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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从来没有做生意的经验,今天算是头一次了,人人都说万事开头难,小白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不然也不会选择出来卖菜,这个在他看来比较简单的路子,明明身上有三十六贯钱钱,有这么一大比钱开个小酒馆都够了,但齐国不允许民间开设酒馆,只允许士卿大夫开设,小白虽然有资格,但他嫌麻烦。
渐渐地,东街慢慢开始热闹起来,人流也逐渐开始行成,临淄新的一天开始了,小白的新一天也开始了。
快要临近中午时,小白的生意迎来了开门红,再加上小白满卖力的,他还别出心裁地吆喝几句,这吆喝在春秋时代确实是思维超前,但人们却被吸引了过来,逐渐地越来越多人开始买他的菜。
此时,一个老人挑着菜筐来到小白旁边的摊位,老人瞅了一眼小白,“小伙子新来的?生意挺不错的嘛。”
小白点了点头,“嗯!大爷这里生意怎么样?”
老人回道:“生意是人做的,就看你会不会做人了,另外你占了别人的位子。”
“谁的?都这时候了还没来摆摊,会不会做生意啊?”
“那你来教我?”一个中年男人一只手拎着一大袋麦子,正鄙夷地看着小白。
小白笑了笑:“不敢!这是足下的位置?可如今已是日上三竿了,您这时候来不觉得迟了点吗?”
“我这几年都这时候来,你管我?我说你哪来那么多话识相得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看你年龄尚小我给你个机会。”
小白有些生气,“可是其他已经没地方了,而且我已经开始买了,生意还不错。”
“这我不管,你非要咱家动手不成?”男人威胁道。
因为中年男子的滋事,使周围的人群都开始注视着他俩,有的开始绕过他的摊点,小白见状不想把事闹大,最终只好妥协。
小白无奈地叹了叹气,“那好吧!我让。”
中年男子笑道:“没想到小白公子还挺识大体顾大局啊!”
小白一愣,“足下认得我?敢问阁下是?”
“认识谈不上,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至于我的名字那就算了,我跟你不熟。”
小白低着头拱手道:“打扰了。”随后便在男子对面摆摊了。
男子将小白赶走后,将带来的小麦随地一丢,就对生意不管不问,而是从怀里逃出一卷竹简看起书来,男子看起书来仿佛整个周围的嘈杂世界与自己无关,有时看到精彩之处不由自主地傻笑起来,还把客人都给吓跑了,一旁的老人家早已是见怪不怪。
小白在一旁讥笑道:“真是个怪人。”
这时,有四五个大汉来到男子面前,态度很不友好,“喂!管夷吾,该还账了吧,啊!看在你八十岁的老母份上我才缓几天,如今期限以到,钱呢?”
小白在一旁听到,“管夷吾!”听到这个名字激动地差点没叫出来,小白激动万分心想,这可是华夏第一名相,自己刚才还和他争摊位呢!此时他陷入麻烦之中,小白决定先暗中观察,等待时机出手相助。
三人咄咄逼人,可管夷仲根本不理睬他们一门心思地看着手上的周易。
三人当中的老大有些不耐烦,一把将书从管夷仲手中夺走,并辱骂道:“你整天抱着这些破书,我就纳闷这书能下金块吗?能还我钱吗?”说着大汗将竹简截断丢在地上,还踩了几脚。
管夷仲这才抬起头看了看三人,神色并没有生气,反而笑脸相迎,“诸位大哥!小弟家境贫寒老母体弱多病,实在无法偿还债务,可否再通融几日”
“混账!”为首的大汉一拳打在管夷仲脸上,管夷仲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摸了摸脸,可依旧笑脸相迎,“诸位大哥还可在来几下,一直打到舒心畅快为止,但可否再通融几日。”
说完又是一拳,这拳直接将管夷吾撂倒在地,“不行!”三人准备一齐上时,小白出来替管夷吾挨了几脚。
“三位,就他算欠你们钱也不能这样打啊!他欠你们多少我帮他还了。”
三人一听立马来劲了,为首的说道:“呐!管夷吾在我们这吃喝嫖赌,这几年总共欠下三十六贯钱。”
“啥!多少?”
“三十六贯钱!”
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小白诧异地看了身后的管夷吾。
三人伸手找小白要钱,小白极不情愿地从怀中套出三十六贯钱给了他们,三人拿到钱后,清点了下,“嗯!分文不少,嘿!这管夷吾这小子命是好,总有冤大头帮他。”说完便离开了,临走时还拿走了管夷仲的麦子当做利息。
小白将倒在地上的管夷仲拉了起来,问道:“你搞什么东西?欠那么多钱,还让人家这么打你。”
管夷仲冷笑着说道:“矮要承认,挨打要站稳,欠了人家钱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我并不是干那些龌龊之事花了那么多,我借钱是用来做生意,只是赔本而已,另外谁让你帮我还账的?”
小白一愣,“不是!你这人怎么不知道好呢?”
