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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摇篮咒将这邪祟陷在其中,直到此刻仍未醒来,杨树林屏气宁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画室那次失败的教训,他至今记得清楚,摇篮咒中的邪祟闻人声必醒
可就在此时,刘希东竟突然大声喝令:“朱砂水”
杨树林动作飞快,端起早已准备好的一大盆冒着热气的朱砂水,照准那怪脸泼去
轰的一声,好似热水泼在了炭火上一般,地面乍起一股白烟,烟雾之中,一张丑陋的面孔扭曲哀嚎着向后窜去,后方正是林家的窗户
它距离窗子不过三尺,窜得又急,杨树林根本来不及拦阻。
可那股白烟一下撞在窗子上,立马就被震退,窗上早就拉起了捆阴绳,即便是厉鬼也没那么容易闯入,白烟显然还达不到厉鬼的层次,被震得乱成一团烟雾,散逸在地上。
正午的阳光直射下,白烟翻滚涌动个不停,那诡异的面孔在烟雾中时隐时现,好似被丢进了热水锅里的猛兽一般,尖利的咆哮着,那声音撕心裂肺,听得人心里发颤。
即使是大白天,如此惊悚的景象仍看得林铁军等人脊背生寒,不约而同的往后退。
而杨树林却抓起早已摆在供桌上的黄泉刀,不退反进,当头一刀朝白烟劈了下去
直至此刻,一切还都在他掌握之中。
可就在他刀锋落下的一瞬间,那白烟却好似抹了肥皂水的毒蛇般,哧溜一下滑了开去,眼见无处躲藏,它竟笔直的窜向林铁军等人
杨树林脸色一变,好歹毒的邪祟,这是情急拼命了
他一个箭步追去,可眼见白烟已经窜至林铁军脚下,已经追之不及,他毫不迟疑,然用尽全力,将手中长刀猛然掼了出去
黄泉刀在阳光下闪过一抹水波状的银光,速度快得惊人,几乎在他脱手的同时,便已哆的一声钉进了林铁军脚边的泥土中,不偏不倚,正将那白烟刺了个通透
刺耳的尖叫声中,白烟顿时炸开,紧接着化作丝丝缕缕消散一空。
杨树林呼了口气,吊在嗓子眼的小心脏总算落回了肚子里,他还真没想到,这邪祟居然这么凶顽,在烈日暴晒下,竟还能坚持这么久不死,而且犹有拼命的余力。
幸好他反应及时,要是稍晚上那么一会,被这邪祟上了林铁军的身,那可就投鼠忌器,想下手都难了。它明知必死的情况下,九成九会拉林铁军给它垫背,真到了那时候,就说什么都晚了
“真是万幸二叔二婶,爸妈,你们都没事吧?”
他赶忙问候众人,众人全都是一副惊魂甫定的神色,林铁军更是拍着胸脯露出后怕的神情,笑骂道:“你小子下手真黑啊,就不怕扎到我的脚?”
杨树林心里暗笑,要真能扎到你那才怪了。
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虽然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但他可看得清清楚楚,林铁军站在众人前边那叫一个稳如泰山,就连邪祟向他冲去,他都没有露出一丝怯意,分明镇定的很,他要是想闪躲,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杨树林笑嘻嘻的上前拔出了黄泉刀:“要是真伤了二叔的脚,我背着你还不成嘛”
“小崽子,还敢挑衅”林铁军抬手一巴掌朝他肩膀拍了过去。
杨树林这话分明就是在笑林铁军被刘希东欺压,已经当了一天的活轮椅。
杨树林闪身溜开:“哎呀二叔,你咋打人?我实话实说的嘛,二婶你倒是管管你家老爷们啊”
张锦芳等人也都笑了起来,众人虽然至今仍有些惊魂未定,但张锦芳还是作势拉住了林铁军:“你们爷俩的心咋就那么大,别闹了,你瞅那玩意儿是个啥?”
众人这才注意到,杨树林刀尖上挑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
杨树林把它甩在地上,皱眉看了两眼,也没认出这是什么玩意,按理说,有点道行的邪祟死后大多会留下阴骨,是它们的阴元凝聚而成,死而不散。
可这东西看起来就像一张在臭水里泡了不知多长时间的烂猪皮,滑腻腻的,上边满是褶皱,有两个巴掌那么大,还散发着阵阵臭鱼烂虾的味道,怎么看也跟阴骨没啥关系。
正疑惑时,坐在场边的刘希东已经开了口:“别看了,这就是人皮鬼,人死之后,头皮脸皮没烂净,阴魂附在上边而形成的恶鬼。这种恶鬼的来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怎么,都就着饭给吃了?”
杨树林恍然想起,刘希东的确提到过这种邪祟,只是因为这次选在白天动手,他一时没能认出来而已。人皮鬼如果在晚上出现,形象就不会是一团白烟,而是一张狞笑着的人脸了。
一旦有人被它沾上身,身上就会长脓疮,看着就像一张人脸,而且溃烂得很快,遇害者会疼得彻夜嚎叫不休,体内精气统统被它榨干,很快就变得骨瘦如柴形似干尸,几天之后脓疮上的眼睛睁开,遇害者也就咽气了。
可杨树林也记得,这东西一向在坟地附近出没,又怎么会跑到林家院里来?
