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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扎库氏端着茶杯,硬是把弘昼无限制的转圈运动给停住了:“王爷,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哎!”弘昼叹气,“哎!”还是叹气。
“?”云舒和吴扎库氏满腹疑问,对视一眼,皆不知所谓。
“我是怕四哥又把主意打到云舒身上啊,咱们和婉已经和亲蒙古了,要是云舒……”
话没说完,吴扎库氏也明白了弘昼的意思了,面上也带了些忧虑,爱新觉罗家的格格公主们婚事都不得自主,大部分都是和亲蒙古,可是嫁去蒙古的格格公主们,又有几个是长命的?
想想再难见面的和婉,再想着眼前素贤水嫩的闺女要是也嫁去蒙古,吴扎库氏一颗心都要碎了。
“王爷,那可怎么办啊?”吴扎库氏话里已经带了哭音,到底是亲王福晋,面上还是稳住了,只是眼底的焦虑无法掩饰。
弘昼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云舒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家阿玛和额娘在面前为自己的婚事操心焦虑,她是该娇羞一嗔然后跑掉呢还是该镇定地告诉她们,她的婚事只有玛法可以做主?
想起她十三岁的时候,一向待她如亲女的李嬷嬷就时常念叨,说她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这话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入了玛法的耳朵里,直直盯了她好一会,快把她看毛了,才薄唇微启道:“玛法
以后一定给你找个顶好的额驸。”
所以说,她阿玛额娘完全是在瞎操心。
算了,总不能让阿玛和额娘跟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何况她也不想阿玛冲到玛法面前去又说些什么让人无语加无奈的话,额,还是交底吧。
“阿玛,额娘,其实,玛法说过的,我的婚事由他做主……”
一说完这话,云舒如愿地看到自家阿玛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黑再恢复正常。
如果眼前的是儿子,就怕弘昼该拎着衣领大声咆哮了:“为嘛你不早说不早说啊!”
云舒很委屈,也没人问她啊,让她一云英未嫁的姑娘到处跟人说自己的婚事,这不是没脸没皮的事情嘛。
作者有话要说:丸子是只很可爱的兔子。
☆、富察府初次露面
云舒待在了府上,与几位嫂嫂也渐渐熟识,大嫂博尔济特氏,性格爽朗大方,二嫂子瓜尔佳氏,也是出身大族,温婉妍丽,都很得云舒的眼。
而两位嫂嫂对这位以往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小姑子也很是好奇,加上见到王爷和福晋都把她捧在手心里,自然也不会傻到去找茬,
吴扎库氏得了弘昼的吩咐,要带着云舒往京城贵妇圈子里转一圈,起码要让别人知道他有这么个
宝贝闺女,最好让全京城都知道,他和亲王把这小闺女当成眼珠子疼爱,谁要抢他闺女,就是跟他拼命。
这就是所谓舆论压力啊,到时候四哥就是想抢他闺女,也得掂量下。毕竟,全京城都知道这闺女是他眼珠子了,抢弟弟的眼珠子,是仁君该做的事吗?
于是,富察夫人的千秋宴便成了云舒露面的第一站了。
八月初五,富察傅恒的夫人,瓜尔佳氏的千秋。傅恒不愿在这个时候惹人注目,便只请了与富察家交好的几位夫人,并上几位亲王、郡王福晋而已。
吴扎库氏本来还担心云舒不适应这样的场面,在马车上还关照了一遍,不过等真到了富察府,云舒端庄自持又秀娴淡然的表现又不由地让她有些骄傲,这个让满场的福晋、命妇都眼带赞许的女孩儿,是她的女儿啊。
和亲王福晋是贵客,又因为吴扎库氏为人和善,与京中各家夫人关系也都不错,是以坐到上席也无人有话可说。
瓜尔佳氏一见到云舒便眼睛一亮,含着笑问道:“和亲王福晋,不知这位姑娘是?”瓜尔佳氏虽是知道和亲王有一小女在外养病,但是多年来从未见过真人,便和大多数人一般以为那孩子没养住,见到云舒,便自以为然地以为是吴扎库氏娘家的侄女之类,更何况三年一次的选秀将近,带着娘家的侄女出来混个脸熟对于福晋、命妇等人而言都不陌生。
吴扎库氏等的就是这么一问。反正自家爷把任务交给自己了,最大限度地把自家闺女回京的消息给泼出去,然后还得让人人都知道云舒是他们的心肝宝贝,挖不得夺不得。
虽然吴扎库氏总觉得自家爷这主意有些烂,但是奈何她也想不出其他好主意,只好听之任之,认命地完成交给自己的任务。
吴扎库氏往下一扫,见众人虽是仍如常地在说笑,但是眼神却不住地往这里瞟,心中翻个白眼,面上却是一片动容,拉着云舒的手一个劲地轻拍,要多不舍就有多不舍,“这是小女,从小身子不好,一直在外养病,如今好不容易回了府,可把王爷和我给稀罕的,恨不得一刻也不要离了眼。她几个哥哥也是,这几日满京城地给她找玩意,就怕这妹妹有个不舒心,哎,你看我,说这些干嘛,可不得先给夫人祝寿嘛。云舒,来,见过富察夫人。”
云舒知晓她阿玛额娘的打算,但是在额娘这般‘动容’下,也有些吃不住了,听了这话,连忙给富察夫人行了个礼,浅笑道:“云舒给夫人请安,恭祝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李桃枝叶茂,家有福禄寿。”
说着,盈盈一拜,一双大眼睛莹亮如水,如雪两颊浅窝妍妍,神态娇憨,又似讨赏,说的话又极其吉祥,瓜尔佳氏心中大乐,却也没忘了规矩,慌忙避开。云舒是和硕格格,她自然不敢受她全礼。
瓜尔佳氏口中呼道:“格格快起,折杀妾身了。”面上却欣喜不已,眼底也暗暗闪着赞叹,原本以为在外长大的格格总比不上宫里养大的。可是如今一看,见她年纪不过十四五,在众多人或闪烁或直接的目光下,面上依旧坦然,神态恰到好处,既不倨傲,也不显懦弱,端的是仪态大方,满族姑奶奶的气派尽显,心下便已经喜欢。
“福晋,您带格格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妾身也好让人准备准备。”
吴扎库氏看着女儿笑道:“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不过前两日才回来的,王爷让我带她出来见见人,这才带了出来。”说着,很是宝贝地拉着女儿的手不放,眼里满是心疼:“她自小不在我们身边,我和王爷歉疚得紧,王爷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永壁他们几个对这妹妹也是疼爱,一下了差事就跑来哄妹妹玩,夫人你是没看到,永壁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想着去买风车给妹妹,真真是笑死我了。”
吴扎库氏这话说得很是不含蓄,摆明了讲,荒唐王爷把这小闺女当心肝疼,府里几位阿哥也把这妹妹当眼珠子看。想着和亲王大格格被宫里收养,又和亲蒙古的事,众人看向云舒的目光中便带了了然,满族姑奶奶本来就金贵,算起来又是唯一一个自家名下的闺女,而且还生得这副好样貌,自然是要当宝贝疼了。
再想着和亲王荒唐性子,怕是这格格想要星星王爷也会给她摘来的,这般,谁也不敢轻看了这小格格,谁知道会不会因为闺女一句不喜欢,和亲王死命地就找自家的茬啊?得,为了不得罪王爷,还是陪着笑脸吧。在王爷面前讨个好,总比让人家记恨得好。
瓜尔佳氏也不是没眼色的,当下便笑着让人去取了上好的白玉嵌珠玲珑小簪一对,银蝶翅滚珠攒珍珠小簪一对,新鲜小巧的首饰头面一套,嵌暗红玛瑙圆珠银簪一对,道:“第一次见格格,也没备什么礼,这些不过小小意思,还请格格不要见怪。”
云舒眼角抽搐,精品啊精品啊,都是精品啊,怎么能是小小意思呢?要是让自家玛法看到了,还不是要呛声了啊!
得,跟老爷子久了,也习惯节俭了,当然,这节俭也是一定档次上的节俭。
“云舒谢过夫人。”云舒笑着道谢,让身后烟雨接过,安静地跟在吴扎库氏身后,淡定地充当国
宝的角色,让众人好好欣赏。
富察夫人的寿日宴并未铺张大办,宴会过后,档次不够的都极有眼色地告退了,反正脸也露了,人情也送到了,再凑上去就是不识好歹了。辈分高的,自然也不凑小辈的热闹,只留下几位与瓜尔佳氏关系好的福晋、夫人凑在一起说说话。
花厅里几位夫人,云舒都有所耳闻,在来的路上,吴扎库氏已经于她提过了,不是瓜尔佳氏娘家的姐妹就是与她年纪相当一起选秀的几位手帕交,要么就是吴扎库氏这般带了些‘小目的’的,想找个机会推出自家姑娘的。好几位夫人身后都站着水灵灵的娇小姐呢,模样都不差。
云舒心里翻个白眼,这就是马上要送进宫里让爱新觉罗家男人挑挑选选的啊,得亏她不用受这待遇,还有个玛法和女控的阿玛替她打算。
“云舒,那是富察夫人的内侄女,年纪比你还小一岁,你们一道去说说话。”吴扎库氏笑吟吟地指着富察夫人身后那个鹅黄旗袍的小姐,对这云舒道。
富察夫人也笑着对身后的女孩子道:“嫣儿,那是云格格,你们女孩子一道有话说。”
云舒闻言望去,入目的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女孩,唇红齿白,模样还没长开,说不上倾城之姿,但也看得出是个美人坯子,想来也是,富察夫人本人就是端庄美丽,都说侄女像姑姑,可不就是这么说的,乍看之下,那女孩子和富察夫人还真的有三四分的相似。
云舒听了额娘的话,眼角带笑,走了几步,拉着瓜尔佳丽嫣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鼓着嘴娇嗔道:“额娘,您这是故意气女儿呢?嫣儿这么好模样,您还故意叫女儿瞧见,可不是让女儿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