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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夜里犹豫了很久,心理挣扎了一会,终觉的自己不能冲动。没有救出溪儿,毛毛肯定不会跟随,我逃走很快就会被发现,他们豢养了那么多鬼魂,岂能容我逃走。
被抓住的话,肯定就没有机会。
我在雨中不甘地站了片刻,终于再次返回了关押我的石头房子里,而毛毛控制陈小手锁上了门,白影飘回身体之中,跃上窗户消失了。
没想到去的时机这么差,遇到王轩轩和黑衣老头正在行苟且之事,要不然的话,趁着夜雨,或许我早已逃掉了。
正来来回回地懊恼,突然听到门外一个女孩怒斥道,“唉,你怎么回事你守着他呢,你怎么睡着了,这么大的雨你也能睡着?”
刚才出去的时候,我发现石头房子外面其实有突出的屋檐的,被毛毛上身之后,陈小手肯定晕倒在屋檐下了,要是躺倒在雨里的话,冷雨一打他就会醒过来。
随之传来了陈小手的声音,他啊啊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抱怨道,“可能是太累了,睡着了,白天守着着小子,晚上给那些刚出土的僵尸刷尸油,要不早点动手把,我实在是熬不住了啊。”
我没想到王轩轩和黑衣老头行事之后,竟然会雨夜过来,我突然很惊慌,因为自己一身已经被冷雨打湿了。
本来想着明天一早衣服就干的什么都看不出来,谁能想到王轩轩连夜突然过来,按照正常的程序,两个人都累了,黑衣老头应该搂着她睡觉才是。
耳中听着他们两个还在说话,王轩轩似乎说让陈小手不用守了,剩下的时间她守在这。
我似乎有点奇怪,王轩轩这个女人毒辣且不管别人的死活,怎么会这么反常,还发善心让陈小手不用守了?
陈小手不住的道谢,随后我听见了钥匙哗啦的声响,我脑子迅速的转动,在王轩轩接过钥匙的时候,我已经采取了行动。
王轩轩很快打开了门,但是出现在她眼前的一幕让她吓了一跳。
怕她看到我被雨水淋湿,我已经极地褪去了全身的衣服,现在不着一丝,躺在草堆里不停地颤抖。
她奇怪的“嗯”了一声,用指甲狠狠地掐在我的人中处,我吃痛不过,只得“醒”过来。
“你怎么回事?”她打着手电奇怪地问道。
我被冷雨淋的厉害,又脱去了全身的衣服,禁不住发抖,“我刚才浑身发热,现在又发冷,还出冷汗。”
她微微沉吟,在我身上摸了一把,一片冰凉,“真的快要没命了么?”
我以为她多少会同情一点,没想到她不顾我光着身子,直接掐住我的脖子,将我半提了起来,从身后抓出一个长颈的瓶子,弄了一把刀子抵住了我的后背道,“喝,你要敢洒一滴,不管你能不能活,我要你活不过今晚。”
她的刀子顶在我的后背上,格外的疼,我不由自主地张开嘴来,她顺势将那长颈的瓶子口塞进了我的嘴中,嗓子眼里顿时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血?!
她在喂我喝血?!
后背的那把尖刀,已经刺入了肌肤之中,在这种情况下人会下意识地张口呼痛,那血顺着嗓子全涌进了肚里。
我有心拿那把水果刀来刺死她,可刚才怕她发现自己淋了雨,衣服和水果刀都撂到了草堆里,根本无法得到。
我被迫喝完了那长颈瓶子中的血,和蛇血比起来,这血倒不算难喝,甚至还微微有些香气,只是我心中觉得既恐怖又诡异,可现在就是想吐,也已经不能吐出来。
她又按着我的头颅念了一串晦涩难懂的咒语,然后一把将我推到,哼了一声,朝我**的身子看了两眼,说了声,“真丑!”不知道她说什么真丑,转身离开了。
我心里只想怒骂,操的,难道那个一身皱皮的老头,光着身子比我好看?
第四十二章:大阵布成()
我猜不透王轩轩半夜过来,将血灌给我喝是什么目的,心想下次若有这样的良机,定然将她一刀刺死,这样的女人虽然有脸蛋有胸有,可我断然不能手软,刺死了她,在她身上定然能找到溪儿。
本来被王轩轩特赦可以去休息的陈小手,再次被喊过来看门,对于王轩轩的反复无常,陈小手不停地骂娘。
他显然知道王轩轩和黑衣老头之间的关系,嘴里虽然不干净,并不敢不听指挥。
天亮以后,我竟然听到了石头房子外有黑衣老头的声音,这几天中他虽然来探看过,但是像这样一大早就过来探看,还是第一次。
我越发觉得古怪起来。
监牢的门打开,黑衣老头再次查看了我的眼睛,腿脚上的黑点,点了点头,转头吩咐旁边一点强打精神的陈小手,从今日起,停止送饭,而且让陈小手将窗户封上,阻止我吞食日精。
这是要是开始动手了。
趁着他转头给陈小手说话的时候,我心中一动,猛然跳起来抱住了他的头,口中大喊,“你放了我,放了我!”
