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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义暗叫糟糕,这是赵豹认真起来的标志,他已经完全丢开了身为一名主将的压力,如今的赵豹作为武人是全力姿态!
赵豹一抛剑鞘,手中持的是一柄宽头重剑,除了长度不及争鸣剑以外,无一不更适于马战。
“看剑!”廉月芳轻喝一声,以重刃横削而至!
“怪!”赵豹身形不为所动,只抬剑相格,顿时一阵势均力敌的撞击声嗡嗡作响,很少有人这样使剑的,赵豹诧异之余,唯有以静待动。
转瞬间,争鸣剑顺势改削为刺,在金属绞击的呲呲声中,廉月芳旋转着以两剑交接处为转轴,一下子腾挪到了赵豹身侧。直刺的争鸣剑一瞬间又再次变成了横削,只不过,这一次赵豹再没有重剑相格了。
如此一来,赵豹唯有横向移动跟着廉月芳旋转起来,赵豹笑着自语道:“上次看到这么厉害的女子,还是在榆次了啊!”
谈笑间,两剑劈刺削格已经过了十数个回合,只把肥义看得老眼昏花:“这阳文君居然如此灵活!”
肥义并不知道赵豹如今已渐感吃力,因为他每格挡一次就要调整一次力量,对面的长剑每次横扫过来的力道居然变化的随心所欲,他若施力大了只会加快对方的旋转之势,若是施力小了,又会被这横扫之势击溃!
如此骇人的控制力,只怕齐国的剑圣也做不到吧?赵豹哪里知道这并非廉月芳的能力所致,而是争鸣剑的构造占了上风。
廉月芳通过对越女剑法和鬼剑十三式相互验证,如今借着争鸣剑之利,已逐渐形成了自己独一无二的剑术。
“双方住手!”就在两人缠斗渐烈之时,一阵洪亮的呼喝,如同猛虎下山。
肥义心中大喜:“主上来了!”
廉月芳和赵豹不由得撤剑各退数步。
“主上!”赵豹额头已是隐隐出汗,见到赵语正站在车驾之上,那边上一位挽髻贵妇,长袍细腰,前后两片长衣垂地而盘,这一副雍容华贵、温婉典雅的模样,让她腰间所佩的长剑更为惹人注目。
“月芳,你这剑术可是远胜过为师了!”那贵妇轻启朱唇,声音便如黄莺出谷,此人正是廉月芳的师父鬼剑无弋!
赵豹一拍脑门,眼睛直盯着风姿卓越的鬼剑无弋:“哎呀,我应该早想到这么厉害的女娃子,必定是你的徒弟才对啊!”
“父亲,我想娶无弋师父的徒弟廉月芳为妻!”公子嘉忽然走到近前,行了一个大礼。
“公子嘉!你把我从难得的清梦之中吵醒就是为了让我来听你说这个?”无弋一招手:“月芳,你过来!”
廉月芳犹豫着,终于鼓起了勇气,道:“师父,月芳如今还有重任在身,只要斗败了阳文君,便可去见您老人家了。”
无弋有些不敢相信,这许久未见的徒儿居然扬言要打败阳文君赵豹?
“公子找到了!”无弋尚未来得及询问廉月芳,就见王羽跟疯了一样打马跑了过来,连连往身后的空中指个不停。
众人抬头一看,平阳邑中一只带着黑烟的风筝在临空飞舞。
“廉颇,带你姐姐过来!”赵语长吁了一口气,知道赵阳应当是安然无恙了。他一招手,宫廷卫队里走出一个壮实的青年,一双眸子炯炯有神。
“姐,请将宝剑交予廉颇!”廉颇到了正愣愣看着平阳方向的廉月芳身侧,悄声说道:“姐姐的剑术真的不赖!”
“你?”廉月芳闻听赵阳有了消息,一颗心早飞到平阳邑去了。
“廉颇绝不敢害姐姐,也不会让别人伤害姐姐。”
见廉颇伸出了双手,廉月芳机械地将争鸣剑交给了他,如今赵阳有了消息,她已无所挂碍了。
“将廉月芳带下去。”赵语下令道:“等判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行处置。”
廉氏姐弟还未走远。一连串踏踏的马蹄声已远远传了过来,这声音听起来殊为奇异!
“主上!”到了近前众人这才发现,原来那马蹄上钉着铁块,故而声音与众不同。
赵语认得这是他先前派出去在漳水一带打探各方动向的心腹赵希。
“为何如此匆忙?”赵希一项稳重,赵语知道必定是有大事发生。
“幸亏有公子雍借我的这匹铁蹄快马。”赵希喘了口气,道:“主上,秦国特使樗里疾、魏国特使白圭、韩国特使子华子已经到了平阳邑!”
“咦?据闻如今秦国大良造公孙衍正在攻打魏国雕阴,韩国有使者前来尚不足怪,怎么秦魏两国也有使者来?”赵语一阵胸口发闷,正要咳嗽,就听赵希接着说道:“三国联军也已在平阳邑外摆好了阵势。”
“什么!”赵语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不过,如今公子雍正与三国来使交涉,公子雍让赵希传话给公子嘉,说”赵希看了一眼周围,公子嘉、肥义、赵豹等人无不都看着他。
“说什么!”赵语连咳带问道。
“公子雍说他无意再争储君之位,请公子嘉无论如何不能伤害廉月芳!”
