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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氏也开始害怕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惹了一个大麻烦,下意识的看向二儿子。
王安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到这个时候,他再傻也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人,确实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顾不得擦掉额头上冒出的汗,他讨好的看着梅若水:“这位小姐,刚才的事真是对不起。改日我一定登门道歉,你看这个事情就不要麻烦警察同志了吧?”
梅若水嘴角缓缓上移,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位先生说什么傻话呢?你没听见你母亲说有冤 屈吗?既然有冤屈、还有仗势欺人的,我想还是麻烦警察同志调查清楚的好,要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真的存在这种现象;是绝对不能姑息的!警察是人民的公仆,我想,他们是不会怕麻烦的。”骂了她还想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做梦吧!
“没错。”为首的一个男人没穿警服,而是穿着黑色的休闲装,看起来就像个年轻的富家公子“警察就是为人民服务的。这里出了什么事?”
杜小月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和梅若水有点像,不是长相,而是笑起来的样子,都是嘴唇上挑,微微弯下眼睛。看来,这个应该就是她哥哥。
她忽然很好奇,刚才她打的电话大家都听见了,接下来,梅若水会怎么做?
“哥,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是这位老奶奶哭的很伤心,还一直喊什么孙女死了,家产被外人占了什么的,我是怕她有什么委屈,这才带电话给你。没耽误你休假吧?!”梅若水略带歉意的说。
周围群众看向她的目光瞬间变了,以为是个仗着家世欺负人的富二代,原来人家根本没把老太太的辱骂放在心里,还想着替她解决困难呢!这是多么高的品质啊!不愧是警察同志的妹妹啊!
杜小月在一旁暗暗叫好,她打电话的时候喊了一声哥,再加上随氏的谩骂,是个人都知道她是找人来撑腰的,结果人家绝口不提自己的事,一副为了老太太着想的样子,真是……会装啊!
“这位奶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便衣警察和蔼的问。
“这……其实……”随氏被吓着了,犹豫的看向儿子,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王安邦咬牙,他娘闹了半天周围的人都看着呢,一见警察来了就改口岂不说明心虚?事到如今,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警察同志,是这样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些家事……”王安邦赔笑着拿出一盒烟递上去。
便衣警察用手挡住,轻轻的摇摇头:“看你们这样,这家事也不好解决,反正我们也来了,帮你们调解调解。”
话是这么说,但是一点儿也没有带人离开去调解的意思,几个人都直立立的矗在那。
群众一见有戏看,也乐得不走,于是人圈不断地一层一层向上糊,杜小月都看不见随氏了,想了想,她也拉着王雨蝶乐呵呵的挤在里面。
王安邦已经急出满头的汗来了,心里简直后悔死了,早在梅若水站出来的时候他就应该出来阻止她妈,也不会闹成这样。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哥哥,嫂子早逝只留下了一个女儿。后来为了孩子,哥哥就再婚了,新嫂子也带了一个孩子。坦白说,新嫂子还不错,对我侄女也很好,可就是她带的那个孩子不怎么样。从小人就蔫坏,当面笑嘻嘻,背后就捅你一刀。我那可怜的侄女个性单纯,特别相信她,我们说话她又不听。后来,我哥和嫂子也去世了,两个孩子还小,我就想着,我这个做叔叔得照顾他们。于是,我就跟妈商量着把哥的公司接过来,替她们守到长大。谁知道那个孩子是个有心眼的,竟然撺掇着侄女把工厂卖了,还带着她出了国。好在侄女是个有本事的,炒股挣了不少钱,回来开了这个俱乐部。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我那傻侄女跟她出去玩,回来人就没了……”王安邦似乎是承受不住悲伤地情绪,哽咽了:“我那可怜的侄女啊……”眼角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滴眼泪。
“我可怜的孙女啊,你怎么就舍得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随氏也机灵的开始嚎。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王安邦的英雄泪欲掉不掉比随氏的痛哭更引人心疼。
舆论导向一下子又偏了回来。
“哎呀,想不到那个王雨蝶是这种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哼,我早猜到了!你说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年轻女孩哪有那么多钱?”
“唉,可怜的王梦啊……”
“哎,听说最后一次是他们姐妹俩一起出去的,我就奇怪了,你说王梦去过那么多地方都没事,怎么跟她出去就出事了呢?”
王雨蝶在人群中险些气死,什么叫“蔫坏”,什么叫“当面笑嘻嘻,背后就捅你一刀”,说的是你那个可怜的侄女吧?!
杜小月脸也黑了,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出场了,随即义愤填膺的冲出去:“你撒谎!王梦葬礼那天你们都没去!我早就听王梦说过,你们早就断绝关系了!”
“哎,对啊,那天确实没看见他们。哪有连自己亲人的葬礼都不去的,看来,他说的也不全对啊!”
