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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月芳。”赵阳有些心疼,廉月芳伤后这才调养了几天,怕她万一触动了伤口:“王将军刚才这一闪一遁与那田贾如出一辙,再打下去也是无益!”
廉月芳闻听当即收剑守在赵阳身旁。悄声道:“确是剑圣一脉!”
子华子和赵阳齐齐看向了一脸愠色的王荆,不待他解释,赵阳又道:“子华先生,赵阳若是有歹意,只要一声令下,想必两位早已身首异处,遑论接管三万韩军了吧?这便是孙武子所说的君命有所不受。”
确实,王荆此行之责本就是打算以武力胁迫赵阳就范的,没想到赵阳早有准备。
“他这身边的小丫头当真了得!”子华子无奈地点了点头,眼前的变化有些快,他还没拿定主意。
“请告知公子康,赵阳如今已奉父亲之命更名为赵雍,这个雍字便取自垣雍,想必是父亲让我坚定与韩国交好之心,故而我也打算将三万韩军尽数交还,之后我们将自行返回赵国。”
赵阳见子华子有所动摇,又道:“并请代为问候侯爷,赵阳答应他的事,赵雍一样会帮他办到。”
“唔”子华子长吸了一口气:“赵阳先说知会公子康,后说禀告主上,某非他知道主上欲立韩康为储了?”
赵阳把王荆撇在一旁,瞧也不瞧他一眼,似乎他只是赵阳的囊中之物一般,王荆气急败坏,飞身而起:“我要回去禀告主上!”
王荆急冲冲地奔出了大帐,赵阳居然不去阻拦,任由他策马扬鞭而去。
子华子一时有些看不懂,赵阳笑道:“他若回韩国,那么我刚才是猜错他了,请先生代赵阳向他赔罪。若他一去不返,子华先生当知我之前所言不虚了吧?”
“”子华子一阵无语:“你这是这也是孙武子说的?”
“是啊!兵者,诡道也。”赵阳乐滋滋地说着,忽然神色一凛:“三万大军请子华先生带回韩国,赵阳要会一会魏昂那五千魏武卒了。”
“公子可有把握?”子华子不禁为之动容,魏武卒之名,天下何人不知?
“性命之战,岂可儿戏?”赵阳拉着子华子往舆图上一指:“我赵国步卒随子华先生退至韩境,再沿少水北上,那么只要转至百邑,经汾水即可直达晋阳。”
“魏国平周、邬县的守军在此扼住了汾水入赵的路口,公子的步卒若由此经过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子华子不解道:“魏人还在中都囤有重兵,即使赵侯从祁县发兵救援,恐怕也无法援及。”
汾水由北往南经过赵国祁泽流入魏境,最后流入韩国境内汇入黄河。而魏境之内,汾水两岸左边便是平周,右边便是邬县,这两座城池牢牢控制了汾水口岸。再往北就是魏国的中都和赵国的祁县针锋相对。
“此为疑兵之计。”赵阳看着子华子笑了笑,子华子疑道:“某非公子要舍去这些步卒?”
赵阳摇了摇头:“这些步卒一入韩境,便直奔马陵。而我骑兵精锐则游离于韩魏边境,沿着少水拉着魏昂散散心,等到马陵做好埋伏,便可在此与之决战!”
赵阳此处说的马陵并非庞涓兵败身死之处,只是地名相同而已,便如赵国有中牟,魏国亦有一样。不过赵阳确实是打算在这个马陵彻底剿灭魏国如今仅剩的魏武卒了。
赵阳指着舆图解说完,又把目光拉回了魏之中牟:“魏昂一旦得知我军动向,必定出城追击,只要他追出城来,我的细作就能混进中牟城去,到时子华先生只要见到中牟城里大乱,便可放手劫掠一番了。”
子华子将信将疑,一脸担忧地说道:“只是魏武卒行动迅捷,一旦被其缠上,公子恐怕难以脱身?”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让步卒跟随子华先生先由韩国境内走近路去设伏的缘故了。”
子华子蹙眉沉思了良久,这才感叹道:“魏武卒鼎盛时期也就只有五万余人,如今这五千魏武卒可是魏罃的心头肉啊。”
赵阳点点头,子华子所说的魏罃便是魏惠王。
“公子有多少骑兵?”
“原来只有三百多骑,不过多亏了垣雍城贸易便利,我们新近添置了不少战马,如今大约有二千骑兵。”
“公子只有三千将士,又分走一千步卒往马陵设伏,而魏武卒则有五千人之多。”子华子反问道:“以少敌寡,公子的战略是?”
赵阳知道今天不说清楚,子华子必定不放心,而韩侯也不会放心:“疲敌千里,一击定胜负!”
第19章 19、战马危机()
“公子,韩军突然在阵前大肆焚烧攻城器械!”伍连自从得知赵阳遇上了大麻烦之后,对魏昂愈发恭敬起来,刚一发现阵前异状,立刻来报。
“赵阳这是要跑啊。”魏昂得意地看了一眼公输正:“公输先生可有兴趣随我杀出城去将赵阳捉回来?