黑衣老头反应很快,瞬间就将我的手反手拿住,差点将我的胳膊给我折断,陈小手献殷勤,将我拉开之后,更是朝我的身上狠狠补了几脚,口中道,“早都该饿着他,要不然他早就没有力气了。”
任凭他踹在我的身上,一言不发,手中紧紧抓着几根从黑衣老头脑袋上拽下来的头发。
黑衣老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哼了一声,“垂死的挣扎,都他娘的这,明天就让他解脱。”
说完他竟然问陈小手亲自讨走了钥匙,两人锁上门之后离开了。
我没有想到黑衣老头竟然亲自带走了钥匙,毛毛绝对不敢附他的身,这下更难办了。
我甚至有些恨自己,昨天晚上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拼死一试,至于溪儿,只要我不死,就有机会将她救出来。
可此时后悔已经没有用处,得谋思自救之法。
我翻身起来,将昨天盗取的刀子拿在手里,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头发,转眼又看了看棺材。
以前我诅咒钱麻子的时候,用的就是毛发和阴料,虽然不知道诅咒钱麻子是什么情形,从四叔能卜出他的位置来看,多半是灵验了。
在松月观的时候,四叔脸色清冷,严令我不准再使用诅咒,不然的话不搭理我不说,还要将我四肢折断。
四叔的担心或许是对的,他怕我因仇恨蒙蔽了心灵,从此走上一条邪路。
可是现在,我被困在苍茫群山的剥皮屋之中,只待等死。
的约束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毛发我已经得到,小刀我也有,此时屋子之中,横放着一块大好的阴料。
虽然不知道这个棺材是用什么木头,但必是阴料无疑,不然的话,陈小手他们也不会用这个棺材来屏蔽我的气息。
我挪身过去,用那把小刀,在棺材一侧挖下来了一块。
我要用它来雕琢小木人。
自从黑衣老头将铁门上的钥匙拿走之后,世界倒清净了,反而没有人再来打扰我,我甚至不知道,陈小手是不是守在门口。
刚好我可以专心用刀刻这个小人。
四叔曾说过,诅咒在于怨念之力,在于施法者能力的大小,我对施法一窍不通,但是我有一腔怨恨,恨陈小手、恨王轩轩、恨黑衣老头,他们这样的人,不该得到善终。
在雕刻小人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颤,那个木头小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用力,也被攥的发热起来。
我不知道黑衣老头什么时候将我带出去,只能全力施为,一日之后,木头小人开始初具人形。
就在夜幕降临,我专心雕琢小木人上细节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铁门的缝隙外趴了一个人,那人没有说话,我却能感觉到那种寒森森的目光,我吓了一跳,手一抖,竟然划破了一口子,鲜血瞬间流到了木刻人的身上。
害怕铁门突然打开,我赶忙将木刻小人藏到了身下杂草里。
那人却没有打开门,只是窥探了一下,一点声音都没发,突然又离开了。
我下意识地感觉,那人是王轩轩。
我总觉得王轩轩比黑衣老头还要诡异,我突然很怕这个女人,我现在竟然会怕一个女人怕成这样。
等她离开之后,我赶紧将木刻小人拿了出来,那血已经浸入了木刻小人身上,此时就算是用水来冲洗,估计也无法将其洗掉。
我心中这郁闷,简直爆表。
四叔说曾经给我详说过诅咒,施法者想要诅咒什么人,得到的被施法人气息的东西越多,施法则越容易成功,这些东西包括姓名、生辰八字、头发、指甲,血液,附在木刻小人上,这些气息就形成了另一种无形的气,这种气可以左右被施法者的命运。
可这本来用来诅咒黑衣老头的东西,却沾染了我的血,这该如何是好?
我要是重新在做一个的话,时间上估计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不知道明天什么时候将我带出去,但应该不会拖到明天的子夜。
不到子夜阴气滋生的时候,诅咒的效果会差很多。
抓着这个木刻小人来回的打量,终于我下定了决心,我宁愿和他同归于尽,也断然不能让他将我拿去布阵。
想明白这些之后,估摸着差不多凌晨的时候,我带着强烈的恨意,将他的那几根头发缠在了木刻小人上,用那把锋利的刀子,刺向了木刻小人的头顶、胸腹及手脚心。
黑衣老头的姓名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匪叫做“邪鬼王”,虽然这只是一个匪,只要有人喊,他也认了,这名字在冥冥之中已经和他产生了联系,我在心中诅咒凶残无度的“邪鬼王”恶疾缠身,最好能暴毙而亡。
带着这强烈的恨意,我将刀子一刀一刀的向着这个木刻小人刺了过去。
不知道是强烈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每当向木刻小人刺进一刀的时候,我就感觉全身一震,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我的手。