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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知了。
“韩夫人行事果断,乐毅佩服。只是如今看来贼人很可能并未回到平阳邑。韩夫人这一赌已经输了,不是么?”
“你”韩琴心中一痛。其实她何尝不知道,突袭搜查东市无果的话,就意味着除非赵阳现在不在刺客手里,否则早已死了。
“平阳邑乃邯郸都城外的第一要邑。明天天一亮,平阳邑被封锁的消息就会传到邯郸,到时候主上也好,公子嘉也好,必定会派大军过来,到时夫人打算怎么办?”乐毅一问接着一问。
韩琴怒道:“三日之内,若是找不到夫君,谁也别想活!”
乐毅本来还希望能一步步说服韩琴,就听韩琴一阵冷笑,道:“至少我要为夫君报仇!”
“怎么报仇?”周袑和乐毅相互一顾,一脸茫然:“如今到底公子雍受何人所害尚都是猜测吧?”
“端木氏、卓氏还有公子嘉,我要一个一个审问!”韩琴一拍案几:“我要拿最大的筹码换我夫君的消息!”
“什么?”周袑和乐毅现在的表情可以用震惊来形容。对他们而言,这无疑是痴人说梦!
“你们不信是么?”韩琴一声冷笑,看着周袑道:“你脖子上的这把并不是我真正的剑。”
韩琴仰面吸了一口气:“三日之后,韩国将率倾国之兵攻打平阳邑。”
“到时,再由我里应外合。”韩琴再一次看向周袑时,周袑不由得一阵寒意:“原来你说的三日是为了等韩军?”
“不仅仅是韩军,占领平阳之后,秦、魏两国之中必定会有一国与我联盟,到时我要攻破邯郸!生擒公子嘉!”韩琴一气不停地说道:“我要用邯郸城这样的筹码向赵侯爷讨个公道!”
周袑惊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你你不是认真的吧?”
“如今秦魏两国在河西针锋相对,韩国的动向对于秦魏两国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乐毅一面分析一面点头道:“若是韩国要寻求联盟,这两国可能都是求之不得!”
“不错,这确实是可以为公子雍报仇。”乐毅心中有了结论,随即又道:“不过,韩夫人的计划里却还有一个破绽。”
周袑仿佛看到了希望,就听乐毅接着说道:“那就是三天之内你所谓的里应外合的优势消失。”
“不错,只要我们夺回平阳邑,到时候就算有再多的军队,也未必能快速攻下平阳,战事最终也只会变成消耗战而已。”周袑当即振奋起来。平阳邑一直受到战火的洗礼,对于守城之战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那就看谁更快了!”韩琴毫不为之所动。
邑令府内的对话一时陷入了僵持。邯郸城里的赵侯却比他们预想的还要早地知道了变故。
“主上。”肥义立于赵语的寝宫之外。
“进来吧。”赵语在侍女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你们先下去。”
肥义看着侍女们退了出去,上前一步道:“平阳邑那边出事了。”
“是么?嘉儿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啊。”赵语摇摇头:“再等等吧,或许只是因为什么事给耽误了?”
肥义心中一动,安插在平阳邑、临漳等地的密探如今一个都没有回来复命,明显是有人刻意封锁了前往邯郸的通道,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唯有公子雍。
莫非主上有意偏袒公子雍?想到这里肥义正好与赵语的目光相对,知道瞒不过他,肥义如实问道:“公子嘉近日一直在招贤纳士,若是有贤人辅佐未必不能成就赵国大业,主上似乎?”
“单单是继承还不够,不够啊!”赵语干咳了一声,打断了肥义的话:“赵国唯有崛起才能不被列国所吞噬!”
肥义看着日渐虚弱的赵侯,一时不知该如何慰藉他。作为一个胡人后裔,在此能得逢明主他已是深感庆信了。
“雍儿在临漳肥乡收纳魏国灾民,这事做的不错。”赵语喘了口气:“我赵国地广人稀,再加上我连年征战,是需要休养生息了。”
“对了,雍儿在韩国推广的那个新式铁犁,还有那个耕作法叫”
“垄作法!”
“嗯,这是你我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我们之前才不得不急于四处求战,以寻找变革的机会。”赵语叹了口气:“可惜我没有时间了。”
赵语的话有些凌乱,肥义却听的很清楚,赵国一直未能进一步壮大,正是缺乏有力的农业生产做保障。
“大概还有两个月左右吧。”赵语摇摇头,他自己的身体他再清楚不过了。
“主上”肥义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之前齐魏联军大败,赵语本来病情已经有所好转了,可不知为什么如今情况却急转直下,竟是一天不如一天。
这时宫门外有人禀道:“主上,往平阳邑查探的斥候来报,公子雍亲属的鬼卫骑士在北城外八百里设卡封锁了往邯郸的通道。”
“肥义,明天你去看看。”赵语挥了挥手,肥义领命而去。
“莫非雍儿出了什么大事?”赵语干瘪的目光瞪着空荡荡的宫殿的穹顶:“他们兄弟俩难道就没有办法和平共处么?”
