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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没有能力改变光源的种类。事实上连爱迪生所用的玻璃镜子现在也是不存在的,只有铜镜,不是很确定铜镜有没有用,不过王诜现在不差钱,实验一下总是好的,而在王府只有那种很大的全身镜,他需要的是多面小的镜子。
听到王诜的话之后,那个粗壮汉子居然是很诡异地瞥了王诜一眼,说:“铜镜好打,问题是你有铜料吗?”
王诜一愣,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张贵,怎么这里买铜器还得自己带铜料?
张贵到底是混迹过市井的,比王诜这个大少爷见识多,附在王诜耳边低语两句,王诜便明白了。原来这是只是个铜匠铺子,想打造铜器得自己供料,而目前开封大部分都只是这种铜匠铺子,很少有能够提供铜料的铜器店。
原因张贵也说不清,不过王诜倒是想到了些什么,他对历史还是有些了解的,印象之中宋朝曾经出现过一些奇怪的现象,就是铜器比铜钱贵,政府铸造了过多的充当货币的铜币,使得铜币价格贬值,甚至不如本身材料的价格,而一些心思机敏的人就偷偷收集铜币融了化作铜料来牟利,这种事情虽然被官府严令禁止,却屡禁不止,不得已出台了各种禁令。
像这种街头小铜匠铺有许多铜料来路不正,正是官府打压的重点,所以现在大部分小铜铺都没有库存铜料了,要求买家自己出料,只赚个手工费糊口。
不过这种现象貌似是王安石变法后期才开始出现的,为什么现在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王诜历史学的也不好,不过算是猜中了些原因,眼珠子一翻,说:“那我提供铜料,你什么样的铜器都能打出来对吗?”
粗壮汉子没好气地瞪了王诜一眼,粗着声音说:“你也不出去问问,全开封的铜匠,俺罗老三手艺是最好的,只要你拿得出样,俺就打的出来!”
王诜心里一喜,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明日铜料就给你拉来,且考考你这全开封最厉害的铜匠手艺如何,你且看这图样。”
说着,王诜便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翻开之后,上面居然是一个钢笔头的图纸,画过漫画的就知道,这是勾线专用的G笔。
由于实在是用不惯毛笔勾线,所以王诜无论如何都希望能在这个时代制造一只G笔出来,草稿用的铅笔可以用木炭替代,但是G笔对于他这种用惯了的漫画家来说是必不可缺的。
一眼看到纸上画着的奇怪物拾,罗老三原本笃定的脸的也出现了一丝不自信的表情,接过王诜手上的图纸放在灯光之下仔细观看,那是一个像是长枪头一样的器物,可是中间却是镂空的,图纸用了好几个角度来表现这物拾的结构。罗老三确实是一位资深铜匠,很快便看懂了这张图纸表达的那个物拾的结构。
这物拾的结构绝对不简单,有沟槽有凹陷,想要清楚地在纸上表达出来着实不易,可是这张图纸却表现的非常清晰明了,绘制用的手段是罗老三从未见过的,能够画出这种图纸的人定非等闲之辈。
实际上这图纸上王诜运用了透视的手段,所以看起来非常真实,中国虽然很早就有写实派的作画,但是透视知识的普及运用是很久之后的事情。
“怎样,可否做出来?大小要求图纸的五分之一,哦,就是图纸尺寸是实物五个那么大小。”王诜有些期待地问道。
罗老三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诜,说:“那太小了,指甲盖那么大的东西打起来可不太容易。”
见对方没有直接拒绝,王诜喜形于色,说:“那就是可以打制了?价格没有问题,只要你能打制的出来。不过这张图纸你绝对要保密,不可示于他人,不然,我中书令王府可不是那般好相与的。”
说着,王诜露出阴沉的表情,给罗老三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独家的知识随便就流传了出去,若是他的漫画大火之后,肯定会有不少人来打探这种新兴画种的秘密,而掌握核心科技的他就能在最开始的发展阶段之内垄断这一技术。
张贵也不愧是资深狗腿子,虽然不知道少爷卖的什么关子,察言观色之后,也冷哼着道:“我家少爷人虽好,可也不是对谁都好。太祖南征那年,蜀地死了不少人,中书令王府的今天可都是血肉堆起来的!该怎么做自己掂量掂量。”
王全斌当年屠蜀的凶名至今都很有威慑力,罗老三明显的脸色一变,正色之后拍胸脯说:“那是当然,俺这虽是小本买卖,但是最讲信用,王公子大可放心,此图纸绝对不会流传出去。就是这物拾打制起来确实有些不易,可能需要些时日。”
“那没事,本少爷等的起,不过别让我等太久。”王诜高兴地拍了拍罗老三的肩膀,说,“这可是笔长期的买卖,希望能够合作愉快。”
罗老三眯了眯眼睛,说:“这图纸可是王少爷亲自绘制?不知这物拾究竟作何用处?”
