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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这李家儿子平时看着浑浑噩噩,竟然还有这种癖好呢。”
这边大婶说完,那边小媳妇又接口道:“我估计是家里那只母老虎给欺怕了吧”
说罢便捂面笑了起来。
李尔文此时也发现怀中的“美人”有异,惊得酒意全无,一把将纸人推了出去,连声解释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可什么都没做”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我们可都看了半天了!”
大伙闻言轰然笑了起来,“可不是吗!这黑灯瞎火的,没事鬼才信呢!”
第4章 初见()
听大伙起哄,老村长不禁眉头紧蹙,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方才面带凝色的对李尔文说道:“这可是你家婆娘亲口说的,你还想抵赖呢,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干出这灯伤风败俗的事情”
李尔文听村长这般说,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这、这怎么是我家婆娘说的?”
见他狡辩,老村长才想到身旁的雪语,“不就是”
转头却不见雪语踪影,便愣在那里。
“你个千刀万剐、薄情寡义的东西!竟然背着我干出这种事情来。”
众人听是李家媳妇刘氏来了,纷纷让了一条路上来。雪语正跟在刘氏身后,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原来方才趁乱雪语便跑回去叫刘氏去了,当时刘氏谁的懵懂,被雪语叫醒正欲发作,却听雪语磕磕巴巴地说李尔文密会情人被捉奸,刘氏当下血涌脑门,噔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只穿了件薄衫就和雪语赶了过来。
刘氏哭骂着走上前来,灯下却见李尔文身边竟躺着一个纸人,不觉心下大骇,愣了一下就扑上前抓挠了起来,“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李尔文素来害怕刘氏,此时见她这般癫狂的状态,吓得连连后退了两步。围观村民本想多看会好戏,却见刘氏比李尔文壮了不知多少,这般连拳头带耳光的打下去,不知会不会闹出人命,便有几个村民上前拉看了刘氏,劝慰道:“嫂子消消气,气坏了自己就不值当了。”
刘氏还不解气,欲要脱了鞋子砸李尔文,却被村长阻止:“好了,好了!一个女人家,成天凶神恶煞的,难怪你男人这样。”
村长正欲继续说,却听人群外有人高声呵斥道:“一群刁民,竟然在这里聚众闹事!”
声若洪钟势如破竹,吓的众人纷纷散到了一边去,只见人群后一个身穿胄甲的军爷怒目瞪圆的瞪着众人,众人见是军爷,赶忙都退到了老村长的身后。
村长也不想到会引来过往官兵的注意,连忙赔笑说道:“军爷误会了,我们村素来以民风淳朴著称,怎么会聚众闹事呢!”
“那这么晚了不睡觉,你们全围在这里作甚?”
老村长被问的哑口无言,这抓奸一事怎么说也是村内的事,只怕今日说出来,倒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自打脸面哩。
雪域在旁见老村长为难,心道这事也是自己惹来的,便站了出来,水眸微凝,笑靥若花,声如蜜糖般回道:“军爷,您不知道,我们村有习俗,秋天白天要祭日,晚上要祭月。”
说罢,雪语眨了眨眼睛,素指指着一旁的纸人,巧笑看着军爷。
军爷见雪语生得明目善睐,清秀灵动,气质倒不像农野村妇,寻她所指望去,地上也确实有一个纸人,便信以为真,洪声说道:“偌大一个村长说话竟没一个娃娃说话伶俐。”
“哪里哪里,我们村长是被军爷君威所震慑,倒是我人小,口无遮拦。”雪语见老村长面露尬色,赶忙解释道。
军爷哪里听不出来雪语话中意思,只觉雪语巧胜如簧,能言善辩,倒比一般的娃娃有趣的多,不禁仰面哈哈大笑。
“冯参军可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将士们可是等了半天了。”男子声若弦乐,冷若冰晶,丝丝缕缕,彻人心骨。
雪语听得浑身一颤,循声望去,却见月下那人高坐于马上,一身金甲如下凡的仙人一般在月下被一团蒙蒙的金色光晕所笼罩。
冯参军听出来人正是大将军,便转身行礼说道:“哪里有什么趣事,不过是村民们祭祀而已。”
马上人听言饶有兴致的地点了点头,眼神若穿过人群落在了一身素衣的雪语身上。方才他在人后就听到这个女孩口吐莲花,便不由多留意了两眼,只觉她水眸流转间皆是从容,面对冯参军竟丝毫没有意思胆怯。
雪语见那人金盔之下一双魅惑的凤眼明若星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不觉感觉如此熟悉,茫然间只听冯参军说道:“将军何必亲自来。”
“将士们连日路途辛劳,我想让他们多休息一会。”
说话间,二人已经转身离开。
村长见那人一身金甲,便猜身份尊贵,本欲送二人出村,却不料马上男子竟说道:“不必相送,我们叨扰半夜便离开了。”
村长听那人这般说,方才止步行礼道:“慢走慢走。”
雪语看着那金甲人的背影,不禁有些慌神,这人是在哪里见过?
