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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我们检查每一扇窗户,发现所有的窗户都打不开,全部封死。
我透过窗户往外看,这里朝东,外面并不是我们要观察的山,而是一片居民区,能看到下面的人小得犹如蝼蚁。居高临下,光线阴白,我竟然有些恍惚,一种很莫名的情绪在心口窝涌动。
白色的窗户面上,突然出现一股色彩在缓缓涌动。可能光线太强,阳光在玻璃上产生了折射吧,我正想着,这股色彩突然凝成了图案。
看着这蒙太奇一般效果的光晕,我的胸口一阵绞痛,情不自禁扶住窗台,一张嘴,一口鲜血喷出来,正淋在脏玻璃上。
血顺着凹凸不平的纹理往下淌,形成了一个很诡异的鲜艳画面。
我身子颤了一颤,头一晕就要昏倒,尤素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我。他和鸟爷共同出力,把我扶到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下,尤素从兜里摸出纸巾,给我擦拭嘴角的血。
鸟爷皱眉:“老马你这样可不行,赶紧住院吧。一口一口血让你喷的,吓死个人。”
“刚才,”我断断续续地说:“我在玻璃里看到了一个……图案。”
尤素和鸟爷对视一眼,尤素迟疑地问:“什么图案?”
我闭上眼睛,心砰砰乱跳,脑门上渗出的都是冷汗。
我说道:“我和你们说过那天晚上的经历,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人在假扮钟馗。”
“对啊。”鸟爷说:“你说那个钟馗是什么门岗老头扮的。”
我说:“刚才在窗户的玻璃里,也不知是不是阳光折射,我……我看到了钟馗的那张花脸。”
我这话一说出来,鸟爷和尤素脸色也有些发白,此时气氛诡谲,空无一人的走廊充满了压抑的气息。
“你看错了吧?”尤素说。
我把眼睛睁开,因为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浮现出那一张硕大无比的钟馗花脸。
我喘了好一会儿,身上有了力气,说道:“也可能是光线造成的。不过那张脸有鼻子有眼,神态活灵活现,而且有一种感觉……”我努力措辞:“特别负能量,特别鬼,压得人喘不上气。”
鸟爷忽然笑了。
尤素骂:“你神经了,笑什么。”
鸟爷道:“事情越来越好玩了,老马,我对你的经历表示同情。我在想直播的事,事情越波折越诡异越好,到时候直播的观众人数肯定打着滚地往上窜。现在的人都想找刺激,自己胆子还小,就爱看这类恐怖直播。对了,我把现在发生的事录下来。”
他刚要掏手机,尤素有些恼了,一巴掌打了他一下:“你能不能看点火候,现在老马的情况这么不好,你还录,小心我把你手机砸了。”
鸟爷咋咋嘴:“好,不录就不录吧,不过探险那天我一定得带着设备去,你们谁也别拦我。我现在钱花的差不多了,兜比脸都干净,这是我唯一发财的道。一旦直播人数上去了,我就能挤进一线主播。”
他们两个把我扶起来,尤素问我感觉好点了吗。
我犹豫一下说:“这一层走廊给我一个很难形容的感觉,它散发出来的气场,特别像那天晚上我在山里看到保安们搞神秘仪式的感觉。”
我随手指着走廊上的窗户,紧闭的住家大门,黑漆漆的天花板,嗓音发颤:“这个地方也就是布景变了,但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我现在还在山里,没有逃出去……对,那儿就是钟馗作法的地方!”
我伸出手,指着走廊尽头的楼道,那里有楼梯直通上面的天台。
第七章 为什么从这儿跳楼()
每个人对于不同的环境都有不同的感知,比如说阳光的房间和阴暗的房间,除了最直接的“热和冷”这些感觉之外,还存在了一种类似情绪化的东西。这种很难说明的情绪,其实是冷热,气味,触觉等等这些感官的综合体。让我细说,我说不明白,但每个人应该都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此时此刻,我站在这个空空荡荡的走廊里,生出了一种很强烈的情绪,全身的汗毛张开,在这里我似乎回到了那天晚上神秘的密林里,周围月光如水,保安们寂静无声,花脸钟馗在妖异地翩翩起舞。
实在搞不清为什么会这样,我甚至有种强烈的错觉,其实我现在还在那片林子里,还在那个诡异的晚上。只不过眼前的布景变了。
看我的情绪不对头,尤素不无担忧地说:“没想到这么邪门,要不咱们先回去吧,从长计议。”
鸟爷却明显有些不甘心,这小子胆子贼大,属于浑不吝那种的。从他日常打扮就能看出来,鸟爷常年留着铮明瓦亮的光头,穿着鲜艳时尚的衣服,偏偏戴了个黑框眼镜,酷得一塌糊涂,属于那种在人群里迅速就能跳脱出来的人物。
我虽然和尤素关系特别好,但有些时候我更欣赏鸟爷,他更有活力。尤素是能少一事就不多一事,属于除非火上房,要不然还悠悠然躺在床上看书的性子。
这个时候我就倾向于鸟爷。虽然此刻我的状态不算好,但已行到这一步,并不打算放弃。事关重大,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跟君天集团这片山区死磕到底了。
我好说歹说,劝住尤素,我们三人决定再上天台看看。
我有种直觉,肯定能在那里发现什么东西。
我们正要走,忽然身后的电梯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有人上来了。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停下脚步看着,电梯门一开,从里面探头探脑出来一人。
一看此人,我们都愣了。
他正是我们在十三楼看到的那个小伙子。他一看到我们,也愣了一下。我们大眼瞪小眼。
他赶紧说:“几位朋友,你们肯定不是找亲戚朋友那么简单,你们到底来干什么的?”