王诜眉头一挑,说:“是我的一个师傅画的,作用我也不知道,你只管做便是了,做完之后随时可来府上寻我,押金也会在明日随铜料一道送来,当然,同时还要请你多打造几面铜镜,方正形状即可,不用太大,半平米大小就够,就这么大。”
不太懂这时候的计量单位,王诜大概比划了一下,罗老三点头示意没有问题,谈妥之后,王诜便带着张贵离开了这条黑漆漆的街道。
罗老三远远地望着离去的主仆二人,眼神有些深邃,低头重又回到了铺子之内。
“少爷,我咋不知道你有个师傅呢,该不会是哪个小娘子吧,那个东西到底是啥啊,少爷弄的神神秘秘的又是大半夜去找铜匠,又是用铜镜来掩盖的,该不打算送给相好的用的首饰啥的吧,不过用铜打制也太寒碜了,怎么也得用金子打呀。”张贵实在是想不通今晚王诜的怪异行为,在一旁问道。
王诜干笑一声,没想到这狗腿子还挺爱动脑子的,说:“什么掩盖不掩盖的,少爷我就是来订制铜镜的。”这话他可没说谎。
“对对对,就是来订制铜镜的。”张贵马屁功夫不减,眼中透着机灵。
王诜当然看得出这家伙卖的什么关子,说:”看在你刚刚表现不错的份上,回府之前加点节目吧,哪家小娘曲子唱的好听?“
一听到正戏就要上场,张贵像是竖起尾巴的狗一样,弯腰指点着说:“怡红院新的花魁白绣不错,听过她唱曲子的都说是天籁,预约的达官贵人都排队到西城门去了,以少爷的名气,要是少爷肯赏脸,那小娘肯定愿意单独献曲!”
原来我这么有魅力吗?王诜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下巴,之前在河水上看过现在自己的模样了,虽然很不甘心,但这个家伙的确一表人才,再加上才华横溢属性,难怪能成为史上一大渣男,放在现代简直就是迷妹收割机了。
听的有些心动,王诜也对这个时代的歌舞非常感兴趣,问:”可是卖艺不卖身?“
“自是卖艺不卖身!”张贵拍胸脯保证。
“走着!”
第4章 米芾()
貌似哪个年代都有个怡红楼,拥有着最经典的青楼名字,坐落在大宋开封繁华地段的这间高级会所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张贵轻车熟路地领着王诜走进了这间人气很旺的青楼,时间已经不早了,估摸着大概是后世九点多钟的样子,但是这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不过这里也真不愧是古代青楼,不似后世会所那样尽是些皮肉味,反而是处处充满了文雅气息,轻愉动人的礼乐声中不时便听得有人吟诗作对。
尽管这里是风月场所,可是古代才子佳人的美谈大多是出自这种地方,此时的风尘女子眼中可不只有金钱,文采飞扬的恩客才能博得她们倾心,像柳永之类的风流才子,哪怕是个穷光蛋,就因为写的一手好词,便有大把的姑娘倒贴。当然能当得上佳人称号的风尘女子,可不能只有脸蛋身段,必须得有非同一般的文学修养才行,老鸨推销时总不忘加一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由此可见一般。
总之,在这个中国古代文学发展的一个巅峰时期,风月场也得贯彻人文气息才混得下去,哪像后世那样简单粗暴。
王诜两世为人,却还是第一次出入这种场所,不由得显得非常拘谨,张贵则是大大咧咧地一副熟客模样,一双贼眼四处乱看,透着猥琐至极的气质。
“哟,这不是王公子嘛,许久也不来寻我家姑娘,还真是没良心啊。”
一声腻歪至极的声音传来,王诜还没反映过来,右手便陷入了一片柔软之地,一张凑的极近的,满是脂粉的大脸吓了他一大跳。
怡红院的老鸨,王诜有点印象,花名叫啥就想不起来了,不过这样被一个身材丰满的妇人挟持,王诜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反而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混在这种地方的哪个不是人精,老鸨自然看的出王诜的不自然,充满职业素养的她当然不会感到难堪,也不会让客人难堪,很适时地松开了王诜的手臂,调笑道:“王公子多日不见,怎生拘谨了许多,这可不像晋卿公子啊,以前不是很欢喜这样嘛。”
晋卿是王诜的字,王诜骨子里都换了个人,当然不像以前那个色胚了,虽然这老鸨实际上顶多也就三四十岁,风韵犹存,但他可实在提不起兴趣,只能讪笑两声。
张贵则是坏笑着凑近了老鸨的身,很不客气地在老鸨丰腴的身子上揩油起来,引得老鸨笑的一阵花枝乱颤。
“听闻贵楼今日新推出个花魁,曲子唱的极好,少爷今日是来见白绣姑娘的,还不快些去安排?”张贵递了块厚实的银饼上去,说。
老鸨喜笑颜开地收下了银子,却是用为难的语气说道:“白绣小娘今日不太方便。”
“什么意思?”张贵脸一下子就板了下来,“哪不方便,你是瞧不起我家公子吗?”
“王公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