一旁刘氏和李尔文被这一闹脸上皆有些挂不住彩,刘氏欲要在说什么,却听村长说道:“也不早了!既然没事,大家就快散了吧!”
听村长这般说,大伙才戚戚促促、议论纷纷的朝各家走去,雪语心头却对那双眼睛久久不能释怀。
村长见众人散了便派了一个人将纸人烧了,又留下两个人将刘氏送回去以免发生意外,见跟在刘氏身边的雪语光影沉浮,不像十几岁的小孩,便又嘱咐刘氏,“雪语这孩子激灵,你家婆婆既然答应帮人家养孩子,便好生对人家!莫做出什么有辱我们村声誉的事才好。”
这老村长毕竟是当官的人,看问题便和一般庄稼人不一样,这雪语在落魄也是当朝宰相的女儿,这在村上是谁都知道,这刘氏刻薄也是有名,只怕今日不谨慎,有朝一日凤还巢,莫要连累了村里人和她一起受苦呢。
刘氏听村长这般嘱咐,故作热络将雪语往怀里拉了拉,“村长放心。”心里不觉暗叹,往日倒没见过这小妮子这么能说会道。
老村长听言,才让几人回去。
回去后,雪语便回房休息了,刘氏心里有气,却又怕生更半夜吵闹被旁人听了笑话,便让李尔文卷了铺盖睡在地上,一夜无话。
第二日,雪语睡至日上三竿才起来,睡眼惺忪竟见刘氏和李尔文做了一桌饭菜坐在桌前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不觉猛然清醒睡意全无,但觉二人一个凶相、一个无赖相,此时这样看着自己,只觉毛骨悚然,以为二人是为了昨天的事想要为难自己,正想法脱身,却见刘氏一脸谄媚的走了过来,“我已经去给村长说了,这几天便让临安府里的大老爷,给您送回汴京去。”
第5章 报恩()
原来,今早刘氏醒后本欲再将李尔文打一顿,李尔文怕被打便道出了实情,刘氏虽是村妇却也精明,听后便明白是雪语故意戏弄,甚至连想那夜驻守的军爷是不是也和雪语是一伙的。
便在心中有了盘算,觉得这梁雪语留不得,便一早就去了村长屋里,求村长帮忙将雪语送走。
村长也是明白人,昨日的事情说是巧合,却也透着诡异,只怕另有隐情,便答应了刘氏的请求,临走还不忘嘱咐刘氏善待雪语。
刘氏哪里敢在怠慢,回来后就张罗了一桌饭菜瞪着雪语醒来。
雪语看刘、李二人的样子,心中便已经猜到了其中意思,只是没想到自己竟比前世早回去整整两年之久,也不多说,看着桌上难得有几样小菜,便端着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刘氏和李尔文在旁伺候着夹菜,一点也不敢怠慢。
正吃的舒服,忽然院外传来一阵哭闹。
“我的儿啊!你们去了让娘可怎么办啊?你那死鬼老爹只会在外面胡混,娘可就指望你了!”
雪语听得明白正是隔壁的王婶子,心头忽然想起,王婶子的儿子顺子便是这个时候出了天花而夭折的,想着在这里也就她真心对自己好过,便放下碗朝外面走去。
刘氏和李尔文不知道雪语又要做什么,但听隔壁王婶子哭得厉害,便也跟了出去。
雪语出门,见王婶子家没有关门,便推门走了进去,但见满地散落的苞米,便猜肯定是王婶子的老公又和闹了。
雪语也不多想,走进屋见王婶子正抱着昏迷不醒的顺子痛苦,便上前探手摸了摸顺子的额头,果然顺子额头滚烫,见顺子小脸红扑扑如抹了胭脂一般,雪语才问道:“婶子,顺子这是怎么了?”
王王婶子见是雪语,才呜咽说道:“早上我和顺子爸吵了几句,没想到把顺子吓晕过了,这孩子素来胆小”说到这,王婶子已经流涕不止。
雪语知道顺子是王婶子的命根,当日若是顺子没死,怕王婶子也不过和顺子爹拼死。想到这,雪语便问道:“婶子可叫医生来瞧过了吗?”
“抱去村东的郎中那看了,郎中说可能是节气变化着凉了。”
雪语清楚,天花前期便会和伤风感冒一样发烧、发热,等到病症发作,出痘,那就回天乏术了。
便巧声说道:“婶子,这病啊,不是伤风,您看顺子他并未觉得发冷不是。”
王婶子本来也觉得不像伤风,听雪语这般说,便疑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雪语见顺子双唇紧抿似是十分痛苦,便回道:“这病我小时候也得过,起初就是乏力头晕出热,最初都以为是患了伤寒,后来家里人寻了个偏方就给治好了。”
王婶子听雪语说的头头是道,便将信将疑地问道:“你用的什么偏方?”
“你在村里找些生了痘疮的牛,将痘疮弄烂把汁液挤出来,在混合金银花还有句话泡着新酿的酒给顺儿每日早晚全身涂抹两次。”
王婶子听雪语说的方子闻所未闻,心下便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是偏方也难怪用药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