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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月看着她关切的眼,顿时胆从两边生恶从心头起,脸一下子耷拉下来,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妈,一下子扑进了她怀里。
方芳简直叫她吓的魂都要飞了,看小月这戚哀的神色,莫非旬阳真的欺负她了?心里头是又气又急,眼泪也差点掉下来:“小月啊,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啊!是不是旬阳?我这就去揍他!”
看到方芳这般着急,小月小小的愧疚了一下,但是一想到曾隶又狠下心来,虽然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反抗,但是给他添点堵她还是不介意的。
想到这儿,她使劲挤挤眼,难过的说:“妈,没人欺负我,是我没福气。我没用,我配不上旬阳……我只是舍不得你!”
越听越心惊,什么叫舍不得你?方芳一把把小月从怀里拽出来,严肃的说:“小月!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给你气受了?谁说你配不上旬阳?”
杜小月默默的流着泪,咬着牙什么也不说,后来被逼的急了也只是吐出一句“我本来就比不上若水……”
方芳顿悟了,联想到饭前曾隶的行为,肯定一定是曾隶在书房给小月气受了!怒火登时汹汹燃烧起来,平时他不在家都是小月陪着她的,现在,在他眼里倒是不如一个外人了?那看来在他心里自己也不算什么了!
半天没听见声音,杜小月偷偷的抬眼,见方芳两眼通红,面容惨白,胸脯还一上一下的的喘着粗气,竟是气得很了!
杜小月心里咯噔一声,赶紧上去给她顺气:“妈,没人欺负我,我开玩笑的……”她没想到方芳竟然会这么在意,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心里的愧疚顿时排上倒海的袭来,一时竟不敢抬头看她的眼。
好半天,方芳喘气声才规律了很多,她拍拍杜小月的手,面容坚定:“小月!你不要怕!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有力。
这一刻,她只是个保护孩子的母亲。
心里就像是沸水煮腾,烫的惊人,涨涨的,又仿佛要爆开来。杜小月眼眶一下子红了,母亲去世得早,她有多少年没被人这样袒护过了!
“对不起,妈妈!”杜小月眼睛氤氲,就像是蒙上了一次薄薄的雾气“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没事的!”以为她被自己吓坏了,方芳轻轻的拍拍她,垂下的眼里掠过一丝利光。
严格来说,曾隶算不上什么好人,他也是从最基层干上来的,特种兵出身,死在他手上的亡命之徒不在少数,对敌人他从来都是心狠手辣斩草除根。整个人冷血的很,唯二能让他在意的就是方芳母子了,而且曾旬阳还是沾了方芳的光。
都说越是冷情的人动起情来越是忠贞,曾隶就是这样。当年,他对方芳一见钟情,为了娶她几乎和家里闹翻了。为了怕方芳受委屈,一结婚他们就搬了出来,凡是回老宅他一定会陪着。这么多年,几乎,只要方芳的要求,他从来不拒绝,包括儿子的终身大事。
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即便是对着自己的父母,曾隶的感情也很少有波动,但是对方芳,他的一颗心完全挂在她身上,因她喜而喜,因她忧而痛。
方芳的性格很软,人也很单纯,鲜少又生气的时候,即便生气也很好哄。所以,当曾隶和儿子谈完话准备回房间发现妻子竟然把门反锁上的时候,这位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曾动容的将军一下子愣了。
迟疑的再次推了推门,曾隶终于确定门从里面锁住了。哭笑不得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人,曾隶轻轻嗓子柔和的说:“芳儿,开门,我要进去啊。”
方芳赌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开。我这座小庙撑不开您这尊大神。我看梅家就挺好,人家闺女也很好,你去那儿睡吧!”
听见这种蛮不讲理的话,曾隶再迟钝也明白了,感情是秋后算账来了!看来妻子对这个杜小月还真是在意,往常,她可是听不出这种话来的。顿了顿,曾隶赶忙讨好道:“芳儿,你胡说什么?我那不是说的客气话吗?论好,谁有咱们家的小月好?”
杜小月撇撇嘴,怪不得人家说,官越大越不要脸,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不过,看起来曾老头很怕老婆吗?!杜小月坏笑,只要有弱点,还怕他不手到擒来?!
得意的挑挑眉,小月继续蹲下,透过微小的门缝继续偷听大业。
“小月是我的女儿又是我将来的儿媳妇,我当然跟她亲近了,梅若水是外人,人家来家里做客总要说几句客套话啊,芳儿,不要往心里啊!”曾隶继续苦口婆心,按照他的了解,方芳听了一定会觉得有道理,然后气消云散。
可惜,他这次错估了一个意外因素…杜小月。
从杜小月再次醒来,就一直表现的乐观开朗,对方芳更是体贴孝顺,方芳本来就疼她,这下子更是一跃 超过曾旬阳几乎快和曾隶地位持平了。
加上小月最近和没有提解除婚约的事,还和儿子相处的很愉快,眼看她希望的生活就要来临了,没想到自己的老公竟然出来捣乱!一脚把她多年的梦想踩个粉碎,方芳怎么能不气?!