远处的廉颇使劲握了握拳:“姐夫好样的!”
廉月芳俏脸酡红:“不许胡说”
第45章 45、力挽狂澜()
“胡闹!”
平阳邑令府内,赵阳一拍案几,韩琴在一旁一副委屈的模样儿,眼眶中一直打转的泪水,整颗整颗地滴在了地上。
韩琴只是咬着朱唇,低着头听着赵阳的训斥,一声不吭。就连一直饱受她“折磨”的平阳邑令周袑看着都觉得于心不忍。
“我以为”
“你以为我死了是吗!”
韩琴张了张嘴,抬头看了一眼赵阳几乎镂空的后背,本该在那里的一副布料,如今分别在她和廉月芳的身上。
“我要是死了,你就算把赵国踏平了,就能顺心了?”
“我不想你死”韩琴说了一半,瞧见赵阳怒气冲冲的目光,旋即又低下头去,再也不敢说话了。
一旁的公输娇早看不下去了,叉着腰瞪着赵阳道:“你凶够了么?琴姐不是为了你,犯得着这么大动干戈么!”
一言未尽,公输娇连连打了两个喷嚏。“琴姐”二字却嗡嗡地钻入了韩琴的脑海里。
郭炙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摇头道:“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把外面虎视眈眈的三国联军给送走吧。”
“周大夫!”赵阳隆重地对周袑行了一礼:“请将赵雍和景华公主锁上,送交给主上责罚吧!”
“唉这个”周袑一个头比两个大,这种情况下把公子雍和始作俑者的韩夫人都给捉走了,不是让三国联军闹腾的更凶吗?
“公子您别着急啊!赵希不是已经去见主上了么?”周袑不得不竭力按抚着赵阳:“相信很快邯郸便会有消息传来的。”
“周大夫,我看还是先让他们夫妻俩好好沟通沟通。”乐毅看着眼前的局势,上前对周袑说道:“三国来使在外面干侯了这么久,恐怕也不妥当。”
“不错,公子!国事为重!国事为重啊!”周袑连连强调,赵阳点头不迭。
见周袑和乐毅相继离去,郭炙拉过公输娇,道:“公输姑娘,还是赶紧去换了衣裳,免得受凉。”
公输娇脸颊滚烫,一跺脚:“哼,回头再找你算账!”
赵阳出奇地没有出言反驳,目送着诸人远去,这才回到韩琴身畔,柔声唤道:“琴儿!”
韩琴微微张开了嘴,深深换了一口气,哽咽的气息一时难以自抑,忙抬手掩住,那顺着面颊的泪水就跟决了堤一般,源源不断地流了下来。
“是我不好。”赵阳把她搂在了怀里:“现在跟我一起想想办法力挽狂澜,好吗?”
“刚才”
“刚才是不得已做给周袑他们看的。”赵阳抚摸着韩琴的秀发,轻轻按抚着她起伏不定的背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以为搜查东市无果,你便凶多吉少了。”韩琴好不容易忍下的抽泣,又哽咽了起来:“所以所以我更坚定了为你报仇的心。”
“可是你们闯下了弥天大祸。”赵阳有节奏地敲击在韩琴的背上,韩琴忽然破涕为笑:“夫君真当我是古琴呢?”
“哦?呵呵。”赵阳捏了下她的鼻子:“你本事也不小啊,就连秦、魏两国也能为你所驱使?”
“他们哪有那么好心。”韩琴脸上还挂着泪珠,却是笑颜如花:“你以为你当初那么容易就能从韩国回来了?”
“哦?”赵阳一愣:“我答应了你父亲,为他除去魏武卒,他这才放手让我去做,难道不是么?”
“亏你一直如此聪明!”韩琴笑语盈盈地看了赵阳一眼:“夫君越是表现出众,越是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
赵阳不觉回味起韩琴的话来。
“我可是安插在你身边最大的卧底哦。”韩琴半张着小嘴:“夫君怕不怕?”
赵阳一愣,韩琴又道:“之所以我要坚定封锁邯郸来此的道路,就是因为夫君身上还有让人觊觎的东西。”
“赵氏怪鸟?”
“不错。”韩琴跟看着宝贝一般,看着赵阳:“魏国中牟一役,夫君太过于亮眼了,哪个诸侯不想得到你呢?”
“包括你父亲?那他为什么”赵阳忍不住问道。确实,他在韩国的一切都太顺利了。
“以韩国如今的国力就算强留下你,也守不住你,反而还会招来诸侯各国的嫉恨。”韩琴娓娓道来:“只要把道理和他们说清楚,又有我这样你甩不掉的棋子,他们自然便同意了。”
赵阳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因为夫君的那一曲琴曲,那个你一直没有起名的曲子。”韩琴痴痴地看着赵阳:“和我很像,就像是我的人生,我和你走过的人生。”
“我一直深受太后的宠爱,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韩国需要我,仅此而已。”说到这里,韩琴又有些失神:“为了韩国,曾经的我,自以为可以做到一切我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