管夷吾此时却跟小白耍无赖,“哎!你要弄清楚,我从头到尾只字未提让你替我还债呀!所以我不需要还你钱哦!”
“什么!你!”小白气的浑身发抖,很想上去给管夷吾脸上来一拳。“我出于好心想要帮你,你却这样对我。”
“好心帮我!那我谢了。”管夷吾勾着小白的肩指了指东街尽头说道:“那个地方有很多穷人,他们有的丧父丧母,有的妻离子散,有的上了战场但回来时,以无完人,他们才是需要你的好心,我有手有脚因此我不需要,另外你这不叫好心,你这叫无知!换句话说就是蠢,我管夷吾虽然有些懒惰可我不蠢,而且不喜欢和蠢人呆在一起,再见!”
管夷吾捡起地上的书简离开了东街,小白跟个木头似得站在原地,眼神空洞,眼角似乎有泪水涌出。
“什么情况这是,我帮人还帮错了不是?他到轻松了可现在我欠的钱谁帮我还啊!”小白呜咽地自语道。
渐渐地太阳西下,街上热闹的气氛逐渐变得冷清了起来,人们陆陆续续开始回家,而小白一脸无精打采地样子收拾东西准备随便找家客栈住下,他现在不想回宫,怕丢人。
于是从怀里掏钱,却发现身上的钱都给了今早那三人了,如今还剩下两三个刀币住店的话还远远不够,他看了看手里的钱,再看看那些流浪汉,喃喃道:“住大街上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住大街?小伙子看你仪表堂堂怎么那么没出息”小白旁边的老伯训斥了他一顿,小白也确实心有不甘。
老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今天早上看你的做派虽然蠢了点,但也算豪气,应该是好人,要不你今天就住我家里吧,反正我也是独自一人,多个人多个伴嘛!待会收摊完后,我去附近酒楼买几样菜,咱们晚上聊聊,我觉得你这小伙子挺有意思的。”
夜晚,小白跟随老伯来到他郊外的茅草房里,一进屋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房屋内可以说极其简陋,就只有一张破桌和几把发了霉的椅子房屋顶上还漏着几个大洞,小白看到的第一眼就在想,如果下大暴雨那老伯岂不是遭殃了吗?难怪老伯家里那么潮湿到处发霉呢。
忽然一道亮光闪过吸引了小白的注意力,小白寻着光找到了来源,原来老伯的内屋里供奉着一把青铜剑,剑上刻着小白看不懂的铭文。
“呦!没想到你也被这把剑吸引住,真不知是剑吸引人还是人吸引剑呢?”老伯笑了笑指了指这把剑问小白:“你可知这把剑的来历吗?”
小白摇头,说道:“不知此剑有何玄机?”
老伯说道:“此剑是我家传之物,名为赤螭剑,乃是当年大禹治水所锻造的,虽不如大禹王剑出名可也确是把好剑,今日我看它与你有缘就赐与你了。”
小白连忙拒绝,“使不得啊!老伯这是你的家传之宝我怎能收下?”
老伯将剑硬塞给小白,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能轻易得就这么给你,只要你能将赤螭剑拔出鞘,这剑从此归你,若是拔不出,吃完这顿饭你就给我滚出这间屋子,听清楚没?”
“啊?”
小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只好按照老伯的意愿去做,只见他紧握剑柄没花多大力气就拔出来了。
老伯见状,大喜嘴里念叨:“惊龙出世!惊龙出世啊!惊龙一出天下惊!”
小白倒是很熟悉这些情节,也能大致理解老伯现在的心情。
老伯捋了捋胡须,笑着道:“从足下面相来看,你的命相应该是贵不可言的,但起伏太大一生波折不断,可总能化险为夷,最终可能还要经历天人五衰,你要懂得取舍之道方能源远流长。”
好嘛!遇到的个算命先生了。小白心想,赶忙毕恭毕敬问道:“敢问老伯尊姓大名?”
“哦!在下姓姒!姒天”
“姒姓,哎呀!老伯原来同是上古八姓之一呀!失敬!失敬!”
“正是,姒姓乃是大禹后裔,方才你说同是?请问阁下是何出身?”
小白拱手敬道:“实不相瞒,在下正是齐侯三子,姜小白?”
老者得知小白身份后,老者有些诧异但却没有像普通老百姓那样震惊不已,反而多出几分好奇出来,问道:“公子怎么出来卖菜了,我前不久还见众百官在临淄城外夹道欢迎,为何齐侯不奖反罚?不过不得不说公子您麦丘一役打得漂亮,守住了齐国疆域百姓们可是十分敬重你的,老朽也是十分敬重你的。”
小白双手紧握赤螭剑苦笑着说道:“是吗!原来还有人记得我的好啊!不过老伯,齐侯没有罚我相反还赏赐了我,只是我在宫里待不住,于是就出来卖菜了。”
姒天点了点头,叹道:“公子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要不然处在士卿和公族之间,公子将无处安身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