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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嫣哭了许久终于揩拭了面颊上的泪痕,抽泣道:“我知道让唐莉嫁给世斌做小,委屈了她,可是世斌为人厚道,他必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善待于她的。”
那又怎样?世界上好男人遍地都是,合唐莉心意的却终是只有一个温良玉啊!
我叹气道:“唐莉已经怀了温良玉的孩子,大小姐,你告诉我唐莉该怎么办?”
唐嫣听到这个讯息,错愕了一下。
“姑娘,容我一言好吗?”
园子内蓦然出现一个浑厚的男声,吓了我和唐嫣一跳。
我不是布了结界吗,怎么还有人可以闯进来?除非是我布下结界之前他就已呆在林子内。
我顺着声音,望见不远处阔大的凉亭之内站着一个衣裳飘逸的男子,月色中,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自然宁人的气韵。他的背后是一片硕大的荷花池,荷叶碧绿,荷花亭亭,美不胜收。
“相公,你怎么在这里?”唐嫣已经慌忙走向那亭子,步履显得匆促错乱。
原来这人便是赵世斌。因着适才唐嫣的描述,我对赵世斌除了敬服还是敬服,本能地怀了一丝好感,快步向赵世斌站立的亭子走过去。
我走得匆急,竟如飞云一般飘到赵世斌夫妇二人身边。
赵世斌双手别在身后,凝眸看着我,蓦地道:“姑娘不是凡人。”
我吃了一惊,瞳仁张了张,一时竟不好否认。
赵世斌道:“无论姑娘是仙是妖,既然来到我赵府,便是我赵世斌和唐嫣夫妇的朋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姑娘,一路辛苦了。”
赵世斌气度沉稳,言辞不疾不徐,让听者如含了一颗定心丸。
唐嫣侧头看着她的夫婿,眼睛里溢满深情,想必面对这样一个深情款款温柔如水的男人,她早将对陆羽的心移到了赵世斌身上吧?
“既然赵公子心里明镜儿似的,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唐莉怀了温良玉的孩子,唐莉和温良玉两情相悦,所以,同是天涯有情人,赵公子能不能高抬贵手,成全唐莉和温良玉?”我诚恳地望着赵世斌,蹙了眉头等待他的回复。
赵世斌沉吟了片刻道:“纳妾不是我的本意,我今生挚爱不过嫣儿一人,无论她能不能为我生儿育女,她都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奈何赵家要迎唐家二小姐进门已是北督城内人尽皆知的喜事,所以我不能拂逆父母的美意,更不能弃赵唐两家名声于不顾。眼下,我有一两全其美之计,还请姑娘能从中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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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月后,赵府迎来了他们的长孙。只可惜这孩子的生母难产而死,于是孩子刚一出生便过继给了大妇唐嫣为子,成了赵家名义上的嫡子。
而唐嫣一手抱着渴盼已久的麟儿,一手扶着妹妹唐莉的棺柩痛哭流涕。
当唐莉的棺木运出北督城,我和温良书、温良玉兄弟俩早已候在离墓地不远的地方。
待送殡的队伍回转,我带着温良书、温良玉快速赶到墓地前,施法劈开墓碑和棺木,身着白色丧服的唐莉从棺木之中坐了起来。
第169章 又见神瑛()
“莉儿——”温良玉一声呼唤,柔肠百转,和平日躁性子的温良玉判若两人。
唐莉在温良玉的搀扶下从棺木中爬出来,她三下五除二脱下身上的丧服,露出里头穿着的大红喜服,然后和温良玉二人抱头痛哭。
只听温良玉道:“莉儿,从今往后再也不必只穿粉红低人一等了,嫁给我,你爱穿怎样鲜艳的大红就穿怎样鲜艳的大红。”
我和温良书互视一眼,温良书冲我感激一笑,我回给他一个释然的笑容。其实唐莉能与温良玉修成正果,还是要感谢赵世斌的宽宏大量深明大义,当然也要感谢那个刚出生的孩子。
这是当日我与赵世斌之间的约定:唐莉嫁进赵家做妾,并以腹中和温良玉的孩子掩人耳目,那个孩子在赵家出生之后便是赵世斌与唐嫣的儿子,那么赵世斌便会给唐莉自由,放她与温良玉双宿双飞。
这是无奈之中最好的办法了。虽然温良玉和唐莉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却也感恩赵世斌的通情达理,感动于他对唐嫣的深情,他们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喊赵世斌和唐嫣爹娘,姑且当做唐老爷对唐莉养育之恩的一份报答吧!