究竟是被他们搭的灵棚吸引过来,还是从南山坟地里跟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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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檐下邪物()
杨树林把腐臭的人皮挑进火盆里烧了,满院子都是恶臭,众人赶忙躲进了屋里。 :
亲眼见识了这一幕,无论是杨家人还是林家人都有些魂不守舍的,之前虽然经历了血冠蛇的事,但毕竟没有亲眼看到,此时他们才算是彻底相信了这世上有邪祟的存在,纷纷向刘希东道谢。
刘希东却指着杨树林笑道:“你们谢我干啥,都是他在忙活,我最多算个场外指导罢了。”
张锦芳闻言拉过杨树林狠夸了几句,倒是把杨树林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杨青山和林铁军虽然嘴上没怎么夸赞,但心里其实都很惊讶,看杨树林刚才行事时那种果断狠辣劲儿,哪像个刚成年的高生,分明已经是个手段老练的阴阳先生了。
之前他们还不怎么相信杨树林他们能杀掉薛光左,此时看来,应该是真的了。
林铁军觉得很高兴,抛开杨树林学的那些手段不提,光是心志方面的锤炼,就已经让人觉得惊喜了,这种处变不惊的心志可不是同龄人所能拥有的,对他以后步入社会,为人处事方面都有很大的助益。
而杨青山则显得有些感慨,既为儿子的成长感到高兴,又不免担心他经常面对这些东西会遇到诸多凶险,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众人也都累了,刘希东说想要歇歇,杨青山将西屋收拾了出来,让他暂住,杨树林和刘山宗自然也跟他住一个屋,好在火炕够大,再多两个人也睡得下。
等杨父杨母和林铁军夫妇都出了屋,杨树林迫不及待的凑到刘希东边上,腆着笑脸问道:“姥爷能不能说说我二叔当年的事儿,他又没当过兵,你咋叫他连副呢?”
“都这当口了,你还有心情问别人的事儿,你以为做掉了薛光左就啥事儿都没有了?”
杨树林明知他这是在打岔,却不得不就范,毕竟事关林、杨两家的安危,比闲扯淡重要得多:“怎么,那老妖道还能阴魂不散是咋的?尸体都烧了,应该没事了吧?”
“他本人到是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可其他的邪祟呢?你敢保证只有他在窥伺你这块唐僧肉吗?我要是没算错,薛光左肯定不是真盯上了林家女娃子,八成是冲着你来的对不对?”
杨树林闻言挑起了拇指,不得不佩服老刘头料事如神。
他可还没来得及把南山坟地发生的事情跟老刘头详细汇报呢,老刘头光凭只言片语就能判断出薛光左的真正目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你老说的一点没错,他是冲着小薇和灵台柬来的,悠悠不过是他给我下的套。”
他立马将摆设假灵棚和杀掉薛光左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说完,他微微一顿,满脸不解:“可我怎么就没弄明白,我的事情,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刘希东叹了口气:“早就跟你说过,你那鬼妹子招风的很,你偏不信邪,现在后悔了吧?阴阳道上消息传的很快,别说你做事从没遮掩,就算你有心遮掩怕是也遮掩不住。”
杨树林有些无奈,问道:“那人皮鬼是不是从南山跟过来的?”
“算你还有点眼力,这种有了气候的人皮鬼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居民区,肯定是从坟地里一路跟着你们回来的,还好它没来得及附在谁身上,不然就麻烦了。以后这种事肯定还会有,你就打醒十二分精神准备应付吧。”
“你老的意思是?”
“咱就打个比方吧,假如人皮鬼上了你爸的身,而你又没察觉,他趁你不备突然对你下杀手,你防得住吗?就算你防住了,你是还手呢还是逃走?还手就会害死你爸,逃走的话,你家其他人怎么办?”
杨树林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如果只是他自己倒还好说,可家里这么多人,万一被累及,他岂不是要后悔死?林悠悠这次就差点被他害死,下次谁又能说得准,不会连累其他人?
正闹心的时候,刘希东轻叹一声道:“这种人皮鬼还成不了什么气候,如果换成那些跟薛光左为伍的邪祟,恐怕就没这么容易应付了”
杨树林眯起了眼,暗下狠心,看来得找机会痛下杀手了,必须狠狠震慑一下那些暗窥伺他的家伙,也好让它们知道,甭管什么东西,想打他的主意,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打定主意,杨树林又和刘希东聊了几句,刘希东折腾一天也已经累了,不到两点就睡了过去,杨树林却怎么也睡不着,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琢磨,怎么才能扭转眼下被动的局面。
晚上给刘希东换了药,见他的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伤口大部分都结了痂,过两天应该就能下炕走路了。而刘山宗的情况也已经有所好转,至少有力气坐起来吃东西了。
对付了一口晚饭之后,杨树林又背着刘希东在前院后院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