“就是就是,就是朋友的也得去吧?!”
群众又倒向了王雨蝶这边。
“这位小姐,我们家的情况你可能不大了解,我母亲自听说那个消息后就悲伤过度,一直在家里休养,实在是去不了啊!”本想大吼,又怕再惹着一个大人物的王安邦忍着气好声好气的说。
“那真是奇了,我怎么在意维百货遇见好几次悲伤过度的王奶奶呢?”杜小月不屑的说,悲伤过度?她儿子死得时候她都没有过度,几乎立刻投入到遗产争夺战中,到她的时候会?!恐怕是欢欣鼓舞吧?!
“这位小姐,我看是你认错人了吧?!”王安邦不悦的说,今天是怎么回事,王雨蝶没露面,倒是跳出来两个多管闲事的,王雨蝶什么时候搭上这样的大人物了?
“我怎么会认错人?!”杜小月更加不悦,一脸被冤枉的不服气“我还有照片呢?你们看,到底是不是她!”
杜小月掏出手机给大家看,高分辨率的屏幕上清晰的看到了随氏满脸的笑容,穿着一件绿大衣,高兴的购物,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活动的菊花!下面清晰的写了日期,正是王梦葬礼那天。
“呀!还真是她!你们看,你们看!”
“哎呀,孙女死了还笑得这么开心,真是心狠啊!”
“对啊,现在还装出一副心疼孙女的样子,想占人家的家产吧!”
群众门开始唧唧哇哇浮想联翩。
杜小月给了王雨蝶一个得意的眼神。
“这……这是假的!”形势急转而下,王安邦急怒攻心,险些吐血“你造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王雨蝶跟你多少钱要你来诬陷我们?!”
“切,你这人。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造假?”杜小月更加愤愤:“你不要侮辱我,我是真的看到了!再说,以我曾家的财力需要王雨蝶收买吗?!”
曾家?!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是那个曾祖父是开国将军,军人世家的曾家?
王安邦突然觉得腿有点软,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大人物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
“不错,那点钱我们曾家还看不上!”低沉悦耳的男声突然从身后响起。
☆、31事毕
明明是艳阳四射的天,杜小月忽然觉得有点冷,回头,正迎上曾旬阳复杂的眼神,她心里一颤,勉强笑道:“旬阳?你怎么来了?”
曾旬阳眉头一皱,今天他休息,本来想听母亲的话和小月出去走走,没想到她居然来了这里。
这段日子的种种迹象表明,他的想法似乎是对的!
曾旬阳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复杂,有惊诧、有纠结、有难过、还有那么一点不易觉察的窃喜。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杜小月不自然的说,虽然周围的人很多,曾旬阳也没穿军装,但是在小月看来,他就是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他在拥挤的人群中独立怡然,第一眼就吸引住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曾旬阳没说话,几步走出人群,错开的站在小月身前,两眼直盯着王安邦:“王先生是在质疑我的未婚妻吗?”
杜小月惊讶,随即放松下来,浑身如同罩在阳光里一样,暖洋洋的,脸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几分笑意,他在维护她!认识到这个事实,杜小月的心瞬间飞扬起来。
听出男人的意思,王安邦大惊:“这,这,我没有……” 未婚妻?难到他是曾旬阳?这可难办了,曾家是肯定不能得罪的,可是,他要是承认杜小月没有造假不就证明自己居心叵测吗?
王安邦这回是真正被逼到了虎背上,上下皆难!
“那王先生到的是什么意思?”曾旬阳板着脸问,眼神如同利剑一样钉在王安邦身上。
王安邦头上有渗出汗珠来,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脸涨得通红,呆在那里。
杜小月却是越来越愉快,男人如同一颗苍劲的大树一样纹丝不动的伫立在身前,像是要给自己遮风挡雨,不管他是有心或是无意,她都为之动容。
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罔顾事实、不问缘由的支持女人的。
尤其,他明明知道,葬礼那天自己也去了墓地,哪有时间拍照片呢?
杜小月抿起嘴,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看见他们两个人的互动,梅若水嫉恨的要死,曾旬阳身后的位置应该是她的!站在他身旁的也应该是她!她紧紧地盯着杜小月,恨不得让她马上消失掉,但是一想到那个莫名的情敌,梅若水又忍下来。大敌当前,现在还不是时候。
“呦,旬阳,你回来了?”便宜警察温和的笑着说;眼睛不经意的扫过杜小月。
曾旬阳回头,微笑着回答:“子墨,你也在啊。”
“这是小月?”梅子墨略微惊奇的问,他还没见过她黑头发穿正常衣服的样子呢?
曾旬阳眼睛向下弯,显得很愉快:“是啊。小月,这是梅子墨,跟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