听到他的狡辩,想起小月委屈的脸,方芳怒火之冲头顶,噌地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唰的拉开门,怒火中烧的瞪着他。
听见屋里传来的脚步声曾隶还暗暗得意,果然,最了解她的人还是自己,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妻子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曾隶的心就像被人折过来弯过去的扭,痛的要命,慌张的说:“芳儿,你这是怎么了?真生气了?好了,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你身子不好别生气!”
方芳更加委屈,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你还知道是你不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就知道对小月冷着个脸,整天夸别人家的孩子好,你看着谁好就跟谁去!好不容易小月好了,你又要这样,把孩子吓回从前那样就好了?!”
曾隶腆着脸挤进屋里:“我看谁也比不上你!好了,我你还不了解吗?天生一张冷脸,除了你我对谁笑过?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以后对小月和气点行吧?!”
方芳抹抹眼泪:“我知道你不同意这门婚事,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小月就嫁定了旬阳!你敢反对,我,我就离家出走!”
“你敢!”曾隶脸迅速凝结成冰。
“你看我敢不敢?”方芳脖子一拧。
曾隶气急,结婚这么多年,妻子还从没这么忤逆过他!想发火,又怕方芳气坏身子,反复之下堵得他之喘不过气来。
眼看着方芳眼泪又要掉下来,曾隶暗暗吐口气,只能先认输:“好了好了,瞧你说的,多大点事啊。一把年纪了还要离家出走,你也不怕孩子们笑话。我以后改就是了,一定笑着和小月说话行了吧!别生气了……”
曾隶叹口气,伸手抱住别扭的方芳,真是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较真?
方芳任他抱住没吭声。
曾隶一边轻声哄媳妇,一边眯起眼睛看向走廊尽头,杜小月!最好不要是你搞鬼!
☆、22有意思,真有意思!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杜小月忽然觉得周围寒气一片,温度下降了好几度,咽咽口水,悄悄的起身,火速爬上床,眼一闭,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曾隶早上起床,看见摆早饭的杜小月,破天荒的赏了一个笑容
“小月,早啊……”
也许是常年不笑的原因,曾隶只是挑起两边嘴角,微微露出 牙齿,配上冷冰冰的眼睛,更像是要吃人的恐吓,吓的杜小月险些把盘子扔出去。
“早,早啊……”T…T您还是别笑了,好可怕!
方芳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冲曾隶甜甜一笑。
看着从昨晚到今天的第一个微笑,曾隶受宠若惊,暗暗感慨,看来关键还是在那个丫头身上,以后表面工作要做好啊!
曾旬阳好笑的瞥了惶恐的杜小月一眼,随即想起昨晚上父亲说的话,心里又暗暗担心起来,为什么以前他没注意到父亲居然对小月这么反感?!
话说,曾长官您一年才在家里呆几天啊,而且,以前对杜小月厌恶的要死,又哪里顾得上曾隶嫌不嫌弃她呢?!
这一顿饭,杜小月吃的叫一个惊心动魄、心惊胆战。
不知道今天是刮什么风了,曾隶对她出乎寻常的关切。
“小月的厨艺有了很大的提高啊!”曾隶又裂开一个惊悚的笑容,夸赞道。
小月抽抽嘴角:“爸,您过奖了!是豆浆机表现的好。”娘哎,您说也说点别的,捧着杯豆浆夸我厨艺好是神马意思?
“那也是小月打的好喝。”瞧见方芳脸上越来越明显的温柔,曾隶再接再厉。
小月:“……”
“小月,快点吃。一会儿,我送你上班去。”曾旬阳突然开口。
小月?杜小月抽抽嘴角,老兄,别叫这么亲热好吗?姐跟你不熟……
曾旬阳两三口喝掉豆浆,起身招呼她“吃饱了吗?走吧!我一会儿还得回部队。”
杜小月刚想拒绝,不经意间看到曾隶,连忙点头:“好啊,我吃饱了。走吧!”她可是一秒钟都不想和他呆在一起了!
等小月换好衣服下来,曾旬阳已经发动好车子了。
打开车门,系好安全带,车子平稳的驶离小院。
“你和爸怎么了?”杜小月试探的开口,她可没错过曾旬阳说送她时曾隶别有深意的视线,他们之间好像有种莫名的张力。难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杜小月心里好奇的直痒痒。
曾旬阳回头看了她一眼,立即转过头去。
杜小月被他看得心惊,干笑着说:“你看我干嘛?怪怪的……”一种无所遁藏的感觉让她隐隐的觉的不舒服。
“没事儿,你别多想!”曾旬阳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她。本来杜小月就不乐意这桩婚事,要是知道曾隶这么强烈的反对……他抓住方向盘的手一紧,下意识的排斥这种可能。
“奥……”那就是有事了,还是关于她的。杜小月了然,估计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