天色方透出些许阳光。纪小棠走在沈白聿身边,悄悄去瞟走在后头的凌非寒——这少年似在心中下了什么极大的决断,目不斜视,紧跟在两人身后,紧闭双唇抿成薄薄的一线,容色坚毅…… 
 
没想到他还长得挺好看的——想到这里,纪小棠不知为何脸一热。又蓦地回过神来,折向前方,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她只觉自己心口砰砰跳,就生怕给人听见似的拿手用力按在胸脯上,却发现沈凌两人都若有所思,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瞬息的千回百转。忍不住心中泛酸:沈白聿就不用说了,连那个每次扭扭捏捏像是女孩子的小红脸也看都不看自己一下。纪大小姐自是无限委屈,却忘记了每次捉弄得人家落荒而逃的事。她毕竟是个正值芳华,又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深心里觉得凌非寒不该这样对她,但是究竟为什么不该这样对她,又该怎样对她,纪小棠自己却完全不知道。 
 
走神可谓是纪大小姐的绝技,她只管想着自己的往前走,被沈白聿苦笑拉回来,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纪小棠吃了一惊,“啊”还没出来,却见到两人都已停下了脚步,方才一直没看她的凌非寒也终于望了过来。现在又有空理她了么?——纪大小姐别的毛病没有,就是一生气就什么也不管,她只觉得委屈中怒气上升,哼了声,理也不理沈白聿就撇过头去。 
 
她这样闹别扭时,殷红的小嘴微微嘟起,雪白的脸也添了丝生气,眼睛亮晶晶的。林间沉寂的光荫也仿佛因之而有了活力,瞬间鼓动喧杂,挑起人的心弦来。望着她的瞬间,凌非寒竟有些发痴,又很快按捺脸上的燥意低下头。 
 
沈白聿默然无语,方才路上两人的种种形状,无一不被他看在眼底。他阅尽千帆,知温惜花果然害人不浅,此事却不足外人可道。微叹口气,沈白聿也不说话,就在沉默中弯下腰,查看刚找到的出口。 
 
这出口方位远近果然与他地下所算无差,从小山坡挖了口出来,自此尚可见隐没于绿林后的城墙。一块大石挡在口上,非七八个壮丁不能拉动。沈白聿仔细验看过出口周围的草木,又回身朝向莽莽山林——这景致便似当时他与温惜花勒马远眺时一般,山势连绵,树高草低。若有人逃了进去,拖上几日想找,真似泥牛入海,没个消息。 
 
他沉思片刻,打定了主意,才向那已暗自教劲,快成左右门神的二位看去。沈白聿含笑道:“凌公子,你究竟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凌非寒这半晌心心念念,等的就是他这句,此时忍不住气血上涌,冲口道:“凌某不才,想向沈公子讨教剑法!” 
 
这“讨教”二字可大有玄机,在江湖上若是对人说了出来,几与约战无异。纪小棠大惊,也顾不得面子拿翘,越在沈白聿身前护住便怒道:“你明明知道他失了武功,这是想要人命么?!” 
 
凌非寒说完了话才觉不对,见纪小棠不快更是大感不妥,怕沈白聿误会,赶紧道:“不是,我不是那个讨教,我是说……” 
 
沈白聿轻轻拦下纪小棠,微笑道:“你是想让我参详凌家的剑法,是么?” 
 
凌非寒心头一轻,连连点头,道:“是,还希望沈公子不吝赐教。” 
 
沈白聿似是早已在等他说这句话,听完便折头向旁边一处小桃林走去,口中道:“跟我来。”听他这么说,纪小棠放松了身体,暗地收回袖中刀,与凌非寒跟了过去。 
 
走到桃林边上,只见绯色漫天,花红叶绿,暗香扑鼻。沈白聿四顾无人,停下脚步向凌非寒道:“就在这里吧,你先把所学飞尘剑法演练一遍,从头至尾,无论招式间如何不续,也不可停下。” 
 
凌非寒此时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心无旁骛的模样,轻轻点头,他走开丈许,忽地手中剑吟,沉碧剑已铿然有声,出鞘在手。纪小棠是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宝剑,武林相传,此剑以天冰顇、玄铁翼和玉双飞三样天下至宝合铸而成,白日里通体如玉,黑夜中光耀如萤。如今看来,果然色如碧水,晶莹不可方物。 
 
望着沉碧剑,沈白聿本就沉冷的双目愈发悠远。凌非寒执剑而立,朝他拱手作了个揖,仿佛请示开始,竟是以后辈对师长之礼相待。他微有诧异,心中不免苦笑,片刻后方才轻轻点头。 
 
凌非寒见他应了,就横剑向胸,开始演习剑诀。飞尘剑法讲究轻灵飘逸,沉碧剑虽比寻常剑长,其锋却薄,重量也更轻,动之有裂石之威,静之如轻絮跌落。凌非寒虽然不得完整的剑法,却显然悟到了其中的精髓,他身法轻捷,出手干脆,绝不拖泥带水。只是运转间不时或顿或歇,却把整个飘逸之气化为了乌有。 
 
纪小棠出身武林名门,其父其母都是武学之中的大行家,仅是寥寥几眼,她便看出这些招式有的高明神妙已极,有的却忽然拙劣不堪。她自不知这是因为凌家数遭劫难,不少招式遗散缺失。后代便要自己弥补,却有天资所限,如纸糊墙,纵容勉强续上了,也只似狗尾续貂,反而贻害子孙。她见凌非寒凝神静气,认真至极演练这么一套怪模怪样剑法,已然想笑;可旁边沈白聿面沉如水,专注其中,于是也不敢放肆,只能拼命忍住。 
 
凌非寒眼观六路,纪小棠不知是忍还是嘲的样子已给收入眼底。他已知这套剑法弊端,多年来日夜演习,岂不明白其中低下之处,今日鼓足勇气来向沈白聿请教,也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以自己的识见眼界,若故步自封,练上一百年也再难有突破;不如放下面子尊严,虚心讨教剑术中的高手,以盼有所发现。他本是个骄傲又易感,死也不愿示弱的少年,却也知江湖风波恶,凭一己之力,绝不得报父母大仇,不知私下里辗转了多少回,才有今日街口相问。纪小棠那副神色,却如尖刺般叫他又是羞惭,又是愤懑,脸色涨红,一时间心中多少往事忧惧涌上,手上更是迟疑。 
 
此时正好演到一招“羽落清秋”,这招却是利用沉碧剑自身轻迅无声的特点,前半式如落羽般袭击对方肋下,后半式忽然变招为大开大阔,接连向敌人要害攻出七剑,如秋色肃杀。飞尘诀还有一样特异便是变招奇诡,招式变化相接无穷,结果这招后手佚散,就有后世的凌家高手费尽心力续了一招。这续招较之“羽落清秋”可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忽然间又收势回转,大改先前气势如虹,想要转回后手“晴日方好”。 
 
凌非寒手上本就在迟疑,这式便用得拖泥带水,尤其收势转回,更艰涩无比。纪小棠当时已隐忍半天,见他动作笨拙,实在禁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听见纪小棠的笑声,凌非寒忽然之间心灰意冷——自己练剑十几载,却还是不堪至此。 
 
想到这里,他自觉忍无可忍,就要收剑离开。忽听得沈白聿厉声道:“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而况于剑否?” 
 
前面是老子《道德经·虚无篇》起首几句,最后一句乃是自创飞尘诀的凌家先祖所加,亦是此剑法的总纲。创立这套剑法的前辈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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