鸟爷不客气:“干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小伙子咽了下口水:“和我是没什么关系,我实在不放心你们,就上来瞅一眼。不管你们干什么,赶紧回去吧,这里实在太……”他措了一下词:“太恐怖了!”
鸟爷还想说什么,尤素让他不要说,他问:“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看到走廊的窗户都焊死了。”
小伙子左右瞅瞅,像是怕什么。在谈话的过程中,他始终没敢从电梯里出来,此刻电梯门大张,他明显做好了随时关门跑路的准备。
他看看我们,犹豫一下问:“你们是不是慕名过来探险的?我劝你们一句,以前有不少闲得蛋疼的好事者来过这里,他们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鸟爷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好赖让我们死个明白吧。”
我赶紧“呸”了几声,骂鸟爷:“你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那小伙子看着我们说:“你们知道为什么这层顶楼没有住户吗?”他顿了顿道:“原来住在这里的几户人家,家家几乎都有人从这里跳楼自杀,具体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后来请了大仙儿来看,大仙儿说这栋楼太邪,他也看不明白,建议住在顶楼的赶紧搬走,要不然家里还得有人丧命。这层楼搬空以后,这里的事不知被谁发网上了,有很多小年轻就过来找刺激。结果,又陆续有好几个人从走廊的窗户跳下去摔死了。再以后,就很少有人来了。”
我恍然大悟:“我说嘛,走廊的窗户都焊死了,是怕人跳楼。”
“是啊。”小伙子说:“后来渐渐这里就荒废了,我们在这栋楼住的人从来不上来,太邪!”
他说完这话,也不知是不是心理感应,我感到整个空空荡荡的走廊似乎刮起了一阵阴风,让人起一层鸡皮疙瘩。我看看走廊,此时日光偏斜,透过窗户的光线不那么足了,造成整个走廊有种阴森晦暗的冷意。
尤素摸着下巴,忽然说道:“你是说那些跳楼的都是从走廊的窗户跳下去的?”
小伙子被这么突然一问,也愣了,不明白尤素问这个话啥意思。他眨眨眼说:“对啊,反正都这么说。”
尤素忽然转过身,面向走廊尽头的天台楼梯,问:“你们不觉得有点怪吗?”
我们愣了,面面相觑,鸟爷小心翼翼问:“你想到了什么?”
尤素道:“这些自杀的人为什么要选在从走廊的窗户往下跳,通往天台的门就在不远处,他们为什么不到天台上跳?”
我们谁也没想过这样的问题,小伙子也傻了眼,他害怕地直搓肩膀:“我说你们到底是干嘛的?赶紧走吧,太吓人了,我不敢呆了。”
说着他要摁电梯门,这人心肠还不错,探出脑袋问:“我说三位,你们走不走,一起下去吧。”
鸟爷看我,又看看尤素。尤素完全没听到小伙子说的什么,他看向通往天台的楼道,摸着下巴,不知想什么。
鸟爷挥挥手:“朋友,谢谢你了,我们马上走。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小伙子看看我们,叹口气,摁动电梯门,下去了。
鸟爷走到尤素面前,锤了他一下:“我发现你丫够变态的,这么离奇的念头都能让你想到。”
尤素推了推焊死的窗户,往外瞅瞅说:“这种想法很正常吧,我想不单是我,那些处理过这里自杀案的警察也肯定会想到这一点。”他缓缓重复一遍:“自杀的人,为什么会选择从走廊的窗户往外跳,而不是上天台跳呢?”
我想了想说:“其实细想想,答案不难回答。”
他们两个看我。
我说:“首先,在这里自杀的人,促使他们自杀的原因肯定是非正常的逻辑!”
鸟爷咽下口水,他有点害怕了:“老马,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
我把想法说出来:“我想的也不成熟,灵机一动,算是给大家抛砖引玉。刚才听那小伙子说,住在这最高层的居民家里,几乎都有人自杀。咱们推想一下自杀的理由,实在不像是这些自杀死亡者的个人原因,没听说自杀还有传染的。那么这种自杀现象,必然不是个案,而是一种共性,带有一种普遍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