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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姐都把话说这份上了,我哪还有脸继续在她店子里待着啊!于是我跟她说了声谢谢,然后便出门了。
在出门的那一刻,薛姐喊了我一声,然后走了过来,递了一道符给我,让我用煮熟的糯米贴在大门上,说只要把门关好,今晚应该没事。
我问她这又是什么个意思,她说她的排卵期是这两天,错过了今天还有明天,如果明天我想好了,那也不晚。
至于她给我的这道符,因为我们这个行业,讲的都是个舍财免灾,所以不能白给,我需要给她一万八千块才能拿走。
陈慕慕给我的那个红包里面,一共才两万块,薛姐一道符就要拿走我一万八千块,她这宰得也太狠了一点儿吧!
不过,保住命比什么都重要,一万八就一万八。
给了钱,拿了符,我回了自家店里。
在照着薛姐的要求贴好符,关上门之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薛姐那娘们,该不会是故意给我设了个套吧?
她先用信封装了张纸钱夹在我家店子的门缝里,在把我吓住之后,再跑来勾引我,跟我扯什么帮她造孩子那破事,一步一步引我入套,最后再用那一道破符,骗我一万八千块。
这一晚,并没有什么动静。
天亮之后,我打开门一看,发现门口有几个脚印。那脚印像是有人用脚在纸钱灰里踩了之后,再留在我家门口的。除了脚印之外,大门上还有几个黑乎乎的手掌印,也像是纸钱灰弄出来的。
鬼的脚印和手印,我从没见过,也没听爷爷说过。出现在店子门口和门上的这玩意儿,看上去确实很像是鬼干的。不过,我心里却怀疑,这是人为的。而且,干这事的人,就在隔壁,就是那薛姐。
薛姐一万八卖了一道符给我,要不搞点这些东西出来糊弄一下我,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薛姐出来了。
她扫了一眼门口的脚印和门上的手印,皱着眉头说我摊上大事了,昨晚她给我的那道符,只能保我一夜。所以,让我赶紧做决定,跟她造人。要时间拖久了,她就算想管,也管不了我了。
这娘们说不定又在给我设什么圈套,引诱我往里面钻了。昨晚花了一万八,就看了一下大腿,这钱花得,简直太不值了。
这年头,一万八千块,拿去包嫩模都能包好几个晚上了。人家嫩模不仅身材比薛姐好,还比她年轻,更重要的是,我至少能放心大胆的那什么啊!
虽然被骗了,但薛姐毕竟就在我家隔壁做生意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我也没表现出来,只是跟她说谢谢了,我自己能处理。
这时候,陈慕慕给我打来了电话,说陈凡快不行了,让我赶紧过去。我拿着小药箱就要走,薛姐挡住了我,告诫我说,昨天我坏了规矩,那是初犯,可以推脱说是无知,若再犯,那可就不可救药了。
我没有搭理薛姐,而是直接招了辆出租车,去了陈慕慕家里。
陈凡还是躺在床上的,不过他的额头上全都是冷汗,陈慕慕正在给他擦。
昨晚我在百会穴平刺的那一针,足以彻底打通陈凡的督脉。可现在,他的督脉居然还是堵着的,并没有被打通。这说明,陈凡的问题,远比我想想的严重。
我问陈慕慕,报酬准备好了没有,我得先拿到钱,才能做下一步的治疗。陈慕慕说钱得下午才拿得到,让我先救她哥哥。
陈凡眼下这情况,绝对是撑不到下午的。先治病再拿钱,虽然不合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但我总不能为了那规矩,见死不救啊!更何况,陈慕慕这漂亮妹子,一直用那哀求的眼神看着我呢!