“唐莉还在月子中,良玉,我们赶紧带着她回温氏草堂养身子去。”温良书提醒道。
温良玉早已背起唐莉大步流星走在前头。望着弟弟兴冲冲的背影,温良书眼角眉梢全是笑容。
长兄如父,其心可悯。
我默默陪着温良书走在温良玉和唐莉的身后。
郊外的风景怡然自得,每一寸空气都散发着花香,令人闻之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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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唐莉坐月子,温良书和温良玉的工作对换了一下,温良玉坐镇温氏草堂,温良书则忙着出诊。我则一边给温良玉打下手,一边伺候唐莉的月子。
唐莉对襁褓中的婴儿甚是思念,温良玉总以“我们还年轻,孩子很快就会有的为由”宽慰她,唐莉的思念之情也就略略解了些。
唐莉出月子后,温良书给她和温良玉举办了一个简单又郑重的婚礼。
长兄在上,温良玉和唐莉对温良书三叩九拜。
我是他二人结成眷属的大恩人,自然也被三叩九拜。
温良玉淘气,硬将我和温良书拉到并排坐着,领着唐莉对我们郑重地行了礼才起身。
红烛高烧的喜堂,我一回眸,便望见温良书的脸颊比那艳红的烛光还要绯红,不禁怔了怔。
这夜,回到香草居,我辗转难眠,眼前全是温良书欲语还休含情脉脉的眸子。一骨碌爬起身,一口气跑出香草居,跑到荷花湖旁吹冷风。
正值春天,新一季的荷花还未开放,一朵朵正含苞羞涩着。荷叶间一艘小船,随风飘荡。我御风飞到船上,和衣而卧,看天上的星星明月。
天上,寒星几颗,明月一轮。
我仰面躺在船上,双手枕着头,痴痴地看着天际。
夜云翩跹,天宫遥远,我满怀怅惘。
在人间已近一年时光,不知天上宫阙故人是否安康。
就那么想念着故人故事,忍着胸口隐隐约约地疼,迷迷糊糊睡着。
我是被湖畔的嬉笑声吵醒的,醒来时旭日东升,霞光铺满湖面,圆盘似的的荷叶上一颗颗圆丢丢的露珠滚来滚去。
温良玉拿着一颗石子往我的方向扔,投石落水,溅起些许水花到我身上,我边甩着衣服上的水花,边假意恼怒道:“新郎官,新婚第二日,不陪着新娘子赖床,到湖边来调皮捣蛋,这样算什么?”
温良玉笑道:“新娘子哪有你自在,幕天席地地睡觉,她啊早煮好了早餐,让我来请你这个大媒人赏脸去温氏草堂用早膳呢!”
温良玉说着做了个夸张的“请”的动作。
我从船上站起身,飞到岸边。
温良玉忙扶住我,我撇嘴道:“养尊处优的唐二小姐嫁了温良玉居然连早餐都会做了。”
“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温良玉悻悻然地笑着,随即谄媚道,“还请香草姐姐赏个脸,去温氏草堂品尝一下我娘子大人的手艺。”
“温大大夫亲自来请,敢不赏脸吗?”我笑瞪了温良玉一眼,随着他向温氏草堂而去。
一路上,温良玉同我打着趣,他道:“香草姐姐,你昨夜怎么跑荷花湖里睡觉了?”
“没办法,在屋内睡不着。”我嘟着嘴道。
“所谓孤枕难眠,香草姐姐当然睡不着啦,你瞧瞧我和唐莉,高床软枕,你侬我侬,睡得香香的。”温良玉嬉皮笑脸的。
我白了他一眼,冷嗤道:“没大没小,都成家了,还没个正经。”
温良玉嘿嘿笑着:“香草姐姐,那我和你说个正经的,我把我哥介绍给你吧,你当我的嫂子好不好?长嫂如母,我和唐莉一定会孝顺你,尊敬你的。”
我一颤,看着温良玉讨好的面容,耸耸肩笑起来。我拍了拍温良玉的头道:“越发没正经了,赶快去吃早餐吧,我被你聒噪得饿死了。”
我说着,加紧脚步闷头往前走去。
温良玉在后面喊:“香草姐姐,我是说正经的,我已经和我哥说了这事,因为他昨晚也睡不着,所以我一大早就说要把你介绍给他……”
我一阵心烦意乱,不理会温良玉,兀自进了温氏草堂。
温良书正在饭桌上摆碗筷,一见我进来,竟然手忙脚乱打翻了一副碗筷。他局促得面红耳赤的。
“落地开花,富贵荣华,没事没事,大哥,我来收拾就好了。”唐莉笑嘻嘻安抚着温良书。
温良书兀自红着脸,不敢看我,目光在房内东张西望的。
我想起温良玉的话,想来不是玩笑话,温良书见到我才会这样不自在。
我扭转身子向屋外走去。迎头碰上温良玉,“香草姐姐,你不在我家吃早餐了?”
“不吃了,我不饿。”我闷头只管向屋外走去。
身后是温良玉自言自语的声音:“刚刚还叫饿,这会儿怎么又说不饿了?”
我假装没听见,兀自走出了温氏草堂。
刚走到草堂门口,只觉眼前一道白光,一只巨大的白鸟从天而落。它摔在草堂门口的地上,腾起了许多灰尘。
我忙用手挡了灰尘,待灰尘散去,我定睛看向地上的白鸟,不禁失声喊起来:“霰雪鸟!”
霰雪鸟伤得很重,白色的翅膀原先断过,接续处正汩汩向外冒着嫣红滚热的血。
我赶紧施法止了他伤口处的血,俯身推他:“霰雪鸟,你怎么了?”
霰雪鸟昏迷着,不省人事。
温良书、温良玉和唐莉听到适才霰雪鸟坠地时那一声巨响全都赶了出来,他们见地上突然躺了这样大一只白色的鸟,见所未见,全都惊愕得瞪大了眼。
“他受伤了,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