第43章 43、往前者死()
“这就是公子雍的鬼卫骑士么?”
肥义奉赵语之命,带着三百多人的宫廷卫队。远远看见不远处铠甲分明,戍守整齐的骑兵,心里觉得有些没底:“让邯郸驻军再调两千步卒过来。”
卫队长赵褶正要令人回去调兵,就听背后传来一阵鼓乐之声。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邯郸方向旌旗招展,来了一大队人马,足有三、四千人。
“先生,是公子嘉来了。”赵褶附耳过来说道。
肥义点点头,这样的阵势也只有他了。
没一会,赵嘉已是走到了近前,肥义忙迎了上去,两人一阵寒暄见礼。
“肥义先生是要去平阳邑么?”赵嘉看了看前面严阵以待的鬼卫骑士,一脸不屑之色。
“正是,昨日传达至平阳邑的诏令一直没有回复,主上便让我过来看看”说到这里,肥义心中一动,反问道:“难道公子也是要去平阳邑?”
“我是要去临漳。”赵嘉叹一口气,道:“不是要修筑长城么?先前我拨了半月的钱粮物资到肥乡,一直不见有人回来复命啊!”
公子嘉对田贾一直未能回来复命也是忧心忡忡,却是另寻了一个说辞。
“半月的钱粮物资。”肥义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偌大的工程,公子是如何确定半月需要耗费多少的?”
“我就是不确定啊,是不是我送去的少了,所以公子雍他扣着我的人不让回来啊?”赵嘉倒是一脸无辜。
“难道就是为了这事?”肥义自以为猜对了,忙道:“主上既然将这事交给公子去做,公子却是层层设卡,若是公子雍闹到主上那里,主上岂不看低了公子?”
肥义这倒是真心话,如今赵语对这两个儿子的态度,明显是要倾向于公子雍的。
“哎呀!”赵嘉记起了绿穗夫人教他的说法:“正是修筑长城这样的大工程,本公子才这般慎重的呀!敢问肥义先生,谁能预估出具体开销?只有边用边供给才不会误事又不会浪费嘛!”
“若是随便调拨些钱财物资,万一最后不够用了,岂不是又要怪罪我从中设卡?”赵嘉反问了这一句,只把肥义问的目瞪口呆。
“走吧,反正是同路,先生请!”赵嘉见绿穗夫人教他的话果然起了作用,心里不免得意:“鼓手呢,敲响点!随本公子进城!”
鼓声刚起,就听“嗖!”的一声,一支白羽箭贴着赵嘉的面颊铮地一下射穿了鼓面,牢牢地定在了赵嘉背后的车驾上。
“公公子你没事吧。”李兑都给吓傻了,旋即大喊道:“刺客!有刺客!”
赵嘉脸色煞白,气呼呼地一抬手:“吴缈、卞弃你们去看看是什么人敢挡我公子嘉的道!”
“是!”叫吴缈和卞弃的两个人本来是漳水一带的流寇,近来听说公子赵嘉正在招纳武艺高强的人,这两人便试着前来投靠,结果和李兑一拍即合,成了公子嘉的食客。
不过这两人也确实有一身过硬的本领,在赵嘉所招纳的武人之中仅次于田贾和乐毅。只不过,今天他们俩的运气并不好,遇到的是正无处宣泄怒火的廉月芳。
驻守了一夜的鬼卫骑士轮流换岗休息,见到邯郸那边先来了几百人,随后又来了好几千人,忙向廉月芳禀报。
廉月芳认识肥义,一时还拿不定主意,直到看见公子嘉耀武扬威、鼓乐喧天地过来了,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拿起劲弩就是一箭。
“你们是哪里的守军,居然敢射坏公子嘉的大鼓!不想活了!”
吴缈和卞弃平时都蛮横惯了,不过他们也不是单纯的莽夫,见廉月芳能从这么远的地方射中目标,料知也不是泛泛之辈。若是能用公子嘉的名声唬住对手,那是再好不过了。
廉月芳连正眼都不瞧他们一下,只是冷冷地问道:“你们是肥义先生的人,还是赵嘉的人?”
“你敢直呼公子的名字!”卞弃噌得一声拔出了佩剑,既然决定出手,他就没想过要手软。
卞弃抽剑出鞘,剑尖上扬,后退半步,一副摆开架式,公平对决的模样。
廉月芳正要将手中的劲弩递给边上的王羽,对面卞弃后退的右脚猛地一发力,已是侧身持剑急刺了过来。
“卑鄙!”
卞弃听到耳边这清丽的女子声音时,眼前廉月芳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他也是身经百战之人,鼻中清香一过,心知不妙,忙收剑护体,急速旋转着往外避了开去。
但似乎仍是迟了一步,就听一阵嘤嘤鸟鸣之声,跟着当的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一股血腥味已盖过了之前闻到的淡淡清香。
“吴缈!”卞弃大惊失色,就见吴缈左手压着右臂汩汩出血的伤口,右手上的长剑已是断成了两截。
“好快的剑!”吴缈咬着牙,面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