“老夫这些日子有些疲乏,祝公子旗开得胜。”公输正不得不承认,在战术思维上他已经完全跟不上赵阳了。
他现在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歇一歇。争强好胜了大半生,而赵阳便像是横贯在他面前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如今他反而有些解脱了,大概以后再也不用为天下第一这种虚名而奔波了。
“伍连,你是要留下来么?”公输正看着忙于献媚的伍连:“也好,老夫告辞了。”
公输世家的一代霸主就这样独自走了,魏昂却是好消息不断,先是韩国右护卫军副将王荆前来投靠,接着韩国公子期又传来消息,赵阳已将步、骑分兵两路各自逃散。
“这分明是弃步卒而保全骑兵之举啊。”魏昂一拍大腿:“咱们追!”
“公子,赵人狡诈,若是我们长途追袭,恐遭埋伏。”魏武卒主将剧辛看着已经化为灰烬的韩军阵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赵阳诡计多端!”王荆初来投诚,急不可耐地禀道:“小将听闻他的真实目标就是公子您手下的精锐魏武卒!”
“哦?”魏昂闻听大吃一惊,如今这五千魏武卒可是魏国为数不多的杀手锏!
“这些军械笨重,他们来不及撤走,自然是要焚烧一尽了。”伍连指着满地的灰烬,沉吟道:“赵阳明知汾水两岸有我魏国重兵扼守,还让他的步卒打着他的旗号往那里送死!如今王荆将军这么一说,看来他就是要引公子去追他,好对咱们的魏武精锐下手!”
剧辛一听不寒而栗:“况且两条腿的人怎么能够追上四条腿的马呢?”
“只要他赵阳还惦记着我这麾下的五千魏武卒,他就不会跑多远。”魏昂咬了咬牙,忽然脸上浮现出一丝冷冷的坏笑:“更何况他新近购入的战马都是我费劲心思安排过去的!只怕到时候他想跑也跑不快了!”
“公子原来早有准备!”众人顿时一脸欣喜。
“为保险计,我觉得应当再调集一万常备军殿后。”为了更为稳妥,剧辛建议道:“韩军攻城器械已毁,如今已是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中牟城的了!”
“嗯,好!”作为魏武卒的直接统帅,魏昂不得不尊重他的意见,故作思索了一番,点头说道:“就依你所言!”
剧辛得令忙遣人去中牟城中调兵。
“我要你为轻视我而付出惨痛的代价!”魏昂大手一挥,带着五千魏武卒先行追了下去,身后自有刚调拨出来的一万守军紧随其后。
就在这一万守军刚出城没走多远,忽然身后浓烟滚滚,早有斥候来向魏昂报告:“中牟城中混入了敌军奸细,粮仓府衙,到处都有人在纵火为乱!”
“若是韩军此时乘火打劫”魏昂丢过一次中牟,此时他脆弱的心灵徒然紧张起来:“万一半夜再来一次赵氏怪鸟的偷袭”
魏昂越想越担心,自从上次败退之后,他没少研究过应对之策,当即下令道:“命后备大军在城外驻守以防敌人趁机偷袭,所有魏武精锐跟我继续追击赵军!”
魏昂果断的军令让剧辛想不出反对的理由。一万守军在城外就地驻守,那么即使赵阳留下了赵氏怪鸟那样的奇兵,也没有作战的空间了。
刚从中牟城中调集出来的一万守军也乐得听从这个命令,便在原来的韩军驻地上就地安营扎寨,做好了防御准备。
本来在赵阳的计划里,子华子应当率军出来杀个回马枪,不巧的是,这一天韩侯薨逝了!韩康受命继位,韩期一方的势力自是大为不满,子华子怕垣雍城内另起变故,哪里还敢再发兵攻打魏国。
尚不知情的魏昂带着五千魏武卒继续追踪赵阳,考虑到后方局势可能有变,魏昂的行军速度更快了。
未过半日,忽有斥候来报:“前方发现了一支赵国骑兵,正向这边奔袭而来!前锋将军邓虎已布阵迎敌!”
“哦?他们有多少人?”这算得上是赵魏军的第一次正面交锋,魏昂忽然有些兴奋。
“只是一支百人队!”
“哈哈,想拖延我们?”魏昂冷冷一笑:“赵人主将就在不远之处,我们绕开战地,急速索敌!”
魏昂此时信心满满,这么快就跟赵人骑兵遭遇了,说明赵阳的撤退是何其仓促!
这支魏国精锐果然名不虚传,不用魏昂多作动员,魏军将士顿时群情激昂,立刻急速往前推进。
可是他们没走多远就遇上了自己的先锋部队,就见将军邓虎亲自赶来禀报:“敌人骑兵与我们甫一接触,便丢下十余骑尸首,仓惶往北逃了!”
“”这第一仗让魏昂大失所望!
“我们以弩箭射击时,发现他们的战马良莠不齐,似乎其中还有一些病马!”邓虎这一发现让魏昂大为欣喜:“真是天助我也!”
魏昂这边大喜,赵阳这边却是大悲,他正指着信期恨道:“这就是你平时训练的精锐骑兵么!怎么只佯攻一次就失了那么多骑兵?”
赵阳原本的计划是以一百骑为一队,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分成十队交替偷袭追兵,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