反正都坏了一次规矩了,也不怕坏这第二次。
要想打通陈凡这督脉,我只有用爷爷交给我的绝招了,掐头去尾断中枢。
督脉一共有二十八穴,掐头的头,指的是长强。
在长强穴施针,必须得先开窍。
我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小瓶,那里面装的麝香。
麝香有整香与散香之分,将11月捕捉之雄麝的脐部腺囊连皮割下,制出的是整香,只取内中香仁的被称为散香。
在开窍这方面,散香效果更好。这小瓶里装着的,正是散香。
抖了一点儿散香出来,以烧酒调和,涂在了陈凡的长强穴上。
督脉张,长强开。
我这麝香,可是爷爷亲手制的。药一到,立马就起了效。我赶紧取了一枚银针,针尖向上,斜刺入长强。
噗……
陈凡通气了。
调畅通淋,掐头的目的,就是这个。
头已掐,之前我平刺百会穴,算是去尾。
接下来我需要做的,就是断中枢了。
中枢位于背脊之中,我用左手拇指和食指将陈凡中枢穴那里的皮肤轻轻捏起,然后右手持针,从捏起的皮肤上方,缓缓将银针刺入。
断中枢,治腹满。
银针一施,陈凡立马就哇哇地大吐了起来。他吐出来的食物里,夹杂着一些黑糊糊的东西,我不太清楚那是什么玩意儿。
督脉通了,陈凡的命我算是给他抢回来了。不过,为了救他这条命,我连着坏了两次规矩。
坏一次可说是无心之失,坏两次那真是不可饶恕。正是因为连着坏了两次规矩,让我掉进了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3章:店里的女尸()
陈凡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陈慕慕留下了我的银行卡号,说下午的时候直接把钱打给我。我问她陈凡到底是怎么惹上那东西的,她敷衍了我几句,没说实话,我也没有多问。
下午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提示我银行卡上转入了10万块。
收到钱了,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了。可是,我错了。
晚上我出了趟门,回药店已经夜深了。
我一打开大门,便发现地上躺着个女人。
她穿着青色的寿衣,从脸蛋来看,还有几分姿色。只是,她的脸色是惨白惨白的,就像死人的脸一样。
我赶紧把手伸了过去,探了探那女人的鼻息。
一点气息都没有,鼻尖还是冰凉冰凉的,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刚从冰棺里抬出来的一样。
火葬场那里有个殡仪馆,每天都有人在那里办丧事。这女人身上穿着寿衣,该不会是谁把她的尸体偷出来,扔在我家药店里的吧?
有个老道士端着罗盘,带着一行人出现在了药店门口。
“火葬场附近有卖香烛纸钱的,也有卖公墓的,但你这开药店的,老道还是第一次见。当时见了你这药店,就觉得蹊跷,但万没想到,你挂的是开药店的羊头,卖偷尸的勾当。”老道士气势汹汹地对着我吼道,就好像我犯了什么天大的罪孽似的。
我赶紧辩解说,这女人的尸体不是我偷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药店里。
老道士没有搭理我,而是在那里掐着手指头算了起来,算完之后,他脸一沉,跟那被称为姜先生的人说,他女儿的死,可能跟我这店子有干系。
栽赃,这是赤裸裸的栽赃。可我根本就不认识这老道士,更没招惹过他,他没事跑来栽赃我干吗啊?
看姜先生那气质,像是一个特有身份的人。他大手一挥,站在其身后的那几个保镖,便扑了过来,把我给控制住了。
然后,老道士拿着罗盘,在我店子里寻觅了起来。
“东西就在这里面。”
老道士指了指手上那指针在左右摇晃的罗盘,打开了角落里的那个小药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
布娃娃的背上贴着一道符,符上写着姓名跟生辰八字。
姜婷,戊辰年六月初八卯时二刻生。
戊辰年应该是指的1988年,姜婷应该就是这死去的女人的名字。
“为什么要害姜婷?”老道士问我。
“我都不认识她,干吗要害她?”我有些无语。
“你不说,老道我也算得出来。”老道士说完,还真在那里掐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片刻之后,老道士问我是不是去过城东。
陈慕慕家那别墅,就是在城东那一片的。我不知道这老道士是要干吗,但还是点了点头。
老道士继续在那里掐着手指头算,不一会儿,他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我怒斥道:“为点微薄之财,你竟以命续命,真是够歹毒啊!”
“什么以命续命?我是去城东救了一个人,但绝对没害命。”我说。
“一命换一命,这是天道,天道不可违。既然你强行救了一人,为避天谴,必然就会害一人之性命,这叫偷梁换柱,瞒天过海。要不然,贴着姜婷生辰八字的布娃娃怎么会藏在你这药店里?”老道士这脏水泼得,那是头头有道,句句有理,让我无可辩驳。
姜先生拿过了布娃娃,很仔细地看了一阵,然后说那布娃娃是姜婷八岁生日的时候,他买给她的。前几年搬家的时候,被扔进了垃圾桶。
那个老道士姓甄,姜先生称呼他为甄道长。
甄道长接过了姜先生的话,说干我这种下作勾当的人,都是会提前准备的,那布娃娃肯定是当时我从垃圾桶里捡的。我不仅捡了那布娃娃,还悄悄去搞清楚了姜婷的生辰八字。这样,在需要用的时候,我随时可以拿出来。因为,以命换命这事,不是谁跟谁都可以换,得生辰八字配得上才行。
说完这通屁话之后,甄道长继续在那里分析了起来。他说“姜”五行属木,木生火,既然是以命换命,我必然是把姜婷的命换给了一个五行属火的人。
在推演一番之后,他斩钉截铁地说,我定是去城东救了一个姓陈的人。
对于五行之术,我也涉猎过一些。陈姓,确实五行属火。
不过,以命换命这种有违天道的事,我们夏家人绝不会做。不传邪术,不